前面忽然一陣的嘈雜聲響起.輕兒拋上空中的雪胭脂還沒有接到手中.前面一陣衝撞而來.陸沉淵迅速的出手攬過輕兒的腰身要帶着她避過前面衝撞而來的人.
輕兒巧妙的側身.陸沉淵沒有防備.輕兒滑了出去.伸手向正在迅速墜落的木盒子接去.木盒子落在手上的時候輕兒放心的笑了笑.
“砰.”那衝撞而來的人也到了輕兒的身前.陸沉淵再次伸手去抓輕兒已經來不及.輕兒被來人撞了一下向湖邊的石凳撞去.整個人摔在了石凳邊.額頭也磕在了石凳的尖角處.
陸沉淵迅速的閃身到輕兒的面前.將她扶了起來.上下打量着她身上有沒有受傷.輕兒搖了搖頭.除去額頭有些痛感傳來.其餘的地方倒是沒有感覺.
陸沉淵身上的氣勢瞬間四射開來.冰冷的氣息席捲而去.剛纔撞到輕兒的那人也摔了一跤.此刻正趴在地上還未站起身來.感覺到冷意是向他而來.他索瑟了一下肩膀.擡起頭來討好的向陸沉淵笑着.
“小賊.你還敢跑.”一聲女聲的嬌呵聲傳來.隨着落下的是一個騎馬而來的女子.一匹黑馬.一身的騎馬裝.手中一根長鞭倒是將女子襯托的有些英氣.她將手中的長鞭在空中摔了一下.一個響亮的鞭聲在空中炸響.
此刻趴在地上的男子摸了摸鼻子.站起了身來.與騎馬的女子對視着“你說誰是賊.”
“你偷了本小姐的玉佩還敢不承認.”馬上的女子男子不承認更是生氣.皮鞭應空而來向男人的面上甩去.
男人靈巧的避過長鞭.掐着腰像一個長舌婦一樣“你有什麼證據本小爺偷了你的東西.沒有證據不要瞎說話.飯可以隨意吃.話可不能隨意說.”
“你…你….”馬上的女子顯然被男子氣到了.翻身下馬.揚鞭向男人狠狠的抽了過來.長鞭狠辣絲毫不做作.顯然要將那男子置之於死地.
“來人啊.城主小姐冤枉好人.還要殺人滅口啊.”男子躲起來還是有些費力的.他躲避着女子的長鞭.邊扯着脖子向四周的人喊道.只是四周的人都是窮苦的百姓.本欲想要搭把手.再一聽是城主家小姐.誰還敢上前.
女子掃視了一羣四周的人得意的哼了一聲“我看誰敢幫你.在這風凌我就是法.”女人的話落下.揚起鞭子絲毫不含糊的向男人招呼過去.男人的身上被女子甩了幾遍.將他身上的衣衫抽破.留下了幾道血痕.
“是她.是她偷了你的玉佩.不是我.”男子忽然伸手一指.指着輕兒大聲的說道.
女子順着男子的手一指.果然看見輕兒的袖口處還露着玉佩上配着的黃色麥穗.當即大步向輕兒走來.她在輕兒的面前站定嗤笑了一聲“看你衣着鮮亮.怎麼也是個上不得檯面的東西.“女子睨着眼抱着肩膀說道.似乎連正眼都不像看輕兒一眼.
輕兒好笑的看着這個女子從袖中見玉佩拿了出來在手中把玩着.
那男子見女子的視線被吸引了.轉身就想要向人羣中鑽去.被一雙冷厲的視線狠狠的定住.他站在原地不敢動彈了.轉頭便看見輕兒似笑非笑的眼神.
“不要臉的女人.”輕兒似笑非笑的摸樣在這女子的眼中倒想成了向男子拋媚眼.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厭惡.看向輕兒的眼神更加的不屑了起來.
陸沉淵向輕兒走了過來站在輕兒的身邊.女子看見陸沉淵的時候眼中閃過了驚豔.剛纔只顧追回玉佩.竟然沒有發現這裡還站着這麼一個俊美的男子.
“喂.你是誰.”女子的臉色微微有些紅.卻大聲的向陸沉淵問道.
陸沉淵沒有因爲女子的問話給她一個反應.
“我爹是風凌城的城主.我要你嫁給我.”女子見陸沉淵沒有反應.反而是膽子大了起來.直接說道.
輕兒聽到這樣的話噗嗤笑了一聲.陸沉淵英挺的眉毛皺了起來.冰冷的眼神掃向那個城主女兒“你算什麼東西.”
簡短的話絕對爲氣勢在裡面.四周的看客皆是議論紛紛.
女子被氣急了.轉身向四周的老百姓喊道:“誰準你們笑的.”女子的聲音落下.手中的長鞭已經揮了出去.甩在了將靠的最近的百姓身上.
鞭子落在身上的疼痛讓那幾個老百姓皆是尖叫了起來.
輕兒看向那女子沒有剛纔的笑意.反而是不喜了起來.本以爲她不過是一個被慣壞的千金小姐.卻沒想到這麼囂張跋扈且心狠手辣.
女子聽見百姓們的痛呼聲得意的揚了揚眉.
“你.將我的玉佩還給我.”她將手中的長鞭一指輕兒.長鞭慢慢的轉動了方位.這次指向了陸沉淵“你.跟我回府.”
“誰說這玉佩是你的.”輕兒把玩着手中的玉佩.聲音幽幽的傳來.
“哼.這本就是本小姐的東西.”女子見輕兒竟然敢不認賬“你若是不還給本小姐.本小姐就不客氣了.”
輕兒挑眉“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麼個不客氣法.”
那女子顯然沒想到她擡出了身份輕兒還敢與她對着幹.長鞭在地上甩了一下發出一聲歷響.將地上的灰塵都揚了起來.
“穿着錦繡看起來也不過是流蘇那麼下賤的東西.”女子睨着眼睛上下掃視了輕兒一眼.身上確實是珍品的雲錦.雲錦是別國進貢的布料.極爲的珍貴.可以說是千金難求.她也不過是有一方手帕是雲錦所制.而眼前的這個女子身上的衣衫竟然是雲錦所制.讓她心中有所嫉妒.
然.父親最寵愛的便是她.可以說在這風凌她就是王法.如今在風凌城中她自然不怕輕兒的.隨性嫉妒的話便脫口而出.
女子說的話卻讓輕兒一瞬間怒氣翻騰‘穿上了錦繡也像低賤的流蘇.你跟你娘一樣下賤….’
“啪.”一聲響.輕兒的手還未落下.那女子似乎是不敢相信一般瞪大了眼睛.
“你敢打我.”女子反應過來.張牙舞爪的就向輕兒撲來.
陸沉淵攬着輕兒的腰肢.微微一帶.已經帶離了剛纔的位置.輕兒的臉色清冷.雙眸也是冷厲的叫人心驚.
女子顯然沒有被憤怒所控制.看見輕兒的眼神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
“你們等着.”女子轉身向馬上跑了過去.放了一句狠話.騎馬而去.
女子走了人羣中也便開始散場了.
輕兒一手拿着玉佩一手拿着雪胭脂向剛纔撞她的男人走去.
男人陪着笑臉看着輕兒走近.天知道他現在有多後悔.看她們剛纔外放的氣勢絕對不是一般人.翟陽現在心中無比的後悔自己不該栽贓眼前的這個女子.
輕兒在翟陽的身前轉了一圈.上下掃視着他.翟陽不敢動彈只能任由輕兒掃視.
“神偷王.”輕兒在翟陽的面前站定.輕啓薄脣吐出三個字.卻叫翟陽的眼睛險些瞪出來.
他搖了搖手“姑娘說笑了.在下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偷兒而已.與神偷王還差之千里.”
“如此自謙不是你的性格.”輕兒輕笑一聲.將手中的玉佩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翟陽伸手去拿“多謝姑娘了.”
輕兒冷哼了一聲.在翟陽伸出手去的前一刻將玉佩收了回來對着翟陽淡淡的道:“謝了.我本想過幾日去胭脂鋪贖回它.倒是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
輕兒手中的正是剛纔在胭脂鋪中給那掌櫃的的玉佩.此刻倒是不過一刻鐘輾轉又回到了她的手中.
翟陽默了默…
剛纔在胭脂鋪便看見剛纔那城主的女兒拿着一塊玉佩在陽光下打量.玉佩的成色極好.那千金似乎也喜歡便強取豪奪從那胭脂鋪的掌櫃的手中拿了來.出門被他給順了來.卻是沒想到又回到了這主人的手中.
“好說好說.沒事小的就走了.”翟陽笑嘻嘻的說道.轉身就想要離開.
“慢着.我說讓你走了嗎.”輕兒清冷的聲音自後面傳了出來.翟陽下意識的站住了腳步.轉過身來.
“今日你栽贓我的事還沒了呢.”
“這不是把玉佩還給小姐了嗎.”翟陽笑着說道.
輕兒挑眉“這本就是我的東西.”
翟陽看着輕兒一本正經的說着話.似乎一切理所應當一般.
“嘿嘿.嘿嘿.是.小的是想物歸原主而已.”翟陽笑着就想開溜.
“翟陽.”
翟陽豁然轉過頭來盯着輕兒看.雖然她戴着面紗.但翟陽敢肯定絕對不認識有這樣一雙眼睛的女人.
“你是誰.”翟陽正色的看向輕兒問道.
他的的確確是神偷王.但知道他真名叫翟陽的人卻少之又少.甚至可以說是沒有.更何況是一個女人.然兒此刻眼前這個女人竟然知道他是神偷王還知道他的真實姓名.這讓翟陽不得不正色了起來.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誰.”
翟陽嗤笑了一聲.環着肩膀看向輕兒“那又如何.”即便知道他的名字那又代表着什麼.名字不過是一個代號罷了.他倒是不在乎.
只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卻挑起了他的興趣.然陸沉淵似有似無的視線掃向翟陽讓他渾身縮了一下.這是對危險天生的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