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者是風凌城中一個有些身份的人.名爲.杜有爲.
他在鍾落雪的面前自然是卑微.但與輕兒他們.他腦中轉了一圈.他便認準了他們介不是上流家族中的人.如此他便放心了.
“你們幾個給去給小姐下跪道歉.”杜有爲從高臺上下來.乘着竹筏在輕兒他們的船前停下.將雙手背在身後.微微仰着下巴.一副下達命令的模樣.
輕兒將手中的摺扇輕輕的在手掌心中拍了拍.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讓周圍的看客皆是爲她捏了一把汗.而那些與河面上的人有關係的人皆是一臉哀求的看着輕兒.
鍾落雪抱着肩膀.高傲的仰着下巴看向輕兒他們所在的方向.似乎是篤定了他們回來向她下跪道歉.她都已經想好了好好的羞辱他們一番.
畢竟這河面上的幾人生命在便在她們的手中.若是她們拒絕了這河面上的人死了也與她鍾落雪無關.而是他們見死不救.
在這風凌城中還沒有人敢得罪她.鍾落雪狠狠的想着.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此刻的她早就忘記了今年她爹讓她來參加百花節的原因.
“各位公子.你們救救他們吧.”
“就是.不過是一個道歉可以救這許多人命.值得.
“就是.就是.”
......
人羣中開始小聲的議論.引變成了嘈雜的聲音.
還有河面上支持不住的人淹沒下去時.他們的親人撕心裂肺的喊聲.卻趴在船頭不敢去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親人一點點的死去.
“你們還不快去.”杜有爲看着河面上自己的侄子在河面上掙扎的力度顯然變得小了.不禁有些着急了起來.
“將他們帶上去.”
前面的船各自有自覺的分開了一條路來.輕兒的船被杜有爲的人控制着向高臺前駛去.
中間架高擡的畫舫裝飾的極爲的華麗.四周皆是夜明珠照明.可見手筆不小.
“哼.”鍾落雪見他們走到了高擡上冷冷的哼了一聲.
“還不快跪下向小姐道歉.”杜有爲一把推了一下距離他最近的血鷹.只是血鷹卻紋絲不動.他微微的回頭看了一眼那杜有爲.杜有爲只覺得渾身一冷.倒是不敢在動手動腳.
輕兒走近鍾落雪在她的身邊轉了一圈.上下打量着她“聽說你是城中千金.”
“哼.正是本小姐.”鍾落雪聽見輕兒問話.睨着眼睛看着她.顯得極爲的得意.
“哦....”輕兒摸着下巴拉着長音.鍾落雪將手中的長鞭握緊了一分.不知輕兒是何意.
此刻臺下皆是一片的靜默.衆人皆是看着臺上.而臺上卻是一片的寂靜之色.
鍾落雪心中一怒.一樣鞭子將高臺上的幾個小廝也捲進了河面中.她仰着眉毛向輕兒示威.
“撲哧.”輕兒突然笑了一下.眼底都帶着笑意.
“你笑什麼.”鍾落雪沒有料到他竟然還能笑得出來.憤怒的她小臉上也變得紅了起來.一雙眼眸中含着怒火.手中的長鞭似乎在下一瞬間就要將輕兒也捲進河中.
“你即便是將他們都殺了又與我何干.”輕兒的聲音不大卻傳進了衆人的耳朵中.
鍾落雪沒有料到輕兒會這樣說.她有一瞬間的呆愣.
“你...你...你若是不道歉這些人都是爲你而死.”鍾落雪中長鞭指着輕兒大聲的喝道.
“啪.啊.”鍾落雪手中的長鞭掉在了地上.伴隨着的是她的一聲尖叫聲.
血鷹淡定的收回左手.輕兒上前將鍾落雪的下巴挑了起來.雙眸與她對視“我最討厭的便是別人指我.”
鍾落雪的眼中出現了一瞬間的慌亂.
她慌忙向後退了一步“我爹是城主你若是傷我下輩子便住在大牢中吧.”鍾落雪看着輕兒冰冷的眼色威脅道.
輕兒的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抹弧度.她上前一步.鍾落雪便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一步.
“砰.”退無可退.鍾落雪一下子撞在了柱子上.
“你...我以後是風凌山莊的夫人.你若是再敢上前一步.我便讓你生不如死.”鍾落雪顯然被輕兒的視線嚇着了.且看見將父親搬出來不管用.話便順着嘴巴溜了出來.
輕兒倒是真的停止住了腳步.她微微的歪了歪頭.眼中帶着笑意的看了陸沉淵一眼.後者則是一雙眼睛所在輕兒的身上.絲毫沒有給鍾落雪一個眼神.
若是鍾落雪知道這高臺上便站着風凌山莊的莊主卻不知有何感想.
傳聞風凌山莊莊主神秘無比.冰冷殘忍.如此纔會迅速的將風凌山莊在四國之中拔起.鍾落雪以爲用風凌山莊便能將輕兒壓制住.倒是沒想到她當真在自己眼前站住了腳步.便以爲他們害怕了.
“哼.”鍾落雪將衣衫整理了一下.冷哼了一聲.向前走來.但卻也不敢太過靠近輕兒.
“你若是向我下跪道歉.並學三聲狗叫今日我便饒了你.”鍾落雪自以爲有了後盾.更加刻薄了起來.
輕兒還未說話.便看見身後的陸沉淵上前走了兩步在輕兒的身邊站定.眼眸微微擡起掃了一眼鍾落雪.漫不經心的掃視卻叫鍾落雪的心跳加快.
那一日陸沉淵沒有易容.鍾落雪自然是能認得出來.她不由自主的臉頰微紅.小女兒的姿態盡顯.陸沉淵精緻的面容以及脣角常年不變的微笑.一身雪白的長袍.一頭半披散在肩頭的墨發.一身溫柔的氣質.都是吸引女子的理由.
經過鳳輕易輕兒自然能看出鍾落雪對陸沉淵的心思.她眼眸帶笑的看向陸沉淵.脣微微動了幾下.沒有聲音發出.但陸沉淵顯然是會脣語的.
在輕兒的脣閉上的下一刻.他精緻的臉上眉毛便豎了起來.顯然是不悅.
“走吧.”陸沉淵低沉的聲音響起.聲音中還含着寵溺之色對輕兒說道.
輕兒看了一眼天空.漆黑.星子都消散了.
因爲鍾落雪的這一鬧.天色都有些晚了.明日還要趕路.轉身與陸沉淵向下面走去.
一陣勁風來襲.鍾落雪不知何時已經將掉落的長鞭拿在了手中.向輕兒的背影揮來.
輕兒現在武力盡失.自然躲不過鍾落雪灌注了內力的長鞭.
血鷹與青木皆是被嚇了一驚.拼力向輕兒奔來.唯有翟陽在原地站着不動.不是他不擔心輕兒的安危.只是因爲她的身邊站着的哪裡是凡人.青木與血鷹關心則亂罷了.
自然如翟陽說想.陸沉淵第一時間將輕兒帶了過來.並向後推了一掌.
鍾落雪沒想到陸沉淵的反應如此的快.還將輕兒帶出了她長鞭的範圍.她揮鞭欲要第二次向輕兒打來的時候.陸沉淵的掌已經拍在了她的肩膀上.
“噗.”鍾落雪倒在了地上.吐出一口鮮血.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陸沉淵.
血鷹看着輕兒無礙將被吊起來的心放了下去.他走到了鍾落雪的身邊.脣角是冰冷的直線.他猛然擡起了一腳.將鍾落雪踢進了水中.
這一系列的事情已經讓臺下的衆人傻了眼睛.只聽到一聲響.鍾落雪已經掉在了河中.
鍾落雪在河中大力的掙扎着.臺上的杜有爲此時也已經殺了.
鍾落雪想要爬上附近的船.只是百姓皆是不喜她.且她又心狠手辣.皆是紛紛的將船划走.鍾落雪只能在河面上撲騰着.
百花節便被鍾落雪這樣一鬧.不了了之.
他們划船離開的時候.杜有爲已經反映了過來讓人去將鍾落雪拉上來.即便這樣一會的時間鍾落雪的脣已經被凍成了紫色.整個人顫抖的不能自已.她曼妙的身子因爲河水將衣衫浸溼而暴露出來.
“我一定不...不會放過你們.”鍾落雪顫抖着脣.盯着輕兒遠去的船狠辣的說道.
杜有爲看着鍾落雪的身姿.眼底閃過一片猥瑣的目光.但想到鍾落雪剛纔講人捲進河裡.只是以爲他們用猥瑣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在想到此刻已經沉在河地的侄子.杜有爲急忙將心中的慾望壓了下去.慾望與性命顯然還是命比較重要.尤其是現在還要想想如何向夫人交差.想起他夫人的手段.杜有爲渾身一顫.
杜有爲不禁也有些惱怒.
返程的一路翟陽用似笑非笑的眼角餘光掃向陸沉淵的身上.陸沉淵似沒有發覺一般.已經剝着荔枝.只是他漆黑的眼眸越來越黑.青木不禁爲翟陽捏了一把汗.公子生氣的時候纔會笑的越來越溫柔.
此刻陸沉淵的脣角弧度顯然是比平日大的.
“吃荔枝嗎.”陸沉淵忽然將荔枝遞向翟陽.擡起眼眸看向他問道.
翟陽一樣.但看着他手中那白白嫩嫩的荔枝.只以爲陸沉淵想要收買他.傲嬌的揚了揚頭將他手中的荔枝接了過來.
若是翟陽如果知道吃了陸沉淵親手剝的荔枝代價有多大.想必他此刻便不會這麼得意了.
只是這世上什麼都有.唯獨沒有如果.所以翟陽的悲劇不是偶然.而是必然的.只是他此刻不知道罷了.
翟陽不知單跟在陸沉淵身邊多年的青木怎會不知.
陸沉淵有輕微的潔癖.甚至身邊都不願讓人靠近.若非沒有大船.他怎麼可能與他們距離這麼近.
公子親手剝的荔枝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