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踏進了楚行雲的房間中,將凌亂的酒杯與酒壺一一的收起,鄭重的給楚行雲沏了一杯茶。
輕聲說道:“王爺還是保重身體的好,在這樣的下去,怕是身子會承受不住的。”
楚行雲躺在酒杯中,眼眸中早就沒了神采,輕笑道:“沒有她的地方,身子養好了又何用?”
明月自然知道楚行雲說的是誰,心中也不免幾分疼痛。
“故人已去……”明月輕聲說道:“還望王爺能早日振作。”
楚行雲望着明月,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抓着明月的肩膀,輕聲說道:“明月,你是否也怪我,沒有好好珍惜她。”
明月望着楚行雲,似乎沒有感覺到,肩膀上的疼痛一般。
“王爺的心思明月不甘揣測。”明月不卑不亢的說道。
楚行雲突然笑了,笑的眼底盡是悲涼。
“好一個不甘揣測。”楚行雲說道:“她說我未給她真實。”
“可是,她又曾真正的相信過我!”楚行雲扶着心口說道:“一定要我將心掏出來給她看!”
“她才能看到我的真心嗎?”楚行雲說道。
明月從未見過這樣的楚行雲,在她的眼中楚行雲一直是冰冰冷冷,望塵莫及的。
這樣失魂落魄的模樣,只有她的小主才能將他變成這樣。
明月從不知感情爲何物,她或許喜歡過一個人,但是卻不知到愛是什麼東西。
明月更不知道,爲何明明兩個相愛的人,一定要將對方互相折磨到如此呢。
楚行雲將一口酒灌入了口中。
“我一定會找到她的,不管天崖海角。”
顧昭歡在西涼也來了兩月有餘,西涼的大致也瞭解的差不多。
只是她要扶植的人,卻遲遲見不到人影。
想到如此顧昭歡不由的輕笑了一下。
“主家已經準備好了。”管家在外邊說道。
顧昭歡輕聲迴應道:“我知道了。”
隨後憐兒的動作快了一點,將一個步搖裝飾在顧昭歡的墨發間。
眼眸中止不住的驚歎,她在未見過這樣驚豔的身影了。
顧昭歡的容顏當真是天下無雙的。
顧昭歡絲毫沒有發覺憐兒眼眸中的驚豔,只是將紗巾輕輕的將臉蒙上,畢竟她是一個外來人,不能太過的招搖。
顧昭歡上了轎子,隨後輕聲問道那個小廝說道:“東西可都準備好了?”
那小廝麻利的趕着轎子,隨後說道:“準備好了。”
顧昭歡輕笑了一下,眼眸中的神色憐兒有些看不懂。
但是憐兒還是很興奮的,這是她第一次去參加宴會。
“主家是怎麼得到國師的請帖呢。”憐兒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聽聞這國師脾氣極爲的古怪。”憐兒說道:“就連王上也不給面子呢。”
這顧昭歡是初來乍到,怎麼就會結交這樣大人物。
憐兒比起國師更對顧昭歡多了幾分的興趣。
顧昭歡紅脣勾着一抹淺淺的笑,無論怎樣的看,都覺得如此的驚豔。
“等去了,你就知道了。”顧昭歡輕聲說道。
憐兒雖然有很大的好奇心,但是還是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隨後就滿懷着好奇隨着顧昭歡去了國師家。
這西涼國的王上,雖說一人獨掌大權可是這西涼國的人民,可是尊敬的人卻是西涼國的國師。
凡是國師說的話,沒有人不敢聽的,如此就連皇帝也忌憚他幾分。
聽聞這國師看天象也很有準,顧昭歡倒是想要他幫一個忙。
顧昭歡輕輕的撫摸着手中的玉盒,眼眸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國師難得去設宴,來的人定是如同魚涌一般,差點把門都給踏碎了。
顧昭歡將一個請帖放在了那個人的手中,來的人將目光紛紛的看向她,眼眸中滿是驚豔。
顧昭歡怔了一下,她迅速環繞着四周,發現一個問題,來的人除了她之外誰人都沒有請帖。
她不由的輕笑了了一下,眼眸中閃過不明的情緒。
看來她剛來就被人給擺了一道,本來想低調一下,可是如今卻將她放在了衆目睽睽之中。
如此,讓她不得不接受別讓人的目光洗禮。
顧昭歡該說國師好算計呢,還是愚蠢呢。
突然,顧昭歡轉身,輕輕對那個人說了兩句。
那個侍衛顯然沒有聽清顧昭歡在說些什麼,但是要問的話,有有些不太禮貌,只能微笑着點頭。
如此,周圍人將這樣的一幕都放在了眼中,開始揣測國師與顧昭歡之間的關係,
總覺得,這女子與國師之間的關係斐然。
不然,國師最信任的侍衛爲何頻頻對她危險點頭。
……
國師的宴會果真是繁華的,可是那個主人公卻遲遲的不出現。
臺下的不由的伸直了脖子等着。
顧昭歡卻有些氣定神閒,輕輕的抿了一口瓊釀,口中瞬間瀰漫了濃郁的酒香的氣味,果真是國師家的酒,濃而不烈,是上好的瓊釀。
顧昭歡輕輕的撫摸着杯子,她其實對宴會還是牴觸的,她輕輕的撫過平坦的小腹,眼眸中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
她那個還未見人世得孩子……很快……她就會給她報仇的。
國師雖然遲遲不出現,可是還好宴會中少不了歌舞助興,酒過三巡之後,在場的人也不由的都醉醺醺的望着前面一個個的輕歌曼舞,同時也感嘆着國師好福氣,總有這樣精品的標誌的中原女子,可是少見的,國師的實力可見一般。
這宴會之上,好像還有一個女子……
酒酣之後的人也不由的頻頻的向她給望去,雖說她被紗巾蒙着容顏,可是單單從那雙露出來的雙眸,便可見她的容顏的極致。
衆多人,都不由的好奇這紗巾後邊到底是怎樣的容顏。
就在有人耐不住性子,站起身來向顧昭歡走過去的時候。
“國師駕到!”一個聲音說瞬間讓這嘈雜的宴會給停止了下來,而後那些賓客也紛紛的站起身來,將手扶在了胸前,大聲道:“吾等見過國師!”
顧昭歡也起身爲國師行了一箇中原的禮節,她望着這個國師,雖然年過四尋,可是步伐自然穩健,眼眸精明而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