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即是中原人,當然是想回到中原去,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我們兄妹出來已久,牽掛故鄉,還希望國王你能夠成全我們。”新帝表情淡定,提出了要求。
惠兒見狀,也趁機說道,“多謝國王聖恩,這就是我們兄妹所想的,你們烈焰國雖然說是個好地方,可是金窩銀窩不如我們家的草窩,希望國王恩准我們離開。”
國王龍飛似乎早已經料到了這一點,他不動聲色,繼續說道,“本王還沒有封賞你們,先聽了封賞再說,要是不滿意的話,再做打算也不遲。”
一旁的鄭雷聽二人有回去的意思,頓時急了,他是真心的喜歡這新帝和惠兒,已經將他們當做兄妹看待,十分希望他們能夠留下來,趕緊上前表明自己的想法。
“王,他們二人只不過是謙虛的說法,你有什麼封賞就立刻宣佈吧,我相信,他們會願意留下來的,這裡應該比中原要好多了。”鄭雷顯得有些急不可耐。
新帝聞言,說道,“鄭將軍,前幾日在貴府打擾了,心裡不甚感激,或許你已經看得出我們思鄉心切,爲何要苦苦的挽留呢?”
“小武,你此言差矣,你們只不過是經商的,風餐露宿的,不如留下來,幫助國王,他一定不會虧待你們的。”鄭雷繼續勸說着。
國王龍飛這時候似乎不是很高興,這兩個中原人好像不識擡舉,他本來想要給他們一官半職的,可是現在卻改變了主意。
“本王決定了,要將我的妹妹珍妮嫁給這位叫做小武的中原人,而至於這位叫做小惠的姑娘,本王要娶她,封她爲本王的貴妃。”龍飛終於宣佈了旨意。
衆人聞言,頓時議論紛紛,而鄭雷尤其覺得吃驚,他立刻驚喜的說道,“小武,你還不快叩謝國王,這是無上的光榮和名聲啊,國王對你們太重視了。”
新帝可不這麼想,他看着龍飛,直視着他的眼睛,二人對視了一番,新帝似乎明白了這個傢伙的心思,真是一舉兩得的事情,想的美,打下如此的算盤。
不僅留下了他,還想佔有惠兒,這是新帝無論如何也不能容忍的,他冷冷的說出了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話,很簡單,只有三個字,不可能。
鄭雷聽了,趕緊跑過來,拉着新帝的胳膊說道,“大哥,你是不是瘋了,怎麼能夠公然忤逆國王的旨意,你難道是不想活了嗎?趕快給他道歉,表示你接受了。”
龍飛挑釁的盯着新帝,他發現這個中原人不像是個經商的,倒像是個大將,當然,他自然不會想到,這是中原的皇帝,但是他的身上有一種強烈的氣勢。
新帝卻堅持着自己的意見,他冷冷的說道,“不可能,請原諒我不同意這件事情,我不可能娶珍妮,而小惠,更加不可能嫁給國王。”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隨即,爲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中原人暗自捏了一把汗,這人也未免太張狂了一點,仗着是功臣,竟然口出狂言。
龍飛的臉色也是大變,他憤怒的盯着新帝,說道,“中原人,你別給臉不要臉,本王將妹妹嫁給你,就意味着看的起你,你難道是嫌棄她嗎?”
新帝迎着他的目光,鎮定自若,說道,“這並不代表着我嫌棄她,只是,我不願意的事,沒有人能夠勉強,包括你,也不能隨意左右我的想法。”
鄭雷簡直覺得新帝是吃錯了藥了,他立刻爬在地上替他求情,“王,這,小武一定是高興的昏頭了,他還沒有完全適應,所以就胡言亂語,請寬恕他。”
龍飛餘怒未消,他俯視着新帝和惠兒,說道,“你的妹妹嫁給本王,是她的福氣,你只是她的哥哥,不能替她做主,應該問問她的意見,對不對?”
惠兒見矛頭指向了自己,毫無畏懼的說道,“是嗎?本小姐也不願意,你雖然貴爲國王,卻不是我所喜歡的,我已經有了愛人了,所以,請你收回成命。”
她說罷,就深深的望着新帝,龍飛從她的眼神裡,似乎明白了什麼,厲聲問道,“你們看起來不像是兄妹,倒像是一對情侶,我說的沒有錯吧?”
新帝冷哼一聲,他仰頭迎着龍飛的直視,說道,“這個你似乎管不着吧?我們是什麼關係,和你無關,我再說一遍,你要是感恩,請放我們回去,收回成命。”
龍飛被新帝的態度激怒了,他受不了這種挑釁的眼神,儘管這傢伙是自己的恩人,可是這樣的部下,今後肯定是無法馴服的,再說,他是一箇中原人。
“大膽,你們竟敢公然抗旨不尊,本王現在要治你的罪,來人,將中原人小武捉拿下去,小惠關起來,擇日,本王要迎娶她做王妃。”
龍飛看着惠兒,其實,就在那日戰場上,他就覺得她嬌豔脫俗,早就對她動了心思,如今見她耳目一新,更是想要得到她。
新帝見狀,擋在了惠兒的面前,緊緊捏着拳頭,警惕的看着四周,大聲喝道,“你們誰敢動一下試試,我相信你們也見識到了厲害,不怕死的,就過來。”
那些聞訊趕來的侍衛被新帝的氣勢所嚇到,頓時一怔,的確,他們在那場戰爭中見識到了這二人驚人的戰鬥力,可謂是驚天動地,所以一時間,他們只是圍住了二人。
卻不敢上前一步,惠兒此時冷若冰霜,她憤憤不平的指着國王龍飛,“你這個昏君,枉費我們救了你的國家,如今你卻是這般對待我們,簡直就是忘恩負義的混賬東西。”
龍飛沒有料到這些侍衛如此膽怯,他緩緩走過來,說道,“你們是對我的國家有功,但是你們卻違抗了本王的旨意,按照律法就該就地正法。”
“呸,不知廉恥的傢伙,有你這樣對待恩人的嗎?當初老孃就是瞎了眼睛,早知道你是這種以怨報德的東西,還不如救一隻落水狗。”惠兒怒目圓睜,氣惱的盯着他。
新帝冷笑一聲,說道,“跟這種人廢話,就是浪費口舌,來吧,有本事的就來取老子的性命,別磨磨蹭蹭的,是不是沒有膽量?”
一旁的鄭雷見狀,趕緊勸道,“王,末將請求你,饒恕這二人的罪過,畢竟所有人都看見了,他們是拯救我國的功臣,殺不得,否則,就有卸磨殺驢之嫌疑,爲天下人恥笑啊。”
龍飛似乎對他的話不屑一顧,說道,“你管不了那麼多,這兩個中原人就是不知好歹,也怪不得本王了,你們這些傢伙還愣着做什麼,趕快將他們抓起來。”
惠兒聞言,知道已經東窗事發,再和這國王解釋也沒有什麼用,立刻喝道,“我們跟他們拼了,大不了同歸於盡。”說着,就迎着那些舉着刀槍的侍衛,衝了過去。
只聽見有人高喊,“保護國王,殺刺客。”整個大殿裡頓時亂成了一團,那些大臣們都紛紛的躲避開來,而鄭雷卻愣在那裡,一時間不知所措。
爲了不傷及無辜,二人飛身到了殿外,國王龍飛高喊着,“快快來人救駕。”這話音剛落,難以計數的士兵拿着武器蜂擁而至,撲向了新帝和惠兒。
鄭雷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現在的樣子,他只覺得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心中涌動着痛苦,他是真心對待這兩個中原人的,只是他想不通,爲什麼他們會放着大好的
榮華富貴不要,卻堅決的要違抗旨意,回到自己的故鄉去,甘願冒着被殺的危險,他想不通這到底是爲了什麼,但是他也不知道該幫助誰了。
國王龍飛這次看起來是鐵了心的要置二人於死地了,他已經惱羞成怒,焦躁而且煩悶,他覺得這只不過是兩個中原人,卻敢挑戰自己的威信,倘若不誅殺,豈不失了威風了嗎?
越來越多的士兵得到了消息,他們衝了過來,包圍了新帝和惠兒,不過一時間卻無法接近他們,而二人也儘量不用狠招,免得造成殺戮,他們只求自保而已。
龍飛見鄭雷癱軟在那裡,大聲喝道,“鄭將軍,你還在等待什麼?趕快去將這兩個賊人抓起來,本王要親自拷問他們,這兩個中原人,就是鬍匪賊寇,野心勃勃。”
“王,這是爲什麼,他們本來並無惡意,你卻要咄咄逼人,他們本來是功臣,你卻一句話就將他們變成了罪人,末將想不明白啊。”鄭雷表情糾結,顯得矛盾而且痛苦。
“混賬,本王的話你敢不聽了嗎?告訴你,現在這是命令,立即捉拿中原賊寇,否則的話,小心誅滅你的九族,砍了你的腦袋。”龍飛惡狠狠的說道。
鄭雷一聽這話,只好站了起來,他抽出了長劍,是的,他此刻無比的矛盾,一邊是親人,一邊是朋友,在他的心中同樣重要,但是,畢竟國王下了命令。
如果自己不執行,親人就必須被自己連累,如果現在衝過去,就違背了朋友,但是至少這二人不會被自己殺死,所以,他打算只上前做做樣子。
他狂吼一聲衝了上去,很快,憑着他的那股強大的力量,衝到了新帝面前,他揮劍猛砍了下去,新帝回身準備還擊,以他的身手,想要取鄭雷的性命,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
不過,就在新帝的手掌到達鄭雷面門的一剎那,他停住了,而就在這一瞬間,那些侍衛趁着他猶豫的時候,進行了偷襲,一劍刺中了新帝的肩膀,鮮血汩汩潺潺的流了出來。
新帝身形一怔,眼神裡頃刻間迸發出了強大的殺機,那是讓人心驚膽寒的眼神,他回過頭來,一把將眼前刺殺自己的人舉起來,撕成了碎片,衆人無邊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