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玹夜迅速將陌影撲倒,兩柄劈金斷玉的寶劍,瞬間刺入衣櫃,殺氣陰沉地貼着他的後背和後膝兇猛壓下。
陌影被嚴實護住,黑暗中看到劍刃劈劃櫃門,眼見着劍就要劈到百里玹夜的後背,她本能擁緊他,翻身將他壓住……
蔚茗清楚地聽到動靜,震驚失色,兩手猝然化爲猙獰的鬼爪,尖利的指甲刺破了白絲手套。
她正要殺兩個對護衛,外面,一股狂劇如龍捲風的力量,突然襲來,閃電般,強光四射,分支散流,勢如靈蛇狂舞,同時纏住四個護衛,將他們的骨骼咔咔擰攪碎斷,長劍同時墜地,噹啷脆響,護衛們懸空的身體被力量藤纏懸空,扯出室內,甩去了院子的梅樹下,未損及任何傢俱擺設。
騰龍嘯天!嚴如玉識得這股力量,大驚失色地跪趴在地上。
德妃身爲嚴家女子,自是比嚴如玉更早知曉。
雖強作鎮靜,眸光未變,心底卻已然恐慌無措,臉色亦是無法遏止地蒼白。
蔚茗鬼爪無聲恢復成速白的柔夷,素無呼吸的她,深重呼出一口氣,驚魂未定地看了眼衣櫃,忙迎出去。
南贏王一入內室,見她正跪下來,威嚴地冷聲斥道,“讓你守好這裡,怎允許外人進來?如此失職,滾去門外跪兩個時辰。”
德妃臉色微變,蔚茗當年是因於戰場上救了兄長一命才入得王府,多年來,都是王府的貴客,豈有受罰之理?!
“王兄,不怪蔚茗大夫,是如玉說,七皇子和陌影在此幽會,我才帶如玉闖進來的。”
“娘娘德高望重,怎能妄聽如玉胡言亂語?她自幼心如針尖,容不得陌影,娘娘看着她們長大,最該清楚。”
說話間,南贏王一眼不看嚴如玉,踱着步子走到衣櫃前,伸腳踢開地上的寶劍,似踢開兩個礙事的雜物。
“就算陌影與七皇子真的在此,也該交由太后處置,你們先斬後奏,是要擡着屍體,再給他們定一個不得不死之罪?”
德妃無法否認。除了皇后嫡子,弈登上皇位最大的障礙便是七皇子百里玹夜,他們是兄弟情深,但龍椅之下,怎會有兄弟?更何況百里玹夜是一隻兇殘的狼人。
“王兄……”
南贏王不理會她,伸手觸摸到衣櫃上的劍痕,似摸到心愛女子心口上的血漬,眸光復雜地沉聲說道,“邊疆來戰報,四皇子統帥軍隊不利,糧草被敵軍燒燬,以至於軍心惶惶,可見他並無統帥之能,陌影嫁給他,本王也不放心,既然娘娘置本王的女兒於死地,本王就把籌備糧草送去邊疆之事,交給娘娘自己去辦。”
德妃恐慌地差點跪下來,看了眼俯首貼地的嚴如玉,懊悔地欲哭無淚。
“王兄……皇上有言,後宮不得干政,您這樣豈不是等於殺了弈兒?”
“本王豈敢殺四皇子?不過以牙還牙而已。”
德妃雙膝跪下去……
南贏王冷睨她一眼,打開衣櫃——只巧妙地開了一條縫隙,將自己的女兒,從百里玹夜身上扯了出去,隨手又把門關上。
陌影被拖地驚呼大叫,仰視英俊霸氣的中年男子,不可置信地看傻了眼。這人除了長髮和錦袍之外,以及剛纔的神力之外,與她現代的父親,一模一樣。
父女相對,南贏王卻不悅擰眉,“怎穿一身男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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