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前往大昭寺方向的時候已經開始陸陸續續的有人往回走,而去的人也相對已經變少,之前的路上是她在前我在後,而這一次卻變成了我在前她在後,這一路我們都沒有說話,這感覺很奇怪,似乎我們很默契的知道了什麼,但是好像又什麼都不知道,在我們默默走着的同時兩邊的街道突然都變得很安靜。望着眼前這一幕我突然想起了小時候,這一前一後行走的習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養成的我忘記了,好像從很小的時候我就有這樣的習慣,但是印象最深的應該就是高中時期了,而我又忍不住想起了一個高中時期的事,我想那個時候男孩才真的懂得什麼叫喜歡吧。
我的高中是我們縣裡的高中,那個時候除了縣裡的本地學生走讀之外其他地方的學生都是住校,而我因爲不是縣裡本地的學生,所以也開始了住校之旅。在入學的第一天是分座位,那個對於所有的事物,新班級,新老師,新同學我還是蠻好奇的。而第一天分座位的時候坐在我後邊的是一個走讀的學生叫聞藝,是一個看上去很酷很爽朗的女孩,寸頭,戴耳釘,短髮,但其實接觸時間長了發現她的性格挺柔和的,我的這個習慣也就從這個女孩身上開始了。起初的時候我們是一句話都不說的,因爲她話很少,但是我也不是那種太喜歡和人主動打招呼的人,第一次說話的時候差不多要在兩個月之後,而那一次說話還是因爲和校外學生的一次打架。在那個時候我的性格已經改變了很多,從上初中之後打架基本上就成了一種生活常態,而且不知道爲什麼,可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吧,所以那個時候專門班級裡一些喜歡打架的,胡混的學生願意來找我玩,而我曾一度懷疑我是不是已經不算是一個好學生了,甚至能不能上高中都曾懷疑過,但還好憑着後階段的努力我還是順利的進入了縣裡不錯的一個高中。高中的時候我的同桌是我們縣裡本地的,在原來自己的中學的時候就非常有名,所以到了我的學校之後依然很有名。也許是有些東西存在身上彼此真的會吸引,所以不知爲什麼我們兩個就被分在了一起,而且相處的還不錯。那次打架就是因爲他。當時約架的是另一個學校的學生,而我們學校我的同桌就是主要帶頭的,對面的學校是在一個郊區,也是一個高中,之所以說郊區是因爲已經是一個接近農耕田地的地方了,反正挺窮的,而我們和對方約架的時候也根本沒把對方放在眼裡,總覺得一個窮學校能有什麼厲害的人,結果我們只去了40多個人,結果人家一下課了我們傻了,就在鈴聲響起的瞬間從教室裡瞬間得涌出2,300人直接就朝我們跑來,我們原本還想和人家交交手的,結果一看跑出這麼多人直接放棄了抵抗。但是我們放棄人家還不同意,結果出現的局面就是對方一羣人追着我們幾個人跑,瞬間我們就被衝散了,而這其中也包括我。由於地形不熟我甚至被追進了農耕田地,原本我以爲進入農耕田地他們可能就不再追了,誰成想即使我已經進入農耕田地裡他們依然緊追不捨,結果我就只能不停的往出跑,也就是市區的方向跑,實際上當時到底是跑的那個方向我自己也忘了。當時追我的有四五個人,其實這也是我憑感覺猜測的,我是不敢回頭的,我怕萬一回頭直接就被他們抓住了,我雖然不怕打架,但我也不想吃虧,我想我一個人怎麼也不可能是他們一羣人的對手。不知過了多久,我跑進一個小區。我原以爲他們會就此停手了,沒想到他們居然還真的一直跟了過來,但即使我知道他們過來我也不想跑了,因爲我的肺都快炸掉了,我就這樣蹲在原地等着他們,而他們確實也沒打算放過我,其中一個直接就朝我走來,就在我以爲我要捱打的時候我居然碰到聞藝了,聞藝就從小區裡走了出來,而當那些人看到聞藝後也停了下來。聞藝和我打了招呼,同時把那羣人攔了下來,當聞藝攔住他們後我才發現我的手臂上有一個好大的傷口,正在流血,我想這應該是剛剛逃跑的時候混亂之中留下的。而那羣人在被聞藝攔住後也沒在繼續上前而是直接離開了,後來我才知道那羣人是聞藝的初中同學,而聞藝的家就在那附近,當天是剛好聞藝吃完午飯準備去學校,就看見這一幕了。說實話確實很巧,她救了我一次,而在那之後我們就成了朋友。雖然架打的不光彩,但是事情還是在學校傳開了。倒是沒有多少人嘲笑我們,反而是崇拜的人變多了,我想這就是高中吧。在那之後和聞藝就熟了起來,雖然我們幾乎不說話,因爲她的性格就這樣,她不是一個話多的人,但是我們就是成了朋友。我們經常一起吃飯,當然幾乎都是我請她,主要就是因爲感激。不過給我的感覺她好像確實也沒什麼錢,對於一個女孩來說這不太正常的,而且我也從她的身邊的朋友瞭解過,她的家庭可沒那麼差,而且相對來說還要比我們都好,等後來有機會一起出去玩之後我才知道爲什麼她經常囊中羞澀了。那個時候我們每週有兩天可以休息,後來改成了一天,再後來就改成了半天了。那個時候起初我們每個週末就是簡單的約飯,而且是必然事件。我也不知爲什麼,我想可能這是一種報答。後來隨着彼此更親近後我們就開始多了一些活動,比如去遊戲廳,比如說,還是遊戲廳。因爲我印象中我們確實一起活動的時候沒有去過其他地方。我印象中的女孩應該都會喜歡一些偏安靜的地方,像遊戲廳這種人員噪雜煙霧繚繞的地方我想打死她們都不會來。但是聞藝卻恰恰相反,她特別喜歡來遊戲廳這種地方,玩那種賭博機,當然我也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是喜歡玩,因爲在她玩的時候一點也看不出她興奮的表情。而且一玩就是一下午,而這也是她囊中羞澀主要的原因。那個時候大部分時間就是她在玩,我在旁邊看着,我倒也不打擾她。而她,每次一定要輸,贏了也要輸,直到最後什麼都不剩了。我嘗試過勸她,而最後的結果就是連我的生活費一起輸掉了。離開遊戲廳的時候都是晚上,她會起身就走,我就在後面跟着,走着走着她又會突然停下,等到我超過她,她在在後面跟着我,就像現在的感覺一樣,這感覺和林樂有過,和她也有過,林樂就是我曾經的小學同學。其實要說感情最近這個時候還不是,這個時候頂多算是個朋友,真正的情感變化是和一個班級新轉來的女生吵架,那是微機課結束後,因爲往班級跑的急我和那個女生不小心撞在了一起,結果沒想到那個女生直接回身就罵了我一句。當聽到這句罵人的話後我很無語,而此時班級同學聽到這句話後也突然安靜了下來,因爲他們可能也沒想到居然會有人敢罵我,有那麼一瞬間我真的想上去抽她一嘴巴,可是一想到她是個女生我又把手收了回來。但是如果就這麼走掉未免有些太尷尬了,所以在那一瞬間我就僵在了那裡,而此時剛好聞藝也走了進來,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我原本是最不想讓她看到的,結果還是被她看到了,這反而讓我更尷尬。她起初看到也到也是一愣,不過她好像並無所謂,在短暫停頓後就從我面前慢悠悠走過,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我原本以爲她就準備這樣走過去時沒想到在在快要到達罵我的女孩的身邊後她突然伸出手一巴掌將那女孩打倒在地。我被她突如其來的一下驚的一瞬間都不會說話了。而她在把罵我的女孩打倒後還不忘回頭衝我眨眨眼同時對我說道:你不好意思打,我幫你打。緊接着沒等我作出反應又一個箭步邁上去然後朝着地上的女孩一頓猛扇,耳光清脆的聲音整個教室都能聽見,而那女孩遇到聞藝突如其來的這麼一下,已經完全懵掉了,只是躺在地上嗚嗚的哭,不知打了多久老師進來了,後來聞藝就被老師帶走了,此時班級裡所有的學生都被聞藝的舉動驚呆了,被驚呆的同樣也有我。據說聞藝在被老師談話期間一直到最後也沒說出是因爲我,而那個罵我的同學最後也沒有說是因爲我,而且後來聞藝因爲這個事情父母也來學校了,但是在後來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從那之後就成了哥們了,關於她所有的事我都以命相抵,而她那短髮配着銀耳釘的形象我也越來越喜歡。雖然短髮,戴耳釘,但實際上她是小女孩的形象,絕不是那種中性形象,但是她給人的感覺就是很酷很冷的那種感覺,可能就跟她說話少有關吧。在那之後我們的關係就更近了。
雖然關係更親近了,但是我們彼此的話依然不多。我們幾乎每天一起吃飯,而且是每頓飯,但即使是如此近的距離我們也很少說話,她吃她的,我吃我的,而且經常吃着吃着她就會望向一個方向發呆,還喜歡看長的漂亮的男孩女孩,看着看着自己也會笑,其實我也挺奇怪的。而吃飯,肯定都是我花錢,她的,都捐獻給遊戲廳的窮苦人民了。所有人都以爲我們是一對,但其實,不是。不過他們覺得兩個人坐在一起一句話都不說,而且是每天,這感覺也挺酷的,這個他們就是我的朋友和她的朋友,有好多。時間過的很快,一個學年過去後,我們分班了,我喜歡文卻去了理科班,她喜歡理卻去了文科班,我想這可能就是酷吧。那個時候我們有了手機,我人生的第一部,她的我不知道是不是,但是比我的好。接着我們嘴上不會說的話手機聊的就多了起來,但好像也沒有超出10句,一天之中。這期間我們依然一起吃飯,一起玩遊戲,但是感情思想還是很單純的,感情的進步是另一個事情的發生,而這件事之後我想我可能是喜歡她的。一次晚自習放學,我突然收到了她的信息,內容是晚上送我回家吧。她從不會給我發這麼直接的短信,其實當時我挺奇怪的,但也有一小點緊張,因爲我們的學校晚自習之後是不讓出校門的,私自出去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一但發現就會被記過,嚴重的甚至被開除。她是住校外,我是住校內。當我第一眼看到的時候我以爲是在開玩笑,因爲她絕對不是那麼不理智的人,但正因爲想到她是非常理智的人我又覺得這條信息可能是認真的。有那麼一瞬間我真的糾結了,我內心是真的害怕的,我很怕出去的時候被抓到,或者回來的時候被抓到,而且我又不知道她叫我出去幹什麼,值不值得冒險,所以在臨近下課的時候我拒絕了,我解釋了很多,但是對於她我突然意識到,解釋纔是徒勞的,說什麼對她來說都是一種囉嗦。她沒有說什麼,只是回了個嗯,雖然語氣很平淡,但我想她是比較失望的。我原本想這事情就這麼過去得了,但是等到晚自習結束的時候也不知道犯了哪根筋一路小跑就衝我們學校一個經常學生逃寢的牆的方向就跑去了,在那一瞬間我腦子裡就一個想法,我要出去。那牆面上鑲了很多玻璃,同時還有瀝青,就是爲了防止學生逃寢而設立的,我用磚頭將碎玻璃一個一個打掉,隨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翻過去,再翻的過程中還被殘留的玻璃碎片在我的鞋面上劃了一道口子。翻過牆之後我快速的往她回家的必經之路上跑去,因爲以前從那裡出來過所以知道在哪。原本在往那裡跑的時候我想可能要錯過了,沒想到在到達那條路後還真的遇到了她。聞藝!當我看到她後我對她喊道。當時她和她的閨蜜走在一起,好幾個人,垂頭喪氣的。她聽到我的聲音後馬上擡起頭,有那麼一瞬間她有些懵,我想她也沒有想到我會突然出現吧,其實我自己也沒想到,接着沒多久她好像緩過來神
一樣突然朝我跑來,跑來的同時還衝周圍得意的笑了笑。看到她跑過來後我原本以爲以爲她可能要飛踹我就轉身用背對她,沒想到她到達我近前後直接就跳到了我的背上,也完全不顧及她周圍閨蜜的眼光。你要賠我鞋,我翻牆的時候鞋子都被刮壞了,這是她跳上來後我對她說的第一句話。而她聽到我說的話後也不理會,直接在我頭上打了一下然後對我說道:賠你十雙,說着就把頭伏在我肩膀上。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發自內心的笑。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那天她有和她閨蜜們打賭如果給我發信息讓我送她我會不會冒險送她,因爲她的閨蜜總在說自己交的男朋友怎麼樣。原本看到我給她回覆的信息她已經失望了,沒想到後面我真的跑了出去。那天我把她送回了家,而在那之後送她回家又成了日常生活中興增的一個項目,不是每天,但是很隨機。直到現在我偶爾也在想我當時爲什麼那麼突然想出去,可能主要原因就是我想我還是不想讓她失望吧。從那之後我們彼此在行走的習慣就顛倒了,從以前的她在前我在後,變成了我在前她在後,偶爾也會突然跳到我背上把我摔倒,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她就那麼喜歡把我摔倒,而我就每次踉踉蹌蹌的起來繼續給她影子踩。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只要旁邊多出一個影子,我就知道她一定在我後面。這種感覺似乎形成了默契,無論在兩人生活裡,還是多人生活裡。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與我的聯繫變少了,應該是從高三年級吧,見面的次數也變少了。雖然我們本身說話就很少,但是後來幾乎一句話都沒有了,因爲突然我覺得她不想見我了,她好似在躲着我。我手機接到她短信的次數越來越少,從最初的10幾條,變成幾條,到最後就沒有,而我吃飯的人也從她慢慢變成了以前的朋友。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去找過她,但是好像總看不見她,問過她的朋友也沒有人知道。在這個期間我和一個曾經以前未分班的時候的一個朋友玩到了一塊,叫**。是聞藝的中學同學,在學校當時也挺有名的,和我以前的同桌認識,但是關係不是很好,知道他和聞藝是同學是後來知道的。這樣突然的分開持續了快一個學期,我是有些生氣的,那一段時間沒有聞藝在旁邊還真有點不自在,但我就是怎麼也找不到她。再次相遇的時候已經是冬天了,我和**正在一起吃飯,然後聞藝和一個女生也來了,是來找**的,在食堂裡。我想她沒想到我是認識**的,而我也沒想到一個像失蹤了的人居然突然出現了。她看到我起初有些驚訝,但是沒多久又恢復了正常。好久不見,這是她見到我後說的一句話。她說的很陌生,突然讓我覺得我好像不認識她了一樣。我突然有點不知道怎麼接,就點了點頭。我有點傷心,有點委屈,因爲她好久沒和我說過話了,很突然的。原來你們認識?這是**和那個女生共同發出的表情。那個女生叫楊莉,**的妹妹,聞藝的閨蜜,後面會提到。那頓飯之後我給她發了一條信息,問她爲什麼突然不聯繫我了,她沒有回,但我不會再問,不過這事成了一個心結。有意思的是,從那頓飯之後每天早上我得書桌裡一定會有一個香蕉,一袋牛奶和一個漢堡。送的人就是楊莉,這我沒想到。我問過**,**告訴我就那麼回事嘍。但是我確實沒有往那方面想過,因爲我的心思還在聞藝身上。在那之後我一直在想爲什麼她會突然變得這麼冷淡,後來我也知道了什麼原因。聞藝是有男朋友的,就在我們上次去打架的那個學校,她們以前是一個學校的同學,比她高一屆,在學校很有名,兩個人是鄰居,從初二的時候兩個人就在一起了,後來因爲選擇高中的事兩個人分手了。聞藝之前來這學校之前是想和她男朋友一起來的,聞藝不想去我們上次去的那個學校上學,她男朋友答應他留級轉校來這邊從新讀,但是她男朋友後來不知什麼原因沒有來,兩個人就分手了,之所以不在理我是因爲兩個人和好了,準備一起報考學校。而之所以聞藝願意和我一起玩就是因爲我和她男朋友很像,性格,,身材,長相,說話的神態,甚至膚色。而她總帶我去遊戲廳玩也是因爲她男朋友以前就總帶她去遊戲廳玩。這些都是楊莉告訴我的。我很傷心,在剛剛聽完的時候,我覺得我像個替代品,但其實那個時候我還是帶有一點僥倖的希望覺得楊莉和我說的是假的,她是有目的性的。結果在一個週末休假的下午,我和一羣朋友出去玩,在路過一個理髮店的時候看到了聞藝,她旁邊坐着一個男孩,很壯,看上去確實和我挺像。她在看到我的一瞬間有些恐慌,而相反我卻很鎮定,我當沒發生,但是內心很難受,像受到了重擊,不疼,但是會喘不過氣,感覺有隻拳頭頂着,擠的慌。我不能打架,顯得太幼稚。但我就是覺得被利用了,有點失望,有點變異心態。沒多久12月來了,感恩節,聖誕節和狂歡夜如期而至,楊莉依然在繼續送我東西,即使我拒絕,好像也不見成效,但我最後還是拒絕了,很兇的,在那之後她不聯繫我了,但也有點傷心。我再也沒見過聞藝,或許是不想見吧。但是對於她,我很不開心。這事情過了有很長時間,我的心情稍微有些回暖。我報了學校的體育隊,主要是爲了升學,要不然以我的分數,我想復讀都沒希望了。原本我已經把重心全部都放在學習上了,結果在後面的某一個星期日休息的下午,我和幾個朋友在外面聚完餐回來的路上碰見了她們,楊莉看見我後馬上低下了頭,而她似乎沒什麼變化,和以前一樣表情很平淡,看上去並不想說話。我看到她們後起初也是低下頭的,但是就在我們快要和她們交叉錯過的時候我突然心中升起一股極其悲憤的感覺,其實我說不出來這種感覺,總之有點痛苦,接着我好像想到了什麼,隨後我仰了一下頭,然後一臉平靜的的向她們倆走去。這感覺就像我曾經突然決定要逃寢去見她時一樣。我一臉平靜的向她們走去,就像曾經聞藝打罵我的那個女孩時平靜的走到她面前一樣。當走到她們身邊後我突然站在了楊莉面前然後半低垂頭有些玩笑似的對楊莉說道:你是不是要和我談戀愛。楊莉可能沒想到我會走到她面前,被我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一下驚到了,有那麼一瞬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而我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直接將她的頭捧了起來吻了下去。接着隨後對她說道:我答應了。這個時候周圍全是回校的學生,後邊還有我得朋友,他們看到這一幕後全都驚訝了,楊莉被我這突入其來舉動也嚇到了,她似乎有些想哭。其實我有想過如果我吻完之後楊莉會打我一巴掌我也忍了,但是這件事我就是要做,我想是帶有一點報復心理的吧。聞藝也許也沒想到,當她看到這一幕後後突然臉脹的通紅。而我在吻完楊莉之後也沒理會眼前的人只是擦了一下嘴角隨後便略帶一點笑意的向學校的方向走去。據說那個下午她們沒有回學校,我不知道聞藝後來怎麼樣,但楊莉確實和我在一起了。沒有感情基礎的戀情是得不到任何結果的,我身邊所有的人都這樣說,他們也沒有人認爲我們會走多遠,果不其然沒過了一個半月我們就結束了。後來我們就進入了高三下學期,緊張得學習壓力也增加了起來那個時候體育訓練,每天要訓練好久,爲了不讓自己失望,我幾乎在這個時間將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訓練中,因爲當時只有一個想法,就是高中三年錯過了那麼多,最後想認真的做一件事來回報自己。在那之後我幾乎很少能看見聞藝和楊莉,我想可能是我刻意迴避她們吧,也有可能是她們刻意迴避我。這期間我聽說聞藝和她的男朋友分手了,是徹底得分手了。有一次從樓道出來看到一個女生在扶着聞藝,那個時候她的頭髮已經很長,她一直在哭,然後看到我後她有一種想張口卻又閉上了得過程。我看到她哭後並沒有停留,而是從她身旁快速掠過,因爲我不想在彼此的印象中留下一個想要看彼此不好的印象。後來我知道了大致的情況,那天她去看她的男朋友,結果在到達她男朋友的住處後她居然看到她的男朋友摟着一個別的女生出來,按她那種倔強性格肯定受不了這樣的事情,後來她們就分手了。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高考的時間,我的體育成績考了全校第四,報了一個我想去的學校。在畢業的最後一天大家都開始陸續得搬東西,有的開始賣書,有的開始賣生活用品,甚至有的乾脆就把所有的書都從班級的窗戶上扔了下來。畢業最後一天的心情格外舒暢,雖有一些不捨,但是對外來生活的嚮往依然更會吸引我。那個中午,學校門前的小道格外的安靜。乾淨刺眼的陽光打在臉上,讓心情像靜靜的湖面受微風吹過後蕩起的微波一樣恬緩,舒適。在這樣的陽光下我在學校門前的小道上安靜的走着。正在走着的時候突然旁邊出現了一個驟長的影子,這影子一直跟在我身後,曾經的熟悉感覺油然而生,我沒有拒絕,依然在前邊走,而那影子就一直在後面跟。我們依然沒人說話,就這樣一直走着,當走到分叉路口時我回頭望了一眼她,而她也望了一眼我,我們都笑了。我想這也許就是青春吧,那個喜歡裡分不清對錯的年齡,因爲懵懂的感情裡誰都是無辜的人。同樣在青春的歲月裡,沒有永久的仇人,因爲以往在怎麼討厭在到了真正要分離的時候都變成了依依不捨。
不知道爲什麼,會想寫樣一段,也許因爲兩邊昏暗的路燈下我們這樣走着,不禁讓我想起了那個年代。就在我繼續默默的往前走的時候,突然阿贊像發神經一樣在後邊一路小跑似的追上我然後用腳踢在我屁股上墊了一下接着對我說道:原來你喜歡這種感覺!說着突然就跳上我的後背接着一臉壞笑的望着我。當她在跳上我的後背後我纔想起來她是可以共通我的思想的。到達大昭寺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我這一路上揹着阿贊手已經痠疼,最後是在收不住了就將阿贊放了下來,這過往的人一臉好奇的望着我們。到達大昭寺的時候人剩的已經不多,而且沒有身份證是無法進入的,最後無奈在大昭寺短暫停留後我們就返回了酒店。就在到達酒店門前時我突然想起了一個事情,朋友說過來了拉薩後一定要去拉薩的酒吧看一看,因爲那是一種極度擁有異域特色的地方,而對於我這樣一個喜歡嘻哈文化的人這種地方對於我來說是極具有吸引力的,所以在我們到達酒店後還沒有完全穩定下來的時候我就決定帶阿贊去一個她從沒有體驗過的神秘的地方——朗瑪廳,體驗一下。因爲車子壞了我們只能打車前行。我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朗瑪廳,其實朗瑪廳就是酒吧迪廳的意思。只是風格不同,這裡的表演也就不同,比如藏族舞蹈,藏族音樂,甚至藏族說唱,還有踢踏舞。我們來的這家是司機隨便帶來的,舞廳很大,音樂很響,是迪斯科風格的,人很多,阿贊似乎很興奮,因爲她比我跳的high。其實起初我以爲門衛會不讓她進來呢,但是不知爲什麼所有的人看到她後都沒有阻攔她。我們到達的時候天已經很晚了,迪廳裡的時間現實的是12點前後,但是人卻不少,而且燥熱,不過還好人羣都站在舞臺中央。我們選的是卡座,周圍人會少一點。起初隨着音樂我也會偶爾擺動一下,但是在高原蹦迪,肺活量還真的是一個挑戰,沒多久就頭暈目眩了。阿贊似乎看出了我的狀態,不時的還對我投來嘲笑的目光,她倒是看上去很享受,因爲她的頭上已經開始冒蒸汽了。正在我看着阿贊頭上的蒸汽覺出神時我突然在燈光下看到一個銀髮女子閃過,那身影太熟悉了,就是我曾經在蒙古時遇到的女孩。當我看到她後心中一驚,接着我馬上就跟了出去,可是當我跟上去後那女孩已經離開了,我從門口左顧右盼了好久也沒在發現她的身影,這不禁讓我有點遺憾。阿贊看到我離開後馬上也跟了過來,我和她說了剛剛我看到的人,但是她好像從我的思維裡讀不到這個人,包括形象。我原本想在那之後就直接離開了,沒想到阿贊居然沒盡興,愣是把我又拉了回去然後在裡面蹦了起來。也許是因爲她的樣子太招搖了吧,或者她蹦迪的樣子太狂野了吧,那晚居然有幾個喝多的傢伙硬要和她比搖骰子,贏錢的。結果那一晚上那幾個傢伙全輸光了。後來阿贊跟我說她能看到骰盅裡的點數。當然我不知道她是怎麼學會的,莫非也是在我腦子裡學的。那晚的時間一直是靜止的,因爲時間靜止我也忘記了我們回去的時間。但我知道那晚我洗澡了,因爲身上的味道已經不能支持我繼續這樣直接躺在牀上了,尤其是在去過朗瑪廳之後。所以那晚的睡眠格外的舒服。等等,是誰幫我洗的澡,因爲那晚回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