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二日

9月2日天氣晴

經歷一夜,感覺渾身痠疼,似乎比白天開車的時候還累,外面傳來了賓館打掃人員的聲音。我起身走向浴室準備洗漱,就在起身時我發現在枕頭邊又落有一片葉子,和之前在車上看到的一樣,就是我的那盆花的葉子。什麼時候落到我身上的?我自言自語道。但是倒也不奇怪,因爲每天行程之中陪伴我最多的就是這盆花,所以身上沾有它的葉子也不足爲奇,我我看着眼前的葉子沒有想太多而是直接拾起來扔到了浴室的垃圾桶裡隨後又脫掉上身衣服看一下昨晚上後背的傷。那紫色的部分已經消退很多,但是還是稍微有痛感,有拳頭大小。看着後背的泛黑的部分還真覺得有些晦氣。收拾完所有東西之後已經差不多快中午,我走下樓去前臺送了房卡就準備開始後邊的行程。前臺還是昨天的女孩,對房後我們簡單的寒暄了幾句我就準備往出走,可是就在我準備走出酒店時突然這個昨天的女孩突然對我說道:你不等那個女孩了麼?女孩,什麼女孩,聽完她的話後我心裡一陣疑惑緊接着我轉身回頭問她。就是昨晚和你一起回來的女孩啊,女孩聽完我的話後不假思索的對我回道。昨晚一起回來的女孩?我昨天晚上就一個人回來的啊,哪來的女孩,當聽到這個女孩的話後我馬上回到。不會啊,你昨天晚上進來的時候不是有個女孩一直跟在你的身後麼,而且你們離的特別近,應該是你帶回來的吧,當我回答完她的話後這個前臺的小姑娘緊接着又對我說道。不可能,你一定搞錯了,我就一個人來的,怎麼會帶女孩還回來?在聽完前臺女孩的話後我馬上又回到。嗯?那難道是我搞錯了?好吧,那許是別的房間的女孩,說着前臺女孩也不再回答我而是低頭自言自語道。肯定是你搞錯了,我聽完前臺女孩自言自語的話後緊接着笑着對前臺女孩說道接着說完我便向酒店外走去。可是沒等我完全走出旋轉門接着又聽這個前臺女孩說道: 可是不是一起的話怎麼會走路的時候會離得那麼近呢,而且幾乎就是揹着進來的啊!揹着進來的?聽完前臺小姑娘的話後我突然後背一涼,但是我確實沒有任何印象曾經有和一個女孩一起進來,一聽到這句話我不自覺的就想到昨晚的女孩接着我在也不敢停留而是快速的從酒店離開。當張家口一站結束後,下一站就開始了,雖然不知道是哪,但是線路最終目的地肯定會藏區,至於中途停在哪就看當時的心情停在哪了。9月2日因爲一整天都在開車,遇到的事情太少,幾乎沒有什麼有趣的事,所以爲了填補這一天的空白我給大家講一個靈異故事,畢竟我寫的是帶有一點靈異內容的小說,雖然我也不知道這事情是真是假,因爲它不是我親身經歷的,但是是我共同經歷的。

事情的主人公是高東,就是我的那個小學同學。這個事情發生的時間很早,比我第一個死去的那個初中同學發生的還要早,那個時候我應該還不到3年級。以前的農村一個農村會分爲很多地方,在東北早期的村子也叫屯,最起碼在我那裡是這樣叫的,每個屯又分爲好幾個隊,隊的來歷是改革開放初期的時候都是集體工作,挨家挨戶掙工分。那時候有公社,相當於現在的鄉鎮,公社下邊有大隊,相當於現在的村,因爲村子的區域比較大,如果一個村長負責管理各個區域,辦事效率太低,而且很容易出錯。後來爲了方便管理就把不同區域劃分成隊,就是大隊下面的小隊,每個隊會有一個專門的隊長,在村裡下達任務時或由村裡通知,或由隊長直接轉達,各個區域發生問題時直接由隊長彙報,這樣工作效率就高了很多,整個對接也方便了很多。開放後期後雖然大家都開始實行土地私有制了,但是因爲這種管理方式最便捷,後來就一直延續下來。那個時候高東所在的區域是六隊,而我所在的區域是五隊,但是我家早期也是住在六隊的,只是在後期時搬家搬到了五隊所以離開了那裡。兩個大隊之間的距離有幾百米,如果步行比較勻速的情況下10幾分鐘能到,因爲再搬家之前我很多小時候的玩伴都在那裡,所以搬家之後我也經常回去那裡。那個時候因爲白天要上學,所以我們玩遊戲都是晚上,而且一玩很晚。我們那個時候會有一個在小孩子中非常有名的遊戲叫拍電報,是很多小朋友一起參與的遊戲,遊戲規則很簡單,首先大家猜石頭,剪刀,布。然後通過猜拳選擇一名最後輸掉的人負責守電報,其他人負責偷電報,電報其實就是一個石頭。而規則就是在一個規定地點畫一個圈,守電報的人站在圈裡,然後由一位力氣最大的負責偷電報的人將石頭扔出,離圈越遠越好,當石頭被扔出後接着扔出電報的人數三個數隨後負責守電報的人跑出將扔出的石頭取回放到圈內中間,而其他人在守電報的人去取石頭的時候就開始互相隱藏,等到守電報的人把石頭放回圈以後就可以四處找我們了。如果我們其中半數以上的人被找到遊戲就結束了,而如果再沒找到半數以上偷電報的人之前圈中的電報被偷走了偷電報的一方就贏了。在隱藏的過程中我們不能被守電報的人看到,只要被守電報的人看到同時把名字叫對了,這個人就被out了,而這個out掉的人還要幫他一起找人。遊戲還有另外三個規則,藏匿的位置不能超過電報範圍內50米,out掉的人不能守電報,只能找人。守電報的人不能在圓圈附近停留超過10個數,當然這數字也都是自自己暗數,在這其中也有會耍賴的人,但是大部分都是很單純的遵守規則。那次是一個很黑的夜晚,我和往常一樣去高東他們家附近玩,那天是參與小孩最多的一天,差不多有10幾個人聚到一起,男孩女孩都有。當高東看到有這麼多小孩聚在一起後就提議玩遊戲,而玩的遊戲就是這個電報遊戲。起初的時候我參與的是偷電報的一方,是偷電報的人,而且連續幾把都是我們贏。後來玩了差不多有7,8把後,輪到我守電報了,因爲那一把是我第一個被抓到的,並且被守電報成功了。當我踏進電報圈裡的時候高東把石頭扔出了很遠,我跑了好長時間才把石頭撿回來,等我放到圈子裡的時候路上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所有人都藏到了非常隱蔽的地方,我爲了不讓他們有太多的藏匿時間,在把石頭放到圈裡後就開始四處的尋找他們,在尋找的同時還要不停的回頭看,以防止有人在我找人的時候偷偷跑去偷了電報。農村的夜很黑,幾乎伸手看不見五指的那種,如果不是藉着周圍鄰居家的燈光幾乎看不到路上的行人。那個時候砌圍牆的人家還很少,很多人家都是用木頭做的柵欄圍着自己的房子,然後裡邊會種一些蔬菜水果什麼的,所以在這樣的環境下還能稍微好一些,因爲柵欄的縫隙可以穿透過更多的光,讓路面更清晰一些。唯一的一點就是夜色下的這些柵欄看上去有點詭異,如果沒有燈光照耀就像站着一排排的人,而且因爲那時候農村的地都是黑土路的,依稀的在一些農家院裡的白熾燈光的照耀下,這些柵欄的影子照在黑土路上,似乎就像一個個人影映在幕布上一樣。那個時候土路旁邊會有很多的深坑,都是雨天之後一些運石頭的卡車壓出來的,有的深坑裡邊躺一個人根本看不出來,玩遊戲的很多小朋友都喜歡躺在路邊的坑裡,幾乎是必然,所以如果我負責守電報每次必找。因爲天黑,根本看不到路,那些坑都在柵欄附近,如果不借助柵欄透過的光根本看不到,所以爲了更好的找到那些坑我就需要順着柵欄走。那天我和往常一樣順着柵欄往前去尋找土坑,在我靠近柵欄後正準備往前走的時候突然看見前方的柵欄上站着一個人,確切的說應該是掛着一個人,因爲那人的雙腳好像不是踩在上面,而是懸在上面。我一看到這一幕頓時覺得好笑,因爲我們玩了這麼久還從來沒有人卡在那個柵欄上呢,說着我就快速的往柵欄的方向跑。就在我快要走到那個柵欄面前的時候突然旁邊的坑裡蹦出一個人我還來不及反應接着就大聲的哭喊着向我後邊跑去,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蹦和突如其來的哭喊聲驚得一頭冷汗,緊接着我就在原地停了下來。等我擡起頭再往前看的時候眼前柵欄上的人居然沒了,我以爲是聽到剛纔的哭聲以爲被我發現了就離開了,所以我一看人沒了也不能再等了,就轉頭朝剛剛從我身旁跑過的人追去。說的也是,也不知道爲什麼前面跑的人奇快,我追了好久才追上。在追到一處亮燈的人家下面之後我纔看清原來是高東,此刻他依然在大聲的哭着,我看到他哭後就問他怎麼了,但是他聽到我的問話後也不說話,就一直哭。後來其他小夥伴聽到哭聲後也都跑了出來,正當我們問他怎麼了的時候他突然好像又被驚到了一樣繼續向後跑,這回我知道他跑的方向,是他家的方向。我們看到他跑後也沒有停就跟在後邊跑,沒多久就到了他家。他家在農村的時候很多人都會去他家玩麻將,玩撲克,那個時候在我們那叫做放局。我們到他家的時候雖然已經挺晚了,但是還是有很多人在他家玩麻將,玩撲克。然後到高東走進屋後就哇哇的大哭起來,當聽到哭聲後所有在玩麻將和玩撲克的人都停了下來,因爲那哭聲真的太撕心裂肺了。高東的的媽媽看到他哭後就走了過來問他怎麼了,他聽到他媽媽的問話後也不說話,就一直哭。高東的媽媽看到眼前的一幕後很是疑惑接着又看向我們然後問我們怎麼了,好似在懷疑是不是和我們誰打架了。我們看到高東媽媽望過來的眼神後也沒人回答,只是一個勁的搖頭說不知道。這哭聲一直持續了10幾分鐘才停下來,等他平緩一會後高東的媽媽再次問了他怎麼了,而這一次他也終於說話了。原來剛剛和我們玩遊戲的時候爲了不讓我找到他就躺在了一個深坑裡,就是我說的那種,那深坑就在那柵欄附近。而等他剛躺進深坑裡後他就看到前邊的柵欄上站着一個人,背對着他,確切的說應該是掛着一個人。這個人掛在上面一個腳穿鞋了,另一個腳沒穿鞋。剛開始他沒在意,他想可能是鄰居家誰想回家走個近道就躍個柵欄,以前農村回家跳柵欄是常有的事。但是當他躺下後他發現那個人在柵欄上一動不動,就一直掛在那,他就有點害怕了。就在他心裡比較緊張的時候他發現那個人突然回頭了,但是不是那種轉身的回頭,而是那種整個身子不動,只有腦袋回頭的那種,轉過頭後就一直盯着他,而且兩隻腳還在空中懸着着。他看到這一幕後緊張到極點接着就一下子蹦了起來大哭着往家跑,等在後面就是和我們看到的一樣了。當屋裡的人聽完高東說的話後這回屋裡的人坐不住了,接着幾個身體比較壯的大人就問高東那個地方在哪,然後就讓高東領着他們去。高東聽完大人的話後就帶着他們向他看到怪人的那個方向走去。原以爲會看到什麼,可是等到所有人到了那個地方之後發現上邊什麼都沒有,但是高東卻一直說他真的看見了。當然我覺得他也應該真的看見了,因爲他的那個撕心裂肺的喊聲和他進屋後說不出來話的樣子絕對是裝不出來的,我想只有內心極度恐懼的情況下才會發生那種現象。在後來的幾天高東就一直髮燒,連續燒,打針吃藥都不行,最後據說是她媽媽找了些特殊人物後來纔好了,而同時在那之後又在看到東西的地方燒了些紙錢。多年以後應該是我都已經上高中的時候了我才知道那個位置曾經有一個醉漢晚上喝多了想要躍過那個柵欄回家,但是因爲被酒精麻醉後肢體不受控制最後掛在上面卡死了。而高東那個時候玩遊戲天黑的時候經常在那個位置小便。後來其實我還挺佩服他的,因爲在他好了之後他居然在一個白天用斧子把那個位置的柵欄給劈了,而在那之後高東也一直好好地並沒有什麼問題,只是後來聽說犯了錯誤被勞教了,當然也是在我上高中之後的事了,而在那之後我們幾乎也就沒了聯繫了,畢竟不是一個生活軌跡的人了。但是現在一想到他當時那驚恐的表情,和說話時候語無倫次的狀態,我的心裡多少還有點忌憚。其實直到今天我還在想,高東看到的那個人是不是就是我在柵欄上看到的那個人,那如果當時不是高東蹦起來,看到這一幕的會不會就是我,說到這裡我也不敢再往下想,畢竟它不是我親身經歷的,也不是我親眼看到的,所以我依然不確定那是否是真實存在的。大約在晚上8點多左右的時候隨機站來到了第二站——呼和浩特,因爲行程到達這裡時實在有些疲乏,所以決定在這裡留宿。這一夜沒有發什麼太多的事情,因爲到達的時候已經很疲乏,所以在簡單洗漱後夜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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