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點系統排版出現問題了,發現後已經是現在,汗,趕緊手動修改下……抱歉抱歉……——————————————————安冰泮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眼眸中殺意陡起。
卻是被馬良擡手攔住,道:“別衝動……”
“神經病!”
陸承江哼了一聲,陰沉着臉邁步就要從二人身旁走過去,他身邊跟着那名青年更是往前伸着腦袋,惡狠狠兇巴巴有些挑釁般的瞪着馬良和安冰泮,一邊咧着嘴歪着脖子就要揚長而去。
馬良拉住忍不住要動手的安冰泮,一邊面帶笑容的喚道:“陸老闆,等等。”
“怎麼?”
陸承江停下腳步,扭頭一副傲慢和不耐煩神色的看着馬良和安冰泮。
在他看來,今天這種場合下即便是發生衝突,也無所謂——就憑這倆小年輕,隨手就收拾了他們,再者說了,就算是在他們的地頭上,難不成作爲東道主的薛世媛還能眼睜睜看着自己在這裡被人打了嗎?更不要提什麼行兇殺人的事兒了。
馬良笑了笑,走過去湊到陸承江的身旁,很小聲的說道:“沒別的什麼事,就是想提醒下陸老闆,省的遭了報復,還不知道怎麼死的,那我的朋友就算是報了仇,報的也不爽快,您說呢?”
“你嚇我?”
“嗯。”
“呵呵,那我等着……”陸承江冷冷一笑,轉身就走。
馬良也不在意,扭頭拽着幾度要失控的安冰泮往大廳裡面走去,一邊輕聲的說道:“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你怎麼就不能剋制下?”
“我……”
“你怎麼?我知道你有本事,一拳頭就能把人給打死,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你把人打了就沒事兒了?”馬良有些生氣的瞪了安冰泮一眼,依舊低聲的說道:“這下好了,陸承江在唐山真出點兒什麼事,首先懷疑的對象就是你!”安冰泮抿着嘴不說話了。
他知道,自己剛纔確實太沖動,真要是動了手,即便是把陸承江打傷,自己也要擔負相應的責任。如果判了刑的話……家裡面怎麼辦?——有了女朋友卻還沒結婚,家裡面老父親還患病臥牀,無時不刻需要花錢,可以說,安冰泮現在就是家裡面的頂樑柱。
他要是折了,這個家就完了!
說話間,馬良和安冰泮已然走到了酒桌旁,示意安冰泮坐下後,馬良微笑着向各位露出歉意的神色,一邊坐下,一邊貌似隨意的往外面看了看。
薛世媛輕聲問道:“小馬,和陸承江有誤會?”
“哦,沒什麼……”馬良搖搖頭,神色平和。
薛世媛面露疑惑,卻也沒有再問。
外面,陸承江和隨從的那名青年已經走過酒店前的停車帶,站在了十字路口的紅綠燈旁。
那名青年招手欲攔下遠遠駛來的一輛出租車。
馬良擱置在膝蓋上的左手掐了一個手決,神色如常的轉過頭來,不再往外看,心裡默唸一聲“魔由心生,陰陽復……“出租車慢慢停在了青年和陸承江的身旁。
青年把車門拉開,一邊滿臉恭敬之色的請陸承江上車。
陸承江點點頭,彎腰正待上車,卻忽然身子一僵,似乎眼角的餘光察覺到了什麼,他赫然扭頭看向兩米外直豎着的黑色紅綠燈燈燈杆箱。
然後,陸承江見鬼了一般,猛然往側面一撲,一下子把隨從的青年撞開。“你想幹什麼?”
陸承江把雙手擋在身前一邊揮擺着一邊有些惶恐的吼叫着。
“陸總,你怎麼啦?”隨從滿臉詫異,一邊順着陸承江的視線看向燈箱。似乎隨從的一句話把他從癔症中喚醒,陸承江怔住,呆呆的站在那裡看着燈箱,愣神兒——我剛纔怎麼了?爲什麼會突然把燈箱看成了一個拿着刀向我撲來的人?而且,就是剛纔在酒店裡目露兇光的那個青年。
滴滴……出租車司機很有些不耐煩的按了下喇叭——倒黴,今兒怎麼遇見一個神經病?
陸承江揩拭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搖搖頭吶吶的上了車,上車後,他下意識的往酒店的玻璃窗看去,於是他看到了從寬厚的玻璃上透過的那兩道如數九寒天的冰雪般刺骨的寒意、殺機。
那麼的清晰。怎麼回事?
不應該看到的啊!
因爲,陸承江壓根兒就沒有看到人,而且也知道從這裡根本不可能透過窗戶看清楚裡面的人,更不要說會讓他產生如芒在背般感覺的凌厲眼神了。
他的耳邊,若有若無的聲音響起:“沒別的什麼事,就是想提醒下陸老闆,省的遭了報復,還不知道怎麼死的,那我的朋友就算是報了仇,報的也不爽快,您說呢?”
霎那間,陸承江只覺得手腳冰涼。
他目光呆滯的擡頭看着前面,然後,他看到了車內的後視鏡,後視鏡裡,映射出了出租車司機的模樣。
這時候,司機恰好有些疑惑的隔着後視鏡看了看後面這名有些古怪的乘客。
在陸承江眼裡,那名司機的臉龐,一下子變成了安冰泮,冰冷的眼眸,濃濃殺機爆射,朝着他猙獰一笑。而坐在副駕駛上的隨從……不,那不是自己的手下,是那個說出威脅話語,明確無誤的告訴陸承江,我在嚇唬你的青年。“你,你們要做什麼?你們要把我帶到哪裡去?”
陸承江嚇壞了,猛的就要起身,腦袋一下子撞到了車頂上,砰然坐會去,渾身哆嗦不止。他不明白,爲什麼這兩個人前一刻還在酒店裡,眨眼睛就坐在了這輛出租車中,成了出租車司機?自己的手下呢?
那名隨從青年大駭,急忙問道:“陸總,你怎麼了?”
司機又氣又怕,急忙靠邊把車停下了,道:“你們下車吧……算我倒黴,這段路不要錢。”
“哎你這人……”
青年不滿,正待要說什麼時,卻見陸承江猛的把車門推開,身形一竄就跑了出去,速度極快。
青年趕緊下車追了過去。
站在路邊,陸承江一臉的茫然和驚懼——老天爺啊,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回事?爲什麼,這都是爲什麼?
…………當晚。
陸承江在薛世媛的陪同下,臉色蒼白惶恐不安的抹着大汗來到酒店,向安冰泮抱以誠摯的歉意,並表達了自己的悔恨,期望能夠得到安冰泮的諒解,並送上了一張存有兩百萬元的支票。
除了馬良和陸承江本人外,沒人能想象到這一下午的時間裡,陸承江的精神上承受了多麼巨大的殘酷折磨。便是他的手下,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覺得自己的老闆,今天好像神經有些問題。
安冰泮同樣是稀裡糊塗,卻隱隱然猜測,陸承江的態度之所以會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急轉彎,應該和馬良有關。
但安冰泮並不會因此而真的從內心裡原諒陸承江。
只不過,今天被馬良訓斥了一頓後,此時的安冰泮已然很清楚,自己不能夠盲目的衝動做什麼,不然的話,容易把自己也給摺進去。
而對於馬良來說……陸承江滿頭大汗不住的點頭哈腰離開後,馬良忽然有種負責感——因爲他除了是想要替安冰泮報仇,以解了安冰泮的心病,避免安冰泮會犯下難以挽回的錯誤之外,更多的,只是想嘗試下自己如今的能力有多強。
僅此而已。
看着神色茫然的安冰泮,馬良微笑着擺了擺手,道:“這兩百萬你坦然的拿着用吧,另外,把心裡的仇恨放下……”
“哦。”安冰泮有些不情願的點點頭。
對於安冰泮來說,他寧肯不要這錢,也得把陸承江殺掉——這種事情,不是錢能夠解決的問題。但問題是,他現在有些茫然。
馬良似乎很清楚安冰泮的心裡想法,他神色平靜的說道:“殺一個人很簡單,但是你想過沒有?你的父親,被人打成了殘疾,承受了三年多的苦難,而且家裡面也因此受到牽連,包括你,也不得不退役回家,爲此而耽誤了前程……”
安冰泮沉默,若非是因爲家裡的原因,他有機會留在部隊的,而以他的姓格,很適合作爲一名職業軍人。
對於出身普通的農家孩子,那也許是最滿意的人生了。
馬良接着說道:“所以陸承江如果很輕易的死去的話,那等於是便宜了他,做了些什麼,導致了什麼樣的後果,就要爲此而承擔起碼相當的責任,甚至,更多才對。”
安冰泮豁然擡頭,看向馬良的眼神中,滿是感激之色。
現在,他已然明白了馬良的意思。
只是不清楚,馬良會怎麼做。
“他會爲此,懊悔,痛苦,恐懼,承受精神上的折磨,直到某一天……”馬良的話沒有說完,但安冰泮知道,那個某一天是代表的什麼意思。但他並不知道,馬良的意思其實是——直到某一天,我忽然善心大作,覺得夠了,就放開他,或者他自己承受不住從而自盡?
不管怎麼說吧,馬良沒有多大的負罪感,他現在考慮的是,當年的赤腳仙古彤邁過那道坎,發現了自己擁有着絕對的能力可以輕易的掌控一個人的生死時,他的內心裡到底是做何感想?
小白顛顛的湊到馬良身邊,膩在馬良懷裡,咬着耳朵說道:“良哥哥,我也能做到耶!”
“咳咳,你老實點兒!”馬良大駭——這丫頭要是變成了魔女,可就真成天底下最大的禍害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