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一三章手鐲的來歷
遠生被救出來了,一切都變得正常。
陸歡在據點住了兩晚上就回到了二王子府中,在這裡他享受着最好的待遇。
他是二王子的幕僚,也是二王子的師傅。
王府裡的人對他尊敬有禮,二王子不在都把他當做主子。
陸歡回去偶爾到牢房裡看看玉珂,日子過得瀟灑。
不知道是爲什麼,在玉珂被關了十二天的時候,崔合終於想通了,把玉珂放了出來。
其實他也給玉珂造不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最多隻是多關些日子而已。
玉珂武術高,就像是祖宗被請到牢房中一樣,傷不了,殺不得。
放走的時候王高一直在那裡道歉,說抓錯人了。
玉珂和赤芍也明白他說的抓錯人是什麼意思,兩人也沒有拆破。
出了府衙的大門,外面就站了火生和陸歡,餘下的人都沒有前來接人。
玉珂和赤芍就算在府衙內住的也是院子,因此不存在見不見得到太陽這回事。
兩人在裡面倒還過上了一段清淨的日子,什麼都不去想,什麼都不做。
只是做做飯給自己吃,在樹蔭下乘乘涼,別的什麼事情也沒有。
不用在外面去面對,去思考去想要如何做生意,如何發展和強大。
兩人過着一段平凡的日子,突然間出了外面還有些不習慣。
“姑娘。奴婢怎麼會感覺有些懷戀裡面的日子呢?”赤芍迎着頭頂上的太陽,高高的看着,雙目眺望遠方。鬱悶的同玉珂說道。
玉珂沒有回赤芍的話,也看着外面喧鬧吵雜的人羣。
裡面的日子是很寂靜,外面有高手保護着,她們不擔心有人前來。
“玉珂!”
“姑娘!”火生和陸歡同時開口道,陸歡的聲音溫潤柔和,火生的聲音大大咧咧的。
兩人不同的叫法,不同的表情。偏偏叫的都是一個人。
玉珂笑呵呵的看了他們一眼,走到陸歡的面前。
“師傅怎麼也來了。你不忙嗎?”玉珂笑着問道,擡手遮擋住頭頂灼熱的太陽。
像這種天氣和情況,今年肯定要出現大漢。
來了帝都也有半個多月了,但是這裡從來沒有下過一滴雨。
土地被曬得乾燥。有些地方甚至已經起皮乾枯了,連河流也乾枯了一些。
本來以爲這是正常的情況,畢竟往年帝都也是這個情況。
也是這種炎熱的夏天,也是這樣火辣的太陽。但是往年至少還會降些雨,給這乾燥的泥土潤潤土。
往年這個時候早就已經下了幾場雨了,但是今年卻還在反應都沒有。
本來也沒事的,但是當地裡的莊稼開始凋亡時,農民們急切起來。
一家,兩家。慢慢的出現更多家的莊稼死亡。他們就靠着這些莊稼養活自己,來年的時候吃,還要交稅。
這個時候突然間莊稼全部死了。一年的辛苦白費。所有人哭着開始到府衙裡報案,請求通天閣降雨。
一個人的力量是微弱的,幾個人的力量也不夠大。但是當一羣人,一大羣人。整個帝都周圍的百姓開始叫苦連天的時候,這就成爲了事情。
畢竟他們也要靠這些農民交稅的糧食來養活自己。
就有人舉報到了王上那裡,王上震怒。但是天不下雨。能有什麼辦法。
通天閣的人也已經做了好幾場法事,也已經請求雨神降雨。但是一次都沒有。他們頂着炎熱的太陽,也沒了辦法。
吃着國家的糧食,用着國家給的錢財,這個時候通天閣的人不起作用。
下面的百姓們有暴露,認爲是王室做了惹怒老天的事情,所以老天才不降雨。因此整個帝都開始亂起來老王上沒有辦法,斬殺了幾個通天閣的老臣後。
只能召集大臣商量對策,因爲天不下雨。若是長此以往,今年的莊稼直接沒有收成,偌大的一個金哲難道要餓死嗎?
當官的倒是有存糧,有錢買,但是基層的百姓一定會怨聲載道。
開了幾次朝會也想不出對策來,王上也震怒。自己的兒子也每一個爭氣的想不出辦法,畢竟你不能讓老天降雨吧!
二王子金濤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回到帝都的,回來的時候玉珂剛出了府衙沒幾天。
玉珂在帝都買了一處宅子搬到裡面住着,陸歡也留了一間房。
他就住在裡面也沒有會王府去,而是同玉珂在院子內切磋,比武。還有練武。
玉珂不懂的,陸歡教,兩人互相進步。
玉珂的進步非常快,這次陸歡也詫異。
她的武術竟然已經能和自己持平,可以和自己對打。
有的時候自己還會戰敗在玉珂的手下,主要是因爲玉珂的動作和招式畢竟精簡。
在武術的階級裡,六等纔算的上是封頂。但是到如今爲止,沒有見到過六等的高手,包括玉珂自己也沒有見到過。
陸歡是五階中層,玉珂是五階下層,差一點就可以突破中層。
對於才學了三年多武術的人來說,玉珂簡直算得上是天才。
她對武術的造詣和進步,連陸歡都不能比擬。
陸山站在院子裡在一次看了陸歡和玉珂的切磋,他搓了搓眉。
打斷了兩人的思路,停靠在屋檐下。滿面笑容的細聲道。“我這裡有一套武術很適合小丫頭練,但是你又不是我陸家的人,所以不能給你。”
玉珂斜斜的瞥了陸山一眼,沒有說話。
他這話說的等於沒說。勾起了別人的好奇心,最後告訴別人這不是你的。
陸山被玉珂的表情鄙視到了,他跳了起來。站到玉珂的身邊。
“小丫頭你既然是歡兒的徒弟,那也算是我們陸家的人,我可以教你。”陸山高傲的仰起頭,認爲自己的這個決定非常的偉大。
“我沒興趣,你既然見多識廣,那你倒是幫我看看這個鐲子的來歷。”玉珂把手擡起來,擺到陸山的面前請他看。
這個手鐲帶上了就起不下來。什麼時候都起不下來。
有的時候洗澡時玉珂想把它取下來,可無論怎麼想辦法都取不下來。
更重要的是。當她想用錘子去錘了的時候,這個鐲子會變成血紅色,如同血一般的顏色。
這雖然是個以武術爲尊的世界,但是玉珂還真的沒見過這麼奇幻的事情。偏偏問了許多人。都沒有人知道這鐲子的來歷。
陸山好奇的拉過玉珂的手袖慢慢的打量着,神色莫測。
觀察了許久他才仰起頭,皺着眉頭看着玉珂戴在手上的手鐲,在玉珂期盼的眼神下搖了搖頭,玉珂頓時鄙視的看着他,還以爲他知道呢?原來也是不知道的。
“先別忙着鄙視我,我看着有點眼熟,但是肯定不會是哪件東西。”陸山開口道,讓玉珂眼神閃了閃。好奇的詢問陸山。
“你說的哪件東西是什麼東西。”玉珂蹙着眉頭問道,爲什麼陸山會一口咬定這不是哪一件東西。
“我說的是流域鬼城的寶物琉鸞鐲,那可是流域鬼城的寶物。不過幾十年前消失了,隨着一起消失的還有流域鬼城的前前任城主的妹妹。”
陸山摸着鬍鬚回憶道。
那已經是他那一代的事情了,流域鬼城的前前任城主還大着他十來歲。
城主有個天仙般的妹妹,不知道什麼原因消失不見。
“師祖能和我講講是什麼情況嗎?”玉珂拉了一條凳子坐在梧桐樹下,好奇的問道。
這時候的玉珂想一個小姑娘般,有好奇心。也有八卦心。
玉珂也不知道爲什麼,當聽到陸山這麼說時。她的心臟跳動的很快,非常的想知道這個故事。
腦子甚至不多加思考就問了出來。
陸歡也坐了下來,好奇的看着自己的爺爺。
他也想知道這個故事,這個手鐲在玉珂的手上已經三年了,他也曾經觀察過。沒有什麼異常的,就是看不出異常纔會在異常的時候覺着不同。
因爲取不下來,不管用什麼方法都不能把這個鐲子從玉珂的手上取下來。
而這又是玉珂的孃親留下來的東西。
想到這件事情,陸歡回頭看着玉珂,溫和的問道。“你不想去找你的孃親嗎?或許她能給你答案也說不定。”
“她還活着嗎?”聽陸歡這麼提起,玉珂的表情一陣懵然。
她的孃親,這具身體的孃親。
她都已經忘記了,自己同這個世界的不同。她是未來過來的人,不是這具身體的主人,她好久都沒想起這個問題了。
難道她已經融入了這個世界中嗎?雖然觀念和想法還是不同。
但是她已經習慣了這個世界。
玉珂茫然的表情讓陸歡嘆了一口氣。“你的孃親丟下你和玉斐走了,或許也是有苦衷的,不是故意的。”陸歡勸道。
“我也一直以爲是自己的父母拋棄了自己,直到爺爺找到我。我才知道我不是被拋棄的,而是走丟了。”陸歡看着陸山說道,其實有親情的感覺非常的不錯,不是嗎?
他能感受到爺爺的感情,感受到他言語間的關心。感受到多一個人掛念的感覺,這種感覺很美。
讓他許久都沒有過這種感覺了,他想起了文雅,他的妻子。
若是她在,也會爲自己高興吧!
文雅單純大方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師兄,你不是沒家人的,我和孃親就是你的家人呀!你也不是被拋棄的,肯定是因爲你爹孃有苦衷。”
那撇腳的安慰,讓他的童年不那麼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