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紋盪漾,兩岸梔子花散發出陣陣清香。
水色天邊,各色燈光照耀水面,隨着盪漾波紋。
橋頭人頭贊動,腳步擦着腳步,各種色彩的服飾連在一起。岸邊年輕姑娘公子走動,表情或高興,或羞澀,或興奮。
把手中淡藍色燈放下水,隨着盪漾波紋遠去。
玉珂雙眸掃向認真看着燈籠遠去的玉斐,他的表情認真而真摯,小臉在灰暗的燈光下,帶着蠟黃。
兩人放了燈籠,看着它遠去。難得的,玉珂領着玉斐在熱鬧的夜市裡在遊走。
擠擦着人羣,玉珂嘴角掛起了笑容,同玉斐一樣新奇的看着這個鬧市。
突然間,玉珂停住了腳步。
“姐!”玉斐奇怪的喊道,看着姐姐看着前面,順着視線看過去。
人羣中,宮燦晟站在哪裡,身邊是三個好友,和玉珂的視線遙遙相望。
“這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呀!”
“這麼寬闊的街道,這麼多的人羣都能相遇,不是緣分是什麼。”華延霄**的扇着一把紫色的琉璃扇子,在旁邊看戲的說道,那涼涼的語氣,配合着羅文普溫潤的語氣,天衣無縫。
“玉珂今晚也出來玩呀!“宮燦晟回頭涼涼的瞪了華延霄一眼,然後快速的走上前。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看着玉珂說道。讓旁邊三人差點驚呼,一直都是邪氣笑的恐怖的四殿下,竟然露出這種純真的笑容。
讓三人心裡感覺毛毛的,頓時後退了幾步。視線卻一直集中在前面兩人身上,直接把那個小不點給忽視了。
周圍走走停停,穿梭而過的人羣都自動的讓路走。視線或多或少的停留在這幾人身上,有些小姐站在一旁已羞紅了臉,這幾位公子長得可真俊。
“恩!“玉珂清冷的回答道,只是一個字。表情有些尷尬的看着宮燦晟,兩人遇到過的次數也不多,然每次他都幫了自己。若是不回答他,感覺也過意不去。
繁華熱鬧的木殿城,護國橋周圍人頭贊動,既然遇到了。四殿下又邀請,玉珂不好拒絕,只有一起結伴而行。
她的話很少,幾乎是他們說十句,問上她一句,她纔會回答。
玉珂表情自然,只是帶着一股防備,無緣無故不可能有人幫助你,對你好。深信這個道理,玉珂不敢放得太開和這些人聊天。
玉斐的手從來就沒放開過玉珂的,一直緊緊拉着跟在玉珂身後。
“你是叫傅玉珂是吧!傅雲開的女兒。”說話的是華延霄,木殿四大美男值守。嘴角掛着溫潤和玩世不恭的笑容,一張清澈的無任何雜質的精緻面容。髮絲用一根寶藍色玉帶固定起來,後面頭髮散落在肩膀。
他問玉珂的時候歪着腦袋,露出一個顛倒衆生的笑容。
“是!”玉珂面無表情的回答道,玉斐小臉氣的鼓鼓的,周圍看過來的視線讓他不好意思起來。
兩位是木彎公認的四大美男,能和兩位在一起的另外兩位,容貌氣質也是不弱。
玉珂和四個人比起來,就像是一個小不點。她個子矮了他們一大截,而玉斐同樣。
只是裡面幾個都是男人,而只有她一人身着女裝,所以周圍羨慕嫉妒的各種眼神就往玉珂和玉斐的身上瞥了。覺着他們兩人破壞這個氛圍。
走走停停,同許多遊客一樣圍繞着鬧市漫步行走,觀促兩旁的景色,和周圍的賣的東西。或者觀望河中滯留的船隻,上面各色燈籠,花燈。有的是花車,裡面傳來熱鬧的曲聲。
人行道上,是一條熙熙攘攘的人流;大多都是走路的。今天很少見到坐轎,騎馬的人。大橋南面和大街相連。街道兩邊是茶樓,酒館,當鋪,作坊。
以高大的城樓爲中心,兩邊的屋宇鱗次櫛比,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公廨等等。
商店中有綾羅綢緞、珠寶香料、香火紙馬等的專門經營,各行各業,應有盡有。
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賈,有看街景的士紳,有活動的官吏,有叫賣的小販。
“送給你!”在一處賣珠寶首飾的地方,宮燦晟視線集中在一根淡紫色寶石簪子上停住了腳步。他上前把簪子拿起來,插入身旁玉珂的髮絲間,溫潤的說道。
淡紫色寶石,上面雕刻成了一個兔子的模樣,看着嬌俏可愛。玉珂的髮絲間很單薄,因爲不會這個地方髮髻的緣故,每次她訓練時都是用一根紅色帶子綁起頭髮就可以。
而今天要出來,她是無所謂。玉斐卻覺着不打扮不行,所以艱難的在她的頭上挽了一個髮髻,但是具體挽成何樣,玉珂看不到。
“啊”看到宮燦晟的動作,她孩子氣的愣住了,奇怪的啊了一聲。宮燦晟手中的髮簪已經在她的髮絲間,光線有些暗淡,看的不是很清楚。一根簪子,整個身上就像添了一份亮色,連玉斐表情都覺着好看。
“女孩子,就要打扮才漂亮。”華延宵看着加了一根簪子,整個人都靚麗了起來的玉珂,眯着眼睛研究了後,默默的這麼說了一句。
“不用,我不需要這種東西。”華延宵的話音剛落,玉珂就把簪子取下來放回小攤上,生硬的說道。讓華延宵的表情變得錯愕,那張俊美的容顏上帶着一絲不可置信。
邪氣無比,最有魅力的四殿下送簪子,然後……,被拒絕了。
不止是他,連旁邊一直冰冷的不說幾句話的染墨表情也微微變化。
宮燦晟眸子變得幽暗,剛纔還柔和的笑容瞬間變得生硬了下來,如同剛纔還是晴空萬里。馬上就是烏雲密佈的天氣,他那張稍顯蒼白的容顏上,臉色沉着下來,有些陰沉。
“不喜歡就算了!”冷哼了一聲,宮燦晟往前面率先走去。
“玉珂,四殿下可是難得的送一個女子物件,你竟然不要,太暴物天真了。”華延宵在一旁嘖嘖的說道,臉上帶着可惜的表情,看着玉珂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不識好歹的白癡。
“是嗎?”玉珂淡漠的回了一句,臉色也黯淡了下來,卻是在沉思。第一次送女子物件嗎?第一更補上,這是前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