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輝接過信封直接就扯開來,上面寫的字不多,只有十多個字。梁家輝看完後就直接撕得粉碎。
“大人,上面怎麼說……?”衙役好奇的問道,瞧着梁家輝的視線小心翼翼。
梁家輝瞥了他一眼,清冷的目光掃過他。“這是太子的家書,沒說什麼!”梁家輝說完就讓衆人繼續巡查着尋找線索,他站到門外等了半個時辰就回了衙府。
那根本不是太子殿下府中的家書,上面的內容是向他打招呼的。
她回來了!梁家輝嘴角勾起一抹清淡的笑容,這麼正直爲民請命的他,竟然也學會了包庇。
可誰讓那是他妹子呢?何況她並沒有做有損於民的事情。而太子做的則是有損於民的事情,囚禁陛下,也真虧他敢幹出這種不忠不孝的事情。
上面的字是竹茹留下的,張揚而含笑的寫着:樑大人,好久不見,我帶我家姑娘向你問好。
就是這幾個字,梁家輝不用想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皇宮裡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木殿各府的人怎麼可能會一點消息都不知道,只是裝聾作啞罷了。太子是陛下親封的,也是未來的繼承人,而且他手中握有權利,並把不服從他的人請進宮去就沒有放出來。他們是屬於木殿的四品官員,除了大朝會卻是不用上朝的,而大朝會七天才有一次。他並沒有被太子殿下請進宮去,況且宮變和他沒有多大關係。
就算新皇繼位。變得也只是朝堂上的官員,一般他們這種外放的官員改革並不大。就算有改動也改變不了,能改變的就是官職的大小和握有權利的多少。
而且太子就算囚禁了官員和皇上,這個皇位也不是這麼容易做的。幾位皇子還俯視耽耽的看着,現在全部悶聲吞氣不說話完全是因爲四皇子不在,四皇子一回宮,四皇子一動手,他們全部就開始動手了。
因爲相信四皇子安排了人在皇宮裡,皇宮也被太子把守的比較嚴,他們不能第一時間得到消息。就算得到的消息也不一定是真實的。還不如等着老四回來讓他先去打頭陣。他們好隨後。
這些皇子們都像是隱藏起來一般不出頭,平時該幹嘛幹嘛!所以整個木殿看上去纔像是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
梁家輝回了府邸,先派衙役去給夫人說一聲,乾妹子回來了。然後纔回到衙役處理公事。至於太子傅爆炸的事情。他已經派人去查了。去的人還不少,相信定能找到一個交代的。
至於這個交代是不是真相,想來也沒有多少人關心了。
玉珂這一睡。就睡了兩天,等她睜開眼睛時,看到玉斐趴在她旁邊的牀上睡着了。
玉珂擡起手輕輕的摸着玉斐的頭,好似又回到了初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天,他弱小的身子守護着她。玉珂揚起一抹柔和的笑容,靜靜的看着熟睡的玉斐,露出半張臉,比以前更成熟更懂事了。從臉上就能看得出來,就算睡着她也能夠透過閉着的眼睛看到他興奮高興和擔憂的雙眸。
“你醒了!“旁邊傳來一抹溫柔的聲音,玉珂這才擡頭看過去。宮燦晟靠在牆壁上,整個人懶洋洋的沒有一絲精神,緊張而期盼的盯着她看。玉珂突然間回過神來,她已經來到這個世界四年多了,不是初到這個地方的小女孩。
玉珂掙扎着想坐起身來,可身上的傷太重,她全身都不聽使喚一般怎麼也起不來。
宮燦晟扶着牆壁想走過來,他身上的傷也還沒有完全好,他本來是在旁邊的屋子養傷的。但是他擔心玉珂,忍不住的就過來看她了,看着她他渾身都不疼了,整個人都比躺在牀上時精神好了不少。
宮燦晟想走到玉珂的牀邊,花費了一分多鐘他才慢慢的走過來,玉珂轉動着腦袋瞧着他。“你受傷了!”肯定的問道,玉珂也不期待宮燦晟的回答。
“我沒事!”宮燦晟搖搖頭,看着玉珂醒來,整個人都散發着一股光輝的模樣。
玉珂剛想說話,門被大力的打開,竹茹幾步就蹦到了她的面前,看到玉珂醒了頓時就笑了起來。“姑娘你醒啦!葉笛還說你要昏迷幾天纔會醒呢?”竹茹邊說着邊用托盤端着一碗藥走進來。
看到宮燦晟後她皺了皺眉眉頭,不高興的嘟囔道。“四殿下你不回去好好休息,還期待姑娘來照顧你嗎?”
宮燦晟深吸了一口氣,不和她計較。他不和女人計較,何況這是玉珂的人。
“竹茹!阿晟是我認定的人,你以後對他要如對我一樣尊敬。”玉珂咳嗽了一聲,冷聲的和竹茹說道,聲音卻沒有責怪的意思。竹茹癟了癟嘴,應了一聲。上前來一拍玉斐的肩膀。“小公子,姑娘醒了。”
玉斐朦朧的睜開雙眼,就對上玉珂一雙明亮的眼睛。那張略顯蒼白的容顏輕笑着看着他,玉斐頓時不好意思起來,他怎麼睡着了。“姐!你沒事吧!你覺着那裡不舒服?”玉斐緊張的問道。
玉珂搖搖頭,溫柔的看着的玉斐,小聲的說道。“玉斐你守着姐姐好久了吧!回去休息吧!別太累着自己,你的身體不能很累。”玉珂想伸手起來觸碰玉斐,卻感覺到整個人像是木乃伊一樣不能動。
剛剛醒來,她就變得這麼脆弱嗎?和終階的高手對打,還勝利了。玉珂也不認爲自己是神,不會受傷,所以現在的模樣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她還想她這條命會不會沒有呢?
當聽到說她昏迷了兩天時,玉珂自然的點點頭。玉斐本想留下來陪着玉珂,被玉珂一陣勸慰才攆回自己的房間去休息。宮燦晟卻是在玉珂看過來的瞬間,馬上揚起雙手錶示他馬上回房休息。
竹茹把玉珂扶起來喂她藥,她整個人當真成了嬌弱無力的大家小姐。
嘴脣乾枯甚至已經裂開,玉珂享受着竹茹的服侍,吃過藥後就將平躺在牀上,卻是怎麼也睡不着了。
聽着竹茹細聲細語的在她耳邊稟報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和他們做的事情,玉珂點點頭。細細思量着把一切事宜給安排了下去。她是受傷了,連牀都起不來的地步,但是她還有思想和智慧,能吩咐別人和安排計謀給別人做。玉珂把事情一件件的吩咐下去,自己則躺在牀上閉着眼睛。葉笛又來給她看過,玉珂也問了自己的情況,沒有一兩個月她休想完全復原。
馬上就過年了,迎接這個喜氣洋洋的時節,太子消失了,是徹底的消失。
木殿幾乎動用了全部的兵力也沒能尋到太子,太子就像是突然間消失了一樣。在這種緊張和關鍵的時候,太子的消失是所有人的沒有想到的,而太子府的爆炸也沒有找到緣由。兆州府羽樑大人查了三天也沒有任何的消息。太子消失,他所策劃的陰謀和謀反也就變成了一場空想。
皇上被放了出來,皇帝出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徹查朝堂黨羽。他的身子徹底跨了下來,沒有原本的利索。
而四殿下也像是憑空消失的一樣,去流域鬼城的隊伍已經回來,而四皇子人卻也像太子一樣消失不見。
朝堂的消息竹茹偶爾到玉珂耳邊提起,最後這幾天玉珂卻不想讓這些消息煩了心情。她已經能站起來了,人也留在了天下樓內,整個天下樓張燈結綵準備過這個大年。玉珂讓玉斐把狀元府裡的人全部也一起接來,所有人都在天下樓一起過年。
天下樓除了外面的一棟小樓,裡面分派着各個部門和任務,後院佔地面積很廣,足夠一個王府大小。
要容納下上千人也是件很容易的事情,整個天下樓加起來人也有上千人了。
大年那一天,普天同慶的同時,整個天下樓後院也擺滿了桌椅。所有主僕不分大小,不分老少全部聚在一起吃一頓晚飯。二十四這天,早早的廚房的人就全部一起忙碌起來。
食材和酒水等都是昨天就買好的,天下樓的廚子都是自家生產的。玉珂的產業下也涉及到酒樓等,過年酒樓也關了門,酒樓的廚子全部都到了天下樓一早就來準備全部人的吃食。
既然是主僕同樂,每桌的菜餚都是一樣的,下人們歡呼着。在天下樓做事,不但工錢高,待遇好,還不受人欺負。
玉珂前幾天一直躺在牀上,到了二十四這天也是中午才堪堪的下了牀。從來到這裡後,這是第一次受這麼重的傷,也是第一次在牀上躺這麼久。沒有武術,全身虛弱的連站都站不穩。
葉笛說的要十天半個月才能下牀,玉珂三天就下牀了,這個恢復能力讓宮燦晟咋舌。而葉笛和竹茹則是習慣了,姑娘的體質不算差,同樣的傷在別人身上要十天能恢復的,在姑娘身上就能提前一半時間。
所以竹茹也習慣了,她每天的任務就是照顧姑娘,赤芍也在天下樓內,本來是準備來玉珂身邊貼身服侍的。可是有竹茹在,那裡還能輪得到她,所以她被攆到半邊只能做些雜事,她嘟囔着嘴卻沒反駁。
當初能到姑娘身邊照顧,也是竹茹姐姐挑她的。所以竹茹姐姐在,她不應該覺着不高興和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