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女人
“我去給您拿。”程書墨不自在的輕咳一聲，起身走到酒櫃前，取出一支紅酒，遞給程母，“媽，您早點休息。”
程母頷首，聲音柔和：“你也早點睡。”
她轉身離開，姿態依然優雅，可是步履明顯快了些。
程書墨目視着母親上了樓，扭頭一看，顏玉正在靜靜吃飯，只是端碗的那隻手如此用力，程書墨有一種錯覺，似乎那薄薄的骨瓷碗要被那纖細的手指捏碎了。懶
他覺得自己最好還是閉嘴。
顏玉很快吃完飯，抿緊了嘴走出飯廳，經過他身邊的時候，程書墨感到她帶起的一陣風，忍不住笑了笑。
收拾好東西，上了樓，程書墨輕輕推開房門。
房間裡沒有開燈，路燈透過窗簾，將過濾之後的微光投影在傢俱上。隱隱約約能看見牀上薄被的隆起，仔細一嗅，空氣裡有她沐浴之後的淡淡香味，瞬間撩動了他的心絃。
他身上熱了起來，本能促使他往牀邊走去，輕輕爬上牀，伸手撩開覆在她脖頸的青絲，溫熱的吻急促而柔和的落在她臉上，脖子上。那樣芬芳甜蜜的感覺讓他只想縱情沉淪。
顏玉用力推開了他，輕聲道：“去洗澡，一身油煙味兒。喂……你快下去，否則只有睡地板的份。”
程書墨低低笑了笑，舌尖繞着她的耳垂打了個轉，肩膀得到了她並不重的一巴掌。蟲
浴室裡，雪白的霧氣氤氳蒸騰着，浴缸裡已經放好了熱水，伸手一試，水的溫熱通過指尖傳到全身，連帶着他的心也開始泛着溫熱潮溼的感覺。
全身浸泡在溫度如此貼心的熱水之中，全身每一處緊繃的肌肉都放鬆下來，繁重的公務給他的壓力如同眼前的水汽一般蒸騰走了。他透過輕紗似的淡白，凝視着浴室裡她留下的東西。她偏愛的洗髮水和沐浴露，她常用的洗面奶，她的毛巾……他取下那方柔軟的粉色毛巾，湊在鼻端，清新的味道充斥了胸腔。
不由得想起和顏玉一起上網的時候，偶爾點開的一些小清新小幸福的圖文，女用粉紅，男用淺藍，她淡淡掃過一眼便關掉，大多數時候不置一詞，有時候會輕輕嗤笑，道句“矯情”。她其實一直都是個好強的看重事業的女人，不過……程書墨忍不住笑，再怎麼精明幹練，終究也是個女人，窩在他懷裡閉目沉睡的時候，比小貓還柔軟幾分。
很快，她就將烙上他專屬的印記，立下莊嚴的誓言，徹底的屬於他。程書墨仰頭，髮梢的水珠隨着動作晃了下來，有幾滴落在他擱在浴缸邊的手臂上，微微有些涼。可是他的心比滿浴缸的熱水還熱幾分。
從浴室出來，打開燈，顏玉動了下，轉身看了他一眼，一對眸子亮晶晶的，直閃到他心裡去。
“在想什麼？”他一邊用浴巾擦拭着身上的水，一邊笑望着她。
“你怎麼不在浴室裡處理好再出來？”
他壞笑：“先別管我，你看得可真認真。”
顏玉立刻轉身背對他，錘了下枕頭，想必當前的表情是咬牙切齒。
輕手輕腳上了牀，揭開薄被鑽進去，攬住她的腰，鼻尖貼着她頸後，溫熱的呼吸刺激着她柔嫩的肌膚。她輕輕顫了下，逮住他繞到胸前的手，輕聲道：“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他有些詫異，扳過她的身子，輕輕撫過她的下巴。
顏玉垂下眼簾，抿了抿嘴：“今天的臉丟光了……被你爸媽看到兩次……我沒臉見人了……”
程書墨笑：“怕啥呢，跟你說了，咱們關係好，他們才高興……”
“會不會說我不莊重？”
“你傻的……”他捏了捏她臉蛋，“誰都看得出是我主動的，如果爸媽看不慣，要找也先找我訓話去了，你看現在都沒有把我揪走，肯定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真是的，害什麼羞……”
顏玉瞪了他一眼：“這不是害羞的問題，當着長輩……丟人不啊？”
“死要面子……木已成舟，能倒回去嗎？”
顏玉咬上了他的肩：“臉皮怎麼那麼厚，我服了你了……”
肩頭輕微的痛楚刺激了他的神經，他眯起眼，銜住她耳垂笑，一邊撩起她的睡裙，光滑的絲綢輕輕拂過他的手腕，帶着她的體溫。她的身體隨着他的撫弄輕輕顫着，如被撥動的琴絃一般。
把頭埋在她的肩窩裡，貪婪的呼吸着她的香味，兩人的呼吸漸漸急促而紛亂，他手上的動作也加大了力度，流連過她每一寸柔軟，激起她迷人的喘息。
“顏玉，顏玉……”他喃喃的叫着她的名字，動作急切的除去她最後一層屏障，把自己深深埋入她溫暖潮溼的深處，全身像通電了一般止不住的輕顫，心裡如同有大朵大朵的鮮花綻放，滿足的感覺無法用言語表達。他激動得無法自持，脣舌在她身上流連着，語無倫次的在她耳邊傾訴着他的思念與深情，。
時間似乎很短，又似乎很長，顏玉只覺得自己被柔軟的雲朵託着，越飛越高，又似處於無邊大海之中的一葉扁舟，被捲起的波濤帶到巔峰，又忽然下落，她迷亂的緊抱着他，只怕一鬆手，自己就會墜入深淵。
程書墨輕輕喘息着，指尖撫過她的臉，滾熱的溫度讓他心尖沒來由的發軟，雖然屋內光線晦暗不明，可是他知道她現在的臉色一定如染上胭脂一般的醉人。
聲音帶了一絲淡淡的沙啞，一開口，他忍不住微笑。剛纔的熱情燃燒了一切，也讓兩人的嗓子受了小小的波及。
“寶貝……”
“嗯？”
“對不起……現在我還不能把你帶回去……”他眼中的熱情漸漸退去，無邊的深沉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