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倫看到服務員即將走過來,靈機一動,假裝不經意的碰撞。
精於此道的阿倫,自然知道,一點小技巧就可以讓人摔上一跤。
短短十幾步的距離,阿倫已經在腦海中,策劃好一幕,不小心把服務員的盤子碰掉,倒向孕婦,他可以順勢插手,把孕婦拉住。
對於這些沒見過世面的籠中鳥,相信不用他多少言語,就足以留下深刻印象,爲下一步的接觸,打好基礎。
這種美婦人,光是想想,都能令他激動不已,難以自拔,走的近了,甚至能看到少婦那細膩光滑的肌膚。
阿倫只覺得心下在燃燒,有一種悸動,又到了自己大展宏圖的時候了,捕獲一個獵物,連皮帶骨頭吞下去。
PUA,可不是說着玩。
自信滿滿,帥氣十足,阿倫力爭展現最好的一面。
“小心”,
他如願以償的撞到了女服務生,頓時盤子一陣傾斜。
然而,剩下的劇本還沒開展,一股大力襲來。
忍着巨疼,阿倫注意到,身邊不知何時跟了兩個女子,長相一般,眼神銳利。
一個人緊緊抓着阿倫的手腕,另一個人扶着服務生,使她站穩身體。
趙靜嚇個一跳,有點疑惑地看着自己的保鏢,眨了眨眼。
“沒什麼事”,劉英對着僱主笑了下,“這位先生不小心碰着了”,
阿倫被抓着手腕關節,齜牙咧嘴,說不出話來,只能尷尬應對。
“哦哦,好的英姐”,趙靜和劉英打個招呼,
她還真以爲是意外情況呢,剛纔發生了什麼,完全沒有注意到。
劉英一手牽着阿倫,和推門進來的小波對了下眼神,向着安逸的方向示意了下。
安逸早在阿倫被人拿着時,暗叫一聲“糟了”,沒想到放任阿倫一時胡鬧,竟然惹出大禍。
剛纔粗看了一眼,劉英兩個女保鏢陪在孕婦旁邊,而在衝突發生的瞬間,門口兩個身材高大的男子立馬站了起來,憑直覺,就知道和孕婦是一夥的。
顧不得解釋什麼了,安逸馬上低聲說道,“走”,語氣前所未有的凝重。
阿豪倆人嚇了一跳,由於視角的問題,他倆只看到阿倫碰撞服務員的瞬間,在旁邊坐的閒聊的兩個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起身,瞬間制止住混亂的局面。
顧不得幸災樂禍,看老大的樣子,應該麻煩不小。
團隊雖然剛剛組建,安逸的威信已有,阿豪兩人不敢多說什麼,跟着臉色發黑的老大,快速出門。
“阿靜,剛纔哪兩個是誰”,弦子回過神開口問道,她也被嚇了一跳。
如果服務員摔倒在趙靜身上,對孕婦造成撞擊,後果不堪設想。
本來她以爲,只是兩個好心人正好路過,攙住了服務員,誰知道竟然和阿靜認識。
“是保鏢”,趙靜有點羞澀解釋道,
她還不怎麼適應出門有人跟着的生活,不過也理解自己男人的心思,自然不會耍脾氣,搞什麼甩脫保鏢的事。
不說她有沒有這個實力,能在專業人士的眼皮下消失,就說這種胡鬧的態度,她也做不出來。
弦子翻了翻白眼。
趙靜究竟嫁了一個什麼樣的男人,連保鏢都準備了兩個,她還是第一次在現實中看到保鏢的存在。
又看了看咖啡廳環境,心下想着,會不會太過低檔了?
“人家都說了,不需要,他非要安排”,趙靜繼續解釋着,
雖然老闆是大人物,她只是小女子,要保鏢完全沒用,可惜老闆不這麼想。
弦子被趙靜秀恩愛的舉動給膩歪了,終於問出了最想問的問題,“你男人是幹嘛的”,
“做生意呢”,趙靜笑了下,
她沒注意到剛纔的驚亂,也看不到保鏢的舉動,心下有點忐忑,唯恐弦子看到這個,會有不好的想法。
“他真疼你”,弦子笑了下,
“是吧”,趙靜心下頓時美滋滋的。
“你和班上的同學還有聯繫嗎”,
弦子連忙轉移話題,免得趙靜繼續秀恩愛。
“沒有”,趙靜回憶起往事。
她一直都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光彩奪目,高高在上,很難承受畢業後的庸庸無爲,泯然衆人,落差太大。
而很多在學校平凡的同學,憑着家庭條件,都比她過得好。
尤其是被很多人明裡關心暗地嘲笑,趙靜慢慢地就和同學斷了聯繫。
後來有了新發展,生活富足,而眼界也隨之提高,感覺和同學們再也聊不到一塊了,自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弦子開始嘰嘰喳喳說起同學們的現狀,她因爲性格質樸,和很多人都是好朋友,畢業這麼多年,仍舊保持着親密聯繫。
趙靜雖然不關心其他人生活的如何,聽起弦子說起舊事與現狀,仍然聽的津津有味。
都說畢業四五年,是一個門檻,能起步的都已經起步,而碌碌無爲,卻是大多數人的命運。
不管你心比天高,還是甘於平庸,對於大部分人來說,生活就是這樣,平平淡淡。
有的人不甘於平凡,要努力拼搏出一個未來,不斷折騰自己,趙靜以前的班長就是這樣。
出身一般,而又心向天空,大學期間就開始做生意,從小賣鋪、裝電腦、開店,到組織槍手、賣衣服,什麼都幹過。
因爲敢想敢幹,班長的威望很高,一點沒有受到鄙視之類的。
然而,聽絃子說起近事,畢業後班長進行了三次創業,均以失敗而告終,最近生活慘淡,向同學借了不少錢。
趙靜心下搖頭,當初班長爲了追求她,搞出好大動靜,雖然她看不上,心下認爲班長也很優秀,以後會有一番作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