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大將南征膽氣豪

金朝德宗二十年,東瀛進犯,穆將軍向朝中請求率隊南下抗敵,九月下旬,龍江軍抵達前線,中高級官長舉行軍議,穆將軍一臉憂色,李律禛問道將軍可是爲前方賊情不明憂慮?穆將軍答道正是,律禛你可知我兩次發文邀請前方將官額恆一唔,但額恆之字未復。將軍不必掛懷,那額恆本是遼東練軍,屬於官勇,咱們是遼東防隊,屬於補備,雖大敵當前,贊屬您節制,亦萬難撇開門戶之囿,爲今之計乃是派一隊健銳駐防其後,一是不至練軍不敵,我軍不備,二是萬一練軍不敵,瀛人犯境,將軍背上不戰的罪名。律禛你真是大軍良謀,然此事涉及兩軍配合,非智士不能及也,君可願往?穆帥,固所願也,不敢請爾。二人相視,哈哈大笑。

綠鴨河前線,這是步隊第一次出戰,李律禛親自教導各哨哨官警戒、搜索等技能,一個個糾正正勇們射擊的姿勢,李律禛發現部分面臨大戰不能閉眼睛和膽小怕放槍的士兵,便把他們撤下來,組成救護隊,自己親自教授他們救護知識,爲防止東瀛火炮犀利,李律禛帶着一些體格健壯的正勇挨個檢查各哨防線,對於防護坑挖的不夠深,直接上手挖,給初上戰陣的正勇們做示範。儘可能提升己方新卒之士氣,打擊敵方訓練有素精兵之銳氣,這是李律禛必須要做的事情,李律禛命令種子哨的預備什長出列,這是他幾年辛苦攢下的心血,今日必須拿出來了,當頭的不敢上,怎麼好叫正勇們拼命?李律禛行了一個軍禮說道,諸位兄弟,咱們身後便是遼東父老,國朝養卒千日,用在此時,大家不用怕,只要把我平時教你們的用好,足以制敵,大家謹記,你們要做的是騷擾,而不是拼命,儘可能消耗東瀛的士氣,要佔便宜,不能吃虧,都見過打悶棍吧?就是趁他不備,給他幾下子,每人一杆毛瑟,四枚地雷,分段埋伏於官道兩側,注意防炮,防護坑要挖深,遇上潰散的友軍弟兄,記得收攏回來,兵兇戰危,不抱團怎麼能扛下去,好了,準備出發,你們是全隊的尖尖兒,給後邊的弟兄們打個樣兒。種子哨哨官宋明軒一挺身行了個軍禮,統領放心,我一定把弟兄們活着帶回來。

綠鴨河前線平安河渡口,東瀛兵一攻,額恆練軍一觸即潰,敗卒沿官道蜂擁逃散,正好踩上了種子哨正勇們佈下的地雷,接連幾炸後,練軍縮在路旁,前有地雷,後有追兵,哭成一片,宋明軒得報後,記得李律禛說過要收攏友軍潰兵,便派人上去接洽,官長一律予以放行,士卒全部留下,一下便收攏了兩百多步騎,就是武備丟了個精光,宋明軒讓擔任前鋒的預備什長們各領一隊,沿線挖坑設伏,靜待東瀛前鋒,東瀛的統帥山朋聽聞前鋒順利渡過綠鴨河,還繳獲大量物資,不禁開懷大笑,下令全速前進,士氣旺盛的東瀛士卒一頭撞上了種子哨的地雷陣,冷槍散雷雖然打了東瀛士卒一個措手不及,其官長馬上判明這是小股敵軍騷擾,不足爲慮,命令士卒硬闖地雷陣,接連的傷亡讓悍勇的東瀛士卒也逡巡不前,只得等後方大炮運抵,猛轟大路排雷,這樣一來就把官道炸的坑坑窪窪,輜重車輛根本無法通行,東瀛士卒只好輕兵疾進,一路多有損傷,待突破種子哨的伏擊後,李律禛在一段險要處派兵將東瀛前鋒一舉砍成兩截,自己帶一哨和前鋒種子哨阻擊一部分東瀛士卒,營書記官周浩明帶領剩餘三哨人馬圍殲陷入包圍的五十多名東瀛士卒,東瀛士卒勇悍逼人,訓練有素,陷入絕境仍奮勇衝殺不止,好在戰前李律禛已將部分素質弱小之正勇換下,正勇們皆知統領在前方爲弟兄們阻擊東瀛援軍,人人不敢懈怠,奮勇殺敵,待殲滅包圍圈東瀛士卒後,李律禛命令周浩明帶隊向東瀛援軍發動側擊,兩方合力掩殺,東瀛士卒敗逃,收復東瀛佔據的平安河渡口上游四道嶺子,此役斃俘敵軍百餘人,即四道嶺子大捷,爲遼東軍首勝。此時,穆將軍唯恐前方有失,派永山帶兵增援,兩軍兵合一處,一舉收復平安河渡口。但此時,友鄰的部隊已紛紛潰退,過於凸前的龍江軍有被包圍的風險,穆將軍敏銳的發現了這個漏洞,下令全軍分兩批撤往寬甸。李律禛騎快馬趕赴龍江軍帥帳,向穆將軍建議龍江軍主力退網寬甸,自己率偏師留守平安河渡口,值此朝戰之際,未經大戰就退卻,御史言官不通軍略,必定彈劾穆將軍輾轉避敵。穆將軍深以爲然,就是覺得李律禛率偏師置於東瀛軍重圍,太過行險,囑咐其便宜行事。

經此四道嶺子一戰,李律禛的步營人數不僅沒有減少,還多了兩百人,當即編爲兩哨二十棚,由種子哨和此戰作戰勇敢的老兵出任軍官。一面行軍,李律禛一面教導這兩哨新兵練習射擊、警戒、搜索等技能,同時將射擊軍紀、節約糧彈、善用地形、衛生後勤和放哨注意事項等編成軍歌,教授新兵傳唱。十月下旬,東瀛軍勢如破竹,一路打到摩天嶺。遼南東邊兵備道伊林家中,李律禛向伊林請了個安後說道,大人危矣,東瀛不日東範,失地之日,便是大人摘頂戴之時。伊林怒不可遏又無可奈何,一個小卒也敢譏笑文臣,若是往日,早已褪下他褲子暴打一頓,然則今時不同往日,傳聞東瀛人兇悍無比,一旦殺到,丟官罷職固然心疼,喪了小命確是萬萬不可。伊林怒道爾等是來譏笑某的麼?李律禛急忙答道,吾乃一粗鄙之人,安敢嘲弄大人?吾有一計,不僅能保住大人官祿,還能獲得軍功。伊林聽了李律禛的計劃,又想了想自己的處境,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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