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把錢不放銀行卻自己挖了一個坑埋起來的人,你們怎麼看?我想你們第一個便會想起《人民的名義》裡面的——趙德漢,把所有的錢藏在房子中的每一個地方,或者是那些財迷的守財奴,把金銀珠寶埋在讓他們腐爛成渣渣交給銀行處理。
但不管如何,這樣的人都有一個特點,他們愛財並且絕對會爲了財死。所以我也相信,董大海一定會回來拿回他坑裡面的錢,無非就是我多等會的事情。
一擦黑,我就讓小警察走,告訴他我在這裡盯着,他剛開始還挺擔心的望着我,最後被我嚇唬跑了。
“現在的警察膽子真是太小了。”說到這裡,我慢慢的把身子隱藏在了黑暗之中,跟着羊肉的羶氣味混爲了一體。
夜深的時候,我也開始發睏,蹲在角落裡面也不能有些娛樂活動,只能強大着精神告訴自己犯人可能下一秒就會出現。但這犯人今天出不出現我確實不敢肯定,也有可能他今天不出來,明天才過來也說不定。
我又打了一個哈欠,眼皮子耷拉的一層,看了看手錶,凌晨2點了。突然,我聽到門口窸窸窣窣的一陣動靜,然後就沒有了,心想着不會是狗把就感覺房頂子有動靜。
我從原地站了起來,往房樑上看去,就見放上面被人挪開了蓋子,月光透過那洞照進整個房間,照亮了我眼前的一塊地方。我趕忙往後又躲了躲,最後乾脆站在原地保持不動,心裡面也知道一般人都不會看見我。
他這房子就是普通的平方,我來的時候看見上面有磚但真沒有想到磚下面還有洞,是爲了這樣用的。我心頭正想着,就見上面輕盈的跳下來一個人,那手腳輕快的一看就是經常跳這個的,接着這人原地轉了兩圈,然後偷摸的跑進了臥室。
我心中暗暗一笑,呵呵,終於被我等到了。
我跟在他身後躡手躡腳的也跟到了臥室門那裡往裡面看去,果不其然,那人正跪在地上打開我地上的暗格,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那暗格裡面的錢早就被我拿出來讓小警察帶回去充公了。
那小子看見裡面沒錢,暗自罵了一句:“這幫警察連這個都翻到了,還說什麼爲人名服務,把錢都拿走貪污了。”
然後他生氣的把門合上站起來開始在書架上翻找,嘴裡面還唸唸有詞:“嘿,這田雞王八,我明明記得這櫃子上掛着一個金的吊墜了······”
而我已經從外面走進來靠在了門欄口上,看着這小偷翻東西。
我還以爲是董大海回來了,沒想到等到半夜等到了個賊。那賊也一直沒有注意到我的後面,看來是處事不深,直到我真不想看下去了,咳嗽了一聲。
他“噌”的就往窗戶那裡竄,但他再竄的快,也沒有我腿長,我一個箭步就抓住了他的後脖領子,一把把他就從桌子上拽下來扔在了地上。
“老實點,在亂動立馬把你銬上。”
我一陣嗷嗷把這小個嚇得不輕,他頭低的都快埋褲襠裡去了。
“擡起頭,問你話呢,擡起頭。”
說着,我站到了他對面,小個一擡頭,我抽了抽嘴角,他滿臉鼻涕淚的別提多害怕了。
沒想到這還遇到了一個膽小的,但也是好,膽小的問什麼都說實話。
“大半夜來這裡幹嘛啊?”
小個沒說話,還在抽泣,我遞了根菸過去給他點上,他抽了一口才好轉。但我怎麼一給他煙,就像那句老話說的好了,是給點陽光就燦爛,吸了第二口之後就流氓樣畢現了。
“說吧,大半夜幹嘛的。”我懶的廢話,坐在凳子上審問他。
“拿、拿東西的。”
一聽這話,我不禁失笑:“這是你家嗎?你就拿東西?”
他呵呵一笑道:“串門兒嘛。”
一聽這話,我生氣的一拍桌子罵道:“哪怎麼多閒白兒,你怎麼知道董大海的地板下面有錢的?”
他遲疑了一下,吃了口煙沒有說話,我看着他那賊眉鼠眼的就生氣,最後真沒有忍住直接把煙一掐就把他從地上拽了起來。
“你這是盜竊,而且還不是一般性質的盜竊,我跟你說,你已經破壞現場了,最少3年。”
我此話一出,果然把他嚇愣了。
“真、真的?”
我從口袋裡面掏出我的警察證件,對他露出了一個“友善”的微笑。
他嚥了口唾沫,哆哆嗦嗦的扒着我的手指說:“放、放下。我、我說還不行嘛,”
我手一鬆,把他放下來,轉身坐在了椅子上冷眼看着他。小個子被我扔在地上揉了揉屁股還想拖延,被我狠狠的一瞪瞬間萎了。
“那個,我就是他旁邊賣狗肉的,也是個單身漢,時不時的就過來跟他喝個酒吃個飯。有一次他喝多了把格子打開給我看,我這才知道他下面有錢。”
“那你沒問問這錢怎麼來的?”我危險的眯上了眼睛。
他一愣,雙眼躲開我的視線,沒有說話。
我踹了他一腳,他這才哆哆嗦嗦的說:“問了問了,他說、他說······給人幫忙的,這話我也不信,就一直逼問他,後來把他灌醉了之後我才知道,他現在不光是賣羊肉,平時也給別人做一些人體器官和肢體相關的手術,那個,說實話,警察叔叔,遇到這事兒我不是不想報警,但是我真的以爲他是跟我逗着玩兒,畢竟我們都是殺豬宰羊的,怎麼可以去宰人。可、可是我沒有想到,這是真事兒。他、他真的就是做那個的。警察叔叔,我跟這件事情真的沒有關係,我就是聽他說過這個事情,具體的我不知道。”
小個子慌張的搖着手,我摩挲着下巴繼續問道:“那麼你怎麼知道那個吊墜的?”
“哪個吊墜?”
“就是你在書架上面一直找的那個。”
“哦哦哦!那個啊,我一直以爲是金的,就信着找到拿出去賣錢的。”
我白了他一眼,道:“我的意思是,那個東西你瞭解多少?”
“這個······我還真不清楚,我也問過他這是個什麼東西,但是他一直也沒有說,後來喝多了一次唸叨說,說是組織證明的徽章,我想估計是跟他做這個手術有關的。”
說到這裡,我起身把他抓起來,他吱哇亂叫道:“警察叔叔,我都說了,你還抓我幹什麼,別啊!我錯了還不行嗎,QAQ——”
我嫌棄的把他放在地上,然後指了指門說道:“你可以走了。”
他一愣,沒想到我放了他,隨後破涕而笑用袖子摸了一把眼淚,開門就往外邁,但還沒有邁出一步,人就愣住了。我眨了眨眼睛,外門口怎麼一看——十幾個黑衣大漢戴着墨鏡出現在這個羊肉房的門口,堵的水泄不通,見我們一探頭突然散開,從後面出現一個人。
“阿德?!”
冤家路窄,怎麼在這兒碰到這位了?
“嚯,路同炎?”他看見我也是一愣,眼睛一撇看到了旁邊的小個子面色一冷,“小田,你也在啊?”
小矮子姓田?他和阿德怎麼認識的?
我重新看向他,他額頭冒着冷汗,呵呵的往後退去。
“大哥,我、我把錢都還給您了,我說我不幹了。”說着,矮子小田搖晃着手對着阿德。可是阿德並不滿意,揮了揮手,身後的人就把他拽了出去。
我一手抓住了小矮子的脖領子,挑眉問阿德:“這是我的犯人。”
“哦?你的犯人?所以你就把他放了?”阿德嘲諷的一笑,繼續道:“難道你不知道,這個人就是裸貸的中間貸款商嘛?就是這個男人才騙的女孩子脫光了衣服拿着身份證在鏡頭下面留下了所謂的“保證”,然後讓她們有的跳樓,有的自殺,有的賣器官——”
“夠了——”
“放了我——”
“啪——”
輕輕的一聲脆響,就像是折斷了一根筷子,小矮子被一槍蹦倒在地上淌出一灘血跡。我整個人愣在那裡眼睛不停的在眨,想要動身體卻又沒發動。阿德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帶回到羊肉鋪。
“路同炎,咱們倆說句實話,十年前就過過手了,也算是朋友了,我也不跟你廢話,你告訴我,‘神仙水’在哪裡?”
我一臉疑惑的轉頭看着他,完全不懂他在說什麼,什麼“神仙水”?
“我不知道。”我把他的手從肩膀上甩開,跟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他的手被我拿開後沒有放下,停在空中“啪”的就是一個響指,我變“騰”的一下子拽到了天空,他的雙眼微微冒着藍光,面無表情的問我:“神仙水在哪裡?”
我雙手抓着那環在脖子上不知名的力量艱難的叫道:“我他媽不知道。”
但是那股力量更緊了,我已經不能呼吸了。
終於,在我翻白眼要暈厥的時候,那股力量終於鬆開了,我被摔在地上大口貪婪的一邊吸氧一邊咳嗽。可就算是我非常難受,我的眼睛卻發現有人在阿德的的耳邊說了些什麼,然後他走到我的身邊說:“這次先放了你,咱們不過會兒再見。”
說完,他撫摸了一下我的臉,然後“啪”的一個巴掌直接把我給扇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