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似乎就在我的夢中,當時我的爸媽還在,弟弟路同炎還沒有出生的時候,我也遇到過這種情況。那時候我已經四年級了,剛剛接觸到一些所謂“牛逼”的東西。而想要得到其他“牛逼”人士的認可,似乎就需要做一些他們認爲“牛逼”的事情。
所以我但選擇了離家出走。是的,真的是離家出走,雖然我剛開始並沒有想怎麼做,但是那天我正好就考試得了一個不合格,順利應該的,就要被我媽打個屁股開花。而我爹,依然奮鬥在工作的第一線,不曾露面。
那天晚上,也就是我媽把我的屁股走開花後,我似乎很開心,心中明明怕的要死,但是另一股叫做期待、興奮的情緒更加的猖狂。它慫恿着我,讓我躥的如脫繮的野狗一般,奪門而出。
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就算我快的像一直瘋狗一樣,跑的快,也沒有我媽訓而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她抱着我,讓我不要出去。
“倒黴孩子,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今天可是三月七!”
我媽的臉被我氣的有些面目猙獰,而我在聽到這話之後,心中更是無名火起,看着她就活脫脫的像是一個女鬼索命。
然後我便走了,把她的身子一甩,消失在了漆黑的樓道之中。
我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
醫生說我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可能會造成選擇性遺忘。結果,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真的沒有都忘記了。我忘記了從家出來,在從醫院醒來的這一段時間,就像是你晚上睡了一覺醒來之後,連夢都不記得。
可自從那一天開始,我每天晚上都在做同樣的一個夢,也就是我剛開頭說的那樣,也就是我剛剛在這個養老院遇到的這一切,雖然有些出入,但是卻最終都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你想知道我的夢是什麼嗎?嗯••••••我想如果我能活着出去會告訴你,但是前提是,我真的能活着出去嗎?
“小王,小王你在嗎?”
猛然間陷入漆黑,我處於生理反應沒有敢動,緊握着手中的噴火槍四處巴望,尋找副隊長在何方。
但是,過了很久,我都沒有聽到他的回聲,我明明記得在關上門的那一刻他就在我的身邊——可現在,卻什麼都沒有了。
我的直覺告訴我,我應該往前走了。不管前面有什麼恐怖的東西,我都需要往前走了,因爲我總是覺得前面有人等着我,他在等着我,不只是人是鬼,我甚至覺得,他在等着我去救他,用着我手中的這把噴火槍去救他。
所以,我往前走了。
慢慢的往前走。感覺到地面坑坑窪窪,像是走在棱形空心的地磚上,時不時就會被絆倒。
突然,我聽到了嗡嗡嗡嗡的聲音,剛開始我還以爲是我的手機震動,但轉念一想我根本沒有帶手機哪裡會有什麼震動?
所以,這聲音是不是就是前方傳來的馬蜂的叫嚷?
突然,我感覺道臉上突然落了個什麼東西,弄的我整個臉都癢癢的,我伸手去拍,卻突然被一陣刺痛所攻擊,心裡面也頓時明白,真的是螞蜂出沒了。
我轉身就要跑,想着避開這死亡之地,但是不知爲何,我明明往前奔跑着的步伐,卻讓我感覺到在不停的向後退去,而更能證明我的想法的是那剛纔明明在我前往嗡嗡嗡的馬蜂,現在它們卻已經到了我腦後的不遠處。
看來老虎不發威,你們就把我當hello kitty了。
話到如此,我轉身就將手中的噴火槍就對上了那一羣妄想奪我性命的馬蜂,而也就在我的噴火槍噴出灼眼的火焰之時,我也看到了臥倒在羣蜂之下的路同炎和死月。
而我的眼睛看到的是他們兩個人緊緊握住的雙手。那一刻,我終於相信了在跟路同炎出了四點之前,他問我有沒有喜歡的人的時候,我的腦中爲什麼會突然閃現出死月的樣子了。
雖然,我想的就是死月,但是那個死月卻不是我印象中的死月。而現在看來,可以解釋了——那個死月,是路同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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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的哥哥閆將軍將他進入養老院到遇到我們這一段時間的所有事兒跟我們都說了一遍的時候,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哥,你別多想,你當時也是身不由己。況且雖然說那是身體是咱爸沒有錯,但是現在他的靈魂已經不在了,可以說,那就是咱爸的驅殼。”
這話,是完完全全的安慰我哥。其實在我在冰窖裡面看到父親的第一眼就覺得父親可能真的只是被冰凍了,如果說那個時候我還只是癡心妄想,那麼在後來,死慕山成功的復活他的肉體,便讓我真正的燃起了希望。
但是,現在處於這種狀況,很多話,我不好說。
死月回頭看了看我們兩個人,走到我哥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見我哥仍然沒有什麼反應,她看了我一眼後,果斷的抱住了我哥。
“好了,將軍。你也說了,咱們現在很危險,有什麼事情咱們出去再說吧。”
在死月的溫言相勸下,我哥終於有所緩和,死月轉身的時候又看了我一眼,我剛想笑着跟她回覆,她卻已經不再看我了。
五個人加一個腦袋,我們繼續往前走着。在這漆黑的不知何時是重點的狹窄“房間”裡,我們每兩個人有一個小手電筒,但是就在剛纔,我和我哥的這個手電筒,已經熄滅了。
“沒電了。”我說着,把電池取出來又重新裝上去看看能不能再堅持一會兒,但是反反覆覆幾個來回,都沒有任何效果。
由於整個房價過於狹小,最多隻能橫着走三個人,奈何我哥體型威猛,最後也只有我和他在後面走,手電筒怎麼一沒電,我們兩個人算是摸瞎了。
“我把我的給你。”這個時候愛中華把手電遞給我們,可就在這個時候他懷中的魯功突然暴躁的大吼說:“不行。”
我一別扭,心想魯功爲什麼怎麼說話,我們兩個人以前關係挺好的,現在他怎麼爲了一個手電筒怎麼激動。
而就在這個時候,就在我想這事兒的一瞬間,魯功猛的一個飛撲的撞到我的胸口,大喊道:“快趴下!”
大哥還都什麼都沒有明白了,可就在魯功撞道我胸口的一瞬間,我看到在我不遠處的愛中華突然突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轟——”
她手中的手電筒炸了。
而我也感覺得一股強烈的衝擊之力襲到我的全身,而我卻仍舊尋找着死月的身影。
“死月。”
周圍一片白,白的將我吞噬。
很多時候,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沒有鋪墊,沒有預告,一點都不史蒂•芬金(斯蒂芬•金的小說前面總會有大面積的描寫美國田園風光的文字。好吧,這其實也是對我自己的吐槽)
“啪——”
我的臉上感覺到一絲涼意,伸手去摸它,發現是一顆從天而降的水珠。我睜開眼去看,那水珠正好垂直的又落在了我的臉上,還感覺有些舒服。
我眨了眨眼睛,突然對周圍這安靜的一切有些不習慣。
我記得,似乎上一秒我還在爆炸的白光之中玩兒了命的想要抓住死月的手,但是下一秒,爲什麼我卻他舒適的躺在了這裡?
我,到底錯了什麼?
“啪——”又是一滴水珠滴落在我的臉上,舒服且涼意。我極盡全力的想要回想起我錯過了什麼事情,但我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好吧,如果我想不起來,能不能讓我做起來。
好吧,這似乎也不行。
那麼,我到底錯過了很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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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路同炎錯過的劇情,也是路同炎永遠不會知道的故事,當然,也是我想擺脫以路同炎爲第一視角的決定。——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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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的探險,將不會再有路同炎。
死月握住了愛中華的手,對方虛弱的笑了笑說:“終於把欠你的人情都換完了,哎呦呦哎呦呦,炸的我腰疼••••••”說着,愛中華建起了一臉拍在地上的魯功,心疼的幫他吹了吹鼻子,隨後抱在了胸前。
“死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閆將軍在發現只有自己的弟弟路同炎不見了之後,跑到死月面前緊張的問道。
但死月只是微笑着,隨後站起身子,一個響指“啪”的一聲,四周所有人的燈光都亮了。
死慕山看着姐姐的背影嘆了口氣,對着閆將軍說:“這一切,都是我姐姐做的扣。”
“什麼?”閆將軍一臉的驚訝,“從頭到尾?這個養老院也是?”
“倒沒有怎麼大,”死慕山撓了撓頭,“這個養老院確實就是MMP現在的秘密基地,而下面也是他們製造人妖合體終極武器的地方,只是你們進入到這裡面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罷了。”
“你們設計這一切到底是爲了什麼?”
死慕山地下了頭,隨後撇過臉去很是艱難回答的樣子,但最後還是回過頭來,對着他說:“你爸身上根本沒有所謂的巨人之血,拿東西已經傳到了路同炎的身上了。從剛開始我們故意去找路同炎過來,其實就是爲了過來把他封印。好等在事情結束之後再把他放回來。”
“那爲什麼是這裡?”閆將軍的聲音提高了好幾倍,“爲什麼不能在爺爺家或者死店那裡封印,爲什麼在這裡?”
“因爲這有這個地方纔可以封印他,這個地方就是封印巨人的地方,是MMP組織爲了操控巨人而研究出來了,所以只有這裡,可以封印路同炎,你懂了嗎!”死慕山比他的聲音更大,而且沒說一句就要往前竄一竄,壓住閆將軍的氣勢。
死月這個時候走過來拍了拍他們兩個人的肩膀說:“別說了,準備準備,咱們要去見張攀權了。”
“你已經知道張攀權在什麼地方了?”愛中華在旁邊驚訝道。
“嗯,剛纔跟路同炎坐電梯,停在4層的時候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