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是院裡的一大爺,你們院裡的這個老虔婆肆無忌憚地欺壓她兒媳,還逼她兒媳賣笑,好讓她頓頓大魚大肉?出了這種事情,你也不管管?”婦聯的領導厲聲喝道。
“這位婦聯的領導,您不知道啊,我們院裡的一大爺易中海同志,在四合院裡可謂是一手遮天,容不得他人半點忤逆。”
“他標榜着公平公正,實則是屁股歪到了臉上,我們院裡,但凡有人跟這老虔婆產生衝突,錯的總是我們,對的總是這老虔婆,我們如果不服,他就開全院大會批判,再不服,他就讓他的打手傻柱打我們。”
“他怎麼可能會管這事,他不幫着這個老虔婆欺負我們院裡的人就謝天謝地了,還有這個老虔婆賈張氏,撒潑耍賴,整個街道都遠近聞名,但凡誰家裡有點好吃的不給她,輕則她就破口大罵,重則她上門就搶。”
“我們院有易中海這位一大爺,又有號稱四合院戰神的傻柱做爲打手,我們是敢怒不敢言,這老虔婆爲了吃口肉連她兒媳婦都敢如此逼迫,更何況我們?領導啊,你們不信的話,可以問問。”楊蟄根本不給易中海顛倒黑白機會,直接接口道。
易中海瞪大了雙眼,剛想開口,楊蟄不緊不慢地晃了晃手中剛剛易中海寫下的認罪書,易中海頓時焉了。
“這怎麼可能?街道就不管嗎?”復聯的領導頓時瞪大了雙眼。
“街道不是不管,而是這位易中海太會演了,別說街道了,就是在軋鋼廠,廠領導也被他忽悠的團團轉,他是誰啊,軋鋼廠的八級工,沒有人願意得罪他。如果不是今天我大爺楚雲揚找到我,將我從車間調回保衛科,我也不敢說這些話。”
“平日裡,別說我說這些實話了,就是我敢露出一絲有耐的情緒,他就給我穿小鞋,在廠裡使勁地治我,車間又是他的天下,徒子徒孫衆多,誰也不會爲了我這個小工人得罪他。”楊蟄說道。
九品芝麻官中,包龍星的老爹就說過,要想對付奸人,要比奸人還要奸,否則,你根本鬥不過他們。
“楚雲揚?他是你大爺?”復聯的領導好奇地問道。
“對,他跟先父是戰友。”楊蟄說道。
“伱是不是姓楊,叫楊蟄。”復聯的領導思索了片刻說道。
“是。”楊蟄說道,心中一想:“莫非眼前之人也楚雲揚認識?復聯的人基本上都是當權者的老婆親戚之類,認識楚雲揚也很正常吧。”
“小蟄啊,我是你劉姨,沒想到你都長這麼大了,我們家那口子跟你爸還有老楚都是過命的戰友。”復聯的領導異常欣喜地說道。
楊蟄眨了眨眼,發現自己小瞧了自己便宜老爹的人脈了,到處都是戰友啊。
“劉姨。”楊蟄連忙說道。
一旁的易中海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無比,沒想到楊蟄還跟復聯的人有關係。
“小蟄,剛纔你說的都是真的?”劉姨問道。
“當然是真的,劉姨不信的話可以讓派人去外面打聽打聽,這個院裡的人或許害怕易中海報復不敢說,畢竟,院裡的人大部分都是軋鋼廠的職工,易中海報復起來很輕鬆,但院外的人,他們不怕易中海,前提是你們要保密。”楊蟄說道。
“放心,我們保密工作還是做的很到位的。小張,小李,小孫,你們三去別的院裡去打聽打聽這個老虔婆。”劉姨說道。
“這個老虔婆是賈張氏,他的兒媳叫秦淮茹,你們隨便一提她倆的名字,
一問便知。”楊蟄連忙說道。
復聯的人立即去別的院打聽賈張氏的光輝事蹟。
“這位領導,你可不能光聽信他的一面之詞啊……”易中海見楊蟄如果抹黑他連忙出聲道。
“住嘴!你的事情我們婦聯管不了,有什麼事情對街道老王說去,我們婦聯只管欺壓我們廣大婦女同胞的惡霸。這位秦淮茹同志,你不要傷心,也不要害怕,有我們婦聯爲你做主。”
“有什麼冤屈儘管對我們婦聯說。”劉姨對着秦淮茹安慰道。
秦淮茹很聰明,知道自己說出來的話不如讓別人說出來的話有效,爲了維持自己孝順以及逆人順受的人設,秦淮茹只管在那裡哭,一句話也不說。
“這位領導啊,小楊說的一點都沒錯,賈張氏有老易護着在院裡可謂是肆無忌憚,無法無天,我雖然身爲二大爺,但四合院裡易中海一手遮天,我是一點話語權也沒有啊。”劉海中見狀立即站出來說道。
“二大爺,我劉姨不關心這個,她關心的是賈張氏有沒有逼良爲娼,逼她兒媳婦秦淮茹賣笑。”楊蟄一眼就看出劉海中主題不對。
這種時候提啥易中海一手遮天,應該主動提賈張氏如何作惡纔是,婦聯是婦聯,街道是街道,兩者不是一個體系,雖有相通,但職權不同。
“有,絕對有!這位領導,你隨意找個人問問就知道了,賈張氏對她兒媳婦秦淮茹那叫一狠毒。當秦淮茹生完小當後,賈張氏一看是個女孩後,天天對秦淮茹非打即罵啊。”
“秦淮茹剛生完孩子,還沒出月子,賈張氏這個老虔婆就逼着秦淮茹幹活,什麼活都幹啊,冬天那麼冷,賈張氏也逼着秦淮茹洗衣服,她自己卻跟個地主老太婆似的,啥也不幹。”
“而且賈張氏好吃懶做,家裡但凡有點吃的得先讓着她吃,她吃飽了才讓秦淮茹吃,她簡直是不拿秦淮茹當人看,是當牲口使啊。”劉海中絞盡腦汁說道。
“是啊,是啊,賈張氏太過份了,領導啊,大家都是女人,都知道生完孩子需要休養,多補補,賈家倒好,補的營養品全讓賈張氏給吃了,秦淮茹是一點沒落着啊,也就是秦淮茹年輕,身體健壯,沒落下病根,或者已經落下病根了,只是現在年輕看不出來……”
“賈張氏太不是個玩意,每天都能聽到她對秦淮茹罵罵咧咧的……”
“我見過好幾次了,賈張氏一不如意就揍秦淮茹……”
衆人開始議論紛紛, 尤其是那些大媽們。這些大媽哪一個沒被賈張氏罵過,現在逮着機會不落井下石纔怪。
一時間,羣情激憤,大有唾沫星子將賈張氏淹沒的架勢,賈張氏對上一兩個還行,對上這麼多大媽,根本不是對手。四合院裡的大媽都是從那個戰亂年代走過來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罵起賈張氏來那叫一個痛快。
“我不活了,老賈啊,東旭啊,你們快來看啊,她們欺負我,你們上來將她們都帶走吧。”賈張氏在開啓亡靈召喚模式的同時,也開始躺在地上撒潑打滾。
“亂搞封建迷信。”復聯的人對賈張氏更沒有了好感。
這一招嚇唬別人行,嚇唬復聯卻沒有一點用。復聯什麼樣的人沒見過,這種情況見的太多了。
但凡能夠躺在地上撒潑打滾的能好到哪裡去,基本上都是不講理的潑婦,如果真要講理,也做不出這樣的事來。
先有棒梗報案在前,婦聯的人主觀上相信了棒梗的話,她們感覺孩子不會撒謊,只可惜,棒梗的話是對的,目的卻是爲了錢。在棒梗的認知中,只要將賈張氏弄走,錢就是自己的。
這時,前去打聽消息的人回來,三人對着婦聯領導逐一彙報,實錘了,賈張氏就是個欺壓、逼迫秦淮茹的惡婆婆。
賈張氏在這一片名聲確實不好,秦淮茹的名聲也不太好,但秦淮茹會演啊,維持自己的人設維持的好。
“抓起來,押去衙門口。”婦聯的領導大喝一聲,婦聯的人立即向前,要捉拿賈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