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說我水了,本書的風格就是一點一滴的描寫小千歲波瀾壯闊的一生,一步一個腳印的推進劇情,直至讓小千歲身上籠罩燦燦金光的逼格,從此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每一章,每一個細節,每一個與歷史有關的人物、情節,都是骨頭思慮再三,翻遍史料用心寫出來的!
如果這樣都叫水,我也無話可說。
........
同樣,任誰能想到他魏良臣其實是個大草包,可這大草包日後會是小千歲呢。
老爹到現在還懵着,因爲他沒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只知道自己的小兒子如今很被縣裡看重,聽說府尊都親自接見了他。現在大兒子也突然得了個公房的差事,刑房的趙書吏還將一個裝了銀錢的布袋交給小兒子,對他這個當爹的也客氣的不得了,一口一個“老魏”叫着。
這一切,讓老實巴交的魏進德如在夢中。
馬車馳出好遠之後,他才清醒過來,看着小兒子,低聲問他:“你二叔是不是在宮裡當了公公?”
呃?
良臣沒想到老爹的腦洞這麼大,不過他這樣想也好,省得自己再胡編亂造,於是點頭道:“二叔現在可好咧,在小爺身邊伺候皇長子呢。”
“噢,在小爺身邊伺候啊?!”魏進德當然知道小爺就是太子,喜笑顏開,“那好,那就好。”
在最樸實的人心目中,能在太子身邊當差,那肯定是最好的差事,是祖墳冒煙,是光宗耀祖的好事。
村裡的張炳都不是在小爺身邊當差,縣裡都能賣面子不徵他家的地,自家老二在太子身邊當差,縣裡當然更要給面子了。
看來老二真是乾的不錯,連知府老爺都過來幫自家,魏進德越想越是高興,恨不得馬上回鄉提段紙錢到祖墳上告慰一下先人。
列祖列宗,爹啊,你們看到沒,老二進忠如今都當公公了吆!可出息了咧!....
良臣當然不會告訴他爹,那個小爺混得還不如他呢。趁着他爹高興,良臣大致說了下自己如何找到二叔,二叔對他的到來又是如何高興,又是如何思念家裡,思念兄長。
“他想我咧,他想我這哥哥咧。我對不住他,這麼多年,我對不住他...”
魏進德鼻子突然一酸,竟是掉了眼淚。良臣忙安慰他,良卿也勸,兄弟倆好一陣勸,才把當爹的眼淚給止住了。
擦了一把眼淚後,魏進德吩咐良臣:“回家之後,你得把這好消息告訴你大姐。”
“噢。”
良臣點了點頭,他明白爹的意思,二叔現在是宮中的公公,府裡縣裡都給他老魏家面子,你楊家難道還不對大姐好一點。
想到大姐在楊家過的不舒心,上次楊六奇過來對他兄弟倆的冷淡樣子,良臣不由暗哼一聲,他很想看看等將來二叔真的闊了時,楊家人的嘴臉是何模樣。
不過眼下,藉着知府的虎皮,到楊家溜上一圈,或許也能讓楊家人對大姐重視起來。至少,不能再隨便拿她當傭人般使喚。
良臣又將縣裡不徵自家地的事說了下,魏進德聽了當然更是歡喜,轉念卻又覺不妥,因爲他想自己的地不徵了,可村裡人還在聯名和縣裡抗爭,他家要是退了出來,豈不是叫人戳脊梁骨。
良臣沒想到他爹還念着那幫人,正想說自家過自家的,莫去理會別人,大哥良卿卻呸了一聲,說那幫人不是東西,早就得了縣裡好處,把他們給賣了。
魏進德聽了,怔了半響,嘆了口氣,不再說這事。
半道,一輛牛車急匆匆的迎面而來。良卿眼尖,一眼看到趕車的是妹夫王有福,連忙揮手叫了起來。
良臣自是識得這個親姐夫,這姐夫名字起的忒是俗氣,兄弟四人分別叫有福、有壽、有財、有運。
福壽財運,聽聽,多喜慶。
“爹!”
王有福看到對面過來的馬車上坐着的竟是丈人一家,呆了一下,慌忙停下牛車跑了過來。
“爹,你們...出來了?我接到信,就跟人...跟人借了牛車往城裡趕了...”
王有福說話不是太伶俐,還有點結巴,要不是看在他人老的份上,良臣他爹也不會把女兒嫁給他。
良臣聽了半天,明白過來,原來是他爹見兄弟倆都進了大牢,嚇得叫人捎信回村裡讓女婿帶錢來幫着想辦法。於是,這位說話不利索的親姐夫就帶着家裡僅有的二兩多銀子借了牛車過來了。
到底是親女婿,良臣心想,換楊六奇,怕是問都不問。
“爹,你可不知道,自打你們叫縣裡抓去後,大蘭子就急壞了,可我們又沒門路,不知道求誰...”王有福說着丈人被抓後,他和大蘭子是怎麼慌的神。
“唉,倒把蘭子嚇着了,不過現在好了,我們沒事了。”
魏進德讓王有福趕着牛車跟他們一起回去,王有福忙應了,跑回去掉了牛車跟在馬車後面。
趕馬車的是縣裡的人,良臣叫他慢些,畢竟牛車比馬車慢。因爲知道這魏家老三現在了不得,趕車的可不敢不答應。
提起自家那親姐姐的名字,良臣就有點來氣,不是氣姐姐,而是氣他爹沒學問。
都知道提塊豬肉請先生給兒子起個好名字,怎的就不捨得給女兒也起箇中聽的名字。
魏大蘭?
這名字,和王有福一樣,也是沒學問啊。
不過再想二叔給大姐起的名字春花,良臣還能說什麼。
農村人起名,能有什麼講究。
就後世,不是遍地的豔子、蘭子、芳芳、花花什麼的麼。
響晚的時候,爺四個總算到了村口,村裡人看到魏家爺三回來,一個個都是很意外。尤其是看良臣,活見鬼似的。
因爲,替良臣他爹捎口音的村民嘴巴大,把良臣叫縣裡也抓了的事情都說了,結果一傳十,十傳百,越傳越離譜。最後,都演變成魏家小三叫縣尊活活打死了。
見天色已晚,王有福怕老婆擔心,便跟魏進德說先回去把好消息告訴大蘭。魏進德也怕女兒急壞,也沒留女婿留下吃飯,讓他趕緊回。
到村裡時,社學那邊吹吹打打,哭喪聲音傳得老遠。
魏進德愣了下:“這是誰家老人了?”
良臣朝社學看了眼,道:“爹,社學吳夫子老掉了。”
“啊?”魏進德一聽,忙對良臣道:“那你趕緊去買段紙給夫子磕個頭。”
良臣卻搖頭道:“我不去。”
“昨了?”魏進德一臉不快,“吳夫子可是你老師咧。”
“吳德正不是個東西。”
良臣哼了一聲,早先他是想去給吳夫子磕個頭,可吳德正是怎麼對他父子的?
“夫子是夫子,他兒子是他兒子,你莫要渾在一塊說。趕緊去,省得叫人家說我們老魏家沒規矩。”
魏進德卻是不同意兒子的看法,哪怕他也對吳德正十分不滿,可尊師重道的道理,他明白的很。
老爹非讓自己去,良臣無奈,只得到村口賣雜貨的小鋪子買了紙錢,提着往社學那去。
有人請我喝酒,兩人一瓶天之藍,我很猶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