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天的友好協商,我與夫人達成一致,今天萬字更新。
主席說婦女能頂半邊天,誠不欺我。
……..
小魏公公語含人生哲理,壽寧殿下不是聽得太明白。
好在小魏公公拍胸脯表示這件事他一定會幫忙。
怎麼幫忙呢?
解鈴還須繫鈴人,樑姑婆尚在小魏公公手中呢。
這中年婦女性子是烈,如一匹悍馬,但小魏公公相信自己還是能夠馴服她的。
無非是手段文明於否,粗糙不粗糙的事。
樑姑婆真是個不要命的悍婦,也不會落到他手中。
至於勸殿下節制這種事,小魏公公斷然是不屑去做的。男歡女愛,公主駙馬情投意合,甜甜蜜蜜的,做多少幹外人什麼事。
有機會,小魏公公還想買些壯身子的藥給駙馬爺補補呢。
有了小魏公公的保證,壽寧殿下自是鬆了口氣,可殿下還有着心事,卻是爲自己遲遲不見有孕焦慮。
可能是兩人年紀差不多,小魏公公又不算是個男人,加上殿下“不設防”,所以吐露的有些多。
聽壽寧意思,似是準備去求神問子,甚至還想求醫問藥,看看是不是自個的身子出了問題。
受時代所限,壽寧便是貴爲公主,對於生子這一概念與民間也是無異,都以爲生不出孩子是女人的問題。
良臣不好就此事解釋過多,太科學了,另外他也不是婦科聖手,不可能強行轉變自己的身份,給公主殿下上一堂人類分子遺傳學的課。更不可能請公主殿下去牀上躺着,做一下檢查什麼的。
那太荒謬了,公主只是單純,不是傻子。再者,這種事也不是公公們做,宮中是有女醫官的。
朝鮮國那邊,把大明的女醫官制度學了個百分百,並且創造性的將女醫官弄成了宮妓,良臣前世那個叫長今的,另一個身份其實是宮妓。
良臣覺得於其叫神棍們欺騙殿下純真的感情,江湖郎中玷污殿下美好的心願,不如自己來接這一單。
至少,他小魏公公靠譜些。
可惜,他小魏公公沒有聖人光環加身,實在是出不了馬。於是他很隆重的向壽寧推薦了隱世神人宋矮子。
爲了讓這位涉事未深,單純的如同白紙一樣的公主殿下相信宋獻策的本領,良臣胡編了一通神蹟,大抵除了黃河石人,龍門大陣那玩意外,能給宋矮子加身的都加了。甚至把自己剽竊熊蠻子斬城隍的事蹟也往宋矮子身上附會,指稱其如國初劉伯溫那等神人,若不是其千里之外發功,那城隍如何能束手待斬呢。
壽寧聽的很是激動,只問小魏公公這宋神仙在何處,幾時能爲她算上一算。
“這個嘛…”
活神仙這種東西,當然不能說曹操曹操就到,那有失神仙格調。並且,良臣也不知宋獻策這會是不是在京城,畢竟這傢伙一直熱心於開礦的事,指不定見他小魏許久不露面,又到哪尋新門路去了。
“殿下放心好了,奴婢回去就叫人探訪這位宋神仙,一有消息,便稟於殿下知道。”
打了伏筆後,良臣起身向壽寧告辭。
他這人,心善,見不得女孩家家着急。能幫的他一定要幫,畢竟,公主駙馬這條線,他是要好生經營的。
因母親鄭貴妃言語中對這小魏公公頗多欣賞,加上對方古道熱腸,於自家夫君有救命之恩,且還識得神仙中人,壽寧正名、求子心切,對小魏公公十分感激,不顧公主身份,竟是親自送小魏公公出門。
“殿下請回吧!”
上了馬車後,良臣瞥了眼壽寧癟癟的肚子後轉過頭,不爲人注意的嚥了咽喉嚨。
苗條殿下,公公好求。
只可恨,這麼好的白菜便宜了冉興讓那傢伙,搗騰了快一年,也沒見個蛋蛋出來。
無能!
回到左安門住處,天已經黑了。
辦事處那邊卻戒備森嚴,原是鄭鐸擔心東廠會再派人來鬧事,所以這幾天格外緊張。
良臣誇了鄭鐸幾句,要他隨自己到書房,將武驤右衛的事與對方說了。
“你可派人告知張虎,若他願意追隨咱家,武驤右衛自有他一席之地。”
招兵買馬,打造自己的嫡系兵馬固然重要,可起步階段,有現成的人力更好。飛虎軍成份是複雜,軍紀也堪優,但怎麼也是見過世面見過血的,比之未經訓練的單純農夫們要強。
考慮到一旦南下出海,和海盜及沿海士紳的械鬥可能避免不了,若張虎肯帶人過來,飛虎軍充爲打手兇棍,肯定如猛龍過江般,良臣對此十分歡迎。
鄭鐸聽後自是大喜,然卻委婉的提出一個擔憂,就是張虎之前爲高淮公公左膀右臂,統領飛虎軍多年,在軍中威信很高,真要是投來魏公公這裡,是不是會喧賓奪主。
鄭鐸的這個擔憂讓良臣很是讚賞,這說明在鄭鐸眼裡,他小魏公公已蓋過張虎,成爲他實質的新主人。
“無妨,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咱家相信張虎會擺正自己的位子。”
良臣不是故作大方,而是有底氣說的這句話。無它,爾今辦差的是他魏良臣而矣。張虎昔年再是兇猛威風,不過靠的高淮撐腰。如今高淮已倒,他連個名份都沒有,哪來的勢可仗。
此人也是個無謀之人,關門軍變之時,但只有些膽氣,也不會棄關而跑,躲在雙山臺惶惶不可終日。
換良臣是張虎,當日就算不敢在山海關和亂軍對峙,也斷然不會出關,而是當到永平和高淮會合,如此纔有一線轉機。
若張虎擺不正心態,分不清自己的地位,良臣也不介意除掉他。
萬曆是啥也沒給他,可給了一個海事太監的名頭。
這個名頭,良臣可以操作很多事。
現在張虎某種程度上也是託庇於他小魏公公,要不是良臣向楊鎬求情,張虎也不可能在瀋陽得到安置。
說完這事後,良臣晃了晃發暈的腦袋,去了自己的住處。
院子不大,卻很精緻,裡面黑燈瞎火,想來瓜爾佳氏已經睡了。
小田在外面叩了門,未幾,院內有燈光亮起,旋即聽見瓜爾佳的聲音:“是誰?”
“是我!”
良臣探頭叫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