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福記!
好名。
良臣對紙上自己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表示很滿意。
福記,聽着親切,叫着順口,帶有民族特色,又吉慶無比,堪稱是買賣界的不二商標。
可以預見,在良臣的高瞻遠矚和強勢背景下,不久的將來,魏福記的牌子定能響遍關內關外,最終傳遍五湖四海,成爲大明朝乃至藩屬國家諭戶曉的大品牌。
當然,魏福記不賣糖,不過有可能的話,也可以經營零售品。
可惜,名字是好,可良臣總覺得少點什麼。
琢磨了半天,恍然大悟,少了什麼?
少了“皇家”二字!
“皇家魏福記”可比“魏福記”聽起來更氣派,也更具有權威性。
爲了五百兩銀子,萬曆能給高淮親自題寫店名。
良臣覺得自己出個六百兩,萬曆指不準就能將“皇家”二字御批給他?
想想,不現實。
不是萬曆肯不肯的事,而是六百兩太少。
萬曆那性子,真應了一句老話,叫錢越多多隨你搞。
六百兩買“皇家”商標肯定不行,至少得加個零,六千兩!
還不行,再加個零!
良臣就不信了,砸個六萬兩,看看萬曆到底還是不是人。
同時,也打定主意,往後不管什麼生意,清一色都得是“魏字頭”,要將“魏”字充分體現在行行業業,並烙到天下百姓的靈魂深處去。
讓他們知道,只要有個魏字,這家店的東西就是最好,價格也是最便宜的!
飲水思源,魏家的買賣反哺的結果,自然是老魏家的都是好人啊。
開金鋪,叫魏大福。
開珠寶,叫魏地亞。
開糧油鋪,叫魏金龍。
開衣鋪,叫魏維斯。
開鞋鋪,叫魏達斯。
開香料鋪,叫魏來香….
這樣,等將來自己作古之後,怎麼也能給子孫後人留幾個叫得響的商標。就算一個留不下,能保個魏大福也好。
良臣對周大福這個品牌可是念念不忘的很,他絕不允許魏大福變成包子鋪。高大上的黃金鋪子纔是他的首選。
不過,最好自己在世時能搞出大魏集團來最好。
這個可不是幻想,而是有切實的可操作性。
憑着二叔和巴巴,別說集團了,就是財團,良臣也能整出來。
真正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
有個做九千歲的親二叔真好。
這擱別人身上,也就想想。
也就良臣這裡能美滋滋。
所以,這投胎的確是門技術活,可不單講運氣的。
良臣最不喜歡乾的事就是自力更生,白手起家了,那得多累啊。
一想到未來的美好,良臣心花那個叫怒放,拉着瓜爾佳氏便吹起自己遠大的宏圖,唬得瓜爾佳氏一愣一愣。
當然,良臣也是撿粗淺的說,生意方面的事,說其它的,瓜爾佳氏也不明白。
說到高興處,面前的熟又貴又可人誘眼,良臣頓時忍不住親了幾下,上下其手,揉得瓜爾佳氏都坐不住。
正痛快時,不禁又想,其實那麼多買賣,聽着是遍地開花,可實際上單論利潤,恐怕不如開青樓,從事娛樂行業有搞頭。
這要是在天子腳下開個三溫暖、大浴場,豪華人間什麼的,弄她幾百個格格、塞外天仙、異域情姝待客,可不得豔驚京華麼。
統一的服裝、統一的定價、統一的服務手段,從裡到外一水的國標標準9002,吹拉彈唱色香味俱全,不但本國的,異域情調也有,總之,三百六十五天,客官您哪絕不重樣的!
這要是還能讓京師那幫青樓姑娘不改行去賣唱,良臣也就別叫小千歲了。
嗯,不錯。
良臣一臉嚮往,這年頭,皮肉生意可不犯法。
只要自家將關係網營織好,五城兵馬司和順天府那幫人難不成還敢來查他的牌不成!
好的資源,好的手段,好的服務,好的理念,得共享才行。
前世共享都成了經濟理念了,自己怎麼着也不能落伍啊。
這幾個月,他不一直就在落實共享理念麼。
當然,共享的是人家的妻子。
不過,老話不是說,大家好,纔是真的好麼。
良臣最愛聽老話了。
老司機們說的話,絕對不會錯。
“大人在想什麼呢?”瓜爾佳氏一臉愕然,因爲眼前這個小男人的口水都滴了下來。
“啊?沒!你去瞧瞧鄭鐸回來沒。”
良臣抹去嘴角的口水,吩咐瓜爾佳氏去叫人,看着瓜爾佳熟熟的翹臀,拿定主意等回了京,就打造標準,先從瓜爾佳氏做起,然後讓她去培訓新人,成爲行業的典範。
鄭鐸去換銀票已經回來了,也問明瞭張國紀的住在何處。
“你把銀票還有這個店名給張國紀送去,直接報我名字就行,對方知道怎麼回事。另外,完事後你再去驛館找下王體乾公公,告訴他我明天就能和他返京。”
良臣說完,又讓鄭鐸將手下那個女真人叫來,他有封信要送到葉赫部去。鄭鐸聽了一一去辦。
忙完這兩件事後,良臣把小田叫了過來,命他去長勝堡找大島他們,告訴他們自己已經安排他們在瀋陽中衛安置,如今他要返京敘職,等年後會派人聯繫他們。
“具體安置的事,巡撫衙門會有人去,你讓大島他們聽吩咐便是。記住,千萬不要給我惹事,否則,家鄉滴,難回。”
“哈依!”
小田興奮的直搓手。
天色已經黑了,沒什麼事,良臣就讓瓜爾佳氏學了下吹拉。第二天一大早,王體乾就在外面等着了。
雙方打了招呼,也沒二話,良臣自己騎馬,讓瓜爾佳坐馬車。走到半路,蔣方印趕了過來,說是奉巡撫大人的吩咐給魏舍人送行。
蔣方印告訴良臣,熊明遇昨天就離開瀋陽回京了,提醒這位給事中大人回京之後可能會對良臣不利。
“多謝大慶兄提醒,這事我心中有數。”
良臣點頭謝過,在城門和蔣方印道別。一行旋即便離開瀋陽南下。
此刻,幾千裡外的陝西漢中,狂風捲下一場大雪。
白茫茫的原野上,二叔和兩個結拜兄弟走的腳都起泡了。
沒法子,兄弟三人身上僅剩的那點盤纏,昨夜叫二叔一把輸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