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古老的故事

夜晚,因爲攻城器械被毀,亡靈們停止了攻擊。

阿斯旺,市長辦公室。

除了阿斯旺市的市長之外,在場的還有加隆、法老衛隊後裔首領艾迪、歐康諾和喬納森、伊芙琳兄妹,以及美國考古學家和城防軍的英籍指揮官。

經過伊芙琳和考古學家的描述,阿里亞市長和英籍指揮官威廉·亨特知曉了亡靈復甦的過程以及整件事情來龍去脈。

“那麼你呢?”阿里亞市長看向加隆,問道:“你又是什麼人?雖然我聽說過一些你的事蹟,但還是想請你親口告訴我爲好。畢竟傳言總是會有些誤差。”

加隆靠窗戶坐着,看向街道上不安的人們,他並沒有參與之前的話題,這會兒市長朝他說話,他纔回過頭。

“就像您聽說的那樣,”他輕聲平緩的說,“我的身份是一名獵魔人。”同樣的謊話多說幾遍,他已經能夠心安理得的認可這個自己瞎扯的身份了。

歐康諾吐出一口煙。“我原本以爲那些故事是開玩笑,或者是你準備寫一本小說虛構出來的東西。”他有些煩悶的將菸灰彈入菸灰缸,“沒想到你隨口說的故事會是真的。”

加隆只是回以微笑,讓人不明所以。他沒多做解釋,最好的謊言是真假參半,餘下的留給別人腦補就好了。

阿里亞市長點了點頭:“請您繼續往下說。”

加隆沉思了一會兒,組織用詞,免得自己的忽悠前後對不上。

“人類到如今已經在地球上繁衍了二十五萬年,但只有最近的4000年是纔是有意義的。那麼我們在之前的二十四萬六千年中,又在幹嘛呢?”他的故弄玄虛的賣着關子,也確實起到了引住衆人注意的效果。

“爲什麼是二十五萬年?”考古學家插嘴道。

加隆瞥了他一眼,我他媽都殺人了,你問眼睛幹不幹?

“教授,請不要打斷我的話。這個問題應該問你們考古學者纔對。可能我接下來說的有些東西你無法理解,或許有些你們已經有了足夠的證據證明。但就算是無法證實的我也不會在這裡詳細解釋。我不是做科普的學者,我只是在闡述我的傳承中所知道的而已。”

市長說:“現在不是做學術辯論的時候。請您繼續往下說。”

加隆點點頭表示明白,考古學家則有些不滿。

“最初,我們躲在山洞中,圍坐在小小的篝火邊,畏懼那些我們不懂得的神秘事物。懵懂無知的我們稱他們爲“神”和“惡魔”,並向他們祈求寬恕和救贖。

而最近的四千年,隨着人類數量的不斷增加,使得我們更理智的看待了這個世界。但無法解釋的神秘力量卻並沒有隨着人類的理智崛起而消失。它們就像是宇宙故意表現出來的荒謬和不可思議。

文明是無法在恐懼中繁衍輝煌。人類不能生活在充斥恐懼沒有理智的世界裡,我們必須學會保護我們自己。於是獵魔人這一職業便誕生了。

最初的獵魔人並非一個人羣或國家。他們之間沒有領導者,也不受國王控制。他們只是生命的倖存者,或者說是被邪惡生物摧毀了過去的軀殼。

人類的家園被焚燬,家人遭受邪惡生物屠戮時,多數人因此放棄了生活,但也會有少數人,安葬死去的人,聯合在一起,尋求復仇之路。所以,第一代獵魔人都是一羣復仇者。

他們人數雖少,但獵魔人會追尋邪惡蹤跡直至天涯海角,對他們來說哪怕只是多一頭邪惡生物,世界也會變的更好。他們從不幻想勝利,甚至不期待和平。他們只是日復一日地狩獵着。除此之外他們別無選擇。

可是再強大的人類也會老去,邪惡卻永不斷絕。爲了讓其他人能夠生活在陽光下,不必重複自己遭受過的悲慘過去,就必須有人站出來在陰影中和那些古老的邪惡生物戰鬥。並儘可能防止邪惡生物暴露在大衆眼中,這樣其他人才能生活在一個理智的普通世界裡。

於是,傳承出現了。也就是現在的獵魔人,我們人數稀少,但我們承載着前輩們在生與死之間學習到的經驗,從於魔法生物的交戰中學習到的諸多魔法知識,着使得對付邪惡生物起來更加得心應手。

接受傳承的獵魔人會經過特殊的魔法和藥劑改造,用來增強體質和消除恐懼等會滋養遠古邪惡生物的負面情緒,並在成功機率極小的嚴苛試煉下誕生,最終成爲一名精英戰士。每一位成功在試煉中誕生的獵魔人都會擁有遠超常人的意志力。

堅韌的理智和意志力,是我們免受遠古邪惡生物帶來精神傷害的絕對護盾。只要意志尚存,理智仍在,我們就會繼續和邪惡生物戰鬥下去。”

英軍指揮官威廉·亨特突然問道:“你反覆提到的‘意志’和‘理智’究竟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就是字面意思。”加隆解釋說,“遠古邪惡生物(虛空生物)和黑暗生物不同的是,它們因爲恐怖的外形和常人無法理解的形態,普通人見到後精神和理智會受到極大的傷害。這就像一個人的壓力過大,超過一個閾值之後就會發瘋一樣。而越是邪惡越是遠古的生物,給人類的理智造成的影響就越是嚴重。更有甚者在頻繁接觸邪惡後,會陷入瘋狂的深淵,最後從靈魂到肉體皆被腐化,變異成爲邪惡的一員。”

衆人被加隆可怕的描述嚇得吞嚥口水,沉默良久沒人吱聲。

“啊哈。”阿里亞市長打破沉默,朗聲問道,“那麼獵魔人先生,您此次來到埃及又是爲了什麼呢?”

“我一直行走在世界各地,與這些異類戰鬥。”加隆說,“我追蹤着一羣外維度的遠古邪惡生物來到埃及——”

考古學家再一次忍不住插嘴:“外維度是什麼?”

加隆楞了一下,意識道自己不小心把前世科幻小說中的常用詞拿到這裡來使用了,定了定神,不急不緩的解釋道:“這個現在人類的科技還無法觀測。不過我可以大概的解釋一下。我們的宇宙空間主要分爲十個主要維度和一個時間維度。我們生活的這個空間是被時間緯穿插的三維空間。而在這十一個維度之外,還有數不清的額外維度。比如我們照鏡子時反射的鏡像空間、人死之後靈魂處在的迷霧空間,以及神話中所提及的地獄、深淵,等等。”

阿里亞市長擦了擦額頭冒出的冷汗:“所以你殺死追蹤的邪惡生物了嗎?”

加隆搖了搖頭:“我高估了自己。在與邪惡生物的戰鬥中我負傷跌落進尼羅河,遭受了邪惡的詛咒。如果不是幸好被當時遊輪上的羅莎莉小姐拯救,恐怕此時我已經溺死在尼羅河底了。”

“詛咒?”伊芙琳問,“什麼樣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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