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麼‘露’的衣服,也虧你能買得到啊!”
衛然瞪了他一眼,衛子戚便說:“小然,快去穿上給我看看。”
“我纔不!”衛然臉通紅髮燙,想也不想的拒絕。
這衣服,壓根兒就不能稱作衣服,能穿嗎?
可是衛子戚突然說出衛然做夢也想不到的話,“小然,我想你了,一直在同市沒辦法回去。我沒法碰你,晚上睡覺也不能摟着你。而那些人拼命地想給我塞‘女’人,但是我一個都不想要。”
“不是你的‘女’人,我都不想要。”“我現在碰不到你,至少,你也想辦法讓我解解渴,我現在渾身上下都忍得發疼了。”
衛子戚的這番告白,當真是比什麼都管用。
“好吧!”過了半晌,她才說道。
兩人這舉動有點兒傻,卻又正好各自隔着屏幕‘吻’上了對方的‘脣’。
“晚安。”衛然輕聲說道。
“晚安。”衛子戚也輕聲說,看到衛然緩緩地合上眼睛。
他一邊看着,一邊注意着屏幕上方顯示的時間。
過了半個小時,衛然終於完全入睡。
手機從她的手上滑落,屏幕朝下的掉在了枕頭上。
衛子戚的屏幕一下子黑了,他微笑起來,知道她是真的睡沉了,這才掛了電話。
第二天,衛然早早的就醒來了。
她睜開眼睛,發現外面的天‘色’還不是特別亮,便有些好奇現在的時間。
看看錶,發現竟然還不到七點,可是她已經睡不着了。
尤其是想到昨晚做的事情,衛然臉又脹又熱,整個人都不安起來。
她不知道還怎麼面對衛子戚,總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件蠢事。
但是,想到昨晚的感覺,她又迫不及待的想要見他。
她真的再也受不了這樣隔着電話,能看得到他卻碰不到的情形了。
她突然迫切的想要見他,昨夜她那麼難受,卻得不到他的幫助,她真的很像碰觸他。
昨夜的火,其實還沒有完全消去。
目前爲止最早的是十點半的有一班飛機,只不過因爲是當天訂票,所以機票特別貴。
衛然對這數字倒是不介意,在她理智回籠,來得及思考清楚之前,不讓自己有機會反悔的點了訂票,憑着這股衝動迅速的付了款。
衛然看着電腦屏幕上出現訂票成功的提示,突然癱軟在了椅子上,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做出了這麼瘋狂的事情。
她重重的吐出一口氣,渾身的力氣在瞬間被‘抽’空了。
從小到大,她從來不曾這麼衝動過,甚至都沒有思考過,直接用本能行事。
突然,她“蹭”的從椅子上竄起,拿出行李箱,便以最快的速度,將她日常的用品和換洗的衣服都塞了進去。
把行李箱合上,上了鎖,她突然又發起了呆。
過了會兒,衛然咬了咬牙,拿着這套內內進了換衣間。
換衣間四面牆壁都擺滿了衣櫥,按照‘春’夏秋冬來分佈,一面牆壁的一個衣櫥,代表一個季節。
衛然從掛滿了衣服的衣架上,拿下一件體恤,一條牛仔長‘褲’。
一切收拾妥當,她便拖着行李箱下樓。
林秋葉和衛明毫都要去公司上班,所以早晨早早的就起來了。
衛然在這兒住的時候,除非早晨很早的時候有課,否則林秋葉就放着衛然自然醒。
他們正在餐廳吃着早餐,突然看到衛然提着行李箱下來了,都吃了一驚。
林秋葉差點兒都以爲衛然腰離家出走了,她趕緊站起來,緊張的問:“小然,你這是要去哪兒?”
衛然紅着臉,有些不好意思,小聲的說:“我……我想去同市,找……”
衛然在衛明毫和林秋葉的眼前,還是不太習慣直呼衛子戚的名字,總覺得怪怪的。
尤其是兩人相差那麼多的歲數,總感覺對衛子戚不敬似的。
不過也不用她說完,林秋葉就明白了。
林秋葉立即鬆了一口氣,而後又特別開心的笑開。
“早該去了!我還跟你爸說呢,你怎麼能在家裡忍那麼長時間!”林秋葉笑着說,“新婚小倆口啊,就是喜歡成天膩在一起才正常!”
衛明毫也在一旁不停地“呵呵呵”的笑着,兩人本來還擔心衛子戚和衛然兩人單獨過,恐怕爲了一點兒小事兒都會吵架。
可是現在看來,兩人的感情可真是好着呢!
他們也就放心了,真是說不出的高興。
衛然低着頭,紅着臉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兩位長輩充滿善意的揶揄。
“訂的幾點的飛機?”林秋葉問道。
“十點半。”衛然說道。
“那還有時間,先吃點兒早餐再走。”林秋葉把衛然拉到餐桌前。
不需要她說,小蓮已經去廚房讓廚師準備了。
不到五分鐘,一份培根煎蛋和三明治便端了上來。
“你去同市的事情,跟子戚說了嗎?”林秋葉問道。
衛然搖搖頭,說道:“我也是剛纔醒來之後,突然生出的這個想法。”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等訂完機票,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那你知道他住在哪兒嗎?別去了找不到人。”林秋葉又問。
“他跟我說過,他住在‘王朝’。”衛然說道,“所以,我也想給他個突然襲擊,直接過去找他。”
“也是,除了‘王朝’,他也不太可能住在別的地方。”林秋葉笑說,“我真的很難想象那小子吃驚的樣子。如果你去了,能讓他嚇一跳,那可真是太值了。”
想想衛子戚吃驚的樣子,林秋葉就覺得好笑,“要是可以,你一定要照張照片回來給我們看看!”
“我會一直把手機準備好,如果能捕捉的到的話!”衛然也笑道,經林秋葉一提,她也不禁有些期待的想着,不知道衛子戚會不會被突然出現的她嚇到。
吃完了早餐,林秋葉便讓司機送衛然去機場。
在去機場的路上,衛然原本發熱的頭腦冷靜下來了,便不由有些擔心。
她這樣突然衝過去,不知道會不會打擾到衛子戚的工作。
衛子戚在走之前,也明確的跟她說,這次的工作很重要,她不能過去。
只是她沒想到衛子戚會走那麼長時間,這也說明了,他這次去要辦的事情,應該很棘手。
她現在過去,真的好嗎?
可是衛然現在已經騎虎難下了,機票買好了,就連衛明毫和林秋葉都知道她要去找衛子戚,她已經無法反悔了。
衛然一路忐忑着,到了機場。
司機替衛然把行李箱從後備箱中拿出來,本想替衛然拖着行李,和她一起進去,衛然卻說:“你回去吧,我自己能行。”
“這……”司機遲疑了一下,才點頭,“那好吧!”
衛然拖着行李去辦了託運,取了機票,便去安檢。
通過安檢,她坐着等待登機的時候,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心裡矛盾着,要不要給衛子戚打個電話,事先通知他一下。
萬一她突然出現,真的打擾到他的工作怎麼辦?
可是隨即,她又咬咬牙,把手機收了起來。
做都做了,那就直接做到底吧!
在她來得及後悔之前,她便把手機關了機。
正好,又聽到了登機的通知,衛然便把這件事兒放下,起身上了飛機。
飛機在差十分十二點的時候到達了同市的機場,等衛然取了行李,走出機場,已經十二點十分了。
同市不像白市那麼熱,現在天氣已經開始轉涼,尤其是像衛然這樣不抗凍的,就需要在短袖的體恤外加一件薄外套。
不過她把外套放在了箱子裡,不想那麼麻煩的打開翻找,便忍了下來。
想着打了車,去“王朝”之後就進了屋,那時候也就不冷了,到時候再把外套取出來就是。
於是,她打了車,直接去“王朝”。
同市的“王朝”和白市的一模一樣,不論是外觀還是裡面的佈置,都讓人特別熟悉。
全國各地的“王朝”都是如此,沒有因爲地方不同,而讓酒店本身有絲毫的差異。
讓人無論身在哪裡,在看到“王朝”後,都能喚起熟悉的感覺。
衛然拖着行李箱走進“王朝”,立即有服務生接過她的行李箱,幫她拖着。
她走到前臺,問道:“請問,衛子戚住在哪個房間?”
前臺的小姐帶着禮貌的微笑,說道:“抱歉,我們不能透‘露’客人的信息。”
“我是他的妻子,是過來找他的,但是事先並沒有告知他。或者你給他的房間去個電話,向他確認一下。”衛然說道。
前臺小姐猶豫了幾秒,才說:“好的,請等一下。”
她用電腦調出客人的紀錄,又擡頭說:“抱歉,衛先生已經退房了。”
“退房?”衛然錯愕的重複,昨天兩人通話的時候,他還說要過些天才會回到白市。
難道今天事情就解決了,他便往回走了?
“他是什麼時候退的房?”衛然問道。
“衛先生在九月二十號就退房了。”前臺說道。
衛然的腦子“轟”的一下就‘亂’了,九月二十號,正好是衛子戚剛到同市的時候,他纔剛剛到,爲什麼又在當天就退了房?
而且,當晚,她還給他打過電話。
她仍記得,他清楚明白的告訴她,他還住在同市的“王朝”。
他不可能回白市或者去別的地方的,他說過他一直呆在同市。
還是,他去住了別的酒店?
但是“王朝”住的好好地,他爲什麼又換地方?
衛然也不相信,衛子戚能住得慣別的地方。
衛然忍不住的胡思‘亂’想,衛子戚到底爲什麼要騙他?
還是,他真的在同市有另一個‘女’人?
所以,他壓根兒就不需要住在“王朝”!
衛然越想越‘亂’,情況越想越壞。
她的臉‘色’慢慢變白,好像站不住似的,雙‘腿’發軟。
前臺小姐不禁擔憂的問:“小姐,你還好嗎?”
“我……”衛然雙眼無神的訥訥說,“還好。”
“謝……謝謝,我來拿吧!”衛然從服務生手中接過行李箱,她走到遠處的沙發上坐下,便拿出手機。
按了好幾下都沒能把屏幕解鎖,手機一直是一片漆黑。
她以爲手機壞了,又連續按了好幾下,最後才挫敗的嘆氣。
接着,她纔想起,在上飛機之前,她把手機關機了。
因爲剛纔腦子‘亂’了,所以把這事兒都給忘了。
她把手機開機,知道手機沒事,便鬆了一口氣。
等待信號出來,衛然便找出衛子戚的電話,剛想撥過去,她突然又退了出來,改找出賀元方的手機,給他打了過去。
“衛然?”賀元方接起電話,明顯的特別驚訝。
從她跟衛子戚結了婚,衛然就很少打電話給賀元方,都是直接找衛子戚。
“你們現在在哪兒?”衛然沉聲問道。
只是衛然這問題,總讓他的心裡特別忐忑。
他沒得選擇,只能按照跟衛子戚事先說好的回答她,“就在‘王朝’啊!”
衛然的臉沉了下來,“賀大哥,你不打算跟我說實話嗎?”
“什麼?”賀元方的心“咯噔”一下,緊張的問。
“我現在就在‘王朝’,可是卻被告知,衛子戚在一週前就已經退房了。他不在‘王朝’住,你們倆卻都說你們就住在‘王朝’,你說你們正在同市,不會也是騙我的吧?”衛然冷聲說。
她實在是不想往壞的地方想,可是賀元方的反應明顯就是有事情瞞着她。
而且,他和衛子戚都撒謊騙她,也由不得她不往壞處想。
“衛然,你來同市了?”賀元方有些受到了驚嚇似的問。
衛然澀然的扯‘脣’,“看來是我做錯了,我不該來的,對不對?賀大哥,不如你跟我說實話,衛子戚來……究竟是做什麼的?他真是來談工作的嗎?還是……”
衛然的心絞痛,因爲生出的這個想法,五臟六腑都絞在了一起。
“還是……有別的事情?”終究,她說不出嘴裡含。着的那句“是不是有別的‘女’人”。
她也不想讓賀元方覺得她無理取鬧,動不動的酒懷疑衛子戚。
“這……”賀元方爲難的遲疑着。
“你要是覺得爲難,就算了,我這就訂張票回去,就當我沒來過,當我什麼都不知道。”衛然淡淡的說道。
“衛然,你別瞎想啊!”賀元方着急了,生怕衛然誤會了衛子戚。
兩人好不容易像現在這樣,感情那麼好,如果再因爲什麼莫須有的事情造成了誤會,可怎麼是好。
衛然笑笑,“這我怎麼能不瞎想?我想了好多可能‘性’,而且,沒有一個是好的。”
賀元方咬着牙,衛子戚千叮嚀萬囑咐的,不能讓衛然知道他受傷的事情。
可是他也不能讓衛然來了又回去。
“你現在在哪兒,‘王朝’嗎?”賀元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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