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極不情願的承認,“聞人雖然二不拉幾的,但是在這方面確實很有天賦,那直覺強的比狗鼻子還靈。。他要是懷疑齊承積,那我們就真要好好查查了。”
“戚少,如果真是齊承積做的,那就是因爲我們在查他。如果繼續查下去,我擔心……”賀元方極其鬱悶的說,“他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這次已經讓你受傷了,下次……”
賀元方真的是無比的鬱悶,居然被齊承積這‘毛’頭小子給‘逼’得陷入瞭如此的困境。
“查!”衛子戚堅定的說,絕不會因爲這點兒小阻礙就輕易的放棄,“如果是他做的,他這麼害怕我們繼續查下去,我反而要繼續查了。倒要看看,他到底在玩兒什麼!”
“那……要不要跟齊承之通通氣?”賀元方問道,“至少,讓他知道齊承積都做了什麼,也能給齊承積製造點兒麻煩。”
衛子戚點點頭,說道:“不過現在我們沒有證據,目前只是猜測。即使齊承之相信了,恐怕對於阻止齊承積的作用也不大。畢竟,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齊承之所能做的,也只是懷疑齊承積,而心中也會對我們存疑,這樣一來,他不會真的出手。”
“我會盡快查,哪怕是蛛絲馬跡,拿出來給齊承之看看也有用!”賀元方立即說道。
因爲槍傷,費了這麼多腦子,他臉上出現了疲‘色’。
賀元方便說:“戚少,你受了傷,還是先回臥室休息吧!我就在這裡守着,你有事兒叫我。”
衛子戚用沒有受傷的左手按了按眼角,終於掩飾不住疲倦的打了個呵欠,“我去睡會兒。”
他起身走回臥室,賀元方仍然坐在沙發上,努力地把這件事情理順,想着其中可能遺漏的細節。
衛子戚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等他醒來的時候,他還沒看時間,只是看着窗外,天已經全黑下來了。
“嵐山大院”的晚上特別安靜,從窗戶就能看到滿天的繁星,這對城市來說極爲難得,恐怕只有“嵐山大院”才能看到這樣的景緻。
因爲周圍沒有高樓,便沒有那些高樓所製造的成片的電光,也沒有馬路上成片的路燈與車燈,一切都那麼靜謐。
“嵐山大院”在這喧鬧的城市一角,彷彿置身在整個紅塵之外,處於另一個時空。
只是外頭看起來雖然安靜,可是衛子戚這間臥室可是非常吵鬧。
全因爲他放在‘牀’。頭的手機,鈴聲在一直響着,而且隨着響的時間越來越長,聲音也越來越大。
衛子戚就是被這鈴聲吵醒的,否則他還可以繼續睡。
睡覺前,爲了自己拿起來方便,他把手機放在左手邊,免得睡熟了‘迷’‘迷’糊糊的,忘了自己右肩上的傷,一下子習慣‘性’的用右手,便把傷口給牽裂了。
他伸手拿過手機,發現屏幕上顯示的是衛然的名字。
衛子戚想也不想的,立即要坐起來,忘了右肩上的傷,便直接用右胳膊肘要把自己撐着坐起來。
因爲忘了他已經受傷,右臂移動的幅度特別大,就如沒受傷時的動作。
突然往後大幅度的一扯,衛子戚疼得臉‘色’立馬變得煞白,冷汗也都冒了出來。
不只是在額頭,就連前‘胸’後背,都冒出了冷汗。
因爲槍傷的關係,他沒有穿上衣,直接果。着上身睡的。
即使傷口已經被包紮好,可是襯衣緊貼着傷口還是讓他不舒服。
這樣一來,掛在他身上的冷汗便變得格外明顯。
衛子戚疼得猛的倒‘抽’着氣,可是‘抽’氣聲極短暫。
因爲太疼了,他甚至連呼吸的力氣都沒太有。
鈴聲還在響着,衛子戚無力的倒回‘牀’榻上,忍着疼,左手拿起手機。
他不敢立即接起來,因爲一定會暴。‘露’他聲音裡的痛苦。
衛子戚只能等着自己的痛苦漸漸緩和。
可是手機鈴聲也因爲響的過久,而停止了。
衛子戚左手無力的攥着手機,平躺在‘牀’榻上,雙眼望着天‘花’板。
等到他的呼吸變得慢慢平緩,雖然傷口還是很疼,但是他已經漸漸的習慣這痛楚,不再像剛纔那樣劇烈的時候,他才又把電話撥了回去。
電話裡的“嘟”音才響了一下,衛然就把電話接了起來。
“喂。”她的聲音柔柔淺淺的從手機裡傳了出來,可以聽出來她的心情又興奮又緊張。
只是這麼一個字的聲音,衛子戚聽着心裡都舒服極了,變得比剛纔平靜了許多,他的嘴角不禁‘露’出了溫暖的淺笑。
電話那頭,衛然沒聽到他的回答,不由有些緊張的問:“你是不是在忙,我打擾你了嗎?”
衛然極盡所能的忽略,在這快要八點半的時間,衛子戚在忙什麼,他沒有跟‘女’人在一起吧!
“沒有,我中午喝了點兒酒,所以一直睡到現在。”衛子戚說道,“剛纔你電話響的時候,我正睡的熟,以爲在做夢,所以就一直睡,到後來才覺得不對,醒來的時候想接電話,但是反應有點兒慢。”
“等我完全清醒了,你又掛斷了。”衛子戚說道,反正他因爲傷勢,即使不需要假裝,聲音裡也滿是疲憊,所以他只需要在疲憊的聲音裡‘露’出一些愉快就可以了。
這絲愉快也不是裝的,想到衛然主動打電話找他,而且聽到了衛然的聲音,他確實特別高興。
尤其是在剛剛經過了一下午的‘混’‘亂’之後,再次聽到衛然的聲音,能夠讓他暫時從哪些惱人的事情中脫離出來,獲得短暫的輕鬆。
在這一刻,衛子戚突然特別想讓衛然陪在他身邊,什麼都不做,只要抱着她就好。
他想念她的聲音,想念她的味道,想念碰觸她的感覺。
有她在懷裡,讓他感覺到安心。
他的手指都在跳動,渾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經都在催促着他,迅速的去訂一張機票,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白市,回到她身邊。
衛子戚深呼吸,努力地壓制着這股衝動。
衛然在電話那頭淺淺的無聲的笑開,他看不見也聽不見,可透過她呼吸的細微變化,他彷彿已經看到了她嘴角弧度的變化。
“那我不吵你了,你繼續睡吧!”衛然說道。
“別!”衛子戚反對的有些急切,讓衛然吃驚,但隨即,嘴角的弧度變得更大。
她的眼睛也笑眯了,雙眼裡透着愉悅的光亮。
“我已經不困了,睡了一下午,再繼續睡我估計半夜就會醒來睡不着了。”衛子戚說道,“陪我聊聊天。”
“好。”衛然說道,想了會兒,問,“你在同市住在哪兒?”
衛子戚不想讓她擔心,便說:“‘王朝’。”
衛然想的也是一樣,除非他所在的地方沒有“王朝”,否則他的第一選擇永遠都是“王朝”。
衛子戚選擇“王朝”的理由,跟其他人不同。
其他人選擇“王朝”,大都跟服務與設施,還有“王朝”的名氣有關,彷彿住進去就能讓自己的地位提升。
可是衛子戚不同,他最喜歡的是“王朝”的名字。
想來,應該跟八大家族的歷史有關。
“你在爸媽那兒吧!”衛子戚說道。
“嗯,你不在,我也不想回‘七號院’,一個人住那麼大的房子,多嚇人啊!”衛然說道,“真不知道你以前自己一個人住在那兒,是怎麼過的。”
衛然說着,聲音戛然而止。
她突然想到,衛子戚獨自在外住,說不定並不是一個人居住,而是有‘女’人陪着他。
他換‘女’人的速度快,而且又多,怎麼可能自己住着。
可是生出這個想法,她就渾身不舒服。
想到現在她和衛子戚的家裡,曾經住過別的‘女’人,角落裡恐怕還隱藏着那些‘女’人曾生活過的痕跡。
或許不是‘肉’眼可見的,但是確實被她們留下了。
甚至是她和衛子戚睡的那張‘牀’,一起洗澡的浴缸,以及在裡面做的事情,衛子戚也都跟別的‘女’人做過。
衛然突然不想說話了,心裡鬱悶的難受。
衛子戚現在‘精’神不錯,尤其是聽到衛然的聲音,傷口的疼痛對他的影響也不是那麼大了。
衛然突然止住了聲音,而且收聲的方式那麼僵硬,衛子戚只是奇怪了一會兒,便想通了。
他不禁笑道:“雖然我不太想讓你翻舊賬,不過‘七號院’一向只有我自己住,即使有人偶爾進去,那也只是賀元方,沒有別人。我自己長期住的地方,從不會帶像換衣服一樣頻域更換的‘女’人去。”
衛然聽了,雖然對於沒有‘女’人住進過“七號院”覺得‘挺’寬慰的,但是衛子戚最後那句話,仍是讓她聽得很不是滋味兒。
但是她也知道,過去的事情,她沒有辦法去計較那麼多。
現在就算她跟他翻舊賬,鬧騰來鬧騰去,過去的事情也沒法改變了。
不過,衛然仍是有些不痛快的皺了皺鼻子。
她坐在臥室的‘牀’榻上,左臂環抱住雙膝,右手拿着手機。
“你在同市,事情辦得怎麼樣了?”衛然換了個話題問。
“你不來電話,我也準備給你打過去,這邊的事情有點兒棘手,一兩天的恐怕是回不去了。”衛子戚說道。
衛然皺起眉,實在是不喜歡這個消息。
“那大概要多久?”衛然問道。
衛子戚想到下午醫生的話,算了算自己的傷勢,說道:“恐怕要十天半個月的。”
“這麼久啊!”衛然忍不住說。
“怎麼,這才一天而已,就想我了?”衛子戚忍不住笑道。
“你可真自信。”衛然笑着打趣,“說不定我是利用這段時間,給自己放個假呢!”
衛子戚雖然知道衛然是在跟他開玩笑,可是心裡還是忍不住的有些氣悶。
他“哼”了一聲,沉聲道:“你要是不想我,那我掛電話了!”
“哎!”衛然無奈的嘆口氣,“這就生氣啦!衛子戚,你怎麼就那麼容易生氣呢!”
“反正,你不能拿這種事兒跟我開玩笑,我要聽實話。”衛子戚沉聲道。
“好啦!”即使他看不見,衛然還是撅起嘴,“我是想你,要是不想你,幹嘛給你打這通電話啊!白天我就想給你打電話來着,可是怕你正在工作,跟人談事情,打擾了你就不好了。”
“晚上,我又怕你有飯局,可太晚了,又怕你睡了,左思右想的,才提起勇氣在這個時候給你電話的。”衛然慢悠悠的說道。
她的聲音裡,有那麼點兒小委屈。
“我都這樣了,跟你開點兒小玩笑,你竟然還不高興了!”衛然直接指責道。
衛子戚嘴角含。着溫暖的笑意,雙眼的光也特別的柔和。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開玩笑,可是聽你說你不想我,就算是開玩笑的,我心裡也不是滋味兒。”衛子戚難得的老實承認。
衛然也‘露’出了甜蜜的笑,那笑容彷彿能擠出蜜來一樣。
她可萬萬沒想到,衛子戚會對她解釋,而且解釋的這麼詳細。
以往,他都是對於她的誤會愛答不理的。
“所以啊,我怕打擾你的工作。衛子戚啊,你就不能主動給我打電話嗎?我不怕受到打擾,你隨時找我都可以的。”衛然扯着自己睡衣的衣襬。
衛子戚不在,她總算是能穿上正常的睡衣了。
“我今晚不就主動給你打了嗎?”衛子戚笑說。
衛然皺皺鼻子,“那也是我先給你打的,你沒來得及接,才又打回來的!”
結果,兩人竟然像是小孩子似的,在誰先打電話這件事情上,糾結了半個多小時。
兩人這種行爲,就像是剛陷入初戀的小孩子,即使是再幼稚的事情,當下都不覺得,只會覺得甜蜜。
終於,兩人結束了這樣的對話,衛然低聲說:“衛子戚啊,你就不能早點兒回來嗎?”
衛子戚輕皺着眉頭微笑,“你怎麼總是連名帶姓的叫我,就不能叫子戚嗎?你要是這麼叫,說不定我就早點兒回去了。”
“這你都能拿來做‘交’換條件?”衛然沒好氣的說,她眼珠轉了一圈,‘露’出了狡黠的神‘色’,“誰讓你比我大那麼多呢!按照年齡來算,我是可以管你叫叔叔的。只叫你的名字,多彆扭啊!”
年齡可算是衛子戚的軟肋了,一說到年齡,衛子戚就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今晚頭一次,他擔心自己太老了。
所以他強忍着鬱悶,又跟衛然聊了會兒,便掛了電話,但心情依然不佳。
轉眼便過了一週,這期間,衛子戚每天都跟衛然通電話。
但是他一直沒有提出視頻通話,即使他想看衛然的臉想看的要命。
但他不敢冒險讓衛然看到他蒼白的臉‘色’。
直至現在,經過一週的調養,他的‘精’神越來越好,臉‘色’也變得正常了。
而且,傷口雖然沒有完全癒合,但是至少疼得程度已經很輕了。
他不能右臂仍然不能做劇烈的動作,也不能負擔太重的東西,但是對於一般‘性’的動作,做起來還是沒有問題的。
衛子戚想着,再過兩天,應該就可以回家了,有紗布做掩飾,衛然暫時看不到槍傷,等傷口完全癒合後,也就不那麼明顯了。
晚上,衛子戚主動給衛然去了電話,而且直接點的視頻通話。
他可以用電腦點視頻聊天,可是這是聞家的網絡,或許聞家不會監視自家內部的網絡,可是他不想冒這個險。
畢竟,他一會兒要和衛然做的事情,相當親密,決不能給任何人哪怕是萬分之一的機會看見。
衛然就是因爲擔心衛子戚隨時會打電話過來,早早的洗完澡,穿着睡衣,披散着的長髮已經有了七八分幹。
當手機鈴聲一響起,衛然就像被電擊了一樣,整個人一個‘激’靈,立即把手機拿了起來。
而且太過‘激’動,差點兒沒把手機給摔下去。
拿穩之後,她發現衛子戚發起的是一個視頻通話。
他還從來沒提過用視頻,不過對於此,衛然相當高興,她立即接了起來,畫面中立刻就出現了衛子戚的臉。
平時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都是面對着面,她也沒覺得尷尬。
這段時間的通話,她更是覺得兩人之間的相處變得比以前自然了很多。
可是現在,透過手機面對着面,她竟然覺得有些怪異,難以嚴明的羞澀情緒涌了上來,讓她一時間竟然尷尬起來,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屏幕上,衛子戚習慣‘性’的挑了挑他的一邊眉‘毛’,“怎麼,吵着想我,現在看到我了,又不說話了?”
“這樣感覺太奇怪了。”衛然不好意思的笑笑,伸手指‘摸’上屏幕,划着屏幕上衛子戚的臉,“能看得到你,卻‘摸’不到。”
衛子戚的雙‘脣’劃過好看的弧度,發現了她穿着‘波’點圖案的棉質睡衣,說道:“怎麼又穿這樣的睡衣了?”
衛然笑眯眯的說:“反正你又不在,我穿那樣的睡衣要給誰看?而且,那些睡衣真不適合睡覺,我還是穿這種正常的,睡得踏實。”
說着,衛然突然想刺‘激’刺‘激’他,便朝他調皮的吐着舌頭,不是裝可愛賣萌的吐舌,而是真像頑皮猴子那樣,吐舌上下的“啦啦啦啦”的動着。
“而且你現在離我那麼遠,我穿成這樣,你也管不到啊!”衛然不無得意的說道。
“是嗎?”衛子戚噙着笑,目光突然變得幽深,雙瞳變得如墨般漆黑。
“小然,把手機拿遠一點兒,讓我看清楚,你穿的是什麼睡衣。”
“想我嗎?”衛子戚啞聲道。
“想。”衛然誠實的點頭。
“小然,去衣櫃房內睡衣的那一格,裡面有件睡衣,是我臨走前一晚放進去的,你去拿出來看看。”衛子戚聲音愈發沙啞,雙瞳黑的還‘蒙’上了一層啞光。
衛然下意識的‘舔’了‘舔’‘脣’,發現自己的‘脣’變的特別乾燥。
她之前沒注意‘抽’屜裡有什麼別的款式的睡衣,都是像她身上穿着的這身一樣的普通樣式。
現在打開‘抽’屜,還是沒有發現,上面工整的疊着棉質的普通睡衣。
“沒有啊!”衛然疑‘惑’的說道,突然緊張起來,“會不會是小蓮收拾的時候,給一起拿走了啊!”
“不會,我塞在底下呢,你把上面那些睡衣掀開看看。”衛子戚說道。
衛然把睡衣的一角一件件的掀開,終於在最底下,發現黑‘色’透明絲狀的薄薄的布料。
她立即就生出了不好的預感,衛子戚說道:“你把手機找個地方立起來撐着,把睡衣打開來我看看。”
“不是你買的嗎?你還沒看過?”衛然不禁問。
“我沒看你拿在手裡過。”衛子戚理直氣壯的說道。
之前買的那些,好歹還能擋住關鍵部位,可是這件,壓根兒就是爲了出關鍵部位!
“哎呀!”衛然燙着了似的,立即把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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