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拿着手機。”衛子戚說道。
衛然也忘了自己的手機擱在哪兒了,在屋子裡張望了一遍,發現是放在玻璃圓桌上,便走過去把手機拿起來。
“把我的手機也拿來。”衛子戚說道。
兩人的手機放在一塊兒,衛然便把他的手機拿過去給他,以爲他是無聊了,想拿手機上網,或者玩玩遊戲,便囑咐道:“你玩一會兒就別玩兒了,累眼,你現在需要休息。”
“我不玩兒。”衛子戚說道,接過手機,在上面劃了幾下。
而後,衛然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瞧屏幕,是衛子戚打來的。
衛然狐疑的看着他,就在屋裡,兩人之間也就隔了一米的距離,打什麼電話啊!
“接啊!”衛子戚催道。
衛然拿起來,再仔細一看,發現是視頻電話。
她接起來,就看到衛子戚的臉出現在屏幕上。
衛子戚也滿意的看到自己手機屏幕上,出現了衛然滿是疑‘惑’的臉。
“別掛,就這樣下去熬湯吧!這樣你熬湯的時候,我也能看着你了。”衛子戚滿意的說道。
衛然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今天之前,打死她也想象不出,衛子戚有一天會變成這樣。
倘若有人這麼告訴她,她一定會說對方瘋了。
衛子戚現在的‘性’格依舊彆扭,卻和以前的彆扭又不一樣了。
可是衛然卻一點兒都不煩,反而極爲的高興,因爲他對她的緊張,而心裡甜滋滋的。
她甜笑着點頭,“那我下去了。”
“嗯。”衛子戚點點頭,“別忘了把手機舉到臉前面兒,讓我能看到你。”
“知道了。”衛然笑道,便出了‘門’。
走到‘門’口的時候,衛子戚在身後說,“別關‘門’了。”
便敞開着房‘門’,等她徹底拐出衛子戚的視線,衛子戚便在手機裡催促,“把手機拿起來。”
衛然差點兒忘了,立即把手機舉到面前,便看到衛子戚側躺着,沒受傷的右肩在下,嘴角還噙着滿意的笑。
“你也別總看着我,總盯着屏幕看對眼睛不好,你不再睡會兒嗎?”衛然邊下樓邊說。
“剛睡醒,也沒那麼快困,等累了我再睡就是。”衛子戚說道,卻覺得這話聽着有點兒不太對勁兒。
怎麼聽着,他就跟頭豬似的,除了睡就是睡。
“如果我睡了,你也要看着我的臉,看着我睡。指不定我什麼時候就醒了,睜眼的時候,第一眼就要見到你。”衛子戚命令道。
“知道了。”還以爲這男人轉了‘性’,原來不是,只是把霸道改了地兒而已。
這麼總擎着手機也不方便,尤其是做飯的時候,總不能老是單手做吧。
所以衛然去拿了個手機支架,放在案臺上。
對於這一點,衛子戚倒是很滿意。
這樣他就能看到她在爲他忙活,有時候她轉身,他就看不到她的臉,但是卻能看到她婀娜的背影。
穿着休閒的家居服,可他卻覺得她的背影線條柔美,忍不住的想要去碰觸。
“小然。”衛子戚叫道,聲音低低啞啞的,透着慵懶。
“嗯?”衛然看了眼骨湯,便開始淘米。
“跟我說說話唄!”衛子戚帶着笑意的說道。
“你想說什麼啊?”衛然笑着問。
“什麼都行。”衛子戚也笑眯眯的說,他這樣兒,還真是‘挺’‘肉’麻。
林秋葉正好進來廚房,想衝杯大麥茶喝,結果一進來,就聽到自己的兒子在說這麼沒有營養的話,不禁翻了個白眼兒。
“我聽人說過陷入戀愛的人會變成傻子,沒想到我自己的兒子現在變成了白癡。”林秋葉取笑道。
幸虧衛子戚現在是臥病在‘牀’,不能出去見人。
否則他現在這種白癡樣兒,讓外人見到了,那可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媽。”沒想到被林秋葉撞了個正着,衛然尷尬的紅着臉叫。
林秋葉衝她笑笑,擠眉‘弄’眼兒的,說道:“行了,你們繼續膩呼着吧!趁現在在家裡趕緊膩乎完了,不然在外頭還這樣,我和你爸這張老臉可就不知道往哪兒擱了。”
說完,林秋葉便帶着衝好的大麥茶離開了。
結果,這一下午,衛然就被衛子戚給一直纏着。
時不時的,衛子戚就把她叫上去,要親眼見見她的真人。
把衛然叫上去,自然是少不了軟磨硬泡的親親‘摸’‘摸’。
就這麼一直鬧騰到粥煮好。
衛然煮了不少,豬骨粥的味道好,即使沒傷沒病的,喝喝也‘挺’好的,所以也給衛明毫和林秋葉留了些。
他們不必像衛子戚那樣忌口,所以衛然吧炸的酥脆的‘花’生米灑在上面,又撒了點兒蔥‘花’和柴魚片。
“我讓小蓮分出點兒菜,一會兒給你送上去,你給那臭小子送粥,他肯定就不放你下來了。”衛然把衛明毫和林秋葉的粥端過來後,林秋葉說道。
“媽……”衛然不好意思的叫道。
“去吧,那小子什麼德行,我還不知道嗎?”林秋葉說道,“難得他現在表現的這麼有人‘性’。”
衛然回屋沒多久,小蓮便端着托盤,把菜送到了。
只送了衛然的一人份,因爲衛子戚還不能吃。
小蓮走後,衛然才說:“你平時一副沒人‘性’的樣子,現在突然這麼黏人,我在下面兒都不好意思面對爸媽了。”
“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衛子戚說道,吃了口她餵過來的粥。
大米因爲衛然熬得夠久,所以特別軟糯,豬骨湯的香味兒也特別濃郁。
因爲衛然一直小火慢燉着,湯成了‘乳’白‘色’,和白粥‘混’在一起,就像是把大米泡進了牛‘奶’裡,模樣特別好看。
軟糯的米帶着香味兒,又滲進了豬骨的鮮香。
衛然放了鹽,鹹香十足,還真不是他那碗小米粥能比得上的。
衛子戚吃的模樣兒享受,衛然便問:“怎麼樣?”
“好吃。”衛子戚立即說道。
“等你能正常吃飯了,早晨如果你想吃粥,我再給你煮,到時候給你配上清爽的小菜。”衛然說道,“這些天你只能先喝粥,不過我會想辦法給你做不同口味兒的,也不會膩。”
“等過兩天,按照醫生說的,你能吃麪條了,我就再給你煮麪吃。”衛然說道。
“你煮了多少?”眼看這碗粥見了底兒,衛子戚問道。
“很多,不過你只能吃這些,明天再增加飯量。”衛然提醒道。
衛子戚扯扯‘脣’角,說道:“我這樣吃不飽,就病懨懨的,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有力氣痊癒。”
衛然立即知道,他根本就是期待痊癒那天的福利。
恐怕他傷口拆線的當天,就是她骨頭散架的時候。
“你明天想吃什麼粥?”衛然問道。
“我做的那些小菜也很難吃?”衛子戚突然沒頭沒尾的問。
衛然怔了一下,便笑了。
他終於不再否認,大大方方的承認那些是他做的了。
“小菜還好,如果醃黃瓜不是那麼鹹,西蘭‘花’的麻芝不是那麼厚,就完美了。”衛然笑着揶揄他。
“我明明是按照食譜的要求做的。”衛子戚咕噥道。
衛然餵給他最後一勺粥,衛子戚還是意猶未盡的。
她給他擦了擦嘴,說道:“原來堂堂戚少也有做不好的事兒啊!”
她坐的近,衛子戚輕而易舉的就圈住了她的腰,“有你做的好吃的,我也用不着做得那麼好。不過,你既然不鼓勵鼓勵我,那我也就不用努力追求進步了,以後也就不用再親自動手做給你吃了。”
“不行!”衛然立即說道,“我那麼辛苦的給你做飯吃,怎麼說你也得獎勵獎勵我啊!偶爾,也給我做一次。這個東西啊,就是熟能生巧,你做的多了,肯定就越來越好吃。”
“我晚上用別的方法獎勵你啊!”衛子戚語帶曖。昧的說,手更是順着她的腰往下移,慢慢的就要爬到他一直惦記的那處地方去。
衛然紅着臉,沒好氣兒的拍開他的手,“哼,你腦子裡想的那事兒,到底是誰獎勵誰還說不準呢!”
她乾脆圈着他的腰,趴到了他的懷裡,撒着嬌的說:“子戚,以後還給我做吧!上次你給我做的,我可是一點兒都沒‘浪’費,全吃了!”
“想想啊,我得多牛啊!說出去,我得多得瑟啊!不知道得有多少人羨慕我,又驚掉了多少下吧呢!堂堂戚少,會親手給我做飯吃,這可是別的‘女’人想都想不來的。”
她“吃吃”的淺笑,眼裡的光芒有點兒淘氣,有點兒作怪。
“我特別特別想讓葉念安和葉念如知道,更特別特別想讓岑曼榕知道。我啊,就是要讓她們嫉妒死我!一個個的,都想嫁給你,爲了能嫁給你,什麼事兒都願意做,卻沒嫁成。”
“反倒是我,被你‘逼’婚不說吧,你還要做飯哄着我,這是多牛氣的事情啊!”衛然掰着他的手指頭玩兒。
“哎呀,我原來不覺得,可是這麼一說,我真覺得自己特別長臉。”衛然笑眯眯的說道。
“你就是爲了說出去長臉?”衛子戚好笑的說道,原來這丫頭心底裡的好勝心也是‘挺’強的。
而且,也‘挺’會記仇。
“哼!”衛然皺皺鼻子,“你不知道我以前有多氣嗎?結婚之前,葉念如就天天往家跑,那顆心都昭然若揭了。甚至,還單獨找過我,說要嫁給你。好像她說要嫁,你就樂意娶似的。”
“你啊,就是一禍國殃民的妖孽!整天給我搗騰出那麼多情敵!”衛然說道。
“丫頭,其實那時候,你就覬覦我了吧?”衛子戚捏捏她的鼻尖兒,心情十分之好。
衛然紅着臉,把臉使勁的埋進他的‘胸’口。
蹭了蹭,聲音悶悶地說:“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時候看上你的。”
也許,是八歲的時候,被他帶回家,醒來後第一眼見到他,心裡就有了他。
“那叫聲好老公來聽聽,叫的好,我就答應你。”衛子戚趁機說道。
“多‘肉’麻啊!”衛然紅着臉,虧着三個字兒他還說得出口。
她光是試探着說,舌頭都打結了,怎麼也說不出口。
“快叫,不叫我可不答應!”衛子戚捏了捏她的腰。
“稀罕嗎?你做的又不好吃。”衛然撅嘴道。
“好不好吃是一說,關鍵是你想不想吧!”
衛然張了張嘴,才艱難的叫:“好……好老……公……”
叫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
衛子戚也不爲難她,“再親親這兒。”
“你不是說我叫了你就答應你的嗎?怎麼又多了個條件啊?”
“這個不是條件,你都叫我好老公了,親親我這不是正常的程序嗎?”衛子戚笑道。
“那你先答應我。”衛然說道。
“行,那爲了補償你受的那麼多委屈,等我傷好了就給你做,然後讓你出去可勁兒的炫耀。”衛子戚笑道,“不過就算不好吃,你也得全吃光了。我做的飯,不好吃也不給別人吃,更不能扔了。”
“好。”衛然喜滋滋的答應。
“嗯?”衛子戚挑挑眉,又撅了撅嘴。
“我……喘不動氣兒了。”衛然艱難的說道。
衛然抓着他的手,低聲說:“老實點兒。”
衛子戚笑着,又啄了下她的‘脣’,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由皺起眉,“我很久沒洗過澡了,我身上臭不臭?”
他自己肯定是聞不出來了。
“不臭的,我每天都有幫你擦身子。”衛然嗅了嗅,取笑道,“嗯,可能頭法有點兒臭,因爲不能移動你的身子,所以一直沒給你洗頭。”
衛子戚聞言,便自我嫌棄的撇撇嘴,“髒死了。”
“我去接點兒熱水來給你擦身子,然後就該給你換‘藥’了。”衛然說道,便看到衛子戚‘露’出的笑,“你怎麼了?”
衛子戚朝她擠擠眼,說道:“全身都擦了?”
“是啊!”衛然還沒反應過來,單純的點點頭。
衛然只是自然反應的隨着衛子戚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壓根兒沒多想。
等看過去之後,衛然才明白過來。
這男人受着傷,可是腦子裡的歪歪想法是一直沒斷下。
衛然發現,從他醒了,她就一直被他調。戲着,總處於下風,特別被動。
她有點兒不甘心,腦子動了動,便帶着點兒輕嘲的,斜睨着衛子戚,“是啊!以前啊,看到的都是你特別威武雄壯的時候。這幾天你一直昏‘迷’,總算是看到你原來的樣子了。”
“你那小同志自然也沒反應,還真是小……同志啊!”衛然得意的輕笑,又瞄了一眼,眉‘毛’挑啊挑,那眉飛‘色’舞的小模樣,卻着實把衛子戚刺‘激’的不輕。
他的男‘性’雄風,竟然就這麼被她鄙視了。
“而且啊,還軟趴趴的,隨便我怎麼擦,顛來倒去的,可聽話了。”衛然說着,手指點着下巴,佯作沉思的樣子,“哎呀,當時我怎麼就沒想到,把你也剃乾淨了呢?”
衛子戚臉一黑,咬牙切齒的說:“你敢!”
“有什麼不敢的?當初你還不是趁我喝醉了,傻乎乎的什麼都不知道,就把我剃了個清潔溜溜的!”衛然想也不想的說。
而後,她和衛子戚極盡荒唐的畫面便竄了出來。
她不由自主的,便朝衛子戚看過去。
一下子,衛然的舌頭被他吞掉了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整個人屏住呼吸的被鎖在他的目光中,衛子戚聲音低啞的開口,“現在都長出來了吧!”
這麼長時間,早就長出來了,可是衛然卻哪裡好意思回答他,仍是一聲不吭的,只是臉蛋兒漲紅的像是隨時都會爆掉。
“讓我看看。”衛子戚啞聲說道。
“你……”衛然的臉火辣辣的燒着,“別鬧了,我……我去給你接水!”
說完,衛然立即逃進浴室。
沒一會兒,衛子戚就聽到了裡面傳來的水聲。
好半天,水聲停了,過了會兒,才見衛然端着盆出來,裡面還放着一塊‘毛’巾。
她把盆放到地上,站起身,卻遲遲不動。
半天,才說:“你現在別想那事兒,要是憋不住,難受的可是你,你現在的身子,我是說什麼也不能答應的。”
衛子戚乾脆閉上眼睛,只是臉上還有痛苦,他嘆口氣,“哎,給我擦吧!”
雖這麼說,可衛然的手也是抖得厲害。
衛子戚閉着眼睛不去看,可腦子裡仍然能想到她爲他擦身的樣子。她傾着身,離他那麼近,觸手可及。只要他想,伸手就能罩住他極喜愛的那處。
擦到他的腰,便不再繼續向下了。
衛子戚睜開眼,衛然便說:“側過身來,給你擦擦背。”
衛子戚聽話的靠右側側臥着,讓衛然擦背。
完了,衛然便端起盆子。
衛子戚見狀,便問:“你不給我繼續往下擦了?”
衛然瞥了一眼,那兒都鼓得老高了,她能擦纔怪。
“免得讓你更難受,我看今天就略過下面吧。”
衛子戚眯着眼,不禁有些挫敗的說:“我真想打你屁股!你把我‘弄’成這樣了,就撒手不管了?”
“什麼叫我把你‘弄’成這樣啊!”衛然忍着笑,朝他皺皺鼻子,“明明是你自己的腦子不純潔,這樣都是你自己害的自己。可不關我的事兒。”
“過來!”衛子戚朝她伸出手。
“你不許胡鬧。”衛然提醒道。
“沒胡鬧,我是讓你過來陪我睡覺。”衛子戚說道,“你今晚也沒事兒了,也沒有理由跑了,快躺過來。”
“我先把這些送下去。”衛然指指空掉的碗碟。
說罷,衛子戚還來不及阻止,她就端着托盤飛快的跑了出去。
衛子戚看着她這逃跑的速度,不禁失笑,好像他真能拿她怎麼樣似的。
衛然在下面磨蹭了‘挺’長時間纔回來,看到衛子戚的火已經消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衛子戚瞭然的挑眉,“趁我現在不能動,你就躲吧!”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衛然咕噥道。
衛子戚不耐煩的拍拍身旁的位置,“快過來。”
衛然慢悠悠的蹭過來,爬上了‘牀’躺到他的身邊兒,衛子戚側着身兒,便將她摟緊了懷裡,使勁兒的‘吻’了她一下。
‘吻’得她的頭往後使勁兒的仰,仰到了極致,他才鬆開‘脣’。
“睡吧。”他悶聲說道。
結果,衛子戚就這麼摟她睡了一宿,動作都沒有動過,右臂壓麻了,也沒有動。
衛然晚上睡的熟了,就翻過身,背對着他,結果他又向前挪,緊貼上她的背。
反正,就是要一直摟着她。
衛然晚上睡熟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得,只是覺得自己總不可能一晚上都是保持着這個姿勢不變的吧。
她眨眨眼,擡頭看衛子戚。
因爲是枕着他的胳膊,衛子戚的胳膊被枕了一晚上,都枕麻了。
所以衛然一動,衛子戚的胳膊就麻嗖嗖的疼,這種感覺真是說不出的難受,一下子就把他給難受醒了。
“怎麼了?”看衛子戚的表情不對,衛然立即坐起來,緊張的問。
“沒事兒,胳膊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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