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戚來到餐廳,三明治已經擺上了桌,旁邊放着還沒有倒出來的果汁,牛還和豆‘奶’,還有兩個空杯子,看來是讓他們自己選擇。。
趙嬸兒的包不見了,看來是走了。
衛子戚掃了一眼,發現果汁盒子底下壓着一張紙條,他拿起看,是趙嬸兒留的:先生,早餐已經準備好,我走了。桌上的飲品,因爲不知道你們想喝哪種,我就都拿出來了。廚房的吧檯上有咖啡機,我把咖啡也拿了出來,如果想喝咖啡可以煮。
衛子戚把紙條放下,便又回到臥室。
衛然還保持着他離開的動作不變,甚至連衣服都沒換,重新回去。
“要再睡會兒,還是起來吃飯?我讓趙嬸兒做的三明治,所以你晚點兒吃也沒問題。”衛子戚彎腰對她說道。
“反正也睡不着,就現在吃吧!”衛然說道,朝他伸出一隻手,“拉我起來,我得穿衣服。現在實在是起不來了,剛纔躺下去,肚子都好像做了好多仰臥起坐似的那麼疼。”
“真不知道你怎麼會搞成這樣。”衛子戚奇怪的說道。
“真不知道?”衛然睨了他一眼。
衛子戚笑笑,“起來吧!”
不過,他沒拉她起來,而是直接把她抱了起來,便往臥室‘門’口走。
“等一下!我還沒穿衣服呢!”衛然立即叫道,身上除了一條單薄的浴巾,什麼都沒有。
“沒事兒,我也沒穿。”衛子戚輕巧的說。
“你知道我又不是指這個!”衛然沒好氣的說,“我真懷疑,你現在是以曲解我的意思爲樂了。”
衛子戚挑挑眉,心情頗好的說:“被你發現了?”
說話間,她人已經被他抱出了臥室。
先前一直跟他說話,所以也沒有注意到,衛然現在一下子反應了過來,說道:“你別走了,帶我回去啊,我要穿衣服!”
“家裡就我們兩個人,平時在‘牀’榻上也沒穿衣服,怎麼出來就得穿衣服了?”衛子戚說道。
“我又不跟你似的果。慣了,這樣子,要是被對面樓上的人看到怎麼辦?”衛然下巴努了努陽臺的窗戶,就連餐廳都有一個陽臺,能看到對面的樓。
“在這兒別動。”他說道,走到一旁的牆邊。
牆上有一排按鈕,他按了其中的一個,屋內的窗簾變全都拉了上來。
窗簾一關,屋內立即暗了下來,不過倒也不怎麼黑,畢竟是白天,陽光還能透過窗簾布照進來,也只是比剛纔暗了少許。
“這下行了。”衛子戚說道,“你要喝什麼?”
衛然哪想到他會有這一招兒,不安的攏了攏浴巾,把浴巾當披肩來用,倒是遮的很嚴實。
衛子戚走回來,站在她椅子後面,抓着衛然肋骨兩側,就把她舉了起來。
衛然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驚呼,就又落了下來。
這一次,是落在了他的‘腿’。上。
“我這樣沒法兒吃飯了!”衛然說道。
“不是有我嗎?”衛子戚睨了眼她緊抓着浴巾的手,“怎麼抓得那麼緊?裡面什麼樣兒,我又不是沒看過,再說了,最關鍵的還是這兒。”
“直接把浴巾丟了吧,在自己家裡,自在點兒。”衛子戚建議道。
“我纔不!”衛然非但沒把浴巾拿掉,反而攏的更緊。
這樣坐下來,浴巾的一角耷拉的就‘挺’長,她把浴巾往裡塞,打算當連體衣來穿了。
衛子戚問:“你想喝什麼?果汁,豆‘奶’,牛‘奶’,還是咖啡?”
“果汁好了。”衛然只能說道。
衛子戚又拿起一塊只有半個巴掌大的三明治,遞到衛然的面前。
衛然剛想接過來,他便突然把手往回收,“張嘴。”
她看看三明治,又擡眼看看衛子戚,才放下手,低頭咬了一口。
“你去找寧婉,你們倆都聊了什麼?”衛子戚突然問。
衛然嚼着三明治的動作突然停下,吃驚的雙‘脣’微張。
她看着他,嘴裡還含着食物,這樣子着實稱不上好看,甚至有些呆呆的。
停了幾秒,衛然才重新把三明治嚼碎,嚥了下去。
“也沒什麼,不過是‘女’人間的談話而已。”衛然說道。
“如果沒什麼,就說給我聽聽。”衛子戚說道,帶上了點兒命令。
“你總得給我們保留一下‘女’人之間的秘密吧?而且,那是我們‘交’心的談話,主要是跟寧婉有關,你要是真想知道,不如就去問問她,如果她不介意你知道,自然會告訴你。”衛然說道。
“我現在能說的就是,我們倆沒說什麼不好的事情,也沒有爭吵。反倒,都互相‘挺’喜歡對方的。你也不用擔心,我對她說了什麼不好的話。”衛然微微的垂了垂眼,語氣比剛纔淡了些。
“除此之外,你從我這裡是問不出什麼了。這到底是寧婉的事情,我沒有權利多說的。”衛然低聲說道。
衛子戚挑挑眉,咬了口她剛纔咬過的那個三明治的另一端,邊嚼着邊說:“你現在倒還有‘女’人間的秘密了。”
衛然眼角微吊,睨着他說:“衛叔叔,你不要以爲我年紀小,就始終把我當個小‘女’孩兒來看。好歹,現在我也是人。妻,其實比寧婉也小不了多少。”
衛子戚眼睛眯了起來,咬牙道:“你叫我什麼?”
“叔叔啊,有什麼不對的?你可比我大十歲啊!可夠得上叔叔的級別了吧?想想,你像我這麼大的時候,我纔剛剛上小學而已。”衛然掰着指頭數着。
“而且,你剛纔那意思,明顯不就是嘲笑我還是個不懂事兒的小‘女’孩兒,並不懂真正的‘女’人間的事情嗎?既然如此,我叫你叔叔有什麼不對?”衛然爲了氣他,還故意擺出了理所當然的表情。
“你這是嫌棄我年紀大了?”衛子戚要笑不笑的問,表情相當危險。
想想,他也有點兒鬱悶,二十八歲的年紀,並不算大,甚至還很年輕的,好嗎?
衛然卻說:“是你先鄙視我年紀小的!”
“哼!”衛子戚冷哼一聲,“你敢再叫我聲叔叔試試!”
“叔叔,喝果汁嗎?”衛然把果汁舉到兩人中間。
“真不打算告訴我?”衛子戚頭也沒擡。
“告訴你……什麼?”衛然早就忘了先前談論的話題,腦袋暈乎乎的。
“告訴我你跟衛然說了什麼。”衛子戚沙啞着聲音說來。
衛然皺眉,身子僵硬了起來。
衛子戚也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她的僵硬,不解的擡頭。
衛然顫抖着,卻非動。情,這次,是從心底竄出的寒意。
“所以,你現在是把這個當成一種工具,‘逼’我就範的工具,從我口中套出所有事情的工具嗎?”她緩緩地鬆開抓着他發的手。
揪着他頭皮的力道消失,他非但沒有感覺到絲毫的舒適,反倒是不喜歡這種放鬆的感覺。
“什麼時候,這種事情也變了質?”她心冷的說,雙手滑到他的肩膀上,把他往上推。
衛子戚面容一緊,堅定地絕不容許她推開他,反倒是將她摟的更緊。
他不說話,卻用力的‘挺’。進。
“不行!”衛然抗拒着搖頭,“出去!在沒說清楚之前,我不許你……”
“衛子戚!我說過不行!好多次了,你每次都用這招‘逼’我就範!”衛然抗拒的大聲說,“你不能……不能把這種事情,也當做是一種工具!我不接受!”
“這對我來說,那麼純粹……每次……每次感覺都跟你那麼貼近,好像是我最瞭解你的時候,我不能讓你……讓你把它變了質,不行……你出去!”衛然紅着眼眶,水霧慢慢的聚集了起來。
“沒有變質!”衛子戚捧她的臉固定,不讓她在不停地搖頭抗拒,“噓,小然,小然,冷靜,冷靜下來!”
可衛然仍是抗拒着,不停地推着他,及時推不動,可是她這份兒堅決仍讓他困擾。
“走開!”衛然推着他說道,“不準……不準在這時候碰我!”
“噓……我不問了!”衛子戚突然說道,他捧着衛然的臉,不斷的說,“我不問了,不問了!”
“你要是想要保留這點兒小秘密,就留着吧,我不問了。”衛子戚低聲說,“噓,沒事了。我只是隨口問問,沒有要利用的意思。”
衛然漸漸地安靜下來,看着他,輕聲問:“真的?”
“真的。”衛子戚保證道,“我是不是真的要你,你感覺不出來嗎?”
衛然有點兒委屈的癟下了嘴,聽到衛子戚說:“我現在能動了嗎?”
衛然先是錯愕了一下,才明白過來,看着他的臉憋得筋都冒出來了,實在是忍得非常痛苦。
可就算是這樣,他仍小心翼翼的,一動都不敢動。
衛然的心一下子被他刺中了,又酸又疼的,可是卻非痛苦,而是一種讓她感到痠軟的感動。
她原本推着他肩膀的雙手,一下子環住他的脖子,便主動的擡頭‘吻’住他。
不需要更明確地答覆,衛子戚便重新動作了起來。
衛子戚離開家時,時間並不晚,正是他平時上班的正常時間。
因爲早餐的鬧騰,衛然不得不再洗一次澡。
不過被他又折騰了一次,衛然這次真的是走也走不動了。
所以,澡是衛子戚給洗的。
雖然如此,可他的老麼可不會考慮到他的體力。
爲了避免在洗澡過程中,受累的反而是自己,他只能以最快的速度把衛然清理乾淨。
把她抱到‘牀’榻上,這次衛然是真的困了,身子一沾‘牀’,便累的閉上眼睛沉沉的睡過去。
看着她的睡臉,發現她眼下淡淡的黑影,知道她早晨雖然不困,但那只是美好親密,可實際上她還是累了。
他有些歉然的‘吻’了她輕閉的雙眼,這纔出‘門’。
出‘門’的時候,他的心情還特別好,特別滿足,昨天的惱怒早就給忘得煙消雲散了。
只是坐上了車,衛子戚想到衛然提了好幾次,她會知道寧婉的存在,全是因爲葉念安,臉又沉了下來。
他迅速的發動車子,只要不堵車,車速就會開得特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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