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琪亞喃喃聲傳來, 悲哀的讓人心疼,“爲什麼……?應該不會有人爲了我犧牲……
我真的是個……值得犧牲流血來拯救的人嗎?
請告訴我……海燕先生……”
在這一片白色的房內溢滿的卻是黑色的哀然。
那個名字……沒聽錯的話……
問題如同小孩般的不經思考的脫口而出,“露琪亞很悲傷嗎?”我拉着她的手臂, 微揚起頭, 其實她並不高。
那張本因陽光燦爛的臉低着頭, 眼眸是藏不住的哀然, 突地我接下來的問題令露琪亞的身形一震, “剛剛你說的海燕先生是指志波海燕嗎?”
她的雙眸一下收縮,震驚的神色顯露臉上,反問道:“你認識海燕先生?”
我笑着點點頭, 想到什麼,拍了一下腦袋:“哦呀, 我忘了小露露也是十三番隊的呢~
他怎麼樣了?”
我以爲我會得到他很快樂的回答, 我以爲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我會笑着和露琪亞談論關於那有着感染人心笑容的男子, 我以爲我會歡笑的和露琪亞講述那段和那人的初遇……
那可一切一切都是我的自以爲,真正的等來的只是沉默和空氣中那名爲壓抑的氣氛。
我臉上的笑一僵, 隨後恢復如常,“出事了?”
露琪亞僵直的點點頭,“他……”無法言語,不能控制的哽咽衝動,忍住!忍住!不能表露!那樣會控制不住!
“死了?!”紫色流轉的雙瞳深沉的不是外表年齡所擁有的。那聲音平淡的如同只是一個問句, 不含任何情緒的波動, 像是和自己毫無關係。
只有我知道自己的內心如此的……
如此的……
爲什麼我一回來什麼都不變了?爲什麼迎接我的大部分都是悲傷?折磨難道永無盡頭嗎?好多好多好多疑問卻沒人能給我解答……
爺爺奶奶走了!志波海燕也不再了!一個個人都消失了……
即使和他只是幾次的交談……可我的心卻如此的疼痛, 那個笑的可以治癒人心的男子再也不會豪爽的拍我肩膀, 再也不會露出那爽氣的微笑讓人感覺輕鬆非常……
其實不想失去任何一個人, 可到最後仍保不住一個人。
名爲死亡,奪走了生之一切。
“是嗎……”神色少有的悽然, 就算露琪亞沒給我任何應答,但我清楚的知道,明白,他回不來了!
冬獅郎,我現在非常的非常的想要你在我身邊,把那顆心的悲傷撫平,想要發泄卻沒有辦法。
「沒事吧?」火鳳擔心的聲音傳來。
我咬咬脣,「沒事……」透着笑意的話卻有着兩人都明白的心緒。
“是我……”露琪亞剛想言語的話被門口的動靜打斷,“呼呼,剛剛的是隊長吧!幸好我們晚來一步!好險好險啊!”一個粗豪的慶幸聲音傳來,接着便是少年的疑惑嗓音:“隊長!?他怎麼會到這裡來的啊?”
“不過露琪亞到底長什麼樣啊!喂!露琪亞!”長相彪悍,頭上纏着頭巾的人從門外探身進來。
在看到露琪亞後瞳仁收縮,一張本就不好看的臉臉色及其的差。
我在他們進來的一刻已經掩蓋了之前的神色,重新掛上黠意的笑。露琪亞迴轉頭問道:“你們是誰?是一護的朋友嗎?……”
從彪悍人後面竄出一個笑臉盈盈的存在感微小的少年,“是我啦!露琪亞小姐!太好了你平安無事!”
“是你!花太郎!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有話待會再說!”那個名叫花太郎的少年一下就拉着露琪亞要跑起來。喂喂,少年,你怎麼都不問“爲什麼還有人和露琪亞小姐在一起呢?”這個問題,搞得我像是一小小配角一樣沒有存在感了哦。我可是本文的主角的說!
雖然心裡一連串的怨詞,但臉上卻沒泄露絲毫,仍是笑的沒心沒肺。
那個彪悍小夥……你在這麼呆看着露琪亞我會懷疑你“一見鍾情”了哦!
“那衣服上的花紋,崩裂的墮天渦潮……你是志波家的人嗎……?”露琪亞震驚的看着小夥衣服上的花紋,說出讓我更震驚的話。
基因遺傳真是強大啊!雖然和現在的緊張橋段一點都不符,但忽然冒出的想法還是受不了腦袋的攔截直接閃現。
“呃,怎麼……巖鷲先生,你們認識啊?”花太郎疑惑道。
志波彪悍小夥虛汗低落,(你取的都是啥外號啊?!我們要的是緊張氣氛,看看現在都成什麼了?!= =|||)“是啊!我們當然認識,我怎麼可能會忘呢。那張臉……那傢伙……就是殺死我大哥的死神啊!”大吼的憤怒聲音充斥的悲傷。
毫無預兆的話迴響在我的耳中,我臉上本來掛着的笑慢慢的放下,艱澀非常。
“志波海燕是我殺的。”沒有任何反駁,露琪亞就這麼簡單的承認了。
“啊!”那和志波海燕一個家族的彪悍小夥一下衝到她的面前,抓住她的衣服,露琪亞連反抗都沒有,神色平靜,“隨便你吧。如果是你……動手殺了我我也無法可說。”
我下一秒扯住那人的衣服,“這位志波彪悍小夥,請保持尊重女性的紳士心,放開你的手,有話好好說。”我展現笑容,卻得來露琪亞的反問:“影線其實也很生氣吧?!”
她的臉平靜的沒有任何一絲漣漪的波動……
可心也是嗎?
“小露露殺得了海燕嗎?”我也反問,“除非是偷襲,呀呀,不可能啦!不可能啦!”使勁的擺手,志波巖鷲憤怒的看着露琪亞,聽着我的話沒有言語。
“巖鷲先生,我們不是來就露琪亞小姐的嗎?!我們不是下定決心纔來這裡的嗎?你忘了嗎?”花太郎無法自持的喊道,下一剎那龐大的壓力的襲來,巨大的只有隊長才具有的靈壓。
腳步隨着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從門口而來,“啊!!!那是……”花太郎透着名爲絕望的聲音伴隨着踏步而來的男子,白色的羽織,黑色死霸裝,本因離去的朽木白哉再次出現在我的眼前。
“哦呀,朽木隊長難道還有話沒說完嗎?”我調笑的走上前,就算此刻壓力如此巨大還是沒有一步的退縮,「火鳳幫我!靈氣罩!」在心中朝隱身在一旁的火鳳肅穆的喊道。
一下子,壓力全部消失,我坦然的看着朽木白哉的眼,不去管身後那兩個震驚的無以加劇的人。
忽然聽到花太郎的一句話,“在這裡!我會盡力留住他的!我不能就這樣什麼都不做的就回去!”那個之前存在感很低一副萎靡不振的死神少年如今雖是話中藏着顫抖還是堅定信念說出的話,接着一副笑眯眯的朝志波巖鷲鞠躬道謝。
呵呵,我的笑聲從嘴角漫出,在這一刻緊張異常的氛圍中尤爲的突兀, “你叫花太郎吧,看樣子是四番隊的。膽子真是大呢~連隊長都敢挑戰!”
“你什麼意思?!”志波巖鷲僵着臉朝我吼道,我搖搖食指,“嘖嘖,這不是嘲笑是敬佩哦。”擡眼朝山田花太郎看去,眼眸一凝後展露一笑。
他也朝我一笑,帶着絕然,“我走了!”
那小女孩他雖然不認識可卻帶給他一種溫暖。
那微笑很溫暖。
明明那手在顫抖卻沒有絲毫退卻,其實心裡很害怕吧。清楚的知道隊長和自己之間的差距……
“慢着!”帶點稚嫩卻魄力十足,我的聲音打斷了剛想衝出去的志波巖鷲,他一臉驚訝的看着此刻在他眼中手無縛雞之力明明被束縛了靈壓卻沒有一絲膽怯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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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步步的走向朽木白哉,攔下還要上前的山田花太郎,嚴聲道:“退下去!接下來的事我來!帶着露琪亞走!”身上散發的已不是時才的溫度,臉上不再是翩然笑意,嘴角不再顯露弧度,有的是令人肅然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