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判刑
“日番谷隊長, 你是不是應該履行隊長的職責去抓與旅禍爲伍的前死神煙渺呢？”市丸銀話中尤帶疑問，卻又是提醒已經氣的臉色極差的日番谷，那嘴角的笑此刻帶着詭異的味道。
冬獅郎右手仍是握着背上斬魄刀的刀柄, 卻不同於適才的處事自如, 和市丸銀一副僵持不下的樣子。
我搶先一步笑着看向他們說道：“不用日番谷隊長動手了, 我自己下來就行！”身形一躍, 人已到了下方。
衆人紛紛驚愕的看着自動投降的我, 至少在他們的眼中如此。我聳聳肩眉眼帶笑的看着冬獅郎，眼眸透着柔和，低低的聲音徘徊在他的耳邊, “我可不希望冬獅郎爲難！”
他的身體毫不可查的一震，此刻的她仍是笑着卻不似以前, 那樣溫柔的笑意, 那樣溫柔的話語直直刺入他的心間。
影線……
那調侃的音調依舊笑意翩然, “我可是有辦法就這麼消失在你們眼前的哦……帶我走吧。”雙手抱頭，臉上的表情一下透着“我投降”的含義, 從來沒見過的搞笑姿勢，可他卻怎麼都笑不出來。
“啊拉，煙渺小妹妹膽子的確很大呢～”市丸銀臉上表情絲毫未變，如果硬要說出變化那就是嘴角的弧度有挑起了幾分。
他上前親自束縛住我的手。
“是呀，我的膽子一向很大的！NE, 我的手指上還有藍染隊長未乾的血漬呢～”示意般的動動手,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我的手指上。
那小小的手指上沾着幾滴血, 忽的想到剛纔我是怎麼出現的。
這人！剛剛一直看着所有的一切, 在上方俯視着下面所有的一切。
我坦然自若的順勢倚靠在市丸銀的身上, 昨晚沒睡覺有點困呢，眼眸微眯, “市丸隊長，可不可以把我帶走了，我可不想在在這裡出醜了呢！”
“啊拉，煙渺小妹妹還真是迫不及待呢。走吧，這次可是去牢中而不是屋頂吹風咯～”冬獅郎看着遠去那一大一小黑色身影，忽的聽到那隱含笑意的嗓音，“冬獅郎不用擔心我，處理好該處理的事情就可以了。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很快就會回來的。”
她……有些苦澀的撇撇脣角，“切”的一聲。
就算你這麼說，還是、還是會擔心你……
“啊拉，煙渺小妹妹很快就會沒事的嗎？我怎麼不知道？”
“市丸銀隊長你又不是神，怎麼可能都知道！”隱含諷刺。
“是啊，我不是神呢。但你可不會這麼容易就出來哦～”
“哦！啊，對了。”我一個轉頭，朝着那羣有些呆滯不知發生什麼的人中微微一笑，“小兵兵也不用擔心我哦，亂菊也是。”笑如春日清風如同撫過兩人面頰，心中那焦急的一角也好似稍稍放下一點。
總是這樣，總是這樣，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講，只能看着，只能望着卻無法靠近，影線！……你離我和玲奈好遠。
在我被市丸銀帶走後的中午，一個通告傳入了十三各番隊的隊中。
“死神煙渺，因先助旅禍闖入靜靈庭雖未成功，但以違背屍魂界規定被閣去死神資格判與旅禍同罪。後又再次幫助旅禍一行打傷數名死神，用不明藥物使得十一番隊三席至今不能活動自如。
本因直接抹殺，但因個別原因，現發佈對於前死神煙緲影線的判罪結果，與被判一級重禍罪的朽木露琪亞同在二十二天後，於真陽刑場處以極刑！”
“怎麼會？”亂菊看着桌上那張紙，那張預示着最終決定沒有任何更改可能的紙。緊握的雙拳再次握緊，忍不住的看着現今看似鎮定自若的人，“隊長！”
“松本！她說過會回來！”和原本沒有任何不同的聲調語氣，但那雙閉着眸的眼瞼卻在微微的顫抖。
是啊，她說過會回來的，現在我必須處理好要處理的事。如果……真的是如果……
到那天真的出事的話，他絕不會在坐在這裡了！
“小線線！你這樣還可以降低少年少女的冒險嗎？簡直就是增加了難度嘛！”言青坐在屋檐上，脣角划起苦澀的弧度。
“失算，失算！小線線的心果然不是生爲凡人的我能才懂的。
冬獅郎真是苦了你了～”話中帶着如常的調笑，但那雙碧藍的眼眸卻流過一縷紫光。
“影線！……隊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玲奈急迫地問向站在門邊好似看着天空的市丸銀。
市丸銀低低的笑聲傳來，“煙渺小妹妹果然不能小看呢～玲奈，你永遠比不上她哦～”上調的語調，隱含深意的話使得玲奈的身體一顫，“隊長！爲什麼？”本因焦急的聲音此刻卻充着怎麼也掩蓋不了的不甘。
“啊拉，爲什麼？……你有她那個膽子嗎？”
回答他的只是風輕輕吹拂樹葉的沙沙聲。
市丸銀轉身朝房內走去，“山本總隊長這次真是狠下心了呢，一個大好的人才就這麼浪費了哦～”
“她說過會安全回來的！那麼……該相信嗎？”修兵茫然的擡頭望天。
自從來到這裡後失去了好多曾經以爲不可能消失的東西，換來的卻只是那些累垮人心的疲憊……值得嗎？真的值得嗎？
曾經他們有着歡笑，會在樹下嬉鬧，會在藍天下奔跑，可如今一切都變了，靜靈庭這個地方綁住了他們飛翔的翅膀，那些自由的一切都回不來了。
如果她回不來，那麼……說過不會放開的手，這次仍舊要握住！
“小金……”八千流趴在更木劍八的肩上，喃喃自語着，“小劍，八千流現在很難過！爲什麼小金……”
“八千流，這個地方不會考慮這些的！”劍八的聲音低沉且雄厚。
“八千流不想這樣……”那雙棗紅色眼眸露着少有的悲傷，手緊緊抱住劍八脖子，如同尋求溫暖的孩子。
——一番隊隊牢
“真沒想到呢，這麼快就判刑了呢～”我有些嗤笑，輕輕低語。
身上的黑色變成白色，一件代表囚犯的白衣套在我的身上。
在被市丸銀帶去見山本老頭後，老頭好像早就料到會這樣，判定結果也早就擬好似的直接就出來了，不是什麼抹殺呢。
明天就會有人來帶我去懺罪宮了，露琪亞啊，我要來陪你了哦。
雖然翎羽被收走了，可……
忽的我的衣服內有什麼東西在一動一動，一隻火紅色華麗的火鳥就這麼出現在我的腿上接着又消失不見，「你就不要搞什麼哀情了，況且這樣不是實現了你要見露琪亞一面的想法。」我的狀似悲涼直接被火鳳一擊擊穿。
「喂喂，不要揭穿我好不好，本來還想來個‘爲愛被捕，壯麗赴死’的設定的。不過也有些計劃趕不上變化的！」
坐在椅子上我晃着雙腿，全無剛剛那副悲涼樣。
「你就抓住了他不會直接抹殺掉你這點吧……不過真沒想到他這次這麼絕呢。」
「他這麼絕，就不要怪我狠了！」我露處兇惡的目光。
「狠到哪裡！你要和他打架嗎？不被烤焦就不錯了！」
“喂喂，你幹嘛又揭穿我，又打擊我，火鳳！我警告你就算現在你隱身了可你也是有體型咯，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哦～”忍不住心裡想的嘴裡說了出來。
「切，不陪你鬥鬥嘴你不無聊嗎？我現在陪你說話了你又嫌我了，難伺候的主！」在感慨中嘆息的火鳳。
“呵呵，知道就好！懺罪宮啊！我來咯！”在我仰頭興奮的喊叫下一直背對着我的那位在旁邊打掃的死神一下扔下掃帚跑走了。
「如果不是你我就不用化形脫離翎羽了，幸好我也可以隱形明天不會曝光！惹禍的主啊！」
「嘻嘻～」清脆的笑聲在牢房內迴響。
這是什麼人啊，一個人在自言自語嗎？！貌似還一副津津有味的樣子。
如果不是他清楚知道這裡不會出現除了他以外的第三人還真的會以爲那人在和一個人說話呢。
神經病！？這人不會是因爲要被處刑所以腦殘了吧？！一定是的！一定是的！幸好這人明天就要走了，一邊拍着胸口，鬆了口氣。
這就是煙緲影線，在牢房內也安分不了的煙緲影線此刻被某位小小死神視爲了神經病患者。
生活的一切表現的不一定是真實，所有的舉動表現的不一定是內心，就算此刻笑的如此燦爛，就算此刻笑的如此美好，可那顆心真的便是如此嗎？
其實只是不想他爲難而已……簡單的只是一句話。
第六十四章押赴
“呀，怎麼是你來呢？真是意外的「驚喜」呢！”我看着牢房外挺直站立的身影，黑髮絲絲揚起，那白色和黑色的搭配襯得本來就英俊的身形更加迷人。
沒有理會我狀似調笑可暗中含有諷意的話，出口的話又直接又簡潔：“走吧。”冰冷含露其中。
“喂喂，我就要死了你至少給個好臉讓我看看嘛！”無奈被束縛的身體無法亂動，要不然一定會做出驚人舉動。
又是無語的應答，可憐我要死了還這麼沒人理喲！嘴角挑起笑被掩蓋在布幔下。
看着腳下，跟着前方人的步伐，“朽木隊長，總隊長說將我押赴到和朽木露琪亞一個房內哦～”如同提醒般上挑的音調傳進默默前行周身散發冷氣的朽木白哉耳內。
還是沒反應哦，“哎呀呀，朽木隊長難道真的沒有動過一點小小的解救露琪亞的心嗎？內心真的沒動搖過嗎？”我的聲音含着肅穆，卻又隱透着不變的笑意，怪異的味道。
“你說夠了嗎？”冷冷的還是如適才般的聲調，沒有泄露此人的一絲情緒。
“有人說過，表面冰冷的人內心不一定冰冷，外表微笑的人內心不一定在微笑。”
好似靜靜聆聽，我的聲音輕輕的卻傳入身邊的每個人心中。
“所以說……朽木隊長你的心真的如外表這麼冷入骨髓嗎？”
“你想說明什麼？”這是他今天第一次的應答，雖然還是透着寒冷的氣息。
“說明什麼？”我自問，要說明什麼？
……我也不知道呢，“哎呀呀，剛剛我有說什麼嗎？”以爲會停住的嘴突地咋舌起來，“幽靈啊！剛纔一定是被幽靈附體了！”前不搭話，使得除朽木白哉還一副酷樣其餘衆人差點絕倒，都是張大嘴巴，瞪大眼睛驚愕非常的看着我。
這人！？……沒記錯的話這人之前還被山本總隊長收做了幹孫女吧，後來突然失蹤不知音訊，如今突然回來卻鬧出瞭如此大的事，使得總隊長也無法念舊情從寬處理了。直接被中央十六室判定最後決定。
難道她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嗎？現在還可以如此鎮定自若的調笑，嘴角甚至還依稀可見的揚着那從一開始就沒變的笑。
可怕！可怕的人！這樣的想法不知明的充斥在那些人的心中，爲什麼會有這種情緒，不知道，只是就像本能。
“喂喂，在這樣下去！你們的下巴要掉咯！”好意的提醒使得那羣人回覆神智，可說出的話卻讓人有些難以想象是眼前這個看似很淑女的小女孩說出的。
一點都不搭的卻沒有任何不協調的感覺。
忽的朽木白哉停下腳步，我笑意滿滿：“下面有人在戰鬥呢～”
早就注意到了，也早就知道。
自己現在走在自己選擇的路上，沒有後悔什麼的，沒有後退什麼的，一切都是自己在向前，再也不會有一雙操縱我的手，前方的路我自己再走。
“喲！地都在震動了呢！房屋建築塌了嗎？”聲音輕鬆自如的一點沒有赴死的害怕感覺。
在我說完這句話後的剎那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強大猛烈戰鬥的靈壓，我調侃的聲音不變，“真是強大的靈壓啊！更木隊長果然不是蓋的！黑崎少年也很強啊！”卻仍掩蓋不了顫抖，被封鎖了靈壓，身體變得極其脆弱呢。
下一刻一隻手放在了我的肩上，同時顫慄感不復存在。
“謝謝。”沒有之前的諷意，不是之前的上挑音調，表現的只是單純的道謝。
以前的自己從來不會表現的這麼直接，從來也沒有這麼容易道謝，可現在……原來說一句謝謝便可讓心裡不知所措的感覺消失一點。
很簡單的事，但對以前的自己而言卻很難。
在我說完的後一刻，我的前方已經出現了一扇卷門形式的入口，好快哦。在後面的“推波助瀾”就是簡單的一推中我就進入了裡面，真是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美德呢。
那些押赴的死神把我身上的一系列束縛解開，我笑問道：“爲什麼要解開這麼些玩意兒？解開了我有可能就會逃走哦～哦呀，脖子上的沒解開嗎？”這樣確實逃不掉了呢，再說完的下秒朝愕然的黑髮少女燦爛一笑。
露琪亞的臉上看見我進來後止不住的訝色，在看到朽木白哉後變成了驚懼。
他完全沒理會我的話，轉身已經到了門口，“白哉大哥。”露琪亞輕聲低語。
沒理會我就算了，連看到妹子都不說一句話也太過分了吧，感嘆道：“朽木隊長，你真是忒沒良心了吧，青青跟了你不知是幸或不幸啊！”對不起，青青！我不是故意拿你說事的！真的！心語。
朽木白哉的身形驟然停頓，說出話卻是答非所問：“要鬧可以但不要過分！”便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言青說的！？呵呵，想來也不會是這冰冷的帥哥所言，但那些跟隨而去的死神心裡可不會這麼認爲，無限八卦衍生中。
朽木隊長爲什麼會對煙渺影線說這樣的話？這種話可一點都不符合六番隊隊長的性格，難道有啥米深層原因？
或許不久後女協又有新工作了。
“嗨！露琪亞，好久不見。”我一個轉身朝仍是傻傻站着的少女打招呼，臉上的笑溢滿歡樂。
“你是……影線？！”
她不會忘記，永遠不會忘記那個小女孩帶着自己在天空下奔跑，不會忘記那展現翩然笑意的容顏，不會忘記她和她說過的那些話……
那已經埋藏在心中一角的小小身影和只聽過一次的名字如今回憶起竟帶着酸甜的味道。
“原來小露露還記得偶啊！”誇張的一個飛撲撲進露琪亞的的懷裡，她被我出其不意的動作驚到，反應不及的連帶我一起倒在地上。
“哈哈，露琪亞怎麼變的呆呆的？！”我擴大嘴角的弧度，用手戳戳她白嫩的面頰。
“哈？……”忽然像是想到什麼，朝我乍然喊道：“你怎麼會在這裡？這裡是……”迅速的接下下面的話，我扯扯依舊躺在地上的露琪亞的臉，“和你一樣變成殛囚了咯。”上調的愉悅音調，臉上笑容閃現。
“怎麼可能？”不相信！不可能！和她一樣就表示要……露琪亞恍惚的搖搖頭，一連串的訊息擠壓進腦海，承受不了。
“怎麼不可能！哎呀呀，小露露笑笑嘛！”繼續扯，可下方的人卻毫無反應，我一下爬下她的身，站定笑起：“我還是喜歡以前的露琪亞，那個笑的陽光燦爛的會打小戀戀露琪亞。”
這樣的話，這樣的笑，如同春日暖意融融的驕陽照耀着人的心。露琪亞的心不停地激盪着，不是不願，只是艱難。
她不是她，這種情況下已經保持不了那樣的笑了。在現世可以，因爲有那羣人，可如今……
又一陣劇烈的震盪自腳下傳來，此刻的世界彷彿搖晃着無法安定。
接着便是安靜，兩個本來戰鬥的靈壓全部消失，我眨眨眼，心中低語：「更木劍八可不是這麼容易倒下的！」
寂靜過後，露琪亞的喃喃聲傳來，悲哀的讓人心疼，“爲什麼……？應該不會有人爲了我犧牲……
我真的是個……值得犧牲流血來拯救的人嗎？
請告訴我……海燕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