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人逶迤而去,穿過這方峽谷,只見一馬平川的肥沃平原,平原之上聳立着一座鬼斧之城,城外良田肥沃,車馬並行,沃野之中,無數男男女女正在辛勤勞作,金黃色的田麥在碧野之中顯得格外耀眼。愛睍蓴璩
整座城環抱於四面的羣山之中,山上的樹木郁郁青青,蒼翠挺拔,天際之上飛鳥橫掠,讓人大爲讚歎。
扎木和頗爲得意的拉住姚歆的衣襟,討好說道:“這就是我們住的地方,叫蜃樓城”。姚歆雖然有些討厭他,但是畢竟在人家的地盤,也不敢表現的太明顯,當即隨身附和。那扎木和一看有戲,更加的奉承討好,我心裡好笑,這貨怎麼這麼像南新這小子呢,活脫脫的兄弟倆啊。
蜃樓城依山築城,鬼斧神工。城牆雄偉,昂首望去,桀然天半,樓臺瑰麗,眩光迷離,瞧得衆人目不暇接。我們大步闊手的往城裡去,一路上兩旁的農夫看見是二爺來了,紛紛翹首以待,示好微笑。
我心說這扎木珠在這城裡看來還蠻受歡迎的。扎木和有意討好姚歆,當即呵呵笑道:“我爹可不比之前的那個洪爺,洪爺只知道斂財暴徵,可我爹卻同情窮苦百姓,每年都會開倉放糧,洲際島上的百姓”輅。
我點了點頭,怪不得這兩人勢如水火呢,這也難怪。姚歆似乎想到了什麼,問道:“那你們這島上有沒有類似的政府組織”。
還未等扎木和開口,扎木珠慢慢說道:“我們的島上實行的4年一次的輪流主政制度,每四年島上的選民從我們4大家族中選出一個家族來主政島上的治安和稅法”。
我一聽有些意思,4年一度,輪流民-主執政,這個島看來有點意思。這時候扎木和突然插嘴道:“其實我們20年可不是這樣的,那時候。。。”嬲。
還未等扎木和說完,扎木珠一把喝斥道:“島上的事,不要多說”。
我登時一驚,和姚歆對望了一眼,看來她和我的想法一樣,20年前這個島上一定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想起洪爺臨走的時候說的那句話,20年前帶回來一個人,把島上搞得雞犬不寧,當年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可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我看了看扎木珠,見他面無表情,心裡犯嘀咕,這人有意不告訴我們實情,看來20年前的事情,對他來說一定很重要。剛纔扎木珠說20年前,這個島並不是這樣,難不成這樣的民-主輪流主政制度並非一早就有了?
還有這個島本身的來歷就是一個迷,它是不是當年秦始皇所建造的海上浮城還有待商榷,這個島和我之間,和發生在我身上的這一系列事情是不是也有什麼共同的聯繫呢?
看來這一系列神秘而複雜的事情,必須進到這個城裡我才能調查清楚,我突然感覺,這座城就是一個漩渦,裂縫之中深藏着我需要的答案。
我們剛一進城便被鼎沸的喧鬧聲鎮住了,只見城中人頭涌動,背肘相接,人山人海,繁雜至極。街道兩旁商鋪林立,鱗次櫛比,數不勝數。賭坊,妓院,飯店,市場,居民樓等等,你能在大陸地區看到的東西這裡都有,你看不到這裡居然也不嚴禁。我心中有些好笑,如果南新那傢伙也在這裡的話,看到妓院,他一定樂瘋了。
不過我突然產生了一個疑問,我看這裡的建築樣式,民風穿着,語調口氣,文字篆刻,總感覺很矛盾一樣,既不是古代的樣子,也不是現代的風格,更不像我熟知的任何一個少數民族,彷彿是一個**的系統,區別於我們,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從中華文化中分離出去,**成一個系統。就相當於日本和中國的關係一樣,源自於中國,但是又自己重新發展了自己的文化和特色,成爲一個**的客體。
但是日本是一個不完全封閉的國家啊,可如果傳說是真的,這些人是從秦始皇時期遺留下來的,而且千年來隱居於此,不與外人溝通,他們應該還是保持千年前的模樣,不會有任何現代文明的影子啊。可我現在隨處可見的都是現代文明在他們本身文化基礎上的影響和發展,就拿飯店的招牌來說,上面寫得明明都是一些簡漢字。
要知道,我們國家從繁體字到簡漢字,這個過程也就是49年建國時期的事情,可爲什麼這個島上的人也用這樣的漢字?還有更多的是他們的穿着,髮型,等等一系列的細節,都能說明他們這個島上的人一定接受過現代文明的薰陶,不然不會這個樣子的。
我越想越覺得這個島潛藏着太多的秘密,這一切的背後一定有一個驚人的秘聞,我的心裡也不禁開始發虛,看來我真的又被帶入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巨大疑團中。
我們跟着二爺慢慢的穿過鬧市,只見四周的人羣看我和姚歆的眼神都是不對勁的,被他們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我都有點想隨便拿個東西把臉遮住。扎木和眼看這是個討好姚歆的機會,姚歆畢竟是女人,被人這麼盯着看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扎木和當即護住她,對着兩邊的行人喝道:“看什麼看,趕緊走,小心我抓你去牢裡坐坐”。
我一聽有些驚疑,這扎木和好大的權利,不禁問道:“扎木大哥,你這當得什麼官啊,還能抓人去牢裡坐坐啊”。
扎木和拍了拍腦袋,笑道:“我是城裡的巡捕房的警長,相當於你們公安局的局長一樣,這次跟我爹出海打漁去了,所以沒在城裡”。
我一聽差點笑出來,這裡居然還有巡捕房。所謂,巡捕房,相信大家在一些電影裡都看過,就是舊社會,帝國主義者在上海等租界裡爲壓制中國人民而設立的巡捕辦事機關,相當於我們現在的公安局。聽到他說巡捕房,我心裡更加肯定,他們一定有現代文明的影響。
我一路邊走邊看,這裡有他們自己所用的錢幣,並且有一套自己的金融體系,包括治安,政黨,階級都和我們所處在的社會一模一樣,儼然這裡就是一個未被找到的小國家啊,感覺有點新加坡的意思。我從扎木和的口中得知,城裡一共有人口33萬左右,整座城的面積相當於半個江蘇省這麼大,可想而知,這座孤島是有多大了。不過等我想問20年前的事情,和這座島的來歷時,扎木和就是不說,無論我如何旁敲側擊,這小子就是軟硬不吃,氣得我牙癢癢。
不過我心裡也打定主意,既然這小子看上了姚歆,那好,等會我就讓姚歆使個美人計,說不定這小子一鬆口,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我們。
正當我盤算着自己的小伎倆的時候,扎木珠已經停住了腳步,指了指旁邊這間宅子,說道:“這就是我家了”。我看了看這間巨大的宅院,完全是民-國時期的風格,整個建築的樣式和麪貌,也是民-國江南小調的格局。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穿着制服的小年輕飛速的往我們這邊跑來,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巡捕房的人。扎木和身爲巡捕房的頭頭,一看這情況就知道出事情了,當即跑了上去,問道:“出什麼事了”。
那小年輕稍微歇了一口氣,說道:“不好了,織坊莊的九爺,九爺,他在自己家裡死了”。
聞言,衆人具是一驚,我他媽的,真的是晦氣,怎麼老子去哪裡,哪裡就要死人呢!這時候扎木和立馬又問道:“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嗎?”
那小年輕,登時有些不知道咋辦,支吾了半天,急道:“九爺他,他,他是自己上吊自殺的”。
自殺,這話一說出口,我明顯感覺到所有的人的臉色都變了,扎木和嘀咕了半天,似乎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接着問道:“你確定?”
那小年輕回口說道:“驗屍官說,九爺是昨天凌晨3點多死的,而且當時房間只有九爺一個人,門窗都是緊閉的,根本沒人進去”。
扎木和越聽越急,又問道:“誰發現的屍體”。那小年輕,頓了半響,說道:“鳳凰閣的頭牌,雅兒”。
我一聽這這名字,看來這個雅兒應該是個妓女,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一定是九爺找了雅兒來自己家裡睡覺,可當雅兒來的時候,發現九爺已經死在屋子裡了。可我奇怪的是,雅兒爲什麼凌晨3點多才去呢?還有這個九爺又是何許人也,爲什麼這裡的人都這麼緊張呢?
一時間我突然覺得一個個新的疑問正在悄然逼近,而我已經被陰謀徹底包圍,看來這裡的一切,似乎要從這麼一樁自殺事件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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