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祖父爲救劉永年中了一劍之後,他便在劉永年的住處修養了幾天。劉永年最後決定跟祖父一起進京。
祖父三人進走進城門,一切是那麼熟悉。
城門外他與張麻子剛離開的時候遇見了盧瓏去邊境督軍,走進城門看到的還是那一片繁華的景象。
他因爲在大街小巷賣臭豆腐被劉二抓了把柄而入獄,因禍得福的遇見了芸娘了。在走到汴河樓的那條街上時,他曾經在此擺下擂臺征戰各大酒樓名廚。
種種的回憶在祖父從城外到踏入汴河樓的這段時間,不斷的涌現出來,躲避公主被騰空踢了一腳······
祖父將劉永年領到汴河樓吃飯,一進去就被吳老闆等人圍着問長問短,指責怎麼那麼久沒消息。
特別是那大漢曾谷,直接就抱起祖父,激動得都快哭了,阿桂又是一陣嘲笑。
吳老闆將祖父拉到一邊說話,曾谷和阿桂一如既往的在旁邊鬥嘴,阿桂說曾谷枉長了一身大漢身材,跟個娘們似的哭哭啼啼。
芸孃的幾次來訪都是詢問吳老闆祖父的情況,吳老闆將芸孃的事情告訴祖父之後。祖父趕忙安頓好劉永年,交代吳老闆一定要好生招待,與劉永年致歉有急事不能相陪之後便趕緊去找芸娘。
而此時,張麻子已經不知道去向,一向不受約束的他自然不會引起祖父的察覺,祖父此刻心裡都是芸娘,也無心去關心他。
吳老闆按照祖父的吩咐,讓阿桂好菜招待,劉永年獨自一人享受美食。吳老闆見其孤單一人,便上前聊了幾句,這拉家常套近乎,吳老闆是最在行的。
祖父出去之後一會兒,劉永年正吃完的時候公主來了。
“宋廚子,你個言而無信的小人,給我出來。”公主一進門就開始破口大罵。
當日祖父聯合趙宗實將公主迷暈帶回汴京,一路上都是走水路,公主無法返航只要跟着趙宗實回去。
到了宮中之後仁宗見心愛的女兒回來自然是一陣高興,之前的怒氣全部拋之腦後,對着公主噓寒問暖。
趙宗實看在祖父幫忙將公主送回汴京的份上,倒也沒在仁宗面前說他不是,並沒有爲難他。
公主哪是善罷甘休之人,她知道祖父遲早會回汴京的,一時間回來仁宗和趙宗實都會將她看得嚴嚴實實的,她並沒有再次逃跑的機會。
不過聰明的她回來沒幾天就派人盯着汴河樓,她瞭解祖父,只要祖父一回來肯定會去汴河樓。
在祖父踏進汴河樓的一瞬間,公主就立刻得到消息,找了機會溜出宮準備找祖父算賬。誰知一進來祖父剛好不在,不知情的她一直在店裡大吵大鬧。
劉永年聽見有人在叫祖父,擡頭一看,見這人甚是熟悉,起身走過去。
“公主,你怎麼會在這裡?”劉永年認出來這正是福康公主。
“劉永年?你在這幹嘛?”公主見到劉永年一臉驚訝。
劉永年出宮之後倒也有幾次進宮面聖,而且當日大臣提議將福康公主下降劉永年,他們倆也是有過幾次接觸。
“剛纔見你一直喊着宋廚子,莫非公主認識他?”劉永年好奇。
“他在哪,在哪,本公主要把他碎屍萬段,五馬分屍。”公主邊說邊環顧四周,看看有沒有宋廚子的蹤影,突然看着劉永年繼續說:“你認識宋廚子?”
“剛認識不久。”劉永年回答。
“難道他去洞庭湖是去找你?”公主好奇劉永年怎麼會認識祖父,一心思刨根究底,突然忘記了自己來找祖父算賬的。
“正是。”劉永年左手引導:“公主這邊入座。”
“宋廚子呢?宋廚子在哪裡?”公主突然又意識到。
“呃!宋兄弟他出去了,應該晚點纔回來。”吳老闆見公主鬧騰,趁平靜的時候趕緊上前回答,以免影響生意。
“哼,竟敢躲着我,好!本公主就在這不走了,看你能藏到什麼時候。”公主走到劉永年用餐的桌子旁邊,雙手交叉等待祖父。
劉永年見其正在生氣,倒也不怎麼搭理,對於這種刁蠻任性的公主,劉永年一向態度如此。剛纔的見面打招呼也只是禮貌行爲,其實他們彼此都沒有好感。
公主就坐在那等待,這可把吳老闆嚇壞了,都爲祖父捏一把汗。
等了許久沒等到祖父卻等來了趙宗實,趙宗實對公主嚴加看管,聽說公主出宮了連忙趕出來直奔汴河樓。
“公主啊,你怎麼跑出來也不說一聲啊,讓我着急。”趙宗實進來直奔公主身邊,彎下腰小聲問候。
“別來煩我,一邊呆着去,本公主正一身怒氣沒處撒。”公主一臉怒氣樣,這時候祖父要是出現準沒好果子吃。
吳老闆偷偷溜到門口等待祖父,準備事前通報一聲讓他有所準備。
這該碰上的始終還是躲不掉,吳老闆在外面垂手焦急的時候,祖父剛好回來了。
“嗨!掌櫃的,不去收你的鈔票在這幹嘛呢!”
祖父一副心情大好的樣子,說話也突然大聲起來,還拍了吳老闆的肩膀。這是肯定的,剛纔跟芸娘雲海翻騰之後,二人正式開始甜蜜的交往。
“哎呀!小聲點,公主正在裡面等你呢!一臉怒氣樣,好像要把你吃了一樣。”吳老闆很是着急,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公主?媽呀!”
祖父一聽到公主立刻想起了他在船上做的事情,轉身準備逃跑。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因爲祖父剛纔大聲說話被公主聽到了,此刻的公主可是聽覺視覺等五官像開了外掛一樣靈敏。
公主朝門口走來,看見祖父轉身的背影,立刻追了上去,一邊跑一邊喊:“宋廚子,你給我站住,你個言而無信的小人,我要扒了你的皮。”
“傻瓜才站住呢!”祖父邊跑邊回頭。
公主這時候想追到祖父已經不像第一次那麼容易了,那時候她一個騰空飛起就能直接將祖父踢倒在地。
而此時的祖父已經受到九陽子及墨家劍法的幫助,有了一些基礎,也能輕功耍一段距離。
公主窮追不捨,邊追邊拿起邊上攤位的東西朝他砸過去,他們倆路過的地方都是一片狼藉。趙宗實只能在後面跑步追着,怎麼也跟不上,越追距離越遠。
最後,祖父還是沒能逃過公主的追捕,畢竟公主這幾年的輕功不是白練的。
公主藉着邊上攤位連續幾個踏腳飛起,朝着祖父飛腳踢去,祖父回頭望時沒想到公主那麼快就追上來了,躲避不開直擊背部,又是向前匍匐倒地。
“哎喲!”祖父左手掌擦傷,右手按着**。
“我讓你再跑,你膽敢再次騙我。”公主蹲下來抓住祖父胸前的衣服。
“我那也是沒辦法啊,一邊是趙宗實,一邊是你,我肯定選擇得罪你啊!”祖父解釋。
“你···”公主擡手準備打祖父。
祖父雙手抵擋:“誒!我知道你一定會體諒我的,別打!”
祖父閉着眼睛等待那巴掌落下,結果等了一會兒還沒動靜,睜開眼睛看見那巴掌停在空中。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祖父一臉無辜樣,顯然他的話奏效了。
公主將手掌收回,換成雙手攙扶祖父,畫風一轉直接轉移到趙宗實身上了。
“好你個趙宗實,竟然威脅宋廚子一起算計我。你也真是的,幹嘛跑啊,好好解釋一下不就行了。還白白的捱了一腳,沒事吧!。”公主由怒氣轉爲埋怨,最後變成關心。
祖父不說,心裡想着:“那情況誰不跑就是傻瓜,乖乖等着受死啊。”
公主扶着祖父朝汴河樓走回去,趙宗實正一直朝着他們跑過來。
而另外這邊,劍客在城門與祖父分開直接去找雁南天覆命,雁南天正在新購置的宅子裡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