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賢妃笑眯眯的看着太子,這小狐狸還真是難纏,不過也更加有趣,他是在考驗自己的手段,可萬萬不能被他逃掉。
“小娘娘要是沒什麼事情孤就先走了,可孤的話你要記住哦!”
趙禎說完就準備離開,他相信對付劉娥的方法對這個女人依然有效,可他錯了,楊賢妃毫不猶豫的就把他拉到懷中,巨大的雙峰捂住趙禎的小臉,差點讓他窒息。
看着太子已經被自己的舉動驚呆,楊賢妃微微一笑在他的耳邊吐氣如蘭:“殿下難道不想擁有我嗎?”
趙禎的腦海中不斷的對身體發出信號:推開她!推開她!可身體卻不聽使喚,二十八歲的內心不斷的慫恿着自己,再享受一會,再享受一會。
懷中的少年不再掙扎,楊賢妃微微一笑:“太子殿下舒服嗎?”
“你到底想怎麼樣?”趙禎努力的離開豐滿長舒一口氣的說道,他發現自己已經被這女人誘惑了。
“我們做個交換如何?太子告訴放棄登基時親政……”
“不可能!”
趙禎想也不想的就拒絕楊賢妃的提議,自己必須在登基後親政,這是毋庸置疑的,自己絕不會讓皇權旁落,時間拖得越久對自己越不利。
顯然這一切都在楊賢妃的預料之中,她並不氣餒而是彎腰對太子道:“那我們換一個條件,太子不要把猜測的事情說出去,我就不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怎麼樣?”
趙禎看着彎下腰春光乍泄的豐滿笑道:“可悲的女人,爲了保住自己的身份情願犧牲美色!可你想過沒有如果我親政之後身邊還會缺少美人嗎?甚至連你都會被我擁有!”
“不!你得到的將會是我的屍體哦!”
“如果我猜的不錯你就是幕後的黑手,挑撥宋遼關係的間人!”
趙禎一字一頓的說完後就緊緊的盯着楊賢妃,這是他的試探,試探這位党項人的“邦女郎”。
“太子還真會開玩笑,小娘娘可是大宋的賢妃,如何會是党項的間人?”
楊賢妃身體一僵,沒想到這支狡猾的小狐狸發現已經發現自己的身份,可表面上她卻裝作無所謂的樣子。
“孤開始還在想是誰在背後推動這一切,所有對孤的陰謀彷彿都是來自遼人,可仔細想想卻不對,遼人和大宋之間已經保持了相當長久的和平,而且現在的遼皇更希望穩定,畢竟他的南院大王最近不安穩,那你說是誰希望看到宋遼摩擦?”
楊賢妃正經的望着眼前的少年,這小狐狸是在向自己攤牌,難道他已經知曉自己是幕後的黑手?
見被自己鎮住的美人趙禎微微一笑道:“之前我還想不明白党項人是怎麼做到的,能一點破綻也不留下就能挑起鬆遼之間的摩擦,現在你的反映告訴了孤所有的答案!”
“難道太子殿下認爲我一個大宋賢妃能慫恿周懷政脅迫官家禪位與你不成?”
“你不提孤差點忘了,周懷政的事情和你也脫不了干係,皇城司的王力是你的人吧!白白犧牲了一個有利棋子是不是很心疼?”
楊賢妃臉色劇變,沒想到自己和王力那麼隱晦的關係都被他察覺到了,苦苦一笑道:“太子是怎麼知道的?”
“孤原先不肯定,可現在你承認了……呵呵!”
“……小狐狸!”
“多謝小娘娘誇獎!”
“你!……”
楊賢妃氣的胸口發疼,沒想到又被這小狐狸繞到了溝裡,這種跳躍思維她完全跟不上!
稍稍的平靜一下內心,楊賢妃對着眼前年輕又多智的太子媚笑道:“太子真是聰明的緊呢!既然如此我們還有什麼可以交易的呢?”
“幫孤登記之後親政!”
趙禎毫不猶豫的說出條件,既然已經知曉了那就沒什麼好掩飾的了。
“那我會得到什麼好處?”
“如果孤親政便會封李德明西夏王!”
趙禎提出的條件讓楊賢妃雙目一亮,這是她苦苦隱藏十幾年的最終目的,爲的就是在官家駕崩後利用劉娥監國的機會給党項人牟利。
現在太子能直接給出自己想要的東西,那還有什麼理由繼續幫助劉娥呢?
“那太子的意思是要我幫忙從皇后娘娘手中拿回監國之權?”
“不是現在,而是在官家駕崩以後!我答應讓皇后娘娘享受權利,說到做到!”
看着眼前的年輕太子,楊賢妃覺得這小狐狸能成爲大宋的中興之主,就像党項人的英雄西平王李德明一樣,既然他能履行對皇后劉娥的諾言,那也能履行答應自己的事!
“楊采薇是你的漢家名字,你的本名是拓跋什麼?”
“拓跋卓然!”
“嗯!這名字和你很相配,卓然,卓越的相貌不乏英氣,希望你別忘記和孤的約定!”
“當然不會,你這小狐狸我可不敢得罪,想擁有我嗎?”
楊采薇輕輕的拉住太子的衣袖露出春水一般水汪汪的眼眸魅惑着說道,說實話太子的俊朗與智慧讓她沉迷,党項女子敢愛敢恨的血液在她的身體中流淌。
“別鬧,你我都是聰明人,聰明人的壞處就是對一切都會懷疑,我們之間只有利益沒有慾望,你懂得!”
“殿下還真是不解風情……不過我現在還是處子之身哦!咯咯……”
看着狼狽逃走的小狐狸,楊采薇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這小狐狸雖然聰明,可面對自己的真情卻落荒而逃。
她說的其實沒錯,直到現在楊采薇依然是處子之身,每次和官家魚水之歡,都是用的党項巫醫秘藥,由她的侍女代替和官家完成周公之禮的。
趙禎一路小跑衝出後苑的迎陽門,楊采薇給自己的感覺就像是魔女,一個玩弄慾望的魔女!她簡單的一句話就能讓自己想入非非,但他知道這魔女有着蛇蠍般的心腸。
手段簡單的女人怎麼可能在禁中這種地方混成賢妃?皇后都把她看作姐妹,而且沒有引起陳琳的絲毫懷疑,要是不自己看到了她身上的小小紋身和香囊中的羌笛,大概也絕不會知道她是党項人的身份。
她簡直是古代版的“邦女郎”!腹誹她的同時趙禎也很佩服她,作爲一個女人,居然爲了党項犧牲自己,這種精神讓他覺得無法言喻,對党項來說她也許是高貴的,但對大宋來說她一定是卑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