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1 駕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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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禁之夜已過三日,葉府的大門卻是緊緊關閉了三日,這三日裡來,謝道清根本就沒有看見過葉府的大門打開過一次,就像是被貼上了無形的封條一樣,也像是已經無人居住的深宅大院一般,在炎炎夏日裡,卻是顯得與整個臨安城的氛圍格格不入。

有些威嚴也有些孤傲,甚至是有些落寞亦或者是一種難以言語的深沉。

隨着謝深甫被下了大獄,謝道清原本面對葉府的自信也跟着消失殆盡,不知爲何,她如今站在葉府的面前,總是有種深深的自卑感,不再像最初剛剛認識葉青時那般,心裡多少還因爲她祖父同是朝中官員的底氣。

烈日當空,知了聲不知疲倦的鳴叫着,就像一連守候了三日毫無所獲的謝道清一般,一直在苦苦等候着葉府的大門打開的那一刻。

側門緩緩被打開,就如同是給謝道清的心頭打開了一個希望的世界一般,黯然了好幾日的眼睛也在這一刻終於明亮了起來,而後看着不少穿戴者甲冑的兵士,緩緩從葉府內有序走出來,隨後無聲的消失於中和巷。

陶潛看到了一旁的謝道清,搖着頭嘆了口氣,對着不遠處以期冀的目光望着他的謝道清,想要張口說什麼,但最終還是回身回到了府裡。

謝道清連忙跟上前幾步,但葉府的府門還是無情的在她之前緩緩的閉合上。

“昭慶軍、遂安軍已經原路返回,錢象祖還在西南各路做各路大軍的安撫與調遣之事兒,壽康宮已經由左蛟的殿前司接手,賈涉也帶着人在昨夜回到了城外皇城司的大營。至於這幾日的朝堂之上,因爲聖上、皇后的回宮,如今已經沒有人再提及那夜發生的事情。至於太上皇,賈涉這幾日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應該說太上皇已經從驚嚇中完全恢復了過來,但並沒有就那夜的事情再說過什麼。對於太上皇受到驚嚇一事兒,聖上……根本沒在意,甚至都不願意讓皇后去探望。不過皇后還是去了兩次,也沒有說什麼。”鍾蠶坐在涼亭內葉青的對面,看着雙鬢斑白的有些刺眼的葉青說道。

“北地如何了?可有什麼動靜?”葉青看了一眼跟前的聖旨,微微嘆口氣便岔開話題問道。

“遼人屈服的比想象中要快,如今鐵木真已經回到了乞顏部,看樣子暫時沒有並繼續西征的打算,跟安北都護府之間,在河套三路的無定河處,這一個多月來發生過數次小規模的摩擦。但虞允文認爲,再次跨過黃河的這些蒙古人,並非是受鐵木真指使的,更像是那些耐不住寂寞的蒙古部族的自作主張,但虞允文也相信,這其中必然是有鐵木真對於咱們的試探,想要藉此機會試探下安北都護府的戰力如何。”鍾蠶隨手翻閱着桌面上的諸多文書說道。

葉青的注意力都在自己那寶貝兒子鍾葉身上,所以北地的書信則都是由鍾蠶翻閱,而後報給葉青聽。

“勝負如何?”葉青逗着咯咯笑的鐘葉問道。

“幾乎全勝,牧馬鎮已經初具隴城大營的規模,大部分兵力都駐守於此,還有一部分,自然還是在去年您與金人對峙的延洲,同樣是建了兵營,以此來防備金人的突襲。眼下……。”鍾蠶翻閱到另外一份文書,神色之間突然變得有些古怪。

“怎麼了?”葉青對於北地的事情並不是很擔心,眼下在他看來,局勢還是以臨安爲主,不管是蒙古人還是金人,此刻的目光都應該在臨安纔對。

在自己回到臨安後,只要臨安不亂,那麼不管是金人還是蒙古人,多少都會因此而對於北地有些顧忌的,但若是臨安因爲自己成一團亂麻,或者是自己這裡出現了問題,那麼北地必然會第一時間受到影響。

太上皇想要誅殺自己,而後節制北地於朝廷,但顯然這都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兒,一旦葉青在臨安死了,那麼到時候,甚至不等他下旨給慶王趙愷跟崇國公趙師淳,金人跟蒙古人必然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向北地發起毫無預兆之戰。

而那時候,北地必然是要大亂,因爲少了葉青這個真正的主心骨,那麼是否能夠抵擋的住金人跟蒙古人的衝擊,答案恐怕不會很樂觀。

三大都護府必然會在蒙古人跟金人的步步緊逼之下節節敗退,而那時候太上皇誅殺葉青的副作用,也就會完全顯現出來,北地再次淪落到金人跟蒙古人之手,甚至淮南路等原有的大宋疆域,甚至連大宋朝都會因此而受到波及。

葉青的死,會讓整個北地在第一時間陷入到戰火之中,從而使得成千上萬的百姓流離失所,死傷無數,這樣的罪孽顯然葉青也承擔不起,整個宋廷恐怕想要承擔,但也需要付出極爲慘痛的代價才行。

割地賠款、俯首稱臣,歲歲獻貢顯然是必不可少,也只是能夠看到的結果,而若是把事情再想象的嚴重一些,再出現一次當年的靖康恥,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所以葉青不能死,即便是太上皇想要讓他死,但他也不敢死,死……於他一人而言,不過是閉眼後不再睜眼而已,但對於宋廷、北地的百姓、宗室、勳貴等等而言,則恐怕就是滅頂之災。

虞允文很清楚葉青對於北地的重要性,辛棄疾、劉克師等人同樣很清楚,葉青對於宋廷的重要性,所以葉青如今不論在臨安如何大逆不道,北地在葉青離開臨安後,建制的三大都護府都不會因此而對葉青不滿,甚至他們完全支持葉青的所作所爲,正是因爲他們能夠清楚的看到,葉青的死……代價太大了,大到連宋廷都承受不起。

而葉青在離開臨安時,顯然是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以及對北地的防衛進行了理論上的增強與凝聚重組。

建制三大都護府來防衛整個北地,從而把北地各路大軍的差遣,清晰的標註了出來,如此一來,即便是葉青不在北地,北地也可以因爲清晰的戰略部署,來各司其職的抵抗蒙古人跟金人可能的南下,而不是讓各路大軍各自爲政,最後首尾呼應不上,被金人跟蒙古人各個擊破。

“三大都護府外,如今……如今又多了一個都護府,此事兒……虞允文大人跟劉克師、辛棄疾兩位大人都商議過,但……他們也沒有辦法,夫人也不支持他們……。”鍾蠶的神色更加古怪,甚至是帶着一絲的無奈。

“白純?跟她又有什麼關係?三大都護府的事情,何時輪到她插手了?虞允文、劉克師、辛棄疾是廢物嗎?這點兒主都做不了?”葉青眉毛一挑,他顯然沒有想到,在自己離開北地後,趁機作亂的竟然不是慶王趙愷跟崇國公趙師淳,反而是變成了自己的後院在拖自己的後腿。

鍾蠶手拿北地文書,一臉的爲難跟無奈,攤了攤手裡的文書,而後放在桌面上,一把抱起葉青懷裡的鐘葉,道:“您還是自己看吧,這事兒我可不敢說話。”

鍾葉對於鍾蠶顯然也不陌生,甚至是比見到葉青還親,胖乎乎的小手指着後花園的深處,哼哼唧唧的要讓鍾蠶帶他過去玩耍。

而此時的葉青,在拿起那份北地的文書後,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他想到了……但沒有想到竟然是如此讓人頭疼!

鍾蠶看着葉青那雙瞬間瞪圓了的眼睛,而後看看正向這邊走來的鐘晴跟芳菲,急忙抱起鬧着要去玩兒的鐘葉,快步向後花園深處跑去,如同逃難一般的快速。

看了看北地那份文書的最後日期,在鍾晴走過來後,葉青攤開問道:“爲何不早告訴我?”

鍾晴淡淡的掃了一眼,而後在葉青旁邊坐下,沒理會葉青的問話道:“一連三日了,那小丫頭一直在府門外遊蕩不肯離去,你打算怎麼辦?就這麼一直不見嗎?”

“耶律月擅自在北地要建所謂的大遼都護府,此事兒你爲何不早些告訴我?”葉青無奈的看着鍾晴,同樣是不答反問道。

“前些日子跟你提及過一次,而且這幾日……你自從從皇宮回來後,先是把自己關在書房一天一夜,昨日裡又是陰沉着臉誰也不理,我想跟你說,但是你理過我嗎?”鍾晴無奈的嘆口氣說道。

不過站在她的角度,她完全理解北地耶律月的舉動,甚至是內心裡還很贊同耶律月這般巾幗英雄的所作所爲。

看着絲毫沒有自責之意,反而是責備自己的鐘大美人,葉青只能是無奈的嘆口氣,其實他清楚,眼下的困局並非是自己太過於縱容白純、耶律月,甚至是包括鍾晴幾人,而是因爲他在北地的根基還是過於薄弱所致。

使得自己到如今,因爲朝廷以及史彌遠在吏部的掣肘,使得他根本難以在北地,通過名正言順的方式選拔、重用一些官吏,從而才使得北地政事有時候如同家事一樣參雜在了一起。

而這顯然也是一個危險的信號,因爲如果再這樣持續下去,那麼……這就是一個可以顛覆一個政權的集團勢力的雛形,雖然北地已經是隱隱在往那個方向走,但葉青的內心深處,最起碼到現在爲止,還真的沒有勇氣去推翻一個王朝的勃勃野心。

耶律月留在北地不願跟隨他回臨安,他當初就隱隱猜到了耶律月想要留在北地的目的,但那時候他不覺得耶律月能夠翻起什麼大浪來,但如今……其背後一旦有了白純的支持,以及眼前鍾大美人的贊同,那麼耶律月的腰桿只會更硬,只會繼續按照她自己的想法兒去做任何事情。

河套三路於牧馬鎮的安北都護府,與蒙古人的部族發生了數次衝突,而這其中,大部分都是耶律月率軍在跟蒙古人作戰,虞允文、劉敏行幾次阻撓都是無功而返,相反,如今因爲跟蒙古人的幾次勝仗,反倒是讓耶律鐵衣這個名字,在安北都護府的威望跟影響力是越來越高。

“給她去信,讓她立刻回長安,若是不聽……。”葉青陰沉着臉說道。

“你能拿人家怎樣兒?”鍾晴在旁帶着一絲挑釁的問道。

“即便暫時我不能拿她怎麼樣兒,但……但這麼做確實不對,還有沒有一點兒……。”葉青有些無奈,內心本身因爲遼國的滅亡,讓他一直覺得愧對耶律月,所以如今耶律月在牧馬鎮跟蒙古人打架,爲自己報仇,他一時之間還真的沒辦法奈何:“我是怕傷了她,戰爭又不是兒戲,萬一傷着了就不好了,一個女人……。”

看着葉青無可奈何的樣子,在葉青終於不像前兩日那般陰沉着臉,情緒低落後,鍾晴終於是真正的輕鬆笑出了聲,而後拿出一份依然是北地的文書,遞給葉青道:“耶律月如今人確實是在長安,不過……那個叫耶律乙薛的則是在牧馬鎮代耶律月統兵。所以啊,到如今,人們只知耶律鐵衣將軍,但在北地,除了有限的幾個人,竟然沒有人知道所謂的耶律鐵衣將軍是男還是女。”

葉青則更加的一頭霧水,看着鍾晴那美麗的笑臉,不等他問話,鍾晴便繼續說道:“自你離開長安不久後,耶律月便察覺到……自己有了身孕,所以如今又被白純派人從牧馬鎮帶回了長安……。”

“身孕?”葉青雙眼一亮,又驚又喜的看着鍾晴:“耶律月懷孕了?”

“白純擔憂耶律月的身子,怕因爲你不在長安,而沒有照顧好你葉家的子嗣,會被你罵,所以也不得不由着耶律月的性子來,隨着跟蒙古人打了幾場仗,其心裡的那些仇恨也發泄了不少後,便把她又帶回了長安。”鍾晴笑着對葉青解釋道。

而葉青則是低頭看着手裡剛剛鍾晴遞給他的文書,耶律月跟蒙古人之間的仇恨,葉青最是能夠體會,所以他當初離開臨安時,想要把耶律月帶在身邊,就是怕其想不開去找蒙古人報仇。

但後來想了想,既然耶律月願意在遼國滅亡之際,還能夠頂風冒雪的找他,他想過耶律月是爲了復國的原因,也想過一些其他原因,但不管如何,他相信,來到長安後的耶律月,決計不會再輕易的言死了。

而如今,又懷有了身孕,那麼倒是讓葉青原本一直擔憂耶律月的那塊大石,終於是徹底放了下來。

女人就是如此,不管內心有多少仇恨與絕望,但若是一旦懷有了身孕,整個人都會在不知不覺間多了一絲牽掛,從而不會再輕言生與死。

“如此甚好。”葉青釋懷的點了點頭,雖然心底深處還有對耶律月的愧疚,但如今事情能夠走到這般地步,已經超乎了他的想象,不管怎麼說,耶律月只要沒事兒就好。

畢竟,他不敢想象,若是耶律月也死在了蒙古人的鐵騎下的話,自己心裡對於耶律月的罪惡感,是不是又要加重幾分了,會不會成爲自己一生都揮之不去的罪惡。

“府門外的那位你打算怎麼辦?真讓人家一直在府門口轉悠?”鍾晴心頭重重的鬆了一口氣,看着葉青又再次恢復成了她熟悉的樣子,而不是自皇宮回來後,一副落寞深沉的樣子,她整個人也立刻跟着變得輕鬆了起來。

“謝深甫如今還在大理寺的大牢內,謝渠伯同樣也是。這幾日朝堂之上沒有人提及此事兒,除了因爲那夜的餘波還未完全消散外,剩下的恐怕便是……都在等待太上皇的態度,而太上皇的態度也就決定着……韓侂冑死後,朝堂之上的勢力劃分結果。三日了,留正雖居右相,但已行左相之差遣,史彌遠雖還是吏部尚書,但爬到右相的位置恐怕也就是時間問題了。但如今,朝堂之上,還沒有提及左相的差遣人選一事兒,想必是大家都各懷心事兒,都在斟酌分析利弊,或者是等一個太上皇開口的機會……。”

“聖上跟皇后難道……。”鍾晴忍不住的蹙眉問道。

“聖上不理朝政這是誰都知曉的事情,而今恐怕還在爲太上皇如今的遭遇而高興呢,簡直是沒心沒肺!至於皇后……眼下她還沒有那個魄力能夠把朝堂梳理清晰,何況那一夜的爛攤子,就足夠她焦頭爛額了。加上我這幾日閉門不出,人們的猜想也就更加的投鼠忌器以及錯綜複雜了。”

“那……那你打算怎麼辦,眼下你是要立足朝堂還是……。”鍾晴看着葉青凝重皺眉的樣子,芳心又不自覺的擔憂了起來。

“太上皇恨我不死,又豈會給我在朝堂立足的機會?我之所以閉門不出,既是姿態也是等待,但……這種等待我也不知道會不會是困守……可我又不得不如此等待下去,韓侂冑的罪名朝廷一日不定,我也就很難踏實下來。謝深甫、謝渠伯、陳傅良,臨安這一團亂局的引子還在大理寺,一切想要重歸原有的樣子,恐怕是很難了。”葉青雙手用力的搓着有些麻木的臉頰,而後嘆口氣道:“最讓我擔心的是,那夜太上皇曾對我說過,他老了,已經不在乎他還能活多久了,早一天晚一天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何況……我跟李鳳娘之間的不明不白,太上皇早已經知曉,皇家的顏面被我葉青肆意踐踏多年,太上皇不會容忍我再繼續踐踏皇家的顏面,自然,也就不會容忍我在朝堂之上立足。”

鍾晴呆呆的看着葉青,最讓她震驚的自然是,太上皇竟然早已經知曉了葉青跟李鳳娘之間的關係,可這些年來,太上皇從來沒有在她跟前,表現出哪怕一丁點兒知曉此事兒的跡象來。

“不過好在,聖上因爲當年禪位一事兒,一直都對太上皇心懷不滿,即便是這一次,聖上都不願意前往壽康宮看望太上皇,哪怕是臣子多次勸諫,都是無濟於事兒。而李鳳娘絕不會讓我跟她之間的事情大白於天下,加上這幾日又都是種花家軍駐守壽康宮,所以太上皇跟我、皇后想要魚死網破的可能性雖有,但機會不是很大。”

“那……那如果太上皇真的選擇跟你魚死網破……。”鍾晴的臉色有些因爲緊張而發白。

“閉門不出便是,如此誰也無法奈我何。城外有八千種花家軍,足以保我無憂,史彌遠一項貪財,對各路大軍幾乎毫無染指,昭慶軍、遂安軍已經回撤,不怕有人武力犯我。但只怕有人利用此事兒,在天下人嘴裡攪動風雲,從而使我身敗名裂。”

“你是指史彌遠?”鍾晴小心的問道。

“如今除了他,朝堂之上已經沒有人被我放在眼裡了。而史彌遠,也絕不會放過這個打壓我、而後穩固他在朝堂之上勢力的機會。所以,眼下性命無憂已經不成問題,北地盡在掌握也不是問題,但朝廷不能亂,一旦大亂,北地跟我都會受到影響。”葉青擰着眉頭說道。

而就在此時,鍾蠶突然抱着滿身泥巴,也像是從泥坑裡撈出來的小鐘葉,一臉震驚的跑到葉青跟鍾晴跟前:“太上皇駕崩了……。”

啪的的一聲,葉青手裡剛剛端起的茶杯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鍾晴難以置信的驚呼出聲:“太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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