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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靨如花,卻讓人遍體生寒。
“李睿確實會爲了我放你家人,但不要忘了,這種事我不會交給他的。”
李鳳梧怔住了。
果然,瘋女人才是最可怕的。
怒道:“你究竟想怎樣?”
李鳳孃的笑容慢慢凝住,然後一點一點收斂,最後竟然有些幽怨,盯着李鳳梧,不無怨恨的道:“我想你死。”
李鳳梧恨恨的道:“你就如此恨我?”
李鳳娘不說話了。
是恨嗎?
從趙惇被貶,離開臨安那一夜,自己去見了他最後一面後,自己想了很多很多,自己真是因爲恨李鳳梧才挑起這所有的事嗎?
直到現在,當李鳳梧跨坐在自己身上,所有的恨都清晰了。
愛恨就在一瞬間啊。
也許不是恨,是因爲自己不知不覺喜歡上了個有着一張很是刻薄嘴脣的男人,愛上他又得不到他,所以纔要毀了他。
李鳳娘啊,你是真瘋了……
爲一個男人瘋了。
想着這些,李鳳娘忽然覺得好憂傷,自己的人生真是一出悲劇……
從出生就被父親作爲仕途工具,爲了家族利益嫁到皇室,到愛上一個不該愛的男人,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悲劇,一個無法被人理解的悲劇。
淚水忍不住滴落。
李鳳梧怔住了,旋即緩緩的道:“不要心存幻想了,如果我計算的沒錯,此刻盧震已經帶着四川兩千鐵騎在前往徽州的路上,安豐軍趕來支援的兵馬,不過是虛張聲勢,最多五千人,宗平已經帶着精銳的破……
如果上皇不到黃河不死心,自己少不得要拋棄親情,暫時將他控制住,就怕要在史書上留下罵名了。
因爲自己若是不如此,等叛軍到來,上皇振臂一呼,本就被寧頜等人收買的了殿前司那些人,很可能再一次反水,興起內亂。
如此臨安必然守不住。
但是父皇顯然被自己的雷霆手段鎮住了。
又或者,父皇終於被愷兒感動?
總之,這內憂的解決了——那些被寧頜策反了的殿前司諸人,此刻肯定不敢再有所行動,等事情了了之後,自己再清算。
當然,不會大肆問責。
但這些人的前途是絕對沒有了,大概都會被外放至兩廣的偏低邊境當個芝麻小官。
這已是自己最大的仁慈。
如果按照他們的罪行,就是誅滅九族都不爲過!
謝盛堂眼尖,輕聲道:“大官,來了。”
趙昚回首,“是叛軍,還是援軍?”
謝盛堂眯縫起眼,看了許久,倏然間神色大振,“是騎軍,大官,是騎軍啊!”
李鳳梧誠不欺我也!
他曾對大官說過,如果徽州失守,最先達到臨安的,絕對不會是叛軍,而是四川的援軍,而且是騎軍,領軍之人也不會是胡銓,更不是張杓。
而是襄陽盧震。
那個死守襄陽,名聲略居李睿、宗平之下的盧震。
但是經此之戰,襄陽盧震,已不輸宗平。
李睿麼,叛軍不足言贊。
誰都知道,徽州之戰中,趙惇和李道所掌的叛軍中,沒有騎軍,騎軍全部都在宣城,遏制建康和安豐軍的兵力。
那麼這個騎軍只能是援軍。
騎軍在距離臨安三裡處停下,且聲如驚雷的高呼,頓時讓臨安城牆上所有人都哭笑不得,因爲他們高呼的是“老子們且來江南轉一轉”。
還是標準的四川口音。
聲勢浩蕩,直入雲霄,只是那聲音怎麼聽都很彆扭。
這騎軍統帥是誰,也忒是沒譜了。
一騎絕塵而來,白馬白盔甲,手提長槍,在城前下馬,取下面盔,恭謹見禮,“利州都鈐轄盧震,護駕來遲,請官家責罰。”
趙昚哈哈大笑,“何罪之有!”
盧震已到,宗平和辛棄疾還會遠嗎?
趙昚心情大好。
笑看白衣白馬的盧震,守城如盾,行軍如槍,當是我大宋一代名將!
忍不住心裡暗贊,大宋雛鳳,真是算無遺策。
朕於隆興年間看重的臣子,顯耀於乾道,如今,更是展翅高飛,今後,當是我大宋相公!
逆子,看見了麼。
這,纔是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