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子昂點點頭,進攻橫山砦的失刊己經及大的打擊了摩尼教的士氣和軍心,幸好有鍾石奪取了六州,後來又拿下了橫山砦,纔算是彌捕了過來,如果在仁修縣在來這麼一次,再到那裡去彌補呢?仁修縣可不會像橫山砦那樣內部分裂。於是道:“依賴先生看,我們下一步是撤軍退守,還是另攻他處呢?”
賴文政道:“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現在我聖教幾乎己佔了整個廣西,宋朝絕不會坐視不管,一定還會發來援軍。因此我聖教這肘候絕不能退縮,要繼續向別處進軍纔是。”
趙草道:“我們應該向那裡進軍,是否還是該改攻昭州,賀州,柳州等地呢?”
賴文政道:“這一點在下佯細想過,現在改攻昭州,賀州,柳州等地都不合適。一來這些地方都以經有所防備,發兵去取一時也難以攻下,二來這些地方也離靜江府太近,一但得知了消息,宋軍也可以馬上趕去支援。因此我們下一步要攻取的,將是宋軍意想不到,也沒有準備的地方。”
鍾子昴道:“賴先生說的不錯,只是這宋軍意想不到,也沒有準備的地方,俱體是那裡呢?”
賴文政微微一笑,拿過地圖輔在桌子上,指着地圖上的一點,道:“就是這裡。”
*****摩尼教的突然撤軍到是使楊炎感到有些意外,難道對是學橫山砦故計重施嗎?不過仁修縣可不會內部分裂的。因此他一時也想不通摩尼教有什麼陰謀。不過想等摩尼教攻城彼憊之後,再發動進攻一舉擊敗庠尼教軍的計劃也落空了。
摩尼教退軍了,他們也不能老在仁修縣守着,戚方留下前軍統制曹正山和梧州團練使餘元化帶領着六千人馬守住仁修縣,並且密切注意摩尼教軍的動向,自已和楊炎領着其他人馬回到了靜江府去面見范成大。不過范成大總算是鬆了一口乞,不管怎麼說,到底還是保住了靜江府啊。
但楊炎提醒范成大,千萬不可掉以輕心,摩尼教絕不會就此罷休,說不定會改攻其他的地方。范成大聽了也深以爲然,立即下令宜州,昭州,賀州,柳州等地要加強戎備,以防摩尼教軍前來進攻,一但城池有失,絕不輕僥。由於前一段肘間的整頓頗見成教,加上宋軍在仁修縣守城成功,也使摩尼教軍在宋軍眼中並不那麼可怕,因此各路的宋軍都不敢大意,加強了守衛。不過一連過去了四五天,摩尼教大軍卻沒有絲毫的動靜。
晚上楊炎回到住所,還是百思不解。不過不知道摩尼教軍的動向,楊炎也脫不開身,現在以進入臘月,照這麼拖下去,還能不能在過年以前趕回臨安呢?不過廣南的氣候炎熱,這時雖然己是隆冬,卻並不寒冷,最多也就和臨安的金秋時節差不打,許多人還穿着單衣。如果是右臨安,這肘只怕早就換上了冬衣。
流蘇一定爲自己做好了冬衣,等着自己回去。那麼趙倩如呢?她現在又過得怎麼樣了?皇帝是不是又給她重新選了駙馬,也許自己回到臨安的時候,她己經嫁爲人婦了。想到這裡,楊炎頓時又覺得一陣揪心似的疼痛。忍不住苦笑了一下,看來自己還是要找些事情來做,每當閒下來的肘候就會不自主的想起趙倩如來。
就在這時,忽然窗外人影一閃,楊炎的雙眼立刻亮了起來。仲手抓起“風林火山”來到窗前,只見一條人影從對面的房頂上一閃而過。
“這是什麼人?會不會是摩尼教的人呢?”楊炎想到摩尼教高手衆多,派人潛入靜江府來打探誚息或者是行刺都是有可能的。楊炎剛想示警,忽然又想到這不正是一個好機會嗎?如果抓住摩尼教的人,正好可以從他囗中問出摩尼教軍的動向。如呆自已一示警,一定會驚動了他,把他嚇跑。而且制置使司衙門的守衛雖然比不上皇宮大內,但也十分嚴密,想行刺范成大未必那麼輕易就能得手。
這些念頭在楊炎的腦子裡一閃而過,他立刻拿定主意,暫時不驚動別人,自已先踉去看看再玩。於是躍出窗子,朝那人影消失的方向飛掠而去了。
楊炎腳下加緊,幾起幾落,連續掠過七八重屋頂,果然就又看見剛纔那條人影,楊炎心中一喜,飛掠着趕了過去。兩人之間的距離迅速拉近,那人也發現了楊炎,人影一晃,立刻從屋頂上飄落下去了。
楊炎自然不會放過,也跟着從屋頂上縱下去。雙腳剛一落地,只聽有人沉聲喝道:“看拳。”頓時發現一隻拳頭帶看強烈的勁風撲面而來。“嗆”的一聲,楊炎撥出寶刀,“風林火山”化成一道長虹,迎向了拳風。“蓬”的一聲,刀拳相擊,兩人各退三步。
楊炎一看原來這人並不是剛纔自己追趕的那個人影,而是一個青布箭袖身,身材頗高,粗眉大眼的少年,年紀大約有十七八歲,卻還一臉稚氣。楊炎暗暗有些吃驚,這少年的拳風雄勁有力,看來功力不弱。目光一瞟,就看見在這少年身後三丈遠的地方站着一個灰衣人,這才正是剛纔自己追趕的人影。不過他帶着一個斗笠,作漁翁打份,遮住了大半個臉,看不清面貌。只能看見他領下一片花白的鬍鬚,看來這人的年紀不小了。
這兩個人是誰?摩尼教中的高手,除了一直沒有露面的光明右使,其他人楊炎差不多都見過,但可以肯定這兩個人是自已在摩尼教中從未見過的。不過說不定是摩尼教暗中隱藏的實力。
楊炎正想着,那少年又喊道:“看拳。”說着雙拳揮動,“呼,呼,呼”又是三拳向楊炎打過來。楊炎一揮”風林火山”,“蓬,蓬,蓬”這三拳全部打在刀身上,楊炎也又退後一步,兩人居然還是一個勢均力敵的局面。雖然這兩次楊炎都沒有全力施展,但這少年比楊炎着實還小几歲,以一雙拳頭對“風林火山”還能不落下風,到也難得。
楊炎心念一轉,使出血戰刀法中的“以一擋十”,“風林火山”化出千萬重刀影,向那少年席捲而去。那少年只覺眼前一花,盡是匹練一舫的刀芒,也不知那是實那是虛,頓時手腳大亂起來,出拳也毫不成章法,一連後退七八步,嘴裡喊道:“二師爺,我不成了。”
楊炎心中也不禁好笑,這少年功力不弱,力氣也不小,但對敵的經驗卻不足,被自己幾下刀影一晃就手忙腳亂了,到也好對付。不過那灰衣老者看來是他的長輩,這少年功力不弱,那幺這灰衣老者看來也不是一般的人。不過這麼看起來,他們兩到不像是摩尼教的人,因此楊炎出手也留了幾分餘地,不然那少年早已傷在刀下。
那灰衣老者也見那少年不敵楊芙,立刻縱身躍過來,長袖一甩,“蓬”地一聲,正好擊中楊炎的寶刀。漫天的刀光頓時消散無影,楊炎退後三步,長刀平舉,指向灰衣老者。心中大駭,這老者剛纔看似輕描淡寫的一甩袖孑,卻正是楊炎刀勢將盡,新力未生的時候,這火候,力度,時機拿捏得無不洽剄好處,比那青衣少年不知高明多少倍,只怕比起鍾子昂來,也不呈多讓。
那青衣少年以退到一邊,尤自還在喘息不止,道:“二師爺,他好厲害。”
灰衣老者道:“退到一邊,看我來收拾他。”
楊炎也弄不清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但知道這灰衣老者武功及高,也不敢大意,深吸了一口氣,勁氣流轉,整個刀身通體發亮,一股勁氣從長刀上透出,直奔那灰衣老者而去。
那灰衣老者一身灰袍被勁風吹得“獵獵”作響,但本人卻紋絲不動,彷彿沒有受到一點影響一樣。不過一邊觀戰的那個青衣少年卻有些受不了,一連又退了三四步才能站住,這才知道原來楊炎剛纔和自己交手時根本沒有用全力,心中也對他十分佩服。
只見那灰衣老者揹負雙手,突然向前跨出了一步,楊炎大吃一驚,他一直催發刀氣,鎖定對方,想不到竟然似毫不受自己的氣機引響一樣,由此可見,對方的武功確實在自已之上。不過他也毫無畏懼,反到激生出強大的鬥志,一聲長嘯,使出血戰刀法中的“一鼓作氣”,“風林火山”化成一道藍色的長虹,閃電一般向那灰衣老者砍去。一時勁風大作,氣勢比起剛纔又漲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