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要爲草民做主啊!”陸雲在這緊要關頭又恰到好處的點一把火。
“閉嘴!”猴子腦門冷汗直流。他看看陸雲,臉上浮現一絲奸笑。
“哈哈!小子,定是你勾結賊人,放走了木九陽!說!是也不是?”
陸雲登時語塞,這官還不是一般的糊塗。
“大人!冤枉啊!我若是同謀,爲何不一起逃走!”陸雲一陣見血的指出這個尖銳的問題。
“哼!這就是你這等歹人的奸詐之處!”猴子發現自己很聰明,哈哈笑起來,“來啊,將木九陽的同謀陸雲抓起來,嚴刑拷問!”
“我本身就在大牢裡,還要抓幹什麼?”陸雲快被這個糊塗官弄糊塗了。
“大人,這小子可是刑部欽點的要犯,要是真的用刑,怕是有麻煩。”一個衙役走上來爲陸雲開脫。
“莫說是刑部,就是大理寺,本官也照打不誤!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押下去,讓他嚐嚐繡花鞋的滋味。”猴子衝陸雲yin笑連連,“小子,你不是很會說麼,看看是你的皮子硬,還是我的烙鐵硬!”
“放開我!救命!”陸雲喊破嗓子也不會有人來救他的。
臨安,皇宮。
一位女子,自打清晨便跪在宮門口,手中擎着狀紙,直叫冤枉。
宮門侍衛熟視無睹,任由她跪在地上。
太陽漸漸升起,一輪紅日出東山,依舊無人理睬。
嶽夫人匆匆來到宮門,亮出腰牌,侍衛們紛紛讓開。嶽夫人眼角一掃,看到跪在地上的女子。
“那是誰?”嶽夫人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那個女子自打天未亮就來了,口中直喊冤枉。已經跪了兩個時辰了。”
嶽夫人走上前,輕聲問道:“姑娘,你有何冤屈,要來此告御狀?”
那女子擡起頭來,竟是玉璇:“這位夫人,我是爲別人告御狀。他蒙受了不白之冤,我一定要救他。”
“你說的那人是誰?”
“他叫陸雲。”玉璇想站起身,誰料跪的久了,一時竟然頭暈,站立不穩,嶽夫人急忙扶住她。
“他是你什麼人?”嶽夫人問道。
“他是我,我,我的夫君。”玉璇紅着臉說道。
嶽夫人目不轉睛的盯着玉璇,臉上露出詫異之色。
“像,真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程玉璇。”玉璇答道。
“玉璇,好名字啊!”嶽夫人平了一下心神,“姑娘,你不要着急,我帶着你進宮面見太后,你將冤屈告與他老人家,也許她老人家會幫你的。”
“多謝夫人!”玉璇深施一禮。
宮門侍衛並不阻攔,畢竟嶽夫人與太后交好是盡人皆知的事情,再者嶽夫人性如烈火,若是惹惱了這個南蠻郡主,怕是要吃苦頭了。
宮中修得富麗堂皇,玉璇不敢擡頭看,拉着嶽夫人的衣角,只顧低頭走路。
“嶽夫人覲見太后!太后萬福金安!”
“進來吧!你我老姐妹還這樣客氣。”太后坐在晉寧宮正殿,正撫弄懷裡的波斯貓。
“太后一向可好?臣婦多日未見太后,心中頗爲掛念。”嶽夫人文縐縐的掉書袋。
“你啊,別和我咬文嚼字了,來,坐下,說說話。”太后見到嶽夫人,非常開心,急令宮女看座。
“臣婦今天來是有事求太后的。”陸夫人單刀直入。
“哦,有什麼事,說來聽聽。”
“您認得這個姑娘嗎?”嶽夫人用手一指站在她身後的玉璇。
“哦?那位姑娘,你且擡起頭來,讓哀家好好看看。”太后也很好奇,這老姐妹還和自己玩起了這一手。
“民女玉璇,參見太后!”玉璇深施一禮,擡起頭來,雙目望向太后。
但見太后雖已經年逾古稀,精神卻很好,眼角眉梢依稀殘有往日風流。全身上下透着一種震人心魄的氣勢,讓人不敢小覷。
“你且走近來。”太后話語轉和,笑吟吟望向玉璇。
玉璇依言走到距離太后三尺之地,停下腳步,太后走下座位,來到玉璇面前,細細觀瞧。
“你!你這丫頭,叫什麼名字!”太后湊近玉璇,看了半晌,怔住了。
“民女玉璇,家住臨安城邊的松濤亭。”玉璇輕聲細語,款款而答。
“真像啊!唉!”太后又看了玉璇一眼,轉回身走回座位。
“太后,你看她,像不像那個人?”陸夫人問道。
“太像了!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太后嘆了一口氣,“當年我那孫女要是……也該有這麼大了。對了,你不是說有事求我嗎,到底是何事。”
“就是這丫頭的事,他的夫君被人誣告,關進大牢,她爲夫請命,告御狀,被我看見,這才帶她來的。”
“我就說嘛,這丫頭怎麼進得了這皇宮大內,原來是你給引得路,你這個瘋婆子!哈哈”太后笑起來。
“太后,你看……”陸夫人故意欲言又止。
“這丫頭對她的夫君倒是一往情深,這樣吧,我讓小桃他們和刑部的官們說說,讓他們秉公辦理。對了,丫頭,你那夫君叫什麼名字?”
“回太后,我夫君叫陸雲。”玉璇怯生生回道“陸雲?又是這個陸雲?”太后面色一變。
“怎麼,太后,您也聽說過這個人?”
“近日朝中傳的沸沸揚揚,聽說這個人私造軍器,圖謀不軌。”太后輕輕嘆了一口氣,“今天一大早,我那表弟便匆匆跑來爲他求情,我想這陸雲面子也太大了吧。”
“太后,我夫君奉公守法,救助孤窮,乃是世間少有的好人,他開了個鐵匠鋪,偶爾打造幾把刀劍防身看家護院並不是錯,若是連這點也觸犯了朝廷律法,那我大宋的刑法豈不是刁鑽嚴酷,民心恐懼,由此怕冷了天下人之心啊!”玉璇聲音不大,但是字字直中要害。太后聽在耳裡,暗暗點頭。
“那好吧,我就代你求求皇上,至於是生是死,還要看你夫君的造化了!”
“謝太后!”玉璇又施一禮,頗爲謙恭。
“今日就不要走了,和哀家一起用膳吧!”太后笑着說道。
玉璇愣在當場,嶽夫人急忙捅了她一下,玉璇這纔回過神來:“謝太后賞膳!”
“這丫頭,倒是蠻懂禮節的。”太后和嶽夫人都笑起來,玉璇不由得紅了臉。
陸雲被綁在架子上,一個彪形大漢夾出一塊燒的紅紅的鐵塊,在上面吐了一口唾沫,嘿嘿一笑:“小子,嚐嚐這個,感覺很不錯的!”
陸雲嚇得面色發白,強自鎮定,他急中生智,大喊一聲:“錯了!”
“什麼錯了?”那大漢愣住了。
“我說你的烙鐵弄錯了,你的烙鐵是在哪裡買的?”陸雲故意拖延時間。
“在,不是買的,是我們家祖祖輩輩傳下來的。”看來大漢一家幹這一行還是世襲的。
“那就對了,由於你們常年用一把烙鐵,只是烙鐵上的冤魂越來越多,到頭來他們都回來向你索命,你說,你最近有沒有做噩夢?”
“做噩夢?我昨晚就做噩夢了。”大漢聽着冷汗簇簇而下。
“完了,你完了,看來由於你們家長年累月的用這一把烙鐵,烙鐵上的冤魂已經越聚越多,開始找你報仇來了。你的烙鐵沒有害死過人嗎?”
“沒有啊!我爹在的時候他用這烙鐵害死過兩個人。”大漢已經不流汗了,改成打哆嗦了。
“這就對了,你父親的債得由你來還,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這個烙鐵扔到廟裡去,然後再去靈隱寺請和尚們替你念經消災,最後到臨安城北的松濤亭陸記鐵鋪買一把新造的烙鐵,這樣我保你無事。”陸雲一頓大忽悠,把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劊子手唬的一愣一愣的。
“多謝小哥提醒,救我一條性命。敢問小哥高姓大名?”大汗跪在地上,噹噹噹給陸雲磕了三個響頭。
“還真乖!”陸雲心中暗笑,清清嗓子,“你聽好了,我乃世外高人,特來人間巡視民情,怎見大宋朝民心奢華,**擄掠,坑蒙拐騙無所不具,真令吾等上仙惱火,待到明日我定稟明值日功曹,將大宋朝百姓之惡行告之玉帝,以大火洗滌世界!還我淳樸民風!”
“您是神仙?”大漢根本不信,見過忽悠的,沒見過這麼忽悠的。
“你不相信?且解開我的雙手!”陸雲這一句幾乎是在下命令了。
“好,好!”大漢依言解開陸雲的雙手,陸雲把自己藏了多時的那截鐵管拿了出來。
“爾等既不相信,我且讓你們看看我的手段。離遠點!”
大漢蹦出幾步,站穩了。
“把火給我拿過來!”
大漢又走上前,把一根火把遞給陸雲。
“讓你小子離遠點!”陸雲火道。
大漢蹦到三丈開外,陸雲將鐵管瞄準囚室的鐵門,扶穩鐵管,將後面的小孔裡的藥捻點着了。
呲呲的火藥聲揪着兩個人的心。
“嗵!”一聲悶響,只見一個圓柱形的東西從鐵管裡面竄出來,直奔鐵門而去!
“當!”一聲爆響,囚室的鐵門被炸出三尺見方的一個大洞。陽光從洞中射進來。
陸雲從懷裡又掏出一個圓柱形的鐵管,塞到那截鐵管中。
“還想不想再試試?”陸雲笑着問那個劊子手。
“神仙!您真是神仙!小的立刻就去換烙鐵去。”大漢撒腳如飛,霎時間無影無蹤。
“看來還是經驗主義強於理論啊!”陸雲望着這半截鐵管,想起在那個世界時,每到過年,他們就把二踢腳放進貼管裡點着,二踢腳就會飛的很遠。
由此,他研發了鐵製二踢腳,加大火藥量,而且鐵管可以手持,爲此他還給這樣武器起了個名字“短炮。”
“嘿嘿,要是能出去的話,我一定要發展長槍,到時候,長槍短炮一起上,誰敢不服我!”陸雲嘿嘿怪笑,忘記了自己現在身陷囹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