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王罕大吼一聲,率領克烈部的五萬帶刀的漢子殺向中都來。
“大汗,我們要不要側翼掩護一下王罕?”豁兒赤問道。
“不,先讓我的義父和他們好好打一仗吧,也讓我看清楚完顏怛軍隊的實力。”鐵木真雙眼緊盯戰場,嗅着空氣中絲微的變化。
克烈部五萬壯士呈散兵陣型衝向面前的叛軍,一邊呼嘯着衝上一邊發出犀利的箭射殺叛軍。
叛軍對於克烈部軍隊的侵擾並不以爲然,只見數十個戰士迅速集結,依靠重型盾甲擺成一座座大型的盾牆,紅纓槍從盾牌的縫隙間露出來,好像一隻只長滿硬刺的刺蝟。
“呼呼!”克烈軍一面怪叫着一面衝向“刺蝟”,還沒到近前就被刺成了蜂窩。
“都殺上去!”王罕大怒,將預備部隊提前調出,整整三萬人又玩命殺向叛軍。
依舊沒有任何效果,克烈軍憑藉着高明的馬術和手中熟稔的箭法與叛軍陷入膠着狀態。
“真是在挑戰我的耐心!這些騎着兔子的蠻人!”完顏怛站在城頭觀戰,看雙方打得不慍不火,怒道,“出動鐵浮屠!讓這些蠻人見識一下我們的厲害!”
轟隆隆城門大開,一萬鐵浮屠出現在勤王軍的面前。
“這就是鐵浮屠?”王罕倒吸一口涼氣,被鐵浮屠的氣勢深深震撼了。
那也叫軍隊?簡直就是一堵堵的鋼鐵長城!他們使用的與其說是槍,倒不如說是通天棍才恰當!
戰馬踏響前進的腳步,咧咧大旗在風中飄蕩,震耳欲聾的喊殺聲從遙遠的天邊傳來,將敵人看做待宰的羔羊!
“胡裡改,出擊!”王罕大喊一聲,想和鐵浮屠來一次硬碰硬,看到底是誰厲害!
“是!”胡裡改大喊一聲,身後四萬騎兵呼嘯着殺向鐵浮屠。
“接近了!靠在一起了!”完顏承輝和其他勤王將領也看得心驚肉跳。
“怎麼搞的,那些蠻子的部隊都哪去了?”一個膽子比較小的將領失聲尖叫起來。
胡裡改催動戰馬,殺向那鋼鐵長城一般的鐵浮屠,越來越近了,已經可以看到敵人的眼睛了,那雙湛黑色的眼睛裡流露出來的只有淡淡的蔑視,還有更多的冷酷,和死亡!
胡裡改的戰馬倒下了,他感覺有無數只堅硬的馬蹄他在自己的身上,全身的疼痛已經讓他的面部肌肉開始痙攣,他強忍着疼痛躲避無處不在的馬蹄的踐踏。
一個黑色的影子從頭上砸落,胡裡改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腦漿,白白的,還散發着陣陣熱氣,好像剛出鍋的豆腐渣……
意識漸漸遠去,胡裡改的耳朵再也聽不到那沓沓的馬蹄聲……
眼看自己的四萬軍隊,瞬間便消失在鐵浮屠的馬蹄之下,留下的只是大片大片的血跡和殘破的血肉,王罕幾乎要發瘋了!
“怎麼辦!這些該死的傢伙要衝過來了!偉大的主啊,保佑你的子民吧!”看着向他這面奔來的鐵浮屠,王罕閉上眼睛在胸前划起十字架來。
“父汗,讓我來試試!”鐵木真策馬來到王罕面前,現在他已經對鐵浮屠稍稍有所瞭解。
“願上帝保佑你,我的孩子。”王罕睜開眼睛,看着英姿勃發的鐵木真,“千萬小心,不要讓太多的將士傷亡,大不了我們就回到草原去,這中原不是我們的地方。”
“不,父汗,我要把中原變成我們放馬牧羊的草場!”鐵木真鷹隼一樣的眼神裡發出刺刀般的光彩!
“好吧,願全能的上帝與你同在!”王罕一雙老眼黯淡下去,低下頭來繼續禱告。
“蒙古乞顏部的將士們!黃金家族的子孫們,拿起你們的戰刀,砍掉敵人的頭顱吧!”鐵木真大喝一聲,頭一個殺向正在向他們的方向緩緩移動的鐵浮屠。
如果說鐵木真也像王罕的部隊一樣和鐵浮屠硬碰硬,那麼大家就要懷疑作者的智商了,當然,鐵木真並不會“呼嘯一聲衝進敵軍當中一頓猛砍”,這樣不是聰明人所爲。而且作者也厚顏無恥的認爲自己的智商很高,所以,他會研究出另外一種打法。嘿嘿。
“全軍散開!包圍鐵浮屠!”鐵木真大喊着傳達軍令,五萬士兵呼啦一下呈扇面散開,慢慢收緊包圍圈,將一萬鐵浮屠包圍在覈心。
鐵浮屠再厲害也不能首尾相顧,一時間陣型有些混亂,但是帶隊將領臨危生智,急令後十隊調轉馬頭變前隊,排成一個環形陣勢,馬頭,護甲,槍全部衝外,和乞顏部大軍形成環式對抗。
“東北方!跟我衝!”帶隊將領大喝一聲,率領環心的三千鐵浮屠從打開的東北部缺口殺出去,意圖進行點式攻擊,取得突破口,避免全軍被包餃子。
“敵人想在東北部突圍!者勒篾,頂住!”鐵木真猜透了敵人的意圖,大聲下令,同時率領七千部下向東北方向前進,意圖在敵人到達之前堵住缺口。
“長槍,準備!”那位將領開始準備突圍了,只要戰馬的速度達到一定程度,強大的衝擊慣性將會摧毀一切人工防禦體系!
“頂住!”者勒篾緊握彎刀,死死盯着那支突擊出來的鐵浮屠。
“衝!”帶隊將領一聲號令,三千鐵浮屠踏着震天的號角聲,向東北部徐徐前進。
“戰馬加速!”又一個號令過後,鐵浮屠開始全速奔跑起來,像颱風一樣刮划着大地,吞噬着靈魂。
“殺!”長槍挺起,在戰馬前面形成一片片銳利的護衛線!
“嗤!”一聲破響,一名騎手被長槍刺穿,挑落馬下,被奔騰的馬蹄瞬間踩成一團肉泥。
“噗!”鮮血染紅了戰馬的前額,戰馬悲鳴一聲,轉身欲逃,卻被滾滾的鐵蹄淹沒。
“啊!”一聲慘叫,連人帶馬都被長槍洞穿,釘在地上,成爲奔騰的馬羣中一道別致的風景。
“給我堵住!”者勒篾大喊一聲,玩命衝向鐵浮屠,精準的刀法正好砍在騎手的眼窩,將他的雙眼瞬間劃瞎。
“啊!”這名騎手慘叫一聲,跌在馬下,身邊的戰友見勢不好,急忙扯下兩馬之間的搭扣,以免自己的戰馬也被他的戰馬拖累。
“他們的弱點在眼睛!”者勒篾得到這個大發現,急忙撤出沙場,來向正在向東北方向狂奔的鐵木真彙報。
兩馬相遇,者勒篾將鐵浮屠這個致命的弱點急忙報告給鐵木真,鐵木真聞言大喜,急忙號令全軍不要與鐵浮屠進行正面交戰,同時下令善射者馬上以弓箭瞄準,專門射敵人的眼睛。
草原人以弓馬爲生,善射者非常多,這下子,乞顏部軍不再前衝,隔得遠遠地向鐵浮屠放箭。
“嗖!”又一名鐵浮屠士兵被利箭刺瞎左眼,箭勢不減,直接在他的後腦上鑿開一個窟窿,揚長而去!
大夏天的,也沒有這麼通風的,很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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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輪到那位帶兵將領頭疼了,眼見身邊的士兵一個個倒下去,不由得怒了,大吼一聲:“三軍兒郎!捨命衝出去,或許還有一線生機!隨我來!”緊接着催動戰馬衝了出去。
“殺!”一萬的鐵浮屠怒氣勃發,嚎叫着向東北方向突圍。
“者勒篾,快撤下來!”鐵木真不想和鐵浮屠硬抗,急忙下令全軍退卻。
這樣,鐵浮屠才擺脫草原部落軍的糾纏,順利回到中都城內。
帶兵的將領摘下頭盔,露出一張淡雅的容顏來,竟然是位女將!
完顏怛立刻下城頭迎接,他色眯眯的看着眼前的這位女將,笑道:“金德,這次多虧你機智勇敢,不然我們的損失可就大了。”
“多謝主人誇獎,我累了,先告退了。”金德俯身作禮,款款退下。
“這個全身帶刺的丫頭!哼!”完顏怛望着金德俏麗的背影,憤憤說道。
自此戰之後,叛軍與勤王軍之間再也沒有貿然出擊,雙方就這樣耗着,眼見得涼風日起,漸漸的流火七月已然度過,轉眼便是八月中秋了。
“怎麼辦?馬上就要到中秋了!”完顏承輝急得直打轉。
“怎麼辦?馬上就要到中秋了!”完顏怛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他們一個個急得像燒着屁股的猴子,但是陸雲不急,他現在的小生活過得優哉遊哉美哉,幸福指數直朝當年全球平均水平!
由於徐州戰爭,周邊的糧食生產受到了極大的影響,但是其餘地區卻獲得了大豐收,加上鐵騎製品的生產已經壟斷了各地的市場,所以銀子像水一樣嘩嘩淌進來,陸雲的腰包又鼓起來。
這傢伙是個閒不住的人,他利用這些錢立刻在新佔領區開展大規模的農田水利建設,同時利用當地礦產資源開辦工廠,設立作坊,同時強化民團寨勇鄉老議會等基本行政組織,以求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新佔領區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手裡。
第一批軍校學員在陸雲的軟硬兼施威逼利誘之下終於放棄了三年一度的科舉,補充進陸雲的軍隊之中。
戰爭的創傷已經基本治癒,陸雲的手又要伸向未知的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