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風韻寡婦潘巧雲

盧俊義就開始在薊州大街小巷尋找入雲龍。

去遠遠村坊街市訪問人時,無一個認得,這公孫勝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啊。盧俊義本來想這公孫勝先生是個出家人,必是在山間林下村落中住,當時去城外,到處詢問公孫勝下落消息,還是沒有一個人知道他。

接連兩三日都問不到,盧俊義心想罷了,就此打道回府等他上梁山好了。

盧俊義又尋思着好不容易來薊州一趟,好歹也要看看這裡的名勝翠屏山吧。原著中楊雄殺妻、時遷盜墓之地,也算得上是名勝古蹟了,到此不瞻仰一番說不過去。

盧俊義騎着那匹自大名府一直乘騎的白馬,很快到了翠屏山,到了以後大失所望。原來這座翠屏山,在薊州東門外二十里,都是人家的亂墳,上面一望,盡是青草白楊,並無菴舍寺院,十分荒涼。

盧俊義掉轉馬頭,正準備回去之時,聽到旁邊的一座新墳上有女子嚶嚶的哭聲。本來有人在此哭墳並無甚出奇,只是這女子的哭聲甚是動聽,不同於一般女子的嚎啕大哭難聽之極,她的哭聲聽起來好像跟其他某個地方發出的聲音有些相像,對,就是牀上。能把哭墳哭成呻吟的聲,這女子真是不同凡響。

盧俊義策馬站立的地方恰好是他能看到這女子,而這女子正看不到他的地方。所以他就駐馬不前,看這女子還會有什麼花樣。

這女子杏眼桃腮,長相極爲豔麗,看樣子不過二十出頭年紀。一身潔白素淨的孝服像是被故意改短小了一些,緊緊的貼在她的嬌軀上,將她動人心魄的妖嬈曲線展現的淋漓盡致,那身素白更襯托得她的風騷中的清純,正應着那句“要想俏一身孝”,這個女子算是把穿孝的美感表現的無微不至了,只是不知道她在給誰戴孝,竟然會在這孝服上動腦筋來表現風騷。

不多時那女子又重新開始哭泣,女子哭喪通常都會說上一大通廢話,不同男人的簡潔深沉,這個女人也不例外。只聽到她一邊嚎哭,一邊說道:“我潘巧雲怎麼這麼命苦啊,跟着老爹殺了十幾年的豬,好不容易費盡心機才嫁給你這個死鬼,這押司雖然是個小官,但總算人家擺脫市井出身,成爲官宦家眷了,誰知道成親才二年你咋就死了呢。你看我生得漂亮風騷,天天在我身上搞啊搞,搞了幾千次你也不給我留個後啊,現在我被你家裡趕出來了,像我這樣的寡婦誰還敢娶我啊,你害死我了,你這姓王的死鬼。人家都說是我把你榨乾的,我冤枉啊,你看到我就像色狼一樣拔了我的衣服就搞,我有什麼辦法啊,我也想要啊,可你這個銀樣蠟槍頭,搞得老孃整天不上不下的,老孃沒被你搞死,反倒你自己搞死自己了,害的老孃現在想找個人改嫁都不成,人家誰敢要我這個狐狸掃把星啊,難不成要活活憋死我。”

盧俊義在旁邊聽得有趣,這女子顯然正是後來楊雄娶的潘巧雲。按原書上所講,這潘巧雲大死了前夫王押司,過了一年才改嫁給楊雄的,也正是楊雄是外鄉人又很窩囊娶不到其他好人家的女子才萬般無奈取了這個素有剋夫之名的寡婦。

盧俊義想起來禍亂東漢末年的豔后何後(她兄長就是因爲豬腦袋而導致董卓亂漢的大將軍何進),她跟潘巧雲一樣都是屠夫家庭出生,卻出落得豔麗非常,顛倒衆生。屠夫出身的張飛的女兒也做了劉禪的皇后。屠夫之女也能這般漂亮,真讓人驚異。

盧俊義看着面前的潘巧雲,頓時想起她在水滸裡的所作所爲,同時也想起來原水滸中的三大殺妻場面和一個殺嫂場面,真是各有各的精彩。

宋江對閻婆惜本來沒有多少情意,可能自身也不太喜歡女人,便對她給自己帶綠帽也不是太過在意,只是這閻婆惜利益薰心,非要逼迫宋江,還揚言報官。對於此等無情無義還意圖置自己死地的婊子,殺之而後快,難道不對嗎?宋江殺閻婆惜殺的好、殺的對。

原著中的盧俊義盧俊義不知道是天生不好色還是身體機能有些問題,對賈氏並沒有盡到太多丈夫的本能職責,如花似玉年輕貌美的賈氏放在身邊熟視無睹,既然如此,賈氏偷人情有所諒,但勾結姦夫意圖謀害丈夫,這一點於情、於理、於法都該死。盧俊義殺她也是殺的好,殺的對,沒有什麼好同情的。

潘巧雲跟賈氏、潘金蓮有一個共同點,都是貌美如花之人,奈何都得不到某一方面的滿足,相比之下,賈氏最不應該,她不能得到的滿足僅限於此,而潘巧雲嫁給楊雄後經濟條件只是一般,楊雄也是整天上班不願陪她,潘金蓮就不用說了,是最慘的。潘巧雲是全部裡面最爲的展現“女人也想要”這一個被大多數女人努力掩蓋的事實。女人好色起來比男人更可怕,正如女人酗酒起來比男人更量大一樣。試想一下,如果潘巧雲遇到一個搞她一晚能頂上一個月的男人,她還會蓄意偷情嗎?原著中她也只是偷人而已,尚未發展到要毒害楊雄的地步,只是再加上離間楊雄、石秀的兄弟情誼,顯得居心叵測,往後推知可想她必定會加害楊雄,楊雄越想越覺得心寒,遂狠心殺死了潘巧雲。

至於潘金蓮被張大戶強嫁給武大郎,本身就註定了一處悲劇,只不過是早或者晚,潘金蓮這樣的女子是被放錯了位置,如果讓她嫁給一個強悍的男人,她就很可能成爲賢內助。但嫁給了武大郎就註定了不會幸福,註定了壓抑憋屈,她是比那個賈氏和潘巧雲更爲可憐和值得同情。但是可憐並不是同姦夫一起毒殺丈夫的理由,她這樣做了即便武松不殺她,按照那個朝代的法律她都難逃一死。

這死掉的四個女人都是風流嬌娃,除了潘巧雲都有該死之處。遇到老婆偷人,血性男子會殺掉姦夫淫婦,傳統輿論對這樣的男子也只是同情,但這個男子已經把自己和那兩個賤人陪葬了,此種行爲實爲不智。天下女子萬萬千,離了婚休了這個淫蕩的,下一個不會更淫蕩,只會比較不淫蕩或者賢惠忠誠,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如果情況還沒有發展到他們想要謀財害命時,就要趕快敬而遠之。遇到人品卑劣的女人就是要趕快離婚,離開她越遠越好,自己去找一個好的來陪伴自己,無謂爲這樣的壞女人浪費自己的時間或者生命。

盧俊義心中翻來覆去地想着上面的幾個場面。他深爲現代社會裡某些企圖爲這幾個蕩婦翻案的人,尤其是男人感到羞愧。那些軟骨頭男人,當你老婆勾結姦夫想要謀你財害你命的時候,你會同情你老婆跟着你不幸福嗎?現代社會的好多男人都變成軟骨頭了,都變成女權主義者的附庸,真是給男人丟臉,這些人真不如去泰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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