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這樣很好,錢財可有什麼問題?”李淵嘆息了一陣。 (都市言情)
“想來關東世家會支持一些,這次二郎進攻洛陽失敗,就是因爲關東世家行事不周密造成的,更何況,他們既然已經支持我們就必然會支持到底。”李建成遲疑了一陣,才說道:“父皇,兒臣想先將五萬將士贖回來,畢竟我們下面將會花更多銀錢用來結盟,先贖回將士們,也能安定軍心。”
李淵聽了之後,面色複雜,最後點了點頭,說道:“難得你有這樣的考慮,你已經長大了。齊王的事情你不要擔心,李信雖然是我們的敵人,但也是我李淵的女婿,想來不會爲難自己的妻舅的。”李淵這個時候終於承認了李信的地位,只是現在卻是遲了,早些承認,哪裡有今日呢?
“就怕李信不願意放回這五萬將士。”裴寂搖搖頭說道。按照他對李信的瞭解,李信寧可放回李元吉,也不會放過這五萬將士,增加李趙的軍事實力。
“讓三娘去吧!”李淵嘆息了一聲,說道:“沒想到我李淵這個時候卻需要女兒去求自己的敵人,哎!”李淵也明白李信恐怕很難讓五萬將士回到幷州,增加自己的軍事勢力,只能是讓李秀寧前往,這讓李淵有種恥辱的感覺。
“父皇,兒臣想親自去一趟。”李建成遲疑了一陣才低聲說道。
“如此也好。”李淵聽了之後聞言一愣,但是很快就點了點頭,這件事情讓李建成出頭遠比李秀寧來的更加穩妥,不管日後如何,最起碼五萬士兵的家屬們不會怪罪李趙的。
李信回到霸上的時候,義寧天子親自前來迎接,文臣中裴世炬、武將中的李靖緊隨其後,滿朝文武紛紛前來,恭候李信的到來,這次雖然損失了大將沈光。但是同樣的殲滅和俘虜了李趙大軍近十萬,活捉了李元吉這樣的重臣,可以說這是一場巨大的勝利。
義寧天子決定加李信九賜,這是義寧天子準備禪讓皇位的標誌。關中上下早就有了準備,並沒有人反對,甚至韋園成、杜淹等關中世家也都樂見其成,若是以前還有一絲遲疑,有些人也會想着李趙奪取洛陽。那還有可能與李唐奪取天下,這次卻是不會了,洛陽戰敗,李趙的兵馬損失殆盡,若是李信這個時候進攻,恐怕李趙能不能支持下去都成問題,現在誰還爲李趙說話。
回到長安之後,李信也按照以前許國的諾言大宴三軍,又命杜如晦準備功勞簿,對隨行大將進行封賞。到了第三天的時候。李信請義寧天子下旨,李靖平蜀地有功,加封吳郡公,其餘諸將皆有封賞,諸如蘇定方、秦瓊等這次跟隨李信或者李靖出征的人,都封爲鄉侯或者郡侯,裴仁基雖然沒有封郡,可是還賞了不少的銀錢,他的兒子裴元慶封了侯,也算是補償。畢竟他沒有爲李信開疆拓土,功勞方面少了許多。
“丞相準備對河東動手。”李信書房內,李靖面帶笑容,征戰一方。李靖身上的氣勢更加的威嚴,目光虎虎生威,但是在李信面前,這一切都收了回去,若不是他身上紫色的袍服,別人還以爲他只是一個老頭而已。
“不錯。李世民現在在河北鬧的正歡呢?我若是不去騷擾一下河東,如何對得起李世民給予的機會。”李信笑呵呵的說道:“所以想請靖兄來商議一番,河東可不好打啊!當初李淵也是用圍困這樣的辦法,逼降屈突通的。”
河東當然不好打,城高池深不說,守城的屈突通可不是簡單的人物,想要對付他,攻佔他防守的河東城,非一般的計策可以做到的。
“進攻河東,戰爭不是在河東,而是在這裡。”李靖指着面前的一副地圖,說道:“河東位置很重要,當初李淵就是河東城外被擋住的,可是屈突通也沒有想到,想要防守河東,不僅僅是防守河東的城池,更重要的是防守河東周圍的城池,霍邑,乃至雀鼠谷,當年屈突通要親自防守雀鼠谷的話,那也就麼有李淵什麼事情了,只能是縮在雀鼠谷以北。”
“靖兄的意思是讓我們首先進攻雀鼠谷?”李信雙眼一亮,進攻了雀鼠谷,就等於將這扇大門給關上,對河東就能形成關門打狗的局勢。
“雖然我們是這麼設計的,但是李趙恐怕不會這麼簡單,李淵肯定已經加強了雀鼠谷的防禦了。”李靖搖搖頭說道。
“所以我想着如何用其他的辦法來攻破河東。”李信點頭說道。
“丞相,關中不能亂,但是李趙卻可以亂。丞相手中不是掌握着一柄利刃嗎?若是將這件利刃刺出去,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末將聽說李淵這次派出了李建成爲使者,來拜見丞相?”李靖勸說道。
“靖兄說的是李元吉。”李信點了點頭說道:“這個人和李世民是生死對頭,這一次正是因爲他才使得李趙損失了這麼多的兵馬,本王也不可能贏如此痛快。所以我決定等李建成來了之後,我就放了李元吉。”李信笑呵呵的說道。
“丞相準備放他離開關中?”李靖沒想到李信手段居然這麼大方,一個李元吉說放就放了,連一點酬勞都沒有收。
“一個李元吉在我手中不過書萬兩黃金而已,但是若是放到李趙去,卻能爲的賺取更多的東西,可以李趙的局勢更加的混亂,孤爲何不去做呢?”李信很得意的說道:“但是那五萬精銳士兵就不一樣,孤不會就這麼輕易的將他們放了出去。”
“末將倒是有不同的看法。”李靖忽然雙眼一亮,在李信耳邊輕輕的說了幾句話。李信聽了之後哈哈大笑。
“靖兄,幸虧當初你絕對出山來幫我,不然的話,我就算佔據了涼州、關中和巴蜀恐怕也不是靖兄的對手。”李信聽了之後有些感嘆的說道。
“明主在上,我李靖纔敢如此放肆,若不是丞相,李靖恐怕也只能是縮着頭,小心翼翼的做人了。”李靖卻擺了擺手說道。
李信並沒有說下去,而是對李靖說道:“靖兄,你說的這件事情就按照你來做吧!反正這段時間我們俘虜的人不少,靖兄只管放心大膽的去用就是了,我去見見李元吉,不點一點火,李元吉還真不知道能不能着呢!”李信從懷裡摸出一面虎符來,遞給李靖說道:“全軍上下,仍由靖兄調遣。”
“屬下遵命。”李靖面色一正,聲音中露出一絲感動來,李信陰險狡詐,還有一個就是多疑,但是能讓李信如此信任的,將調兵虎符都給隨手給的只有兩個人,一個就是李靖,還有就是杜如晦。
“我相信靖兄。”李信拍了拍李靖的肩膀認真的說道。
“恭送丞相。”李靖親自將李信送了出去,然後才端詳着手中的虎符,虎目中隱隱露出一絲淚光,君擇臣,臣亦擇君。君臣之道想要長久保持下去,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李靖似乎沒有這方面的擔憂。
李元吉過的很好,他就住在距離皇宮不遠處的東宮,太后仍然是在終南山,李元吉乃是李芷婉的弟弟,名義上也是李信的妻舅,李信將他安置在東宮,倒是沒有虧待他,只是他的精神狀態卻不怎麼樣,畢竟是囚犯,還不知道李信會怎麼對待他呢!
“丞相駕到。”
李元吉正在喝酒的時候,遠處傳來一個聲音,卻見李信身上披着一件大氅,緩緩而來,尉遲恭和程咬金兩人緊隨其後。
“李信。”李元吉望着威風凜凜的李信,雙目一陣赤紅,忍不住站起身來。
“大膽,居然直呼丞相名諱。”尉遲恭大怒,上前準備教訓李元吉。
“我與元吉是一家人,喊了就喊了,你們先下去吧!”李信止住尉遲恭,笑呵呵的讓人準備了一席酒菜,還讓人上了美酒。
“這是四孃親自準備的。來,今天你我二人坐下來聊聊。”李信笑呵呵的說道。
“哼,和你有什麼好聊的。”李元吉醜臉上露出憤怒之色,原本是想咒罵李信一頓,但是一想到自己還在李信的掌控之中,也只能是冷哼一聲。
“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弘農爲什麼會一夜之間就陷落了嗎?從潼關到弘農也是需要一天的時間才能到達,難道你們一天之中什麼消息都沒有得到嗎?”李信也不怪罪,而是笑呵呵的坐了下來,張口說出了一個秘密來。
“還不是你們施展了陰謀詭計嗎?”李元吉冷哼了一聲,但自己還是重新坐了下來,足見他很關心弘農爲什麼如此迅速的失守。李元吉很不甘,五萬大軍連一支箭都沒有放,就被李信俘獲了,自己還成了階下囚,這種感覺讓他很不爽。
“天下的情報組織也不知道有多少,我的錦衣衛只能排第二,元吉知道排第一的是誰嗎?”李信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笑呵呵的說道。
“霹靂堂。”李元吉想也不想的說道,但是很快猛然之間醒悟了什麼,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來,面色陰沉的吐出幾個字來。
“李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