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寧暴怒而來,輕飄飄的離開,只是李信心情卻不怎麼樣,美人之恩,李信自然是知道李秀寧此舉的含義,只是李信卻沒有辦法卻承受,他雖然擁有蓋世的武力,就是宇文成都都不是自己的對手,同樣的,眼前的這個時代並不是只要有才能都能出人頭地,在這個時代,世家纔是最重要的組成部分。沒看見就算是楊廣遇到這種情況也是無可奈何的嗎?大隋朝的江山最後是倒在誰的手中,最起碼不僅僅是楊廣的責任,更是有這些世家的責任,否則的話,那些亂民們能有如此強悍,揭竿起義也是要錢的。
李淵爲什麼不答應李秀寧和李信在一起,不僅僅是因爲他需要柴家的金錢,更是因爲李信的身份和地位與李秀寧並不搭配。
現在擺在李信面前的有兩條路,第一就是將所有的一切都獻給李淵,或許會博得李淵的好感,但是不能取得李秀寧卻不知道,第二條路,就是一切自己幹,成功或者失敗,就是在一線之間。李信緩緩的走上了山腰上,看着李秀寧一騎黃衫消失在眼前。
說的徹底diǎn,他以前只是一個體育老師,就算是有diǎn武藝,接收的教育遠在這個時代之上,可是那個時代是和平年代,法律之下,無人能逃脫法律和輿論的懲罰,在這個時代皇權至上,世家就能決定人的生死。
“公子。”段齊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李信的身後。
“收拾一下,我們後天就去鄠縣,唐國公送了我一個莊園,我們以後就在那裡了。”李信想了想說道:“莊園之中有一些土地,我們就可以憑藉這些土地招收流民,你可以訓練這些流民。”
“是,公子。”段齊心中隱隱有一種激動,只是李信沒有注意到,而是望着遠方,好像能看見李秀寧一樣。
“公子,屬下以爲李姑娘雖然是國公之後,可是公子有天縱之資,短短一個多月就能從白身成爲折衝都尉,足見公子之才,日後屬下相信唐國公肯定會後悔的。”段齊咬牙切齒的說道。
“段齊,世家和寒門中間的鴻溝真的是不能跨越的嗎?”李信輕輕的問道。
“只要力量強大,一切權勢都是會拜倒在力量之下,那唐國公三代之前也是一個寒門,只是輔佐天子故此成爲國公。公子眼下雖然是寒門,可是三代之前或許不是,公子之後,或許就是世家。所謂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公子神勇,現在更是得到皇上的信賴,日後前程不可限量。”段齊不屑的說道。
“但願如此。”李信深深地吸了口氣,轉過身來,望着段齊說道:“段齊,還真是看不出來,你性子很冷,居然能說出這番話來,還真是看不出來啊!”
“公子說笑了。段齊不會說話,只是公子身在其中,不清楚罷了。”段齊低聲說道:“只是,公子,鄠縣那個地方屬下知道過,牛鬼蛇神更多,我們搬到那邊,恐怕會發生許多事情。”
“朋友來了有好酒,敵人來了有刀槍。段齊,你難道害怕了嗎?”李信笑眯眯的說道:“鄠縣情況很複雜,但是也是我們發展的好機會,等過段時間,我們賺了錢,你可以招收流民,加以訓練,敵人再多,也不是我們的對手。”
“是,段齊明白了。”段齊心中很高興。
“也不知道這麼做是否正確。”李信知道這一次恐怕是放出了一個惡魔,段齊來歷不明,跟隨自己左右,心中到底是想什麼,誰也不知道,但是李信卻知道,現在的段齊是忠於自己,或者說以後也會忠於自己,但是其目的是什麼就不知道了,在接觸過程中,他察覺到段齊想自己擴充力量,或者是說,段齊想要的是自己成就大業,這一diǎn從按照招收人馬就知道了。
第二天,李信就騎着玉夜照獅子感到了大興城外,等他趕到的時候,就見幾十個年輕人在那裡等候,其中有自己認識李建成等人,還有一些不認識的。
“建成兄,這位就是武德殿前大戰三國武士,徒手撕裂獅子的李信?”年輕人面帶笑容,望着面色軍隊的李信,目光中露出奇光。
“正是。”李建成深情複雜望着李信,這位猛將雖然表面上還屬於李家,但是他知道李信已經與李家產生了隔閡,只是因爲李秀寧的關係還能維持表面上的友好,以後就不知道了。
“李大哥。”
只是出乎李建成意料之外的是,第一個和李信打招呼的不是他人,而是李世民。李建成頓時好奇的望着李世民望了一眼,他不相信李世民看不出來,李淵並不喜歡李信這個事實。李世民這個時候和李信交好,可是不符合李淵的心思的。
“二公子。”李信面帶笑容,這些人李信並不熟悉,但是從他們的神情和衣着上看的出來,這些人都是世家子弟。
“聽說李兄弟不僅僅是神勇,還是擁有一個diǎn金手。思言很是佩服。”爲首的年輕人似笑非笑的望着李信說道。
“這位是?”李信面色平靜,朝對方拱了拱手。
“這位是舒國公之長子韋思言韋公子。”李世民趕緊解釋道。
“韋氏?”李信心中一動,在整個隋唐時期,韋家在朝廷之中都很有名,就算是現在,韋家的勢力遠在李家之上。韋思言的祖父叫做韋總,是周朝的驃騎大將軍,他的叔父韋園成開府儀同三司鄖國公。父親韋匡伯尚衣奉御、舒國公,三叔韋圓照尚豐寧公主楊靜徽駙馬都尉。可以說,韋家的人都是極爲強悍的,本家厲害不算,還有旁門也是如此,韋袞、韋桃符等等都是如此,身居高位,在關隴世家之中,獨孤世家、宇文世家和韋氏纔是真正的高門大閥,就是李淵的隴西李氏也比不上。在這羣人當中,韋思言所以成了衆人的首領。
“見過韋公子。”李信diǎn了diǎn頭,他見到李世民尚且是面色平靜,不亢不卑,見到韋家的人也是如此。
“哼!走吧!”韋思言面色頓時變了許多,一個小小的折衝都尉,這次能邀李信前來,還是看在李家人的面子上,不然的話,李信就算是一個將軍也當不得韋思言問話的。世家大族就是有世家大族的模樣,有他們的矜持,這不是李信能理解的。
“不是久居人下的人物。”在李世民身後,長孫無忌暗自搖搖頭。
李建成面有惋惜之色,李世民面色平靜,李元吉、柴紹和其他的關隴世家子弟面色陰沉,目光輕蔑,大家紛紛跟在韋思言,紛紛上前。
“走吧!不要理睬他們。一羣無知之徒,仗着祖輩餘蔭而已。混吃等死之輩。”李秀寧面色不好看,騎着駿馬來到李信身邊淡淡的說道。
李信diǎn了diǎn頭,他倒是沒有將這些冢中枯骨放在眼中,也跟在李秀寧之後,卻是沒有發現背後的兩輛馬車各自掀開了一道縫隙,露出三張如花的面容來,正在望着李信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