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在明目張膽的造假!還有這個女人,根本是你們找出來的托兒吧!什麼被燒傷,根本就是沒影的事兒吧!
“那些所謂的燒傷,我看,就是你們故意做出來的吧!你們支那人,一貫是喜歡這麼幹的!哼!怯懦而又自大,沒有實力卻又喜歡充老大面子!”
在場之人完全沒想到,那個小田利三記者毫無根據的就開始了一連串的噴糞攻擊。
有人特意提醒他:“那個燒傷的女孩子,在很多醫院都有治療記錄的,這個做不得假的。”
“哼!就算原先真的有女人被燒傷,誰又能肯定就是這個人?狸貓換太子的掉包計,支那人玩的很慣熟。一千年前就會了,現在還不是小菜一碟!”
“你真是荒謬!”
“你這人會不會好好說話呀?你罵誰那?”
在場的記者當中,租界裡面的先略過不提,國內的報社記者人數也不少。聽到小田利三的這些話,當即就怒火滔滔。
這貨根本不是針對某個人,而是在貶低全部所有國人。脾氣衝的人,早就衝着他叫罵起來。
可這廝卻根本毫不收斂還愈加放肆,只把現場的局面給攪渾。甚至還和幾個記者發生了口角,彼此之間衝突起來了。
別的記者都是隻會動嘴皮子的,誰料到這貨還是個能動手的。轉瞬之間,就有幾個國內報社的記者吃了虧,鼻血長流。
眼見局面混亂起來,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小田利三吸引了過去。而這廝越發狂妄不已,話裡話外都是魏櫻在作假。
葉文靜想要抗辯了幾聲,卻都被懟了回來,氣的小胸脯一陣陣的顫抖。
魏櫻更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一切,只剩下了哭泣。原本被左手上面的復原所帶來的好心情,瞬間打消了許多。
灰輕言皺皺眉頭,看了看那廝,轉而輕輕拍拍魏櫻的胳膊:“不要理睬這種瘋狗!”
說罷,起身便推開門徑直走向了小田利三。
“你們這些支那人,只會依多爲勢,卻還根本沒有本領打贏。不管是國戰還是個人戰,都是純粹的......哎,誰呀?”
這次的話還沒說完,小田利三就感覺被一雙鐵箍給緊緊的困住了雙臂。剛剛回頭問了一句,就瞧見灰輕言冷着臉站在背後。
“我之前說過規則,誰不遵守,就別怪我把它扔出去。”
“你想幹什麼?放開我!我是記者的,我有采訪權,你無權對我......哎喲!”
小田利三還在罵罵咧咧的發火,卻怎麼都沒辦法掙脫灰輕言的控制。之前倒是有所耳聞,聽說過灰輕言貌似會功夫的傳言。
據說,當天去的嘉木卷三郎就沒能在他手底下討到好。
可小田利三根本就不相信。這些話並沒有得到嘉木卷三郎的確認,必定是那些支那人吹噓出來的。
仗着自己柔道的本事,他準備當面戳穿灰輕言的小把戲。剛纔面對幾個國內記者,也是小試身手就打的幾個人鬼哭狼嚎。
萬萬沒想到,灰輕言出手只是一下。看似簡單至極,卻讓他完全無力反抗。
柔道本身就是近身技,越是靠近和貼身的時候,越是能發揮出來威力。可灰輕言明明近在咫尺,卻只是簡單的用雙手握住雙臂,就讓他動彈不得。
稍微用力,就能感覺到一股無比磅礴的力量壓制下來。
這種時候什麼技巧都用不上,完全被一力降十會了。
小田利三還不肯罷休,嘴裡面罵罵咧咧的,不斷在挑釁着。終於惹得灰輕言再次皺眉,鬆開一隻手,反反覆覆的就是一圈嘴巴子。
“啪啪啪!”
小田利三還沒高興自己的挑釁終於讓灰輕言放鬆了控制,可以一展身手,以柔道的技巧將之摔打在地,臉上就一陣陣的刺痛。
一頓嘴巴子下來,整個人都蒙圈了。
就連灰輕言都沒想到的是,小田利三的第一個下意識反應,居然是立正躬身低頭:“嗨!”
“噗!”
現場稍稍沉默了片刻後,頓時響起來了一片的笑聲。就連剛纔還在流鼻血的幾個記者,都笑的要打跌了。
灰輕言還在發愣:我都準備好應對反擊了,結果你這樣是要搞毛啊!
畢竟東洋國內就有這麼個傳統的,捱打要立正!通常打人的都是上級領導,還可以沒有任何理由的動手。小田利三,也是習慣了。
等他反應過來不對勁兒,也是羞得滿臉通紅,當即就大吼一聲“八嘎!”衝了上去。
“啪啪啪!”
可沒等他有什麼動作,就又迎接了一頓毫不留情的耳光。
這一下,直接打的小田利三有些懷疑人生了。不光是臉疼,連心都在疼,而且還很蒙圈:到底發生了什麼?
旁邊的國內記者,更是直接叫起好來。具體的交鋒動作沒看清楚,只瞧見東洋小矮子挨耳光了。
租界報紙的那些記者們則是面面相覷起來,看來前段時間所流傳出來的黑龍會總教官發函邀戰灰輕言的事情並不是空穴來風。
在這樣狹窄的空間裡,還能這樣輕鬆自如的一陣暴打小田利三。這位小神醫治病的本事先不好說,起碼打人的實力夠了。
這次的灰輕言更是沒有絲毫留手,只打的小田利三嘴角鼻角,全都不斷的嗆出鮮血來,怎一個慘字了得!
閣樓外面的人忽然聽見裡面響起了一陣陣的叫好聲,偏偏什麼都看不到,越發急的抓耳撓腮不已。
正在一片擁擠之間,就見小閣樓的大門被從裡面打開了。下一刻,就有一條人影被丟了出來。
“砰!”
沒錯兒,就是被丟了出去,然後一頭拍在了地上。
“哎呀......”
丟了人出去的灰輕言卻根本連句解釋都沒有,就轉身又關上了房門,再度隔絕了內外的聯繫。
“哎,這不是那個《東洋日報》的記者小田利三嗎?怎麼被丟出來了呀?”
“小田君,你這是怎麼了?”
外面的人們本來就對小閣樓裡面好奇不已,此時總算遇到了一個人可以問問,頓時全都圍了上去。
可小田利三又能說什麼?他倒是很想大罵一通出出氣,但現在嘴疼的根本就說不出來話。稍稍一張嘴,就是劇痛和流血。
現在他的兩邊臉頰,全都是麻酥酥的。除了傳來不斷的抽痛外,別的感覺完全沒有了。
稍有動作,臉上能擠出來的也只是恐慌的表情。其餘,什麼都做不了。甚至在此後的連續幾天時間裡,他的神情都只能表現出恐慌這一種。
灰輕言完全沒料到隨意的一頓耳光,居然還打出來了八寶拳所附帶的特效之一。
以他現在的修煉層次,能打出來特效的機率實在低到不可思議。能成功在小田利三的身上,也不知該說他運氣很好,還是很糟。
幸好目前灰輕言的修煉還不夠到位,所附帶出來的特效也不夠長久,
僅僅是這幾天時間裡,讓小田利三每每從腦海中浮現出灰輕言的影子,帶來的都是一陣陣恐慌。
不過,這是後話。
此時的小田利三根本說不了話,最終只有被朋友攙扶着灰溜溜的離開了現場。想要詆譭,都沒辦法,也是給他憋壞了。
然而等他回去報社,卻立馬就忍着劇痛,寫了一篇長長的報道。其中全都是對這次治療的歪曲和扭曲,充斥着各種陰謀論調。
總結起來就是,所謂的“中醫靈丹”根本是合謀做局騙人的,沒有任何科學依據。
在某些“精英”們的眼中,還是更相信東洋同學們的“耿直和誠實”準則,也跟着一窩蜂的指責造假。
因此,小田利三倒也在一段時間內,很是出了番風頭。越發的打了雞血一樣各種噴,完全沒有理由給證據的狂噴。
隨着大門被再度關閉,小田利三那裡又問不出來什麼,外面的有心人們越發的急躁不已。
可是閣樓裡面,卻基本上已經恢復了秩序。所有的記者在灰輕言所顯示的武力面前,老老實實的照辦。按順序,來現場觀看魏櫻的左臂。
他們當然不是隻看,還特意用手檢查了一下水盆裡面。那些脫落的皮脂,全都是原先被燒壞的皮肉傷疤。
而洗乾淨以後的魏櫻左臂,近距離觀察,更是能發現它的完美。
魏櫻似乎也被剛纔的奇蹟所鼓舞了,並對小田利三的詆譭很是生氣,主動露出來了右臂給現場的記者們看看清楚。
“這就是我受傷以後的樣子,你們都可以看看,這是不是假的?這些傷,這些疤,那一處是假的?”
葉文靜則在邊上安撫魏櫻不要傷心,爲那種敗犬生氣不值得,何必氣壞了自己的身體呢?
灰輕言也道:“對啊,我們沒必要證明什麼。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本來,我們之間的治病就是很私人的事情。
“若不是上次惹出來了輿論,又怎麼會吸引來這麼多人的圍觀?說真的,我覺得你們這些人都走開纔是件好事。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真真假假,又有那麼重要嗎?在我看來,真正需要關心的只有魏櫻小姐的傷,而不是你們所爭論的那些。”
一番話說完,也確認了所有記者們都已經反覆的查看過現場了,灰輕言再度開始趕人。
“好了好了,你們都出去吧!接下來的治療,我就沒必要再來滿足你們的好奇心了。”
以他強橫的武力做後盾,還哪有記者反對?何況他們現在也很想馬上回去報社發號外,今天的所見所聞堪稱是人類醫學史上的一次奇蹟!
這可是個大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