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煉製養神膏和益氣丹的時候,只煉製出來了極少的廢丹,基本上都是成品。
但是等到他開始用副本世界的地球藥材開始煉丹,或許是自主獨創藥方的緣故,廢丹率直線上升。失敗的那些次數,藥鼎裡全是廢丹。
只看那烏漆嘛黑的樣子,都不用聞丹藥的味道,就足以讓人敬而遠之了。
在開始修習凝丹術之前亞雲漢就告誡過他,無論是什麼情況下煉製出來的廢丹,藥效都非常的驚人。
即便是最偉大的丹師,也無法保證一枚廢丹當中究竟蘊含着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和能量。就算是同一爐丹,每顆廢丹的效果都可能截然不同。
因此,廢丹在凝丹界向來都是人人聞之而色變的東西。
此時灰輕言所拿出來的,就是這種稀奇古怪到藥效完全不能琢磨的廢丹。
“這東西真的有用?”老道看廢丹並不怎麼起眼。
灰輕言也說不準:“大概有用的!它的藥效很古怪,沒發作之前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用!”
“行!反正死馬當成活馬醫,現在也沒別的好辦法了。”
兩個受傷不輕,又經受了嚴刑拷打的東洋兵並不想吃下這種來歷不明的東西。但在灰輕言的八寶拳下卻完全無法抵抗,無奈吞服下去。
老道和灰輕言就在邊上看着,滿臉的期待。
不過這兩個服下廢丹的東洋士兵根本就不靠譜,好半天都沒有任何反應。
灰輕言和老道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終於回過頭來:“徒兒,你拿出來的這藥該不會壞了吧?”
“......”灰輕言又能說什麼:這本來就是壞的廢丹呀?
“要不,徒兒呀,你再給他們吃一顆試試?或許,是量少了!”
沒等灰輕言再拿出來廢丹給他們吃,躺在地上的兩個東洋士兵中左邊哪位已經開始了連續的抽搐。
“額......呃......咳咳......”剛纔還只是有些氣虛體弱的東洋士兵,此刻卻彷彿羊癲瘋發作了,很快就開始口吐白沫。
還沒等老道和灰輕言反應過來,就發現這人已經兩眼翻白、腿腳僵直、口吐白沫斷了氣。
老道的醫術精湛,檢查一番後就給灰輕言搖了搖頭:“不行了,已經沒救了。”
“額......”灰輕言有點無語。
“你這什麼藥呀?用這東西逼供,能有效嗎?吃了就死了呀!”老道看了看屍體,再看看他:“這也是你家祖傳秘方?”
只看老道臉上那種不信任的神色,灰輕言都不好意思多說什麼。總不能說他也不知道這些廢丹的具體藥效是什麼吧?那還不得被老道笑死!
“這不還剩下1個嗎?這個應該有效果的!死掉的這個,大概是太虛了。”
“假如也沒效果,再死掉的話,我們就只能按照他們來路的方向搜索過去探查消息了。那時候,工作量可就不小了。”
正說着話,剩下的那個獨苗東洋兵也開始了渾身抽搐,臉色在瞬間就蒼白了下來,冷汗順着額頭直直的流了下來。
“完蛋了!徒兒,你這祖傳秘方也有失效的時候呀!”老道一邊吐槽,一面趕緊的去按住東洋兵的身體不讓他亂動。
“幫我按住點,我來檢查檢查看看,這到底是......”
話還沒說完,就聽東洋兵已經忍不住的高呼了一連串的扶桑語:“助けてください,助けてください.....痛いよ!痛いよ!”
老道本身是精通扶桑語的,也給灰輕言教過一點。畢竟這年月的關外,最好使的外語一門是露西亞語,另一門就是扶桑語了。
在關外,懂這兩門外語比學會鷹語還要強。
因此東洋人一開口,老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灰輕言連蒙帶猜的,也差不多搞懂了意思。只不過他表達還有限,只能靠老道來說。
老道也沒有半點客氣的意思,上來先是一通臭罵,隨後便威逼道:“早くおとなしくしなさい(快點老實交代)!”
原先死都不肯開口的東洋士兵這次開口喊救命,已經是出乎意料之外了。剛纔那麼狠的毒打,這兩個東洋士兵都愣是咬牙不吭聲。
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就讓這傢伙連連高呼救命,還直說疼得厲害。
簡單的交流後,這人已經徹底屈服了。什麼都願意說,只求速死就行。都不讓他們救命,只求一死。
於是老道就開始了詳細的盤問。從他們的人員組成到前來目的,事無鉅細的反覆盤問。東洋士兵在回答問題的間隙,全是痛苦的哀嚎。
那種歇斯底里的慘叫簡直讓人聽見後頭皮發麻。
除了老道還能保持鎮定,儘可能以平靜狀態審訊這名士兵,並反覆的排查詢問,不給對方弄虛作假的機會。
灰輕言已經被慘叫聲搞得心浮氣躁,禁不住一直在想這顆廢丹究竟造成了多大的痛苦才能這樣?
最終老道認可了口供,並同意給他一槍痛快的時候,那名東洋士兵看向老道的眼神是充滿了感恩的。
“砰!”
槍響過後,東洋士兵還沒閉上的雙眼中滿是平靜和解脫。甚至於,還有種幸福的味道。
被槍斃了還感覺幸福?這到底之前是受了多大罪?吃了多少苦纔會這樣呀?
看來廢丹本身的確有着獨特的作用,並不能簡單的歸結於無用之物。怪不得各大藥店當中,從來都沒有任何廢丹在出售。
至於那些因爲煉丹失敗而產生的龐大數量廢丹,怕也正因爲其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作用而留存於世上。
灰輕言現在覺得,即便是這些廢丹也肯定存在着相應的種類辯駁方法。就算很多細節上對不上號,但大體效果應該有相似的。
既然廢丹也是有用處的,想必分辨廢丹種類和效果的眼力也是需要經驗和訣竅的。以後應該想辦法學習,儘早掌握對廢丹的分類和處理辦法。
“徒兒,今次這些東洋士兵果然不是隻有這幾個人。他們還有後備人馬,就在外山的滾鐘口。據說剿滅了那裡鬍子,
“他們的傷員也正在寨子裡修養。若是過幾天還沒有消息傳回去,這些人怕是就會離開滾鐘口去搬救兵。到時候再來的敵人,
“肯定不止1個小分隊。我們還想在黑熊嶺裡安安穩穩的過日子,肯定就不可能了。因此我們必須殺出去,將那幾個殘兵傷員滅了口。”
老道平日裡看着和藹可親的很,卻沒想到關鍵時刻這麼能痛下決斷而毫不留情。
“那......師傅,就算我們能瞞過一時,但這小分隊失蹤了,敵人肯定也會懷疑的。說不準,還會派更多軍隊前來。那時候,我們又該怎麼辦?”
灰輕言的意思是,難道將來要把這些敵人全都殺掉嗎?就算他們有心,怕是也無力呀!
老道搖搖頭:“徒兒,你考慮的是很長遠,但你想太多了。咱們這地方太過偏遠,又不利於大部隊行動。只要我們滅了口,我們被發現的可能性就只會越來越小。”
一番討論後灰輕言也被老道給說服了,兩人決定連夜出發。
黑熊嶺周邊的山嶺,全都是兩個人走熟了的路。外人在月黑風高的晚上不敢行動,但對他們來說卻根本談不上危險。
哪裡有路,那裡是懸崖,那邊有樹,全都牢牢的記在兩人心中。
像東洋人的小隊天剛亮就出發,但快到下午時分還在山上兜圈子打轉。可老道兩人卻在次日天剛麻麻亮的時候就已經趕到了地方。
“唔,看清楚了嗎?就是這些東西!你看看它們都幹些什麼?剿匪?那些女人孩子們算什麼土匪?淨看見他們剿匪她們了。”
灰輕言特毫不留情面道:“它們根本就不能算是人。我已經看見了後面的那些屍體,真不知道這些東洋小鬼子怎麼能下得去手!”
也是這些東洋人太過大意了,被他們所殺掉的鬍子連同家眷,根本連數都懶得數了。後面,橫七豎八全都是飽受欺凌的屍體。
“那我們這就動手。還是老規矩,徒兒你負責遊戰,爲師來打冷槍。他們剩下的人不多,還有傷員。咱們儘可能的全消滅掉,不留一絲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