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行外元行省所謂的“全民公投”日期,正是果兔兩黨簽訂《《雙十協定》的當天。
大約十天的時間,參與投票的人數據說有49萬又4千人。其中投贊成票的超過99%以上,於是外元行省被宣佈脫離祖國。
這次所謂的“公投”根本是既不合理,也不合法的。
然而露西亞爲了自身的國家戰略利益在背後挑唆和鼓動部分野心家,又強硬的表態支持,才導致了這次的分離事件發生。
國民政府所派遣的內政部次長去觀察所謂的“公投”表決,實際上也只能“觀察”而已。
什麼都做不了不說,還只能眼睜睜看着別人肆意的玩弄小動作。
礦石收音機上面所能收到的消息有限,可灰輕言依舊因此而好好上了一堂課。以老道爲主,田中俊雄爲輔的師資力量深入淺出的給他揭示了道理的真諦所在。
“整個關外現在都控制在露西亞的手中,常委員長根本沒有底氣翻臉。手底下固然有幾百萬和東洋人血戰八年,又有米援裝備武裝起來的軍隊,
“可比起人家露西亞一千多萬的鋼鐵洪流卻是差遠了。只看露西亞參戰前,東洋人的1號作戰還大獲成功,常委員長損失慘重。
“而露西亞出兵後,卻短短時間內就打的東洋人關外主力軍團幾乎全軍覆滅。就知道兩者的戰鬥力根本不在一條線上。
“露西亞強硬支持外元行省獨立,常委員長也只能認栽。正所謂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兒,沒有絕對的力量保護說話,你說什麼都沒道理可講。”
聽完課後,愈發堅定了灰輕言儘快修煉提高自己的信念。
他現在修煉的主要方向放在了《七禽指》上面,越是修煉下去越發現《七禽指》控制系功法名不虛傳。
不僅僅可以增強本身攻擊、速度和防禦,甚至在恢復層面都有着良好的效果。
整個冬天也沒有多餘的事情去做,除了修煉以外,就是繼續跟着兩位老師不斷的學習。對了,還有就是照顧莊巧鳳。
實際上莊巧鳳上山以來,所帶來的生活改變還是很巨大的。
之前三個男人在道觀裡生活的日子,基本就是湊活。可是來了莊巧鳳以後,一切全不一樣了。
無論是從日常飲食,還是日常起居中的縫縫補補方面都讓人不由得感嘆生活大爆炸。
莊巧鳳對老道的收留和灰輕言幫忙復仇心存感激,竭盡全力想要報恩。即便老道和灰輕言都不放心她挺着個大肚子還做飯洗衣,但根本勸不住。
“......叔祖、師叔,這些事兒根本就不叫活兒,您二位放老了心吧!我是晚輩,本就是我該當做的。您要是一直這麼客氣,
“可教我怎麼好意思呀!先不說在山上白吃白住的,就連師叔幫我報了這麼大的仇,我都沒個感謝,那還算是人嗎?”
老道和灰輕言也都很無奈:“可你這懷着身子呢!總要多注意身體,不能一味的光想着幹活兒呀!”
“沒事兒。就洗洗衣服做做飯啥的,又能累到哪兒去?您要是不讓我做事兒,我心裡也不踏實。”
原本莊巧鳳不知道田中俊雄的身份也倒罷了,可自從知道這是個東洋人後始終臉色不虞。即便是在日常生活中也是少有搭理,基本不理睬。
初時大家也不太理解,後來才知道莊巧鳳的父母家人全都是死在了東洋人的手下。
也正是忽然間橫死了雙親後無人依靠,纔對後來嫁給苗小年很是依賴。那段沒有親人的日子裡,若不是苗小年一直照顧,真不知能不能活下來。
田中俊雄得知了消息後,也是很不好意思的不斷道歉——儘管這事兒並不是他做的,可他依舊十分的慚愧。
慢慢的莊巧鳳倒也瞭解到了田中俊雄的爲人,直到他並不認同大和國的對外侵略政策和行事風格,但依舊沒什麼好臉色。
頂多是不再特意針對田中俊雄而已。
之前無論是做飯還是洗衣服,莊巧鳳全都是刻意的繞開田中俊雄。做好飯菜從來不招呼他,甚至還不肯讓他吃自家做的飯菜。
更別說洗衣服和收拾房間,不罵人已經算是很剋制了。
這事兒老道和灰輕言也不好去勸,只能苦笑。田中俊雄反倒是很想得開,總是說給大家添麻煩了。每每莊巧鳳做完飯,他還得單獨再做一份給自己吃。
時間長了,山上也習慣了4個人還要分成兩撥來吃飯的節奏。
山上多了個人吃飯,原先的儲備就有些不太充足了。何況孕婦需要營養補充,灰輕言便開始了大範圍的狩獵和蒐集食物。
除了大雪封山太過嚴重外,他基本都會找時間出去各種狩獵和採集。
老道初時還擔心他會不會被惡劣的天氣和環境給影響了,危及生命安全。但很快就發現,如今的灰輕言竟然出了奇的厲害。
“唔,輕言呀!我發現這次你從山下縣城報仇回來以後,好像整個人都有點不太一樣了呢!”
灰輕言除了笑笑外,什麼都不好解釋。他總不能說這是回去老家激發了力泉,進階神客的變化吧!只能隨便找個理由,就說是家傳功夫大成了。
“徒兒呀,話說你這家傳功夫還真是有點邪乎呢!怪不得當年有人惦記,的確是不同凡響呀!”
“呵呵,師傅您這就過獎了,其實也就是鄉下把式而已。”
“哎,不不不,咱話可不能這麼說。回想當年我遇見你的時候,那是民國16年吶。那時候的你,還又瘦又小乾巴巴的沒幾兩肉呢。”
“可不嘛。那時候沒吃過幾頓飽飯,全都是給餓的。也就後來跟着師傅,我才能吃飽了飯,又學會了很多知識,纔有了今天呢!”
“不不。你先別打岔兒,爲師要說的可不是這個。你難道沒發現嗎?”
“發現什麼呀?”
“自從你吃飽喝足長身體以後,基本這樣子就沒再怎麼變化過。對不對?如今可都已經是民國34年了呀!過去整整18年了,
“老道都已經鬚髮全白了,可你卻還依然是當年的樣子。話說你家這祖傳的功夫,是不是還能養顏青春呀?真是很厲害。”
“......”
這個就不好解釋了。
灰輕言根本沒法說這並不是修煉的原因,而是小魚的功勞,只能沉默苦笑。
“爲師是已經老了,即便想再去修煉你這門祖傳絕學養顏也已經晚了。不過你倒是可以給未來鳳兒生的孩子教一教,唔,我這主意還不錯。”
莊巧鳳頓時眼睛一亮,眼都不眨的看着灰輕言:“師叔!”
灰輕言有點爲難:“倒不是我不願意教你,只是能不能學會還真說不準。當年我爹說,這門功夫需要我家的血脈傳承才能學會。”
血脈傳承什麼的當然都是瞎忽悠,主要還是因爲副本世界根本不存在神意能量。
而這些功法的基礎都是無論如何也繞不開神意的,能不能在副本世界修煉成功他真不好說。
何況這些功法在家鄉的時候,全都要依靠專門的秘籍才能修習。那麼在副本世界裡,是不是也這樣呢?
“不可能!副本世界的運行規律和我們的世界根本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體系,即便你拿來了功法學書或者功法秘本,也沒有人能學會。”
小魚直接否定了灰輕言的猜想,讓他很受打擊。
“那我若是口口相傳呢?這樣的模式更符合副本世界的運轉規律吧?是不是能行?”
小魚罕見的有些猶豫起來:“這個......我也無法保證。副本世界和我們的世界之間,存在了截然不同的平行線。
“按理說,是無法形成交匯的。可是既然你能來到這裡,又能攜帶東西回去,證明這種交匯也是存在的。但功法的修習卻是根本原則,
“我不知道能不能打破這種位面壁壘。但我覺得,這也是你可以考量的一個方向。未來做做實驗,倒也未嘗不可。”
既然沒有直接否定,就證明有成功的可能性。灰輕言知道現在說多少都沒用,關鍵還得等孩子出世再試驗。
“放心吧!這是小年的唯一血脈,我如論如何也不會等閒視之。至少,我會傾盡所能的教導他成長。”
莊巧鳳話都不多說,直接跪倒在地就是磕頭。
這讓灰輕言趕忙上去扶了起來:“你這是幹什麼呀!既然你跟着小年叫我一聲師叔,這就是我應該做的。”
但老道卻讓他放開手,不要阻攔:“你讓她磕。雖然形式,但也是個安心。”
說罷,老道稍稍嘆了口氣:“這兩年我也能感覺得到,我年歲大了,日子恐怕也沒多久了。說不準兒,那天就忽然蹬腿閉眼了。”
“師傅,您老人家這是說什麼呢!好端端的,怎麼忽然說起這個?您不老,還長壽着呢!”
“哎,呵呵,傻孩子。這世上哪有那麼多長壽百歲的人?爲師好歹也已經年過花甲,便是即可死了,都不算虧的。
“這世上有多少人能活我這麼久呀!所以爲師對於生老病死,很是看得開。想我修煉這麼多年,你們看着我是死了,
“誰又知道我不是羽化登仙了呢?貧道修行這麼多年,起碼能看得開這生死。沒什麼可怕,都是尋常。未來呀,終究還要看你們。”
老道的重點,還是放在灰輕言的身上。他教導了這麼多年,就這麼一個嫡傳弟子心血凝結而成。可以說所有的期望,都在他的身上。
“以後老道若是不在了,能把爲師教給你的這些東西傳下去,就足夠老道欣慰了。便是在天上看見,老道也是高興的。”
灰輕言也知道多說無益,當即便點點頭先應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