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氏吐得天翻地覆,身體虛弱得擡擡眼皮都覺得累得慌。
偏偏沈瀚擔心她的身體,從怪魚肚子裡把她撈起來後,立馬給她吃了一枚紫參丸。鳳氏這會就算難受得想昏過去,卻也不能。
紫參丸是回春堂新出品的頂級奢侈保養品。一枚紫參丸售價百兩黃金,還是有價無市。功效自然非比尋常。
鳳氏醒了,沈瀚命人開船,往烏山方向去。
那怪魚的屍體,就橫在往烏山去的必經之路上。
小船路過那片屍山血海時,鳳氏被一波波血色的浪潮嚇得雙眼緊閉,嘴脣泛白,身體忍不住瑟瑟發抖。
小船的速度不慢,但是那怪魚龐大的屍體和流出來的鮮血卻一直飄蕩在小船身側。
沈瀚斜眼瞟了小東一眼,跺了跺腳,把小東禁錮着怪魚屍體的靈力網給震破。
小船快如疾風,從海面上飛馳過去。終於把那片屍山血海給甩掉了。
被沈瀚看破自己的小動作,小東臉不紅氣不喘,無謂地聳聳肩,衝沈瀚扮了個鬼臉,眼角餘光掃到一條大鯊魚浮出海面,一個縱身,跳到鯊魚的背上,衝船上衆人笑嘻嘻地揮揮手,跟着大鯊魚跑遠了。
沈瀚是拿小東一點辦法都沒有的。他轉眸看向容淑藍,黑眸幽深似海,“阿藍,你帶衣裳了沒有?先給娘換一身乾淨衣裳。”
因船上都是救援人員,並沒有丫鬟僕婦在場。船上唯一的女性,就是容淑藍母女。
容淑藍忽略他眸中的深意,爽快地應了一聲“好”,牽着夭夭轉身回了船艙。
沈瀚彎腰抱起鳳氏,把她放進鋪着地毯的船艙中,站起身,再次深深看了容淑藍一眼,轉身走出船艙。
容淑藍取出一套沒有穿過的新衣,素手一揚,一股大力直接把鳳氏從地上掀了起來,凌空漂浮再虛空中。
容淑藍十指翻飛,在胸前快速的劃拉起來,一股股無形的靈氣刃劃過鳳氏的身體,她身上髒污破損的衣裙全部化爲細碎的粉末。
夭夭小嘴一噘,吹起一股狂風,將這帶着怪味的粉末吹出船艙,拋入大海中。
母女倆的動作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
鳳氏愣了愣纔回過神來,雙手慌忙環抱在胸前,睜着一雙血紅的眸子,羞怒交加地嘶吼道:“賤人,你怎敢如此欺辱我?!”
容淑藍挑了挑眉,真是狗改不了****,剛獲救就嘚瑟起來了!還是這次給鳳氏的教訓不夠深刻?
夭夭對這個祖母很是不喜,板着小臉,驚咦道:“祖母,娘給您換衣裳呢,怎麼是欺辱您?不把您身上髒污的衣裳脫下來,怎麼換上乾淨的?”
說着,夭夭轉身,抱住正抖開衣裳的容淑藍,嘟着小嘴道:“娘,你爲了救祖母,兩天兩夜沒有睡覺,剛纔還跟那怪魚打了一架,好不容易殺死那怪魚,從怪魚的肚子把祖母撈出來!祖母還罵你,我不喜歡她了!”
船艙外的沈瀚聽到鳳氏的喝罵聲和女兒委屈的話語,頭都要爆炸了。
這個局,明顯是妻兒給鳳氏設下的,他又怎會不知?
母親荒唐,但是妻兒也跟着一起胡鬧,他除了心裡難過,竟一點都氣都生不起來。
容淑藍瞪着女兒,呵斥道:“夭夭,怎麼能這樣跟祖母說話呢?祖母在怪魚的肚子裡待了兩天兩夜,心情不好說話不好聽,也是在所難免的。快跟祖母道歉!”
鳳氏的身體暴露在冷空氣中,昏昏沉沉的腦子已經被凍得有點清醒了,而母女倆一再地提那怪魚,恐懼重新涌上她的靈魂。
腦海中,那怪魚龐大如山的屍體,和翻滾的血海,令她徹底清醒過來,血絲遍佈的眸子中,露出了惶然和恐懼之色。
那一口吞下一條船的怪魚竟是這小賤人殺死的?!鳳氏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眼裡的傲慢和厭惡已經消失不見,變成了滿滿的驚恐和畏懼。
容淑藍對鳳氏的神情變化表示很滿意。只要鳳氏老老實實的,她不介意讓鳳氏在烏山養老,還能保證她錦衣玉食、呼奴喚婢的風光日子!
如果她死性不改,非要插手他們夫妻間的事情,那就別怪她心狠手辣!像這種事情,她不介意經常讓鳳氏經歷經歷、體驗體驗!
鳳氏一言不發,讓容淑藍給她換上乾淨的衣服,等容淑藍把她放下來,她也只是蜷縮在船艙一角,默不作聲。
小船很快在烏山碼頭靠岸。
沈瀚一家三口把鳳氏送回別院,家將們安排人手,把從怪魚肚子裡救出來的貴婦名媛們,一一送回家。
除了鳳氏,那些貴婦名媛們還陷入昏迷之中,生死不知。
容淑藍自然不會讓這些女人們這麼簡單就死掉,她要讓這些與鳳氏有着共同經歷的女人們都活着,讓她們時不時就上沈家串串門,提醒提醒鳳氏這段刻骨銘心的經歷!
鳳氏回到沈府,宮女們很快就準備了沐浴的湯水,伺候鳳氏沐浴洗漱。
容淑藍沒有久留,略坐了一會,就與夭夭離開了沈府,回到容家莊,餘下的半日時間,她與藍氏母女倆,就耗在靈田裡。
沈瀚凌晨纔回到容家莊。
容淑藍睡得正香,冷不丁被沈瀚帶着寒氣的懷抱驚醒了。
“冷!”容淑藍皺眉說了一個字,伸手推開沈瀚。
沈瀚也不說話,雙手禁錮着容淑藍的雙手,低頭就吻了上來。
容淑藍側臉欲躲開,卻被沈瀚一口咬在嘴脣上。
容淑藍頓時怒了,丹田一轉,身上涌起一股凌厲的靈氣波,把沈瀚的身體給震飛了。
沈瀚的身體被拋向屋頂,穿破粉絲色的紗帳,在屋檐下翻了幾個身,才控制住身形,飄落下來。
容淑藍坐起身,冷冷地看着沈瀚怒道:“你這是在替你娘打抱不平呢?”
沈瀚的俊臉上涌起一抹苦笑,不顧容淑藍怒火熾盛,固執地把她擁進懷裡,苦笑道:“我哪有怪你!”
容淑藍擡起臉,露出自己紅腫的嘴脣,“那你是得了狂犬病了?”
沈瀚看着容淑藍渾身冒刺的模樣,就感覺牙根癢癢的。用力抱緊容淑藍,不顧她的掙扎,強吻了她。
當沈瀚的手摸進容淑藍的睡衣裡,握住她的大白兔時,容淑藍一巴掌把他的狼爪拍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