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與車臣議和的事情從莫斯科傳出之後引起了各方勢力的轟動,同樣也更加的證實了美國之前的猜想,蘇聯的確已經不行了,他們甚至虛弱到沒有能力去平定加盟國的叛亂,只能用議和的方式來爭取時間,或者說是緩解延遲政權的瓦解。
對此杜達耶夫發佈聲明,囂張的表示要將車臣徹底的從蘇聯境內獨立出去,建立一個真正的信仰純正宗教的國家,讓共產主義的信徒在這一片土地上徹底滅絕。對於杜達耶夫的囂張態度,莫斯科一反常態的選擇了沉默。
蘇聯的沉默讓人以爲這是對杜達耶夫的縱容,更加肆無忌憚的挑戰中央主席團的底線和耐心,拆毀列寧同志的肖像,摧毀那些象徵着共產主義偉大成就的建築,不斷的與駐紮的其餘軍隊發生武裝衝突。
杜達耶夫雖然態度囂張,但還不至於到失去理智的程度,自從車臣共和國出事之後,他那些曾在軍隊中有過聯繫的朋友彷彿在一夜之間失去音訊,這件事也讓生性多疑的杜達耶夫增加了警惕性。
所以這次和蘇維埃的讓步談判他也只是派遣了自己的好朋友,政治幕僚揚達比耶夫前往莫斯科。實際上更像是傳聲筒的角色,向克里姆林宮的領導人傳遞一個消息,除非車臣獲得獨立的主權,否則所有的談判都是不可能的。
留着一臉標誌性的大鬍子,戴着白色帽子的揚達比耶夫出現在克里姆林宮的談判桌上,這位擁有著名的民族主義詩人,兒童書籍作家和車臣非法武裝主要的領導人身份的大鬍子,在1994年12月,俄羅斯軍隊進入車臣後,成爲繼杜達耶夫之後被俄羅斯通緝的第二號人物。1996到1997年,揚達比耶夫擔任車臣代理總統,他還曾經和阿富汗的塔利班政府建立過外交關係。
亞納耶夫不動聲色的回憶起這位恐怖-分子的血腥履歷,1999年的俄達吉斯坦共和國綁架事件,莫斯科國際機場爆炸事件,莫斯科劇院人質事件都有這個這個大鬍子背後的參與和策劃。如果可以,亞納耶夫現在就想朝着他的頭射入一顆子彈。
“亞納耶夫總統,你好,我帶着誠意從格羅茲尼而來,希望莫斯科也能抱着同樣的誠意。爲了和平和安寧,爲了我們的下一代。”
揚達比耶夫不愧是一位知識分子,他的一番表達不但抹消了獨立的說法,還將車臣的獨立比作是一種崇高的和平行爲。
“當然,爲了我們下一代的和平,我們莫斯科政府代表着最真誠的誠意來跟你們進行談判。”亞納耶夫友善的笑了笑,試圖表現出來自蘇維埃的真誠。
只可惜對方不是好忽悠的角色,剛坐下揚達比耶夫就開始滔滔不絕的提出車臣獨立的條件,“車臣要從加盟國中完全的獨立出去,包括政治,經濟,主權和領土完整,莫斯科必須從車臣將所有的軍隊撤離出去,我們不希望在土地上看到任何一名蘇聯士兵!”
“同意。”亞納耶夫攤開手掌表示接受揚達比耶夫的條件,並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們將禁止共產主義在車臣國土上進行傳播,凡是信仰共產主義的教徒,都會被驅逐處境。”如果剛纔只是肆無忌憚的提出不合理要求的話,那麼現在就是對蘇聯政權合法性最直接的挑釁了。
“隨意。”亞納耶夫交叉着雙手,嚴肅認真,完全沒有開玩笑的口吻。
揚達比耶夫有些慌了,這位蘇聯領導人真的是在認真的跟他進行談判嗎?以至於說第三個條件的時候,揚達比耶夫有些結巴,“第三個條件,我們擁有外交主權,可以隨意和任何一個國家締結條約,而蘇聯無權干涉。”
“你們都已經獲得主權獨立了,我們當然沒權利干涉。”亞納耶夫呵呵笑着說道,他越回答下去,對方就越顯得心虛。
“以上條件你們都答應的話,那我們就簽訂條約吧。”揚達比耶夫喜形於色,他原本準備拿出最強硬態度來讓莫斯科蟄伏,沒想到事情竟然進展的這麼順利。
“當然可以。”亞納耶夫隨意的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稀疏平常,他豎起食指說道,“我可以答應你所有的請求,只要你答應我一個簡單的條件就行。”
“什麼條件?”揚達比耶夫有些莫名其妙。
“打敗蘇聯軍隊。”亞納耶夫曼斯條理的說道,他甚至懶得擡起眼睛去觀察對方驚愕的表情。
揚達比耶夫的確如同想象中那般震驚,難道所謂的莫斯科和平協議只是一個戲耍他們的幌子而已?揚達比耶夫笑着搖搖頭,說道,“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亞納耶夫總統,難道你希望看見我們兩個國家之間兵戎相見嗎?”
“誰跟你開玩笑了?”亞納耶夫擡起頭,蘇聯最高領導人的巍峨氣勢在這一瞬間展露無疑,甚至讓揚達比耶夫下意識的往後挪動了一些。
亞納耶夫繼續說道,“首先,我糾正兩點,第一,我沒有跟你開玩笑,車臣想要獨立的條件就是擊潰即將來犯的蘇聯軍隊。第二,車臣是蘇聯國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現在並不是一個國家,所以請不要用國家來代表你們車臣。”
“打敗我們,你們就能獨立出去,同樣也能得到你們想要的一切,只要你能從數量龐大的共和國軍隊屍體上踏過去。順便多說一句,一個星期之前,我們的裝甲部隊就通過發達的鐵路運輸網絡運往車臣的邊境,所以留給你們的時間不多了。”
亞佐夫和瓦倫尼科夫陪同眼納耶夫上演了一出好戲,不但騙過了車臣那些鼠目寸光的反對派領導人,就連莫斯科的一些高層也被矇在鼓裡。
楊達比耶夫又震驚又憤怒,雖然來之前杜達耶夫就跟他說過他有不詳的預感,沒想到居然在這一刻得到了應驗。他故作鎮定的冷笑迴應道,“亞納耶夫總統,既然這樣我也可以向你保證,我們會殺死每一個進入車臣境內的蘇聯士兵,並將他們腦袋割下來懸掛在樹上。”
“哦,是嗎?”亞納耶夫輕描淡寫的說道,“那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你們每割下一個蘇聯士兵的腦袋,我們就將車臣境內實施屠殺的武裝分子連同他們的家人一起吊死在樹上或者電線杆上,向人展示。”
“還有你們的武裝集團的頭目們,只要被我們的軍隊抓住了,他們不會送進監獄,而是當場處決,然後屍體直接灌滿豬油焚燒殆盡。當然如果你們敢報復我們,處決俘虜的話,那麼克格勃會像對待塔利班的人一樣,將你們的家人綁架,然後肢解成數百塊碎片之後再送回去,克格勃的特工非常擅長這些事,你處決一個,我們會殺十個人,一直殺到你們害怕爲止。我聽說楊達比耶夫您有一個幾歲大的兒子是吧,莫非你希望看到你兒子的屍體變成拼圖後送到你面前?”
“而且我說過的話會作爲命令,在軍隊裡傳達下去。想跟我們比殘忍?蘇聯可是被人稱之爲世界上最殘暴的政權,既然這樣我也不介意再背上一條非人道主義大屠殺的罪名。”
車臣的武裝分子殘忍?笑話,蘇聯會直接殺人殺到最兇殘的匪徒顫抖爲止,教他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可怕。
亞納耶夫每說一句話,都像一柄利劍一樣刺在楊達比耶夫的心中,他臉色蒼白的看着氣定神閒的亞納耶夫,彷彿在看着一隻可怕的魔鬼在平靜的微笑。
“對於我來說,車臣根本不算是戰爭,也不算是叛亂,而是我們對待恐怖分子的一次無情打擊而已。”亞納耶夫不緊不慢的端起茶杯,宣判了對手的死刑,“還有一件事,楊達比耶夫你會死在這裡,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