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人生如酒,或者是茶。

遛彎回來,又閒坐了一會兒,眼看就要到晌午了,正想着老吳這麼還不來的時候,卻是小吳同學先策馬過來了,說是他娘已經同意了搬過來這事兒,怕吳瑜這廝心急先過來抱個信,順便帶幾個人回去幫着搬家,吳瑜大喜,爲了顯示真誠,讓莊戶們趕來兩輛馬車,親自隨隊跟着小吳同學回去,替老吳同志搬家去也。

窮家值萬貫,老吳家不大,當然是對於吳瑜這個地主來說,比起廣大的貧民兄弟,老吳家境還算是不錯的,至少也是個富農級別,忙忙碌碌,兩輛馬車拉了三趟,總算是將老吳同志的家當全都搬了過來,一切都安置好,天色已經到了黃昏,吳瑜這廝爲了,顯示自己歡迎的態度,親自下廚,爲老吳一家準備一桌豐富的晚餐接風。

給領導們做了兩年的小竈的吳瑜,做飯的手藝自是沒的說,雖然東西不算齊,工具也不算合手,但一套後世纔有的烹飪手法使出來,飯菜的味道雖然比後世還是差了那麼一點,但比起這個年代的吃食,卻也不知要高出多少倍。

酒足飯飽,賓主盡歡,一頓飯之後吳瑜與老吳一家人的關係立刻就親近了不少,老吳也喝了不少酒有些醉了,倒是吳瑜越喝越清醒,等衆人都睡下後,捧起送來的行禮開始翻裡面的東西,自己的包裡也就是兩件換洗的衣服,以及牙刷,牙膏,香皂之類的必需品,寫生的用具自然不必多說,吳瑜的目光最終落在了美女小李老師的那個行李箱上面,裡面會有什麼呢?吳瑜這廝,很想看看,但箱子有密碼鎖,這廝又不願損壞人家美女的東西,只好坐在牀上開始一個一個的試,從前半夜,熬到後半夜,從後半夜,熬到天明,最終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將箱子打開了。

男人出行,一個揹包,裝兩件一服就可以了,最多也只是多帶個刮鬍子刀之類的東西,而女人就不同了,需要的東西只是是男人的數倍,內衣內褲,恩,恩,這就不必說了,光化妝品就一大堆,當然還有那衛生巾治之類的必需品,零零總總一個行李箱子裝滿還不夠,還要另外背個可愛的包包,有時手裡還會在拎一個。。。。。。。。。不說了,先汗一個。

美女行李箱裡的東西種類很豐富,這自是不必說了,人家小李老師,是有格調的人,出行還不忘帶上幾本書,當然都是愛情類的閒書,還好,還有一本《生病不求人》,最近好像這本書很流行,吳瑜自己倒也買過一本,說得都是些,日常疾病的防禦治療的小手段和養生預防之類的事情。

“好東西,這本書以後也許有用。”吳瑜將美女的東西規整好,只是把那本書去了出來,壓倒了枕頭下,美女的其他東西他暫時不想動,人家畢竟跟咱好過一場(沒有的事兒,這廝自己認爲的:美女的話)留下東西,以後在這千年之前見到時,也可以回憶一下,自己曾經歷過一場美好的戀情,不是麼?

熬了一夜,別人都醒了時,這廝卻困了,倒下頭就睡,別人以爲這廝是昨日喝醉了也沒人來叫他,昏昏沉沉,沉沉昏昏,也不知睡了多久,這廝終於過了乏勁兒,閉着眼睛張着嘴從牀上做起來。

“少爺你醒了?”一個悅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聽得這廝愣了好一會兒,記得自己身邊沒女人啊,睜開眼睛,四處一瞅,不在牀上,眼睛往前看,卻是雙兒從一前一後從外間跑了進來。(因爲分不清誰是姐姐誰是妹妹,某人只能叫人家雙兒,我呸,你丫的還真的把自己當成韋小寶了麼?)

“奴婢給少爺更衣,”兩個小丫鬟過來,給某人更衣,這廝熬了一夜,雖然已經睡了一覺了但卻這還沒有完全的緩過勁來,只能空白着腦袋,流着口水,任由兩個小丫鬟在自己身上擺佈。

“你倆砸來了?”穿好衣服,打個哈欠,趁着小丫鬟幫他梳頭的空兒,某人總算想起來這纔想起問了一句。

“大爺今天回去,說少爺身邊沒人伺候,就將我們兩個帶了過來,”仔細看,兩個小丫鬟還是有區別的,一個看起來比較文靜,而另一個梳頭時大眼睛滴溜溜的亂轉,顯然性子比較活潑一點。

“大哥今天回長安了?”楞了一下,吳瑜才意識到丫鬟口中的大爺是誰,自言自語了一句,等兩個小丫鬟將他拾掇完畢,起身出了屋子。

吳瑜這院子看起來雖然有些破落了,但面積卻是很大,空曠的院子,也許是前任主家不常來的緣故,也沒有種什麼花草。

吳瑜出來時已是夕陽西下,老吳不知何時在院裡立了個箭靶,正在哪裡指導這小吳同學練習射箭,旁邊吳家嫂子正坐在哪裡看夕陽,老周也在,正捧着一個賬本,似乎在彙報這什麼,最可憐的是妮妮小朋友,父母都有事兒,只得自己一個人無聊的蹲在哪裡看螞蟻。

溫馨,真他媽的溫馨,這廝有些心酸的受不了,羨慕啊,啥時候咱也能過上着擁妻教兒的好日子。

昨日,吳瑜已經交代過以後莊子裡的事情,吳家嫂子做主,看人家夫妻兩人都在忙,此時自己這個正主,卻成了沒事人,只是剩下了羨慕的份兒,只得感慨萬千的拍拍屁股坐在屋前的臺階上,輕聲喚來和自己同病相憐的妮妮小朋友,過來陪自己說話,解悶。

經過這一日,妮妮已經沒了當初初見他的生分,見有人願意陪自己玩,興奮的拍拍小手,扭着小屁股就跑了過來。

“叔叔,今天晚上我們吃什麼?”也許是因爲對昨晚吳瑜做得美味印象太深,看到她這叔叔小丫頭第一個想起的就是吃,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略顯害羞的看着自己這才冒出來沒兩天的便宜叔叔,很是形象的舔舔嘴脣,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怎麼我看起來就這麼像廚子麼?”這廝不甘的撇撇嘴,感嘆了一句,然後就開始在人家小丫頭面前,炫耀似的開始背菜名,這是他們炊事班當初的保留節目,只有領導視察來了,纔會拿出來顯擺顯擺,一連串妮妮從來沒聽過的美味說出來,聽得小丫鬟只吧唧嘴,拼命的用小手去摸嘴角不小心流出來的口水,看向這廝的目光變得更加的期待。

“小饞貓。”吳瑜被逗得,笑了一句,賊笑這將妮妮抗在肩膀上,轉了幾圈,興奮的小丫頭,咯咯的笑個不停。

“言之醒了。”老吳同志,先發現了這邊的動靜,笑着走了過來:“你喝酒時看起來酒量不錯啊,怎麼一躺下就醉了一天一夜?”

“嘿嘿,”這廝奸笑了兩聲,昨晚做賊,翻人家美女的私人物品,找戀愛的感覺去了,這事兒自然不能說出來,只能推說自己昨日高興,喝的太過快了。

雙兒端過茶水,兩人在院中石凳上坐下,沒等吳瑜問,老吳但是先開了口:“今天本想和你一起再去長安一趟,見見國公爺,你醉了我也就只好自己去了。”

“怎麼,國公爺還惦記這我那迷彩服麼?”妮妮坐在他脖子上搗亂,這廝也正經不起來,用調侃的語氣回道:“說實話,那東西是我師傅留給我的,我還真有些捨不得獻出來。”

“這次恐怕你捨不得也不行了。”老吳抿了口茶,模樣看似很是享受,喝了口茶,見自己女兒咯咯的笑着,將吳瑜剛剛疏好的頭髮又給撤亂了,似乎是鬧的有些過了,小意的呵斥了一句,但還是讓敏感的小丫頭感到了委曲,小姑娘一委曲,就想去找媽媽,鬧着讓吳瑜把他放下,在雙兒的帶領下,撅着小嘴兒,找媽媽告狀去了。

“這話怎麼說?”攏了攏頭上的髮髻,另一個雙兒急忙,從一旁過來,幫着他再把頭髮整理好,這廝還,謝了人家小丫鬟一句,雙兒紅着臉推到一旁。

“你知道老侯爺爲什麼會那麼在意你的這個迷彩提議麼?”老吳,夕陽有些刺眼,老吳眯着眼,反問了過來。

吳瑜想了一下:“不是說,爲了什麼山林作戰麼?,你知道的小弟對這些不太懂。”熬夜不是啥好事,補了一覺,全身感覺還是乏乏的難受。

“恩,這是一點,南邊多山,沒開化的小部族很多,很難收服,也很難剿滅,大唐建國以來一直就是個問題,不過那些部落很小,小打小鬧,也是在稱不上什麼大問題。”

老吳同志,品着茶,緩緩的說,吳瑜還是喝不得唐朝的苦茶,自是讓雙兒換了一杯白水,靜靜的聽。

喝酒的男人,和喝茶的男人,是兩種不同的人,但即懂得喝酒,又懂得喝茶的男人,絕對不會是一個簡單的男人,吳瑜不笨,早已發現自己的這大哥絕對比他相貌舉止說表現出來的模樣要強大的多。

“賢弟可知,這次國公爺如此看重此事?”見某人心不在焉,對自己說的話沒有能作出任何反應,老吳同志也不在意似乎沒看見似的繼續講,夕陽西下,光輝耀眼,浪漫的晚霞,將我們的老吳同志的那滿臉的鬍鬚也塗成了,絢麗的金色,使其看前來顯得深不可測。

“小弟不知。”吳瑜,瞧着自己這大哥,猜測着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是,因爲前一段時間,嶺南那邊一個黑牙的小部落,從山上殺下來洗劫了附近的縣城,殺了當地的官員,然後在當地軍隊趕到前又縮回了山上,領兵的軍官命人圍了山,攻了幾次,不但沒能將這夥人剿滅還折損了不少的人手,這事兒報上來後,陛下大怒,要往下追究。”

不管這廝懂不懂,老吳同志都把他當作懂了,繼續緩緩道來:“其實這事兒,以前也發生過,只是沒有向這次這麼嚴重,驚動陛下,最主要的是國公爺的二公子秦猛,也在南邊,發生這事兒的地方正好是他的防區。”老吳把話說到着,喝口茶,看着自己的兄弟。

“大哥是說,國公爺看重我的這些東西,是在爲幫二公子想辦法?”吳瑜學着,老吳同志的模樣,品茶似的悶了口白開水,白開水,可是好東西,美容養顏,補充水分,只是貌似乏味了點,怎麼品也品不出什麼感覺來,炒茶似乎不難,某人見異思遷,一心二用,已經開始思念後世的茶葉來了,改天問問,弄些新茶,炒炒試試。

“恩,”老吳點頭:“其實還不止這些,南面小部族鬧事,幾乎每年都要有那麼幾次,因爲這些叛賊躲在山裡,一般這事情到最後都會不了了之,只是這次,也不知是誰,揪着不放,將這事兒,捅到了到到了陛下哪裡,把當地百姓的血書送到了朝堂上,纔是陛下不得不認真對之。”

血書,貌似後世中國人,也都喜歡玩這個,原來有傳統啊。

老吳繼續說:“現在二公子已經被召回京問話,如果在這之前找到對付山裡那些叛逆的辦法,陛下礙着老國公的面子也不會治二公子的罪,最多讓他將功補過,如果沒有,陛下就必須做些什麼,以安民心了。”

“做些什麼?當然是那秦二公子開刀做替罪羊了。”這麼多道道,某人聽得直皺眉頭,鉤心鬥角的事情,咱可不擅長,不過按照老吳的說法,老國公可是對自己寄予厚望了啊!

有壓力就有動力,想讓別人給你當靠山,就必須表現出來點實力。大唐的軍隊很強,吳瑜聽說過,不過南部山多瘴氣,蚊蟲,地形複雜,不適合大部隊作戰,就如當年中國的對越自衛戰一樣,即便是勝了,也需要花費極大的代價,所以斥候非常重要,怎麼辦,吳瑜皺皺眉頭,這廝畢竟是當過兵的,再加上在軍網上泡久了,知曉不少的著名戰例,腦袋一轉,立刻有了想法,面對這種情況,後世的做法有許多種,但都是大多都是建立在高科技的基礎上的,這廝可以想到的又值得試試的,也只有特種作戰着一種,對付這種小股的叛逆,少量的有針對性的精銳部隊,絕對比大部隊好用。

“嘿嘿,,就這個了,定了注意,這廝卻不願就這麼輕易說出來,秦老爺子不是說了,要請他領導一切過來看看麼?正好自己想建個新型農莊,工程量不小,這注意也許還能給自己換些好處來貼補家用,這廝覺着特種部隊這個新概念,絕對可以買個好價錢。

“還有七八天就該秋獵了。”老吳笑着看着自己正在傻樂的兄弟,自顧自的繼續說:“今日去秦府,國公爺的意思是,陛下哪裡國公爺已經打了招呼,只是希望你倒時能用着迷彩,想辦法能出個彩兒,這事兒就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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