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情2
父子情2
雖然前一夜被折騰得很慘,第二天小舞還是一早就起來,他有着常人難以匹敵的自制力,從不會因爲這些情況改變計劃好的行程。梳洗過後換上自己帶來的DVS黑色西裝,在別墅裡用過了早餐,正打算要出去的時候看到楚靖天穿着昨日的青色和服睡袍走到廳裡。
“要出去了嗎?”他問小舞。
“是的,爸爸,昨日和真玄君約好了一起去秋田見一個我的老朋友。”小舞回答的聲音清澈而且平緩,跟昨日沙啞的低泣不同。
“多認識幾個朋友也是好的。”楚靖天擡起頭看了掛在牆上的鐘,剛剛八點。“我給你五個鐘頭的時間,吃中午飯的時候我要看到你人。”
“是的,爸爸。我會盡快回來這裡。”小舞應道,畢竟同意他出去就已經不易了。
武田家的車將他載到神奈川,小舞走進去的時候,武田真玄還正在吃早餐,看到走進來的小舞一身黑西裝襯托得身姿英挺,尤其是那腰線真是漂亮。暗紫色的襯衫和黑西裝更襯托得皮膚白皙如雪,長長的睫毛,大眼睛閃着秋水般盈盈的光澤。
武田真玄心中暗自想這少年迷人得緊,從三年前的世界公開擂臺賽他就開始注意到這樣走到哪裡都讓人眼前一亮的少年。他不但是極品的美人,拳腳功夫更是實打實地帶勁。在那賽事進行得火熱的時候日本的媒體還爆出有人說他是轉世的森蘭丸,更是吸引了不少日本的世家的眼球。後來他得知那個少年擁有自己創立的幫派,雖然還沒有舉動,他卻一直在暗中關注着他,直到後來那少年半年多詭異的人家蒸發一樣地失蹤了。所以這次由父親引薦見到他他還是很高興的,畢竟之前只是在擂臺上看到過他,在生活中這麼貼近地見到他還是第一次。
“這裡到秋田要多久呢?”小舞坐在副駕駛座問他。
“約莫一個鐘頭。”
小舞心想這也一來一起不就要兩個鐘頭,再加上從月岡泉到神奈川的時間,這次去秋田也只是匆忙地和桔右秀豐聊兩句就要往回趕。上次在緬甸的時候,在那樣類似於囚禁的境況下可以看到一個熟悉的朋友讓他覺得很欣慰,桔右秀豐還放下手頭的工作陪了他四五天,想起來還真是要感謝他呢。
他們路過一個小鎮的時候小舞看到一個街邊的鋪子擺在各種本土風情是小物件,他選了一件繪着仕女的精緻的檀香扇子讓店鋪的老闆找了個好看點的木匣包裝了起來,打算當做是禮物送給桔右秀豐。
“禮物沒有我的份嗎?”看到小舞這麼鄭重地選禮物送給桔右秀豐武田真玄還有些心裡吃味,自己關注了他這麼久,雖然無法說出來,他卻覺得比起曾經是小舞手下敗將的桔右秀豐還是強些的。
“這個木雕你喜歡嗎?”小舞臉紅了起來,拿起旁邊一個雕着藝姬歌舞的栩栩如生的木雕問他。
“也算有點意思吧。”武田真玄算是勉強接受。
“那就將這個送給你吧,感謝你抽時間送我去秋田。”
由於小舞並不知道桔右秀豐的電話號碼,找到桔右家的時候,外面的門童將他們攔住了。
“外面少爺正在練劍,兩位先在這裡稍等一下。”
小舞看了掛在牆上的鐘表這時候已經十點半,再過一個鐘頭他就要往回趕了,若再等下去,豈不是見面的時間都沒有了。
“真是抱歉,因爲有急事還要趕回去,能不能請您通報一聲告訴你們家少爺就說他的朋友舞從香港來看他。問問他能不能先抽出一點時間來。”
“那好吧,我會去跟少爺說一聲,不過外面少爺練武的時候不喜歡別人打擾,他肯不肯現在就出來我就不敢說了。”
僕人進去纔剛剛沒有多久,就聽見腳步聲響起。桔右秀豐還穿着一身白色的練武服赤着腳就走了進來。
“舞君,你竟然來了。”桔右秀豐明顯是很高興的樣子,他走過去拉起小舞的手:“怎麼不早點告訴我。我好去接你。”
“其實我還沒有你的電話號碼呢,只是想試試看你在不在家。”
“舞君你也真是的啊。“桔右秀豐將他的號碼報給了小舞讓他存在手機裡:“這次既然來了秋田,就住幾天吧,我這就讓下面的人去收拾一間房子來。”
“不用了,桔右君。我這次來住在神奈川的武田家。我的父親還在那裡,我待會兒還要趕回去呢。”
“那太可惜了。不過聽說舞君從緬甸回了香港,這樣很好呀。”
“是呀。終於回到家裡了。那時候在緬甸的時候還真是感謝桔右陪伴我的那些天。”
“還說來到秋田要吃三紋魚刺身呢。我們午飯就吃這個吧。在緬甸的時候你的廚師做得也不錯了,不過還是這裡的三紋魚刺身有着地道的和式口味。”
“是呀。”小舞突然想起在一旁的武田真玄連忙對桔右秀豐說:“這是我們家的世交武田家的武田真玄,我這次就叨擾住在他那裡,你們應該是一早認識的吧。”
“武田君。”桔右秀豐和他打招呼,不過態度卻不像對小舞那樣熱切。
武田真玄在一旁聽他們聊天感覺似乎捕捉到了一點關於舞失蹤那段時間秘密的線索,不過兩個人當着他的面似乎有些顧忌不願多講。
“你們先聊。我剛剛喝了太多茶先趟洗手間。”武田真玄做出走出去的樣子,實在沒有走遠,在外面的窗子前他們聊天的聲音仍然聽得到。
“舞君這段時間身體好些了嗎?”桔右秀豐問他。
“好許多了,而且也慢慢將些拳腳撿起來。”他還是很高興同朋友分享這些進展。
“那真的是太好了。”桔右秀豐誠切地祝賀他。
“謝謝。”
“看有時間我們可以切磋一下呢,我早都想和舞君切磋技藝,想要找到舞君這樣的對手是很不容易的呢。”
“現在只是回覆了四五成,想要切磋恐怕還要等些時候了。”
“相信你一定很快可以恢復。”桔右秀豐突然想起來問到:“將軍會這樣容易就放棄?我覺得他的性格有些偏執。”
“他的確是很偏執的一個人。”小舞在心裡補充道這個傢伙實則是個偏執狂:“正如你所想的,他沒有放棄,數日前他去了香港找我。”
“這樣呀。”這也是可以想見的事情,想着小舞這樣精緻優雅的人還是在不斷承受着那個可怕的□□者的糾纏,桔右秀豐就在心裡爲他這個朋友憐惜。
“你有什麼想法嗎?或者打算就這樣繼續被他糾纏着做他的情人。”
“還能有什麼辦法呢。”小舞抿了一口茶:“如果能改了性情他就不是雅克*佩特拉了。”
“即使不是心甘情願也要被這個可怕的男人擁抱這樣的日子舞君過得一定很辛苦吧。”
“真正辛苦的日子都已經過去了,不去想便沒有什麼了。”小舞端起茶杯又飲了一杯對他說:“今天是我們朋友相聚的開心日子,就不要再提那個男人了。”
“其實即使你不來秋田,我也正要去香港找你呢。”桔右秀豐對他說。
“哦?是爲着什麼事呢?”
“明年下一屆的公開擂臺賽在首爾舉行,前些時候舉辦方沒有找到你,我應承幫助他們來向你說這件事,原本還在發愁你身體不佳,現在終於可以放心對你說了。”
“明年嗎?”
“是的,明年秋天。正好還有一年時間。應該可以恢復得差不多了吧。”桔右秀豐對他說:“按照這項賽事的慣例,上一屆的冠軍作爲衛冕冠軍是要參加的。”
“一定要去嗎?”小舞有點猶豫,畢竟他的身體不能同那時候比了,再次參加,如果狀態發揮不好會是很危險的事,這項賽事原本就是危險的。
“也曾有人作爲衛冕冠軍卻宣佈不參加下一屆的比賽的,舞君您的師父風之流的風野敬致就正是這個特例的人。”
小舞的師父風野敬致是個特力獨行的人,做每件事都依照着自己的一套哲學。
“還是讓我考慮考慮吧。”小舞這樣說,他心裡其實並沒有十成的把握。
“不論是舞君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會支持。”桔右秀豐這樣說“如果少了舞君這樣的勁敵我拿到金腰帶的機率就會更大,但是我更加希望看到舞君再次站在這個擂臺上。就是要贏,也要贏了舞君你對同來說才能說是取得真正的勝利。如果是因爲對手缺席而得來的勝利那就只能說是淡如白水。”
聽到桔右這樣說,小舞對他的態度即是敬佩又是感激。
“我會認真考慮的。”
“等你考慮好了,打電話給我,我去香港找你。”
“好,不論我最後是怎樣決定,我都歡迎你來香港。”
“和你一起來的武田真玄你熟嗎?”
“我父親世交的兒子,也只是剛剛認識。”
“武田真玄這個人雖然作爲武田家的繼承人是稱職的受到家族的擁戴,不過他做事的風格我卻不喜歡,他是一個很狡猾陰險的人,而且帶着股狠勁,你還是多小心一些。”
“我這次不會待很久,後天就將會去了。不過聽桔右君這樣講以後還是會多注意些的。”
“父親要我和他一起吃中午飯,我就不多叨擾了,還是過段時間等桔右君去我那裡我們在一起多聊聊。”
“那我就等你的消息。”
在驅車回神奈川的路上小舞一直在想着桔右秀豐對他提起的那件事。明年在韓國首爾舉辦的那場公開擂臺賽,作爲衛冕冠軍的他參加這項比賽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可是以他目前的身體狀況在短短的一年裡想要恢復甚至是超越四年前的狀態對他來說是一件極爲艱難的挑戰,他到底要不要答應參加這場危險的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