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超林聽到燕悲樂如此肯定地說她一定不是看花眼,便說:“或許是我的修爲不夠,但是你的確沒有什麼不妥。要不,我去你宿舍看一下吧。”
“好吧,明天吧,明天下午到我們宿舍裡一起吃飯吧,唔,這件事希望你暫時不要讓他們三人知道,好嗎?”
“好的。”
正在這時,燕悲樂的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原來是王啓樹打過來的。燕悲樂走得離莫超林遠一點,才按一下接聽鍵:“喂。”
“你這小妖精,竟然敢跟我玩失蹤?爲什麼元旦這三天假期把手機關機了?”
“我不是跟你說過我要回老家嗎?”
“好了好了,你今晚有沒有空,三天沒見過你了,可把我憋壞了。”
“你……又想幹什麼?”
王啓樹奸笑兩聲:“嘿嘿,你是知道的,你這小妖精壞透了,看我今晚不把你折騰得死去活來我就不姓王。”
燕悲樂臉上微微羞紅,還好是黑夜沒人能看到,取笑着說:“不姓王,好呀,那你就改姓八吧,挺特別的一個姓氏。”燕悲樂說完,咯咯地嬌笑起來。
王啓樹也笑了:“今晚下班後我在學校門口等你,不見不散!”
“拜拜!”燕悲樂說完,便掛了線,向莫超林走過去,剛要開口說話,這時手機又響了,燕悲樂心中暗暗有氣,這個王啓樹也太不識好歹了吧,正想對着手機罵他一頓,哪知道這次打過來的是於曼辭。
“喂,表姐!”
那邊傳來於曼辭垂頭喪氣的聲音:“妞妞,是我呀。”
“表姐,你怎麼啦?”
“妞妞,我失戀了。”
“又失戀?表姐,你失戀多少次了?”
於曼辭無精打采地說:“我也記不清楚了,但是這次卻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恥辱,我第一次倒追男孩子,竟然被他無情地拒絕了。”
燕悲樂驚訝地問:“你又向哪個男人表白了?”
“什麼‘又’呀,人家只是第一次,就是向那個帥哥王啓樹呢。哼,像咱這麼好的鮮花都不要,也不知道他那坨牛糞是怎麼當的,肯定是給哪個不要面的騷狐狸精給迷住了。”於曼辭說到這時,聲音變得咬牙切齒起來,“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騷狐狸精勾引我的王大帥哥,我立刻把她的狐狸剝下來做大衣,把她的狐狸肉割下來燒烤,把她的狐狸尾巴砍下來點燈,把她的騷狐狸血當開水喝……”
燕悲樂聽得心驚膽戰,直冒冷汗:“表姐,你你冷靜一點,正所謂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或許你跟他真的無緣呢?”
“你說什麼,妞妞你膽敢再說一遍,你我的姐妹情誼立刻一刀兩斷,哼,那個騷狐狸以爲她就能得到了王啓樹了嗎,她也只不過是王啓樹的一個玩物,終有一天,王啓樹一定會把她一腳踢到太平洋去的。”
燕悲樂不敢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連忙轉換話題:“哦,對了,表姐,你找我什麼事呀?”
“妞妞,你今晚能不能過來陪我呀,我好鬱悶哦。”
“呀,這個,對不起,表姐,我明天一早就有課了,下次吧。”
“沒關係,我早就料到你不肯的了,但是說什麼你這個星期五晚上一定要陪我,星期六還要陪我去觀音廟拜祭拜祭。”
燕悲樂一愣:“觀音廟?就是城外那個送子觀音廟?”
“對呀,我得求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賜給我一個男朋友。”
燕悲樂愣了半天沒反應過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撲哧”一笑:“表姐,送子觀音是已婚婦女求生兒子的,不是求男朋友的。”
於曼辭不耐煩地說:“子就是男性的,男朋友也是男性的,所以送子也有可能送男朋友,大慈大悲的觀音菩薩不會計較這麼多的,只要誠心就是了。”
“我看你還是求上帝吧。”燕悲樂說着,便裝作一本正經地說,“上帝呀,請賜給我一個精壯的男人吧!然後,一個精壯的男人就會從天而降,落到你的閨房裡了。”
於曼辭嗔道:“你這古靈精怪的小妮子,淨會胡說八道,不聊了,記得本週星期五晚上見,要是你失約了,嘿嘿,到時可別怪我心狠手辣,辣手摧花了!”
燕悲樂不禁打了一個冷顫,說聲“拜拜”,連忙掛了線。這時看到莫超林還傻乎乎地站在旁邊等自己,滿懷歉意地說:“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莫超林笑了笑:“沒事。”
“哦,那我們就明天下午見吧,你到樓下時打我的電話我就下來給你開門了。”
“好的。”
“那我先走了,還要下班輔導學生呢,拜拜。”燕悲樂說完,朝莫超林揮揮手便朝教學樓走去了。
下晚自修後,燕悲樂坐着王啓樹的車到了他家裡,也把假期回家在半路上遇上的怪事跟他說了一次,王啓樹一口咬定是燕悲樂看花眼了,也不待燕悲樂解釋,就迫不及待地伸手去脫燕悲樂的衣服,三兩下工夫便把燕悲樂脫得精光,按倒在牀上……
自從王啓樹每天都到學校門口接燕悲樂後,燕悲樂名花有主這消息早就傳遍了全校,宿舍裡的三個男同胞對燕悲樂的態度也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說話的語氣不冷不熱,以前那種無拘無束的日子已一去不復返。
當男人知道自己喜歡的女子跟另一個男人好上了,他的心裡肯定不好受,燕悲樂最就料到了自己跟他們遲早會有這麼一天,只是沒想到這一天竟然來得這麼早。
下午放學後,燕悲樂回到宿舍,看到方榮軒正放米下鍋,便說:“放多一個人的飯量。”
方榮軒酸溜溜地說:“你的老情人過來吃,那麼可能要招呼不周了。”
燕悲樂白他一眼:“是莫超林?”
方榮軒說:“又換一個了?什麼時候輪到我?”
“你?”燕悲樂氣得說不出話來,杏目圓睜瞪着方榮軒。
楊毅從房裡走了出來,從米袋裡再加一把米,洗過之後放進鍋裡,然後說:“我出去買菜了。”
燕悲樂感謝地望着他,說:“好的。”
莫超林過來吃完飯後,若無其事地在宿舍裡裡外外走了個遍,又進燕悲樂的房間裡呆一會,這時天色已晚,莫超林說:“時候不早了,我回去了。”
燕悲樂說:“我送你!”
莫超林說:“不必了,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你這個笨蛋,我是有事問你才送你的。燕悲樂也不顧莫超林的推遲,跟着走了下去,下樓後燕悲樂說:“我能進你車你談嗎?”
“可以呀。”莫超林有點受寵若驚地打開車門,讓燕悲樂走了鑽了進去,然後再從另一邊進入駕駛座。
燕悲樂等他坐了下來,問道:“我房間裡有沒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沒有什麼,我認真看了一遍,也暗運法力查了一遍,都沒有發現什麼,或許是我的法力不夠,但是我想這應該不可能的,這事可能只有問一下我鄧師兄才清楚了。”
“就是上次跟你一起的那個農民伯伯?”
莫超林可能從來沒有聽到有人叫鄧天元爲農民伯伯,驚愕地望着燕悲樂,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鄧師兄的見識比我豐富得多,他應該能看出什麼問題。”
“那你趕快給你打個電話問問他吧。”
莫超林尷尬地說:“鄧師兄沒有手機,就算找到他,他也可能要一個星期纔有空過來。”
現在竟然還有人沒有手機的?燕悲樂算是開眼界了,但人家畢竟是高人,怎麼能跟自己這些凡夫俗子相比?便說:“哦,那就麻煩你請一下你鄧師兄過來吧,好嗎?”
“好,我鄧師兄一定會盡快趕來的。”莫超林肯定地說。
“謝謝你了,莫老師,我先上去了,你自己回去吧。”燕悲樂說完,便走下了車,本想目送莫超林離開再上樓去的,哪知道那個傻小子也愣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燕悲樂無可奈何地只好先上了樓。直到她走到了宿舍,從窗往下看,這纔看到莫超林啓動車子開走。
郊區的送子觀音廟是一座很古老的寺廟,聽說以前的香火很旺的,後來人們逐漸不再那麼迷信了,現在到這座觀音廟來的大多數都是外地慕名而來的遊客。
燕悲樂和於曼辭吃完早餐後,便坐着那輛QQ小汽車來到了觀音廟,由於近幾年來參觀的人數比較多,寺廟也在旁邊劃出了一塊地作爲停車場。
於曼辭把車停好後,便走到寺廟門口,寺廟門口的牌樓已有些年代了,顯得異常莊重。
於曼辭拉着燕悲樂的手,興奮地說:“我們上去吧,不如你也求觀音菩薩送個男朋友給你吧。”
“我纔不要呢。”
“哼,口是心非。”於曼辭白燕悲樂一眼,拉起她就往寺廟裡鑽。
不知是因爲快要過年了,還是因爲現在是早上,寺廟裡冷冷清清的,除了幾個打掃的和尚外,倒是沒有幾個遊客。
燕悲樂說:“會不會是這些和尚師父們沒有起牀?”
“你以爲人人都像你一樣睡懶覺呀?要說起牀早,恐怕這世上沒有幾人能早得過光頭的。”於曼辭說話的聲音很大,引得寺廟裡的幾個青年和尚都朝她望過來。
於曼辭自知失態,清咳一聲便走到一個和尚面前,雙手合十施禮恭恭敬敬地道:“小師父,吃早餐了沒有,我們是來參拜觀音菩薩的。”
那個和尚也不慌不忙地施禮道:“回姑娘的話,小僧還沒有吃早餐,參拜菩薩請到大殿去!”和尚說完,便用右手作個手勢指明大殿地方向。
於曼辭有模有樣地還禮:“有勞!”說完,便拉着燕悲樂的手朝那個和尚指的方向跑去。待離那些正在掃地的和尚遠一點,於曼辭再也忍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
燕悲樂也跟着嗤嗤地笑了起來,但她很快就被眼前一座高大莊嚴的大殿吸引住,於曼辭也被吸引住了,停止了笑,從外面可以看到裡面觀世音菩薩的莊嚴法像,旁邊還有一雙童子。
於曼辭說:“走,進去吧!”說完,便邁進了大殿。
燕悲樂見狀也跟着走進去,就在她剛踏進大殿時,大殿中央的觀世音法像突然亮起一道金光,那道金光直衝向燕悲樂,燕悲樂感覺到身體被一股雄厚的力量推了一把,“呀”的一聲人便被推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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