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羣人,根本不是西羌人。
他們不認識西羌的公主也就罷了,圍攻穿着西羌服飾的那些飛鷹騎士,那就說明,他們根本不是西羌人。
淮陽王氣得不輕,直接將手中的麗娜公主扔下,全力對付面前的這個想要殺他的人。
那人跟淮陽王過了幾招之後,大聲喊道:“太厲害了,我打不過,誰過來幫幫我啊!”
張武這時候已經到了秦霜華的馬車前面,他頭也不回,直接喊道:‘小九,去幫幫他!”
一個身影嗖得一聲,直接奔着淮陽王就過去了。
張武直接把簾子掀開,笑眯眯地對着秦霜華說道:“主子,您還好吧!”
秦霜華卻是鼓了鼓嘴巴,“我發了信號,你們怎麼不動。”
張武一臉無語。
“主子,那信號必須放到天上,您給弄到地上了,誰能看得清楚?
要不是皇帝那個膽小鬼帶着人先走了,估計我們都看不着您。“
張武一臉的委屈。
秦霜華說道:“好啦好啦,你趕緊給我解開穴道啊!”
張武在秦霜華的肩頭點了幾下,沒有反應。
他蹙眉問道:“主子,您這穴道,是怎麼點的?”
秦霜華瞪着眼睛:“什麼怎麼點的,用手點的。”
“哦哦,我的意思是,淮陽王點的是哪處的穴道?”
“參商,交白兩處。”
張武試了一下,然後面色古怪地說道:“這個,我解不開。”
秦霜華一臉糊了屎的表情:“你解不開?”
然後,她用頗爲嫌棄的表情,看着張武,“你到底是不是蕭成野的手下啊!”
張武一副被質疑之後感到羞辱的表情:“我怎麼不是王爺的手下了!我是王爺的得力助手!”
秦霜華一臉鬱悶。
蕭成野的手下,都厲害得飛起。
比如張順,那簡直是世界上第一大貼心了。
從來沒有掉鏈子,不靠譜過。
甚至萌萌噠小杏,都辦事兒乾淨利落,覺不拖泥帶水的。
這麼蕭成野的這個手下,這麼不靠譜,連解開穴道這種簡單的事情,都做不來?
秦霜華心中吐槽,但是面上還是儘量讓自己保持一個寬容的態度。
她低頭跟張武說了幾句話,突然看到張武身後,淮陽王飛身而來。
她大喊一聲:“小心!”
張武回身,接下淮陽王的一掌。
淮陽王這一章,來得凜冽,張武接下之後,竟然嗓間涌出一口血來。
他硬是嚥下這口血,然後低聲說道:“哎,你的武功不錯嘛!”
雖然是誇讚,但是淮陽王並不覺得很受用。
他冷聲怒喝:“不知死活!”
張武卻是說道:“這話原路還給你!”
兩人在馬車前,開始過招。
張武眼看招架不住,這時,他一甩袖子,直接一個袖箭飛到天上。
禮花在天上炸開,一共一十八響。
他大聲喊道:“主子,信號長這樣纔對!”
秦霜華一臉無語,她大聲喊道:“我跟你說過的話呢!你是不是豬腦子!”
張武撇撇嘴:“下毒,那樣未免太下作了!”
秦霜華氣得不輕。
“下作你妹妹!”
淮陽王聽到張武的話,以爲秦霜華與他合謀下毒,瞬間便有了防備,他動作稍稍頓了一下。
就在這一瞬間,張武突然擡起一腳,直接朝着淮陽王的襠部踢去。
淮陽王突然身下劇痛,他猛然弓背,面上的表情猙獰又痛苦,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張武直接朝着他的大椎穴拍去。
他手上有秦霜華的銀針,淮陽王在劇痛之中,帶着一臉的仇恨,摔倒在車下。
有人圍過來,一臉鄙夷地看着張武:“張武,你這也太狠了。大家都是男人,你竟然做出這種事來!”
張武一臉委屈,“是主子讓我這麼幹的!”
剛纔在車上的時候,秦霜華跟張武說過這整個流程。
秦霜華這一套手段,是從女子防身術發展而來的。
她的慣常套路是,先用腳提檔,趁對方彎腰的時候,伸手揪住對方脖子上的皮肉,這樣比抓着對方的四肢或者什麼的,能夠更好的控制。
然後迅速用另一隻胳膊的手肘,去擊打對方的後頸。
整個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基本不會失算。
她剛開始告訴張武的時候,張武是拒絕的。
但是淮陽王很快就打了
過來,而且武功真心不低。
張武身爲一個男人,真的是下不去腳,去踢襠的。
這樣就算贏了,以後也在被人面前擡不起頭來。
但是秦霜華的大聲喊叫,讓張武咬了咬牙,決定聽從秦霜華的方法。
果真,秦霜華的法子不錯。
但是周圍自己人看他,都一副鄙夷的表情。
張武重新鑽進車裡,一臉委屈地看着秦霜華。
“主子,屬下可是爲了救您,才這麼忍辱負重的。”
秦霜華翻了翻白眼,心中忍不住憤憤。
男人,就是矯情,就是事兒多!
這麼婆婆媽媽的,怎麼看,怎麼不想蕭成野的手下。
張武把秦霜華扶起來,做好,說道:“主子,咱們得趕緊走。否則皇帝馬上就要調兵過來了!”
秦霜華沒有再廢話,讓張武把她背起來,離開。
淮陽王被人拎起來,五花大綁之後,和麗娜公主一起,直接扔到後面的一向馬車上。
……
皇帝回到城中之後,馬上讓人關了城門。
他禁衛軍的保護之下,回到了宮中。
回到宮中之。
皇帝開始有些後怕了。
城中還有不少的禁衛軍,他倒是不擔憂當時不能抽身而退,但是西羌的軍隊,都是從哪兒來的?
京畿大營守着京城的南方,怎麼都沒有人發現問題?
皇帝心中一陣陣發寒,又加上讓淮陽王和秦霜華跑了。
他更是覺得心梗得不行。
他憤怒地吼道:“兵部尚書呢!”
安德海嚇了一跳,低聲說道:“奴才這就去通傳。”
等兵部尚書進宮,剛進紫宸殿就撲通一聲跪下。
西羌軍隊兵臨城下的消息,已經傳遍了。
現在人人都戰戰兢兢。
他更是驚懼不已,根本沒有什麼預兆,怎麼就兵臨城下了呢!
皇帝劈頭蓋臉把他罵了一通,幾乎要把他推出午門斬首的架勢。
等皇帝罵夠了,這才喘息着,冷聲說道:“派何人出去應對?”
兵部尚書看了皇帝一眼,小心翼翼地說道:“與西羌人打過的,只有一人!”
皇帝瞬間又想掀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