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華嘻嘻笑着,說了一句:“你又被騙啦!”
蕭成野氣得想把這個女人給扔下去!
但是秦霜華好像知道蕭成野的心思一般,她勾着蕭成野的脖子,趕緊補了一句:“不要扔!”
蕭成野沒扔。
秦霜華又笑了起來,“要親親,要抱抱,要舉高高!不許扔掉!”
說着,小腦袋還在他的胸前蹭了幾下,明目張膽地跟他撒嬌。
蕭成野不再發火了。
每次都是這樣,想發火,被這個女人蹭幾下,就把火氣給蹭沒有了。
蕭成野抱着秦霜華,慢慢向前走。
秦霜華問:“我現在是不是很沉。”
“不沉。”
“怎麼可能,我現在肚子已經起來了!”
“不沉。”蕭成野又重複一遍。
秦霜華嘆了口氣,說道:“我都胖了,你會不會不喜歡我了。”
蕭成野不吭聲。
秦霜華撇嘴,“就知道你不會說好聽話。”
蕭成野低頭看着秦霜華,看她好像撅着嘴巴,想說什麼又忍了回去的樣子。
他突然問道:“你怎麼知道那個人不是本王的?”
秦霜華翻了翻眼睛:“你化成灰我都能認出來你!他那多麼蹩腳的演技啊,就算麪皮做得再像,他一點兒也不像!
蕭成野心中微微顫動,好像有點兒小驕傲的感覺。
然而,秦霜華接着又說了一句:“而且,他說的那些情話,噁心死了,你根本不會說啊!什麼喜歡我,呃呃呃,聽得我掉了一身雞皮疙瘩……”
秦霜華吐槽兒着蕭成野,蕭成野眉頭微微蹙着。
女人,就是愚蠢!
說那些虛僞的話有什麼用!能吃能喝,還是能增長功力,還是能不戰而屈人之兵?
但是她們卻喜歡聽,真是蠢!
蕭成野心中,對秦霜華的吐槽,很不滿。
但是他想了想,還是忍下來了。
算了,她想說什麼就讓她說好了,反正也忍受她這麼久了!
兩人心思各異往回走。
秦霜華突然又問:“蕭成野,你爲什麼要在西羌?”
蕭成野不吭聲。
過了好久,秦霜華這才淡淡
開口:“其實你去哪兒都可以,我都可以跟着你的。你不用非要在這裡。”
蕭成野依舊不說話。
“你是不是想在這裡陪着我把孩子生了?”
蕭成野低頭看她。
秦霜華嘆氣:“你看你,說是跟長公主要鬧掰,但是依舊待在西羌,不就是仗着她是你……不就是仗着她不會對你怎麼樣麼?你呀,跟誰都這麼口是心非。”
蕭成野依舊沒有說話,而是把秦霜華放下來,拉着她的手往前走。
秦霜華突然停下來,鄭重說道:“蕭成野,你走吧,你開拓你的天地,去平定四野,去把那個變態皇帝給趕下去。你守着我一個女人做什麼?”
蕭成野定定看着她,過了好一會兒,才摸摸她的頭,輕聲說道:“天下何足掛齒?”
秦霜華聽到蕭成野突然文縐縐起來,沒有明白,但蕭成野很快把手放下來,轉身繼續拉着她走。
他沒有帶着秦霜華回城,而是去了城外,在土丘之上,折了一支紅柳,插在土裡。
秦霜華笑眯眯地說道:“你說咱們小寶寶就叫小柳子好不好呀!跟着他孃親我這麼艱辛,卻一直長勢喜人棒棒噠!”
蕭成野很不滿。
這是什麼破名字!
什麼小柳子,聽着跟小順子有什麼區別,這個女人就是蠢。
他沒有吭聲。
秦霜華卻是來了精神,非常激動地想了好幾個自覺是非常牛的名字。
“蕭大錘怎麼樣?霸不霸氣!蕭良辰呢,一聽就特別總裁!要不叫蕭有財?人生在世別的不重要,還是錢最重要……”
蕭成野聽得心驚肉跳,覺得孩子還沒有出生,他已經又不想要了。
這種名字,真是夠了……
兩個人在外面玩了好久,直到日頭西斜,秦霜華對着遠處大漠落日又很沒有見識地尖叫了好一會兒,這才準備回去。
秦霜華開心地拍手,“今天真是過得太開心啦!你都沒有帶我出來玩過,今天咱們算不算是約會啊!”
蕭成野失笑,這算哪門子出來玩,玩樹枝玩泥巴麼!
不過是圖個清靜,不想回去罷了。
回城之前,蕭成野突然抓住秦霜華的手,捧起來。
秦霜華愣住,“做什麼
?”
蕭成野從袖中拿出一個東西,攤開,給秦霜華看了一眼。
秦霜華眨眨眼睛,又眨眨眼睛。
他的掌心是兩枚指環,一大一小。
是用金子打製而成,上面有隱隱的雲紋,跟蕭成野衣服上經常繡的圖案看着差不多。
端莊大氣又不乏精緻。
秦霜華咬着嘴脣,心中砰砰直跳,她看着蕭成野的目光裡充滿了激動的神色。
蕭成野拉過她的手,直接把那個小的指環,給她戴在無名指上。
然後把那一個大的,遞給她。
秦霜華眨眨眼睛。
蕭成野看她沒有反應,眉心微微蹙起:“怎麼,不對?”
秦霜華咬咬牙。
這貨是從哪兒道聽途說的?
交換戒指沒有錯,互相戴戒指也是對的,但是那是結婚啊!婚禮現場纔會有的事情,他怎麼現在就做啦!
他還沒有求婚啊!
還沒有單膝跪地哭着喊着求她嫁給他啊!
她還沒有說“我不嫁”或者“我再考慮考慮”之類的話啊!
鮮花呢!燭光晚餐呢!82年的拉菲或者專門空運過來的香檳呢!還有專門到他們身邊拉小提琴的侍者呢!
什麼都沒有,就這麼嫁啦?
秦霜華心中好不甘心。
蕭成野卻是有些不耐煩,他沉着臉,冷聲道:“給本王戴上!”
秦霜華非常受氣小媳婦兒似的拿了那個大的指環,給蕭成野戴上。
蕭成野用那個戴着戒指的手,與秦霜華的手交握。
他又問了一次:“這樣對不對?”
秦霜華抿了抿脣,平復了一下心情,突然感覺眼裡酸酸的,心裡也軟軟的。
她低着頭,點了點頭。
好像又有眼淚出來了。
真是沒出息。
這麼簡陋的儀式,都能哭出來,活該一輩子被欺壓啊!
人家男朋友都是當牛做馬,爲什麼她的男朋友卻這麼寒酸,而且欺壓她啊!
而且她竟然心裡還有種很感動的錯覺。
真是沒出息透了。
蕭成野擡起她的臉,親吻她的眼睛,低聲嘆道:“你呀,什麼時候才能讓本王放心?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