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跳舞,何其無趣。”
蕭成野淡淡說了這一句,幾家心思各異。
皇后和麗娜公主心中都是憤恨的,蕭成野這擺明了就是要親自給秦霜華找臺階下!
秦霜華忙不迭地接話:“跳舞這種事兒,的確是,跳多了,沒意思。”
皇后冷笑:“那淑太妃覺得,什麼有意思?”
秦霜華對皇后這種,沒有立場,就知道找茬兒的人,徹底無語了。
皇后什麼時候纔能有點兒民族自尊心和自豪感?才能知道自己是一個純種的大端人?
這當着外人的面爲難自己人,也就她這種腦子不夠用的能幹得出來。
秦霜華笑道:“本宮今兒個聽了箇舊聞,覺得很有意思。”
“哦?是什麼舊聞?”皇后挑起一側眉峰,頗有一種看你能翻什麼天的意味。
秦霜華砸吧着嘴,往西羌的席位上瞥了一眼,面露難色:“不知道當講不當講,畢竟是關乎太子殿下的舊聞。”
話題一轉,耶律楚倒是有興趣了。
“哦?關於本太子的?”
“不錯。”秦霜華笑眯眯地說道:“本宮聽說,當年太子殿下曾經與大端一女子有過婚約,據說還是涼州一小吏的孫女,不知可有此事?”
耶律楚點點頭:“不錯,本人的母妃是涼州人,那位涼州小吏與我母妃是舊識,故而有過這麼一段婚約。”
“不知道那位涼州小吏姓甚名誰,說不準還能給您找到這人,成就一段姻緣呢!”
耶律楚看着秦霜華似笑非笑地臉,只覺得她眼底藏着奸詐,他沒有明說,只含糊其辭地說了一句:“姓高。”
模棱兩可的一句話,卻讓皇后心裡猛然一個咯噔。
緊接着,就見秦霜華轉頭笑眯眯地看着皇后,笑道:“皇后娘娘也姓高,聽聞皇后娘娘的祖父,曾在涼州任職。”
一石激起千層浪。
皇帝聽到這樣一件事,瞬間臉黑。
想不到皇后家裡還跟西羌的太子有這般的牽扯。
皇后之前提出讓麗娜公主嫁給蕭成野,現在又跟麗娜公主同仇敵愾,難道是因爲高家和耶律楚還有來往?
皇帝冷臉,大端的大臣都好像沒聽見一般。
儘管帝后的那點兒八卦都扒爛了,但是誰也不敢再皇帝面前說啊。
現在又有新料來了,所有人都是心裡暗自澎湃着。
耶律楚沒有想到,不聲不響地淑太妃,竟然抖出來這樣一家陳年舊事,關鍵還是一件略帶桃、色的舊事。
整個場面既僵持,又曖昧。
皇后憋了一肚子氣,發不出來。
她怎麼說?不承認?但是她爺爺就是在涼州任職過。
而且她幼年的時候,也的確聽說過這件事情。誰會想到是現在坐在一塊兒吃飯的耶律楚?
而且秦霜華也沒有指明是她,她根本連睜着眼說瞎話的機會都沒有。
耶律楚倒是打破了這個尷尬的局面:“不過一句戲言罷了,淑太妃是如何得知的?”
耶律楚的話裡帶着試探。
秦霜華心裡直撇嘴,如何得知,他們以爲京城的八卦都是哪兒來的,都是他們自己說來的!
皇后從小定親過的事情,雖然隱秘,但是陳太妃早就跟她說過。
陳太妃何許人也?哪有她不知道的?
秦霜華上次與秦老將軍見面的時候,問了秦老將軍不少的八卦,當時就防着將來跟這羣蠍子精繼續進行階級鬥爭。
結果沒想到她爺爺是個行走的八卦庫,京城那麼多烏七八遭的爛事兒全都祖上三代能給挖出來。
秦霜華當時順嘴問了皇后的陳年爛事兒,於是就知道了這麼一件八卦。
只是當時她覺得肯定用不上。
沒想到現在就用上了。
秦霜華笑着對耶律楚說:“本宮聽麗娜公主說的。”
“哦?”耶律楚溫潤的眉眼帶着幾分訝異,甚至幾分凜厲。
麗娜公主瞬間瞪圓了眼睛:“淑太妃莫要開玩笑,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這種事情了?太子哥哥的事情,我都不知道。”
“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更不可能知道了,你要是不告訴我,我怎麼可能知道你們西羌的事?”
秦霜華倒是臉上有些驚異了,好像對證的時候對方反口了一般,她還有幾分的委屈
。
“天高皇帝遠的,本宮對你們西羌,可是一無所知。是你說要給本宮介紹風土民情,拉着本宮說了好半天呢!”
麗娜公主要吐血了,她什麼時候拉着她說了半天了?
秦霜華的一番話,攪得人互相猜疑,心思各異。
最後皇帝沉着臉宣佈結束。
一場宴會就在這樣詭異的氣氛裡結束。
秦霜華往回走的時候,秦朝露跟上來,笑道:“大姐姐好口才,今日一見,真是佩服。”
秦霜華挑挑眉毛,笑道:“四妹妹也不遑多讓,一身的本事卻不顯山露水。”
秦朝露面上僵了一秒,繼而笑道:“大姐姐這是什麼意思?妹妹不懂。”
秦霜華像是知道什麼大秘密一般,笑道:“四妹妹別騙本宮了,你是不是和程家的那個三公子對上眼了?”
秦朝露一愣,沒想到秦霜華說的竟然是這樣的話。
秦霜華一臉曖昧:“妹妹別裝了,剛纔麗娜公主跳舞之時,本宮都看到了您跟程三公子眉來眼去的。四妹妹放心,姐姐不會亂說,指不定還能助你一臂之力呢!”
秦朝露雙頰微微泛紅,一臉羞赧:“姐姐快別說了!”
說完,她捂着臉離開了。
小杏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疑惑:“主子,哪兒有什麼程三公子?”
“的確沒有,本宮編的。”
“啊?”
“本宮隨便編了個人,她就承認,說明啥,說明她有貓膩兒唄!只顧着掩蓋那個貓膩兒,所以壓根不想想有沒有程三公子這個人,她還以爲自己有多猴精呢!”
小杏冷笑道:“主子,這人要是留不得的話,不用您操心,奴婢給您辦穩妥了。”
“別別別,本宮不是說了,要幫她的麼?”
她挑挑眉毛,笑得一臉神秘,“小順子,之前不是說了,要罰你麼?本宮想好怎麼罰你了。”
她鉤鉤手指,讓張順低頭,耳語。
張順面色沉沉。
秦霜華問道:“有困難麼?”
“一定給主子辦妥。”張順咬牙答道。
當夜,一個人偷偷潛了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