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羅動等人享受着東環院入院考覈前十名考生才能享受待遇的同時,三號考場別院外,潘少等人依舊在摸索着破解木門門鎖的方法。
幾名考生輪番施展環技攻向木門,無一例外都是被反震之力給震退。無論是單獨攻擊,還是合擊,換來的都是同一種結果,甚至一開始有考生也是在這種反震之力下受到了一些傷害,無疑他們在最初選擇用武力破門時都是犯了之前王瀟灑所犯的錯誤。
“怎麼會這樣?”
“這木門看上去平平無奇,但確實另有玄機,這反震的力道之大,恐怕我全力爲之的話,受傷的會是我自己。”
“不能這麼盲目攻門了,雖然之前那幾個人好像確實是強攻下來的,但這其中肯定有一些東西被我們忽視了!”
“要不然先緩緩,看看這院子裡面有什麼被我們忽視的東西,現在時間上還相當充裕,完全沒必要過於心急。”
能來參加東環院入院考覈的這些考生可不傻,作爲一區率先聯合的隊伍,能來參加這別院爭奪的這些人,更是在考生中有着不俗的實力。在最開始的吃虧之後,衆人很快就有所反應,發現了問題所在。
潘少臉色不好的看着木門,雖然在之後木門已經沒了反應,但難保進到別院的幾人現在不會在木門之後看自己等人的笑話,如果真就因爲這點困難而生出放棄的想法,那就真的正中別人下懷了。
“各位先停一停,雖然我們之前在第二道門的位置聽到了裡面的動靜,但歸根結底我們並未看到當時裡面的一些做法。我以爲現在這麼盲目的攻門是不可取的,就好像我們之前所見的第一道門和第二道門一般,這第三道門也有一些需要大家合力破解的難題存在。”潘少轉身對一區聯合的衆考生門說道。
“潘少說的有理!我也是和潘少一樣的想法。”
“大家都仔細找一找,看這大門邊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被我們忽略了,不光是大門,這院子都要找。”
潘少的話引起了衆多考生的共鳴,一時間衆人也是將直接攻破木門的想法暫時放下轉而在別院內尋找起突破口來。
有了明確的目標之後,明確的分工自然而然的就在衆考生之間開展,有人仔細的勘查着木門周遭,同樣也有人查探院子的四面。然而結果卻並不如他們所想象的那般順利,無論是木門周遭還是院子四面,都沒有絲毫的異常。
衆人在經歷一系列的失望之後,終於將注意力轉到院中地面上的紋路上。
地面上巨大的紋路因爲之前周小蠻等人的清理而變的清晰可見,但也正因爲這種清晰可見,反倒是讓潘少等人忽視了。如今潘少等人的注意力再次集中起來,集中到這院中巨大的紋路之上。
“這地上的紋路好像並不是裝飾。”
“潘少,這好像是印紋,只是我們這麼多人踩在上面都沒觸發什麼,這印紋應該不是針對我們在場人設置的。”
“這邊地上還掩埋着什麼,難不成紋路是直指這大門的?”
“有可能,看來第三道門的玄機就在這了,恐怕之前那幾人發出那麼大聲響是爲了迷惑咱們,真正需要考量的是這地上的印紋。”
“那還等什麼,懂印紋的人呢,快來看看地上這印紋的紋路是怎麼回事。”
衆考生面面相窺,如果說對印紋有着一定了解,或許很多人都能夠站出來拍着胸脯說上個一二三四來。但真的要說懂,以這些考生自身的情況而言,倒還真沒有人在這方面有過深入的學習和研究。
精力有限是事實,能力上的不足更是事實。在場的考生都是普通斗紋,即便擁有最適合成爲印師的人斗紋考生,在僅有脫俗境一階甚至二階的前提之下,甚至連印師的入門標準都不具備,更別說在印師這方面有所涉獵了。
至於雙生斗紋和極人斗紋這種極其稀少的斗紋,更是不可能在在場的考生裡面出現。
難題就這麼出現了,而且因爲其特殊性和針對性,對於潘少等人來說完全成了攔路虎一般的存在。
“那幾個人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他們之中有印師!當時在三紋道天區的那個女孩的雖然沒將斗紋露出來,但既然要剋制天區就必須要人斗紋。”
“不可能吧,咱們這麼多人之中也有幾個擁有人斗紋的,都還沒能涉足這方面,剛纔那幾人怎麼能做到的。”
即便潘少現在不想承認,卻也不得不承認,在確定最後這道木門與地上這繁雜印紋有關之後,以他們一區聯合在場考生的能力來看,想要通過破解印紋進而解開這第三道門的門鎖,幾乎已經成了不可能。
不止是潘少,就連一區聯合的其他考生們的態度也是很快發生了轉變,略有猶豫之下突然就變的乾脆了的轉變。
“要不?我們還是將注意力放在四個住宿區吧,趁着二區三區四區沒有聯合起來之前,先下手爲強?”
“也只能這樣了,這最後一道門如果真的和地上這印紋有關,除非能想出很好的破解方法,不然的話以我們的力量,只怕沒有破開這木門,就全部被門上反震的力量擊傷了。”
“雖然有點不甘心,但在沒有印師之前我們也別無他法了,總不能真的一個個這樣在這浪費時間吧。雖然我這話說的有點不妥,但在沒有確定的破解方法之前,埋頭對木門進攻確實是字啊浪費時間。”
明明之前還信誓旦旦的放言要搶回別院的衆人,面對眼前阻攔他們的現實,紛紛都是選擇了放棄。甚至可笑的是,在這放棄的言論和消極的態度之前不久,他們還都一個個羣情激奮,彷彿認爲只要大家齊心協力就能夠完成這木門的破解一樣。
潘少面有不甘的看着偌大的木門,久久說不出話來,沒人知道潘少現在心中究竟是什麼滋味。別說門後還有十枚考覈印紋加固了防禦,即便是一枚都沒有的情況下,他們恐怕也是對這木門毫無辦法。
……
就在此時三號考場某處,一間巨大的環狀房間內,數以千計的傳影印緊貼着環狀房間外層牆壁鋪開,這些傳影印各自與牆壁有着連接,甚至不需要環師特意去啓動,傳影印上那一片片光幕將整個房間內照的通亮。
之前負責入院考覈的那些考官們,此時都是分散的坐在各個角落,每人面前都有着幾十上百的光幕在傳遞着考場內各處的實時情況,除去一些極爲隱私的地方沒有這種傳影印之外,幾乎涵蓋了三號考場內的各個角落。
“孫導師,別院被考生奪下了。”負責三號考場的主考官走到孫同舟面前恭敬的說道,雖然這位主考官全權負責三號考場的事務,但她面前的孫同舟卻是這次東環院入院考覈九座考場的總負責人,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上都要比她高的多,這份恭敬也是理所應當的。
而在三號考場主考官這份恭敬之下更是有着些許的興奮,這種情緒本不應該出現在主考官的立場,實在是因爲這次的事情太過於特殊,才讓這位三號考場的主考官會有這種失態的表現。
各個考場僅有一間的別院,已經有近十年沒有被考生奪取,作爲東環院入院考覈的考官怎麼可能不理解奪取了這別院的意義?不說其它,就憑終結了十年無人成功奪下別院這一條,這次奪取別院的考生們就足以受到重視,甚至即便後段考覈被淘汰,也不是不能破例錄取。
孫同舟盯着三號考場主考官看了一會,那名主考官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收斂心神,再次用比較平穩的語氣重複剛纔的話。
孫同舟淡淡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在這些事上過多追究,而是看着眼前三號考場的主考官問道:“浣紋池也進去了?”
三號考場主考官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接着補充道:“進去是進去了,不過好像只有六個人,這別院的浣紋池是以十人爲基準建造的,六人進去的話恐怕會有着不小的浪費。”
“浪費?”孫同舟輕笑了一聲卻並沒有多說什麼。
就在三號考場主考官回味孫同舟話語中隱含的意義時,孫同舟伸手道:“明天剔除的房間名單已經定了吧?拿來給我做點小的改動。”
雖然孫同舟是整個東環院入院考覈的總負責,但真正到各個考場時,一些考場方面的計劃還是由各個考場的主考官制定。
這種總負責人要改動考場主考官計劃的事情不是沒有,只是如果沒有特殊情況,實在是少見。
三號考場主考官疑惑之餘,卻依舊是點了點頭將名單取出遞到孫同舟手上。
“放心,不會改太多,我就改兩點。”孫同舟很是隨意的說着話,在名單上動起筆來。
容不得三號考場主考官提問,孫同舟字落筆停,隨即將名單交還。
三號考場主考官看着名單上被劃去的時間,改爲在了子時,也就是今晚考場考生被淘汰之後的時間,甚至可以說是剛到第二天的那個時刻。
而剔除的房間雖然沒有多大的變動,只是被增加了一個,本來這也是無傷大雅的一種增減,但是這新增的房間號,卻有着與衆不同的意義。
0001號房間。
這種房間序號在各個考場所代表的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每座考場唯一的那間別院。
雖然孫同舟真的只是改了兩點,但這改動的兩點卻是一種對於過往考覈的顛覆。
“這……”三號考場主考官愣愣的拿着名單。